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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5 章 04【一更】


***

  展昭不仅帅,脾气还很好,人也很有耐心,还会回答秦蔻莫名其妙的问题。

  比如秦蔻问:“包大人的额头上真的有小月牙么?”

  展昭俊秀的面庞上就露出了一抹困惑之[se]。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说:“有,是胎记。”

  秦蔻挠挠头:“所以,包大人真的像传说中一样黑黢黢的么?抱歉,包公美名流传千年,我真的很好奇包大人长什么样子呢。”

  展昭失笑。

  展昭道:“唔……秦姑娘若要问这问题的话,那的确是……”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考自己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上司,半晌,他斟酌着语言,委婉地道:“半夜倘若包大人身着黑衣,那的确是叫人难以发现,只叫人觉得有个小月牙在凭空漂浮,或者是一排白牙忽然出现消失……”

  而且包大人或许是因为断案压力比较大,这二年来身形的确胖大了不少,文官掐架的时候没少因为黑且胖被别人唾沫横飞的骂,回来之后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秦蔻:“…………”

  白玉堂:“噗嗤。”

  秦蔻:“……我觉得你可以不用这么委婉。”

  这听起来比直白的说包公是个黑炭还要杀伤力大得多。

  展昭轻轻一笑,没再多言。

  秦蔻又问:“所以,包大人夜审鬼案的时候,额头上那个小月牙真的会发光么?”

  她总记得自己看过这种特效,而是几l十年前的特效嘛,看上去就像是包公头顶上有个车前灯。

  展昭:“…………”

  展昭失笑:“这倒没有。”

  秦蔻:“唔……”

  诸如此类的无聊问答,展昭一点儿没觉得冒犯,一一作答,白玉堂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露出靴子底上镶的玉石来,一派珠光宝气的作风,顺带着咬了一[kou]小[nai]糕。

  秦蔻家的双开门大冰箱,一打开,里面全都是各[se]饮料啤酒双皮[nai]绿豆沙,冷冻层呢,一大堆一大堆批发来的冰激凌占了足足两层,剩下两层,才拿来塞各种冷冻速食。自一点红这个居家型男常驻之后,冰箱里的[rou]蛋[nai]之后的东西才逐渐多了起来。

  这冰箱看上去像是家里有个非常受到溺爱的小朋友似的。

  小朋友阿飞表示并不接这个锅。

  [nai]糕是最近买的,原因是秦蔻突发奇想,想要回忆童年,于是买了一堆大白糖、糯米糍、小[nai]糕和盐[bang]冰塞满,正好今天拿出来款待新朋友。

  白玉堂显然是一只牙[kou]非常好、根本不怕冻的白老鼠。

  毫不客气地一[kou]咬下,外层被冻出透亮冰晶的方形小[nai]糕便被咬下来一块。这被咬下来的截面是一丝一丝的,东西含在嘴里,用牙齿去咬,能咬到非常紧密的[nai]味。

  北宋商业极其发达,东都汴梁夜夜笙歌,夏天想要吃一[kou]冰饮子,选择实在是很多:紫苏

  水、荔枝膏、冰雪冷元子、甘[cao]冰雪凉水、水晶皂儿①……与[nai]油相关的东西倒是少了许多,多是昂贵的细点,倒是没有这样紧密、浓郁的冻品,叫白玉堂也吃了个新鲜。()

  他顺手又拿了个糯米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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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头倒是有他[shu]悉的东西——糯米。

  糯米似乎自古以来就被人们做成甜品,芝麻白糖的汤圆要用糯米来包,白白胖胖,软糯粘牙,里头的黑芝麻馅加了猪油,更显得香气浓郁;汴梁的夜市上卖的冰雪冷元子也是,此物是将绿豆蒸[shu],脱皮碾成泥与糯米粉一块儿和起来,团成小圆子再煮,煮[shu]后浸入冷水之中沁得冰凉,吃时便是浇上蜜水、各[se]鲜果,要是去大酒楼里,也能吃上一碗加了酪浆和樱桃的冷元子。

  这糯米糍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被锤扁了的大汤团,不过里头的馅料不是猪油芝麻,也不是白糖五仁,而是充满[nai]香、又柔又滑的[nai]油——就是或许此物的确在冰窖之中被冻了太久,[nai]油里有被冻住的冰晶,吃起来还能听见嘴里偶尔响过的咯吱声。

  其实现代人都明白这其实是因为[nai]油的质量不好,里面肯定加水了,所以析出了冰晶,不过在古人看来,这倒是显示出了此地冰窖极有规模,才能常年保存这样的冷冻[nai]制品。

  再转念一想,连皮影都能动起来,连人都能出现在那二指宽的“电视机”里面,有个极其神奇的冰窖又怎么了?正常得很。

  白玉堂懒洋洋地接受着投喂,忽然眼睛一眯,坏笑道:“你只问包大人如何如何,为何不问问我卢大哥如何?”

  那还不是因为你的卢大哥的确没什么存在感么!

  秦蔻正要说话,忽然觉得不对劲,脖子一转,瞧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金相玉质、白缎金冠、剑眉入鬓、潇洒不凡,活脱脱就是个潇洒俊秀的富家公子哥儿,只是他手上捻了个……五毛钱的中街冰点糯米糍,嘴角还沾了一点白[se]的糯米粉,让他看起来有点诙谐。

  秦蔻眯了眯眼睛,狐疑地说:“你在套我的话么?”

  她以前是对这样的套话一丁点的概念都没有的,因此在还未曾想清楚如何同楚留香坦白的时候,就被当面问出了“秦小姐是不是认识我们”这样的话……

  几l次下来,她的雷达已经十分敏锐了。

  突然提什么卢大哥。

  包拯,包文正,这是历史上的大清官,名垂青史的人物,秦蔻对他感到好奇真是再正常不过,多问展昭两句,也十分正常,但是,卢大哥是谁呢?

  卢大哥,是白玉堂的结拜大哥,陷空岛五鼠之首——钻天鼠卢方。

  这名字放在他们那个时代的江湖,自然是赫赫有名的,然而再有名那也只是一介平民,基本在史书上捞不到什么记载,除非做出了不小的成就,那或许能在《食货志》上瞧见。

  白玉堂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句,或许是在试探他们五鼠到底有没有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又或许是因为她对展昭与白玉堂的态度太过[shu]稔,就好像是那种“啊

  ()  !原来你们是长这个样子的啊(),久仰久仰的态度?()?[(),这才让他产生了一定的疑虑,非来上来试探试探?

  ……估计是后者。

  白玉堂勾唇一笑,并未否认,而是直接地道:“我看秦姑娘瞧着我们二人的神情不似瞧见陌生人。”

  展昭没说话,但面上却也没露出惊奇的神[se],显然与白玉堂的想法是一致的,只是他刚刚瞧见秦蔻的兴致太高,不愿直接问出[kou]罢了。

  秦蔻:果然如此.jpg

  这就没什么办法了,这些在江湖上、朝堂上混的侠客们,一个个都跟人[jing]似得……说句实话,像展昭搁现在,高低得是个国家级的刑侦专家,还得是经常上电视的那种专家,说不定还会去各种学校里开讲座……

  要让她在这种人面前反侦查是不是太难为她了?

  况且她本来也没打算瞒着。

  秦蔻一指陆小凤:“你来解释!”

  陆小凤:“……怎么又是我?”

  秦蔻笑眯眯:“因为你能说会道、长袖善舞啊。”

  陆小凤不屑地说:“……切,尽给我带高帽子。”

  话虽如此,他还是清了清嗓子,开[kou]了。

  于是展昭与白玉堂就又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答案。

  ——他们,居然是一本武侠小说里的人物。

  当然了,严格来说,其实《七侠五义》并不能称得上是一本武侠小说。

  武侠小说的发展,最早要从《唐传奇》说起,其中虬髯客、李靖、红拂女并称“风尘三侠”,放[dang]不羁的江湖异人虬髯客如神人降世一般,或许可称得上是最早的侠客形象了。

  而后至清代,方有《七侠五义》,有了南侠展昭与锦毛鼠白玉堂的形象,时间再往后走,有平江不肖生《江湖奇侠传》,还珠楼主《蜀山剑侠传》如惊天霹雳出世,影响深远,而后才是风靡一个时代的金古梁温。

  七侠五义时期,只能说是具有了一点武侠小说的雏形。

  这就导致这本古典小说其实与大多数现代人脑海里的“侠以武犯禁”有着一定的区别。

  展昭在耀武楼前为皇帝演武,难免瞧起来叫人不大爽快,白玉堂初期不忿,在东都汴梁闹下大案,但最后喜提编制,也供职于开封府,连带着他的四个哥哥们也各有官职……

  展昭的确是没那么酷的。

  比起潇洒写意的令狐冲,比起将皇帝的屋顶当做决斗乐场的西门吹雪与叶孤城、比起小偷中的佳公子、强盗中的大元帅,他的确没那么酷。

  但他的风骨、如朗月清风般正直的心、温润周到的为人处事、还有那一抹无论在何时、在何地都能叫人心悸的绛红身影,在上个世纪,也曾落在无数人的心尖,成为儒侠典范,一代男神。

  不错,这热[chao]正是由1993版的《包青天》所引起的。

  陆小凤没看过《七侠五义》,但他涉猎极其广泛,的确在电视上看过几l个不同版本的开封府故事,此刻解释起来,倒是也没什么让人

  ()  听不懂的。

  ……这比穿越时空什么的要惹人震惊得多。

  展昭一言不发,接过iPad,细细去看陆小凤提到的那小说的目录。

  也刚巧,这《七侠五义》是章回体小说,每一章的标题都是概括此章内容的两句对仗小诗,想要知道书中写了什么,不必像无情和冷血一样,苦哈哈地埋头苦读大半夜还只读出一个“下面没有了”的结果,展昭只需扫一遍目录,此书的内容,自然就可知道个大概了。

  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不过越看,他倒是越疑惑。

  包大人、公孙先生、四大校尉,陷空岛五鼠,这都是[shu]人。

  五鼠闹东京,这也是有过的事情,不过再往之后来看,事情的发展与书中就开始不同了。

  三鼠并未上金殿试艺,锦毛鼠也未曾受封四品带刀护卫,与他成为同僚。

  事实上,白玉堂因在汴梁作乱一事,被他的兄长们一齐送上京来赔罪,包大人既往不咎,在官家面前力保锦毛鼠。

  当今的官家脾气好得不得了,在书房议事时,包大人太激动唾沫横飞,喷了官家一脸,他也能面不改[se]地一抹脸,接着听包大人输出。

  这样一个官家,自然不会动辄喊打喊杀,见爱卿包拯力保,也就松松放过了。

  官家的确欣赏白玉堂的武功与气度,想要给他封个官,不过白玉堂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地婉拒了。

  婉拒就婉拒了呗,朝廷倒是也不大缺人。

  于是白玉堂继续做他的锦毛鼠,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展昭继续留任开封府,在朝堂上助包大人一臂之力。

  与书中所写截然不同。

  另外说到开封府,开封府近年来办了好几l个大的案子,先是铡了抛妻弃子、欺君罔上的驸马陈世美,又是破了真假状元的大案,之后又破血云幡一案,将这件可怕的宝贝彻底封存。

  但是,血云幡一案,在这书中却全然没有踪影。

  展昭平时不大爱看话本子,不过偶尔也在茶楼听说书先生说过书,大致知晓这类话本是什么样的东西,自然是以惊险刺激、引人入胜的情节为佳。就说那血云幡一案,一经传出,事情之离奇可怖,立刻便引得全汴梁的说书人都开始说这一段儿故事。

  展昭与那血云幡一案的主犯连彩云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隐秘感情,连彩云于公堂之上死在他的怀中,令他那段[ri]子心情郁郁、不能释怀,偏生一出去巡街,满大街都在讨论血云幡,实在令他难受,还是白玉堂半夜翻进开封府,把他从官舍之中拖出来喝了一夜的酒,他醉后吐露了个干净,这才舒服一些。

  但说书人[kou]中那段真真假假的故事,也的确自此风靡汴京。

  这样一段故事,本该是最引人入胜的情节,怎会不记录在书中?倘若他们真的是书中之人,怎么会有这样一段空白?

  展昭压下心头的疑惑,接着往后看,眼神快速地扫过一行一行的小诗。

  忽然,他的目光定住了。

  他的脊背似乎也在一瞬间僵硬。

  白玉堂在用吸管喝酸[nai]。

  他其实不愿与展昭表现得太过亲密,不大愿意与他同看一书,想着等展昭看过,自己再看也是一样的,因而此刻还正瞧着二郎腿靠着沙发呢。

  感觉展昭不对劲,白玉堂眼睛一斜,挑眉道:“猫儿?”

  展昭不动,也不回应他,润如墨玉一般的双眸紧紧地盯着那一行令他心神震动的小字。

  白玉堂狐疑道:“你瞧见什么了?怎么这个反应,总不能是五爷我死了吧。”

  说着,伸手要去拿那iPad,展昭面无表情,拿着iPad手一扬,躲开了白玉堂的手,没让他拿到。

  ……他还真说对了,展昭瞧见白玉堂死了。

  ——那一章的回目,叫做“三探冲霄玉堂遭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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