书吧达 > 太子殿下躺平日常 > 37. 铤而走险 殿下又要出去?

37. 铤而走险 殿下又要出去?


张骞比先前的卫青还迷糊。

  陛下说的是汉话,他离家多年乡音未改,合该听得懂才是。

  [chun]望一脸与有荣焉:“殿下很会种菜种庄稼。”

  张骞脱[kou]想问,哪个殿下。他对上小孩稚嫩的脸庞,张骞心底五味杂陈,陛下变了。

  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陛下子嗣艰难,可也不能这么没头没脑的宠孩子。

  刘彻挑眉:“子文不信?”

  张骞几次张[kou]也没有说出一个字——信!

  “太子殿下一看就是个聪慧的。”张骞挤出一丝笑。

  刘彻个人[jing]瞬间明白他不信,可他又不希望过多人发现儿子聪慧过人,于是令人备车,一行人从椒房殿后面抵达刘据住所。登上远没有宣室高的台阶,迎接张骞和堂邑父的便是一圈木箱。

  东西两侧郁郁青青,面朝南、殿门两侧一排金黄金黄。

  霍去病有些[ri]子没到表弟这里来,他禁不住惊呼:“据儿种的小麦[shu]了?”

  张骞和堂邑父蓦地转向他,他说什么?

  霍去病伸手揪一个麦穗,然而手才伸出去身体往后踉跄。霍去病很生气,扭头想吼,对上帝王严肃的神情,霍去病心里咯噔一下:“这上头,有,有药啊?”

  不怪霍去病这么想,他知道表弟会熬药,药柜以及药鼎等物就在他身后。

  [chun]望笑着解释:“霍公子误会了。这些麦穗得留作种子。”

  霍去病想笑,这老奴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理由。

  刘彻平[ri]里是惯霍去病,但也分什么事:“你也不信?”

  霍去病又不瞎,见他像是真动怒了,还有外人在,总要给陛下面子,他不住地摇头。

  卫青伸出手:“陛下,据儿给臣吧。”

  刘据在宣室不困,做上马车晃晃悠悠,他控制不住身体反应——蔫了。刘彻见状就没舍得把儿子放地上。他闻言递给卫青,带张骞和堂邑父二人去东边看看菜,接着又去西边。

  霍去病拽着[chun]望远远地跟在后头,低声问:“有那么珍贵?”

  [chun]望怕不懂庶务的少年听不懂:“民间最好的种子亩产六石,咱们这个——”他比划一下手指。霍去病点头表示知道。[chun]望见状知道他还是没听懂。

  “如今大汉最缺什么?”

  霍去病愈发不懂了。

  [chun]望:“跟匈奴比,大汉不缺人。以前缺马,去年长平侯弄来的牲畜,如今各营地拉粮[cao]都不用驴——”

  “我知道了。三军未动,粮[cao]先行。”霍去病看一下身后的金黄,“过两年,这些麦种多产的小麦和麦秸就够大军一次用的。”

  [chun]望点头,孺子可教也。

  “难怪陛下紧张。”霍去病说出来,猛地看[chun]望,试探地问:“如果我没记错,那些是据儿种的?他竟不是种着玩的?”

  [chun]望好笑:“殿下去年就种了。您不会才知道吧?”

  “不——去年知道不等于今年知道。不不,我是说,去年种麦和菜的不是韩子仁他们。还有个叫张顺子的?”霍去病薅表弟的菜,薅的心安理得正是一直认为表弟就是跟在奴婢身后玩玩。

  哪怕韩子仁等人不止一次告诉他,那些是“小殿下”种的。霍去病也点头表示知道,其实心里不信。他相信张骞辛苦藏的种子到表弟手里不会糟蹋,盖因张顺子等人很尽心。

  霍去病敢对天发誓,他二舅一样这样认为。

  “你和陛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chun]望:“陛下没有这样想过。陛下也不止一次说,这些都是太子殿下种的。霍公子不信,陛下说再多也枉然不是吗?”

  霍去病嘴巴动了动,却无言以对。

  张骞看到韩子仁、枇杷等人,跟霍去病想的一样,这些庄稼是奴婢们打理的。哪怕他已经亲耳听见,帝王用满足的[kou]吻说:“这些全是太子种的。”

  既然种子会被善待,张骞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他给堂邑父使个眼[se]。堂邑父把他二人认识不认识的作物种子都拿出来,一粒不剩,呈给天子。

  刘彻叫韩子仁收起来。

  张骞和堂邑父相视一眼,果不其然,种庄稼的是奴婢。

  刘彻以为张骞总算相信了,心底正得意,以至于没有发现二人的小动作。

  霍去病在后头看得一清二楚,低声嘀咕:“我敢发誓,张骞跟我之前想的一样。”

  [chun]望:“那也没办法。”顿了顿,“这样也好。太子殿下安全。三岁小孩,像霍公子这么大的少年也能无声无息把他抱走。要是叫各地藩王知道,太子聪慧不亚于陛下,他们有生之年不反,子孙更没有机会,一个个还不得铤而走险。”

  霍去病本想回去就告诉舅舅,舅舅敢敷衍不信,他非得当头给舅舅一下。闻言瞬间决定他相信就好。种庄稼是农夫的事,太子可以不懂。再说了,他这么小,传出去谁信呢。

  刘彻见儿子要睡着,叫卫青把他给吴琢,带张骞等人回去。

  吴琢令樱桃在室内照看,他出来问韩子仁:“都是些什么种子?”

  韩子仁摇头:“我不认识它们,它们应该也不认识我。”

  吴琢:“……”

  “张骞有没有说何时种?”

  韩子仁:“西北天冷,冬[ri]里寸[cao]不生,只能开[chun]种。那个叫堂邑父的匈奴人说,[cao]原上的开[chun]四五月。我们恐怕得把这些种子分两份。二月先种一份,四五月份再种一份。”

  吴琢很是失望:“今年种不成了?”

  韩子仁下意识点头,余光中他神[se]不对,忽然心中一动:“你不是想这时节种下去,冬[ri]正好食用?这才几个种子?别做梦了。”

  吴琢心虚:“这么明显?”

  韩子仁懒得理他,小心收好,放刘据房中。  刘据醒来,韩子仁告诉他种子在哪儿,刘据拿出来倒榻上,挨个看一遍,眉头微蹙。

  “有问题吗?”韩子仁轻声问。

  虽然刘据不认识这些种子,但过往经验让他一眼就能分出好坏。他修炼早年没少到处历练,找灵[cao]抓灵兽。宗门人多,不能只出不进,也不能全指望宗门长辈,他们这些小辈也得出力。

  “有的好,有的不好。”刘据挑出两个,“这个亮亮的,这个不亮。这个胖胖的,这个扁扁的。”

  韩子仁仔细看看,讶异:“真是这样。那——那用药汤泡呢?堂邑父说这些都是[chun]天种的。”说到此时,韩子仁很纳闷,他确定以前从未见过堂邑父。堂邑父好像对他很有好感,他问什么,堂邑父说什么。甚至还主动告诉他,要不是走得匆忙,他们会把种在地里的葡萄什么的挖回来。

  韩子仁心想,陛下叫你们去西域,难道就是叫你们寻这些。

  自然不是。

  张骞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想必西域人也是这样认为的。既然[jiao]心难,不如先从小方面入手。西域有的大汉也有,以后跟西域、甚至匈奴不就好常来常往了吗。

  张骞也是入关后才知道大汉变得他一度觉着高攀不起。

  不过因为韩子仁没问,张骞不可能出动说,所以直到张骞去世,也只有刘彻一人知道他因何弄些种子回来。

  “殿下,秋天可以种吗?”韩子仁想想,“有像萝卜的吗?”

  刘据不认识。

  哪怕认识也不能说,谁叫他才三岁。

  “[chun]天种。”刘据把种子往他跟前推一下。

  韩子仁惊呼:“殿下轻点。张骞只带来这些。往后指不定还有没有呢。”

  舅舅能征善战,刘据觉着有:“想[niao][niao]。”

  韩子仁顿时顾不上种子,抱着他朝恭桶走去。

  伺候的人不再是[nai]姆宫女,刘据方便起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身心舒服,刘据穿上鞋就跑出去玩儿。

  皇宫很大,能玩的地方不多。刘据到殿外,左瞅瞅右看看,成天不归家的黑猫趴在猫窝里睡觉,可见这些带毛的都嫌热,不太可能随他出去探险。

  刘据沉吟片刻,打开他的药柜。

  吴琢上前:“奴婢今早查过,什么都不缺。”

  刘据想想他比去年大一岁,药鼎应该大一圈。他转身指着药鼎:“小啦。给我做个大的。”

  吴琢:“这事奴婢和韩子仁聊过,确实小了。十味药同时下竟然都放不下。”用手比划一下,“做个这么大的?”

  刘据点一下小脑袋。

  枇杷端着托盘出来:“殿下该饿了吧?吃点东西,喝点茶。”

  话音落下,殿门另一侧的[ji]鸭鹅猫狗翻身起来。

  枇杷等人听到动静回头看,差点失态。

  随后出来的韩子仁见八只眼巴巴瞅着枇杷:“真成[jing]了?以后还怎么杀了吃掉?”

  枇杷瞪他,说什么呢。

  韩子仁:“殿下说[ji]鸭鹅不听话就杀掉吃[rou]。”

  刘据此时此刻也是这样想的。

  猫狗有可能通人[xing],大鹅再养几年可能懂,但[ji]鸭永远不可能。除非他还可以修炼。然而灵气这一点就不许。

  枇杷不待韩子仁开[kou]:“殿下才没有你那么狠心。”

  韩子仁嗤笑:“吃只[ji]杀只鸭子算什么狠心?”

  “可,这是殿下养的。”刘据三天两头吃[ji][rou],枇杷等人因此可以喝到[rou]汤,她不好说不能吃,“不信你问殿下。”

  刘据不好回答,干脆坐到他的小茶几前面等枇杷。

  吴琢夺走枇杷的托盘,把点心茶水一一放到小主人面前。

  枇杷看韩子仁,殿下不想理我?

  韩子仁:“依你这样说,哪天你犯了错,殿下也不能罚你?听你的意思,陛下不该处死赵起和李成?”

  枇杷无言以对。

  韩子仁见状知道她听懂了:“善良不必用在这些地方。”指着金黄的小麦,“这些种子以后种下去得养活多少人?这才是大善!”

  这一刻刘据忽然明白老父亲为何不介意用犯事后受腐刑的人。乡野小民要么小打小闹,里长能调解好,要么大闹,不是砍头腰斩,就是把牢底坐穿。能遭受腐刑的人多是世家子弟或能接触到朝廷官员的富家子弟。这些人就算是纨绔,也是识文断字的纨绔。

  不说他们能力如何,至少眼力见不是乡野小民可比的。

  “韩韩,明天出去玩儿。”

  韩子仁脱[kou]道:“殿下又要出去?”

  刘据斜着眼看他,再给孤说一遍!

  韩子仁:“奴婢这就去安排。明[ri]一早出去。”

  刘据此举乃临时起意,因为宫中太无聊。不过他也另有打算。

  如今刘据可以吃的东西多了,可美食不多。[rou]食和面食不少,素食极少。他身边人一个比一个[jing]明,想糊弄他们,刘据就得常出去。

  韩子仁等人问起来他才好说听乡民说的。

  往常刘据会往北,越过北宫前往东市。翌[ri]他往南,先去乡间,午饭在东市用,这样一天可看到的人和物可就多了。

  刘据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宫里寂寞宫外热闹。

  马车行不到一里路,被一群“大野[ji]”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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