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七章:不要哭,眼泪也会冻住的!(四更,求月票!)
“这一段太虐了,年纪大了真看不了这个!从马粪里拣豆子吃,这样的艰苦,真的没办法想象。”
“这辈子受过最大的委屈就是刚毕业那会找不到工作,吃了三个礼拜的方便面。给我吃的都吐了,但是看过这一段,真的感觉自己还是太幸福了啊!”
“现在有些小资情调的人,喜欢变着法儿地炫耀自己懂生活会享受,国内国外常见的美食没价值了,就用一些特立独行的东西作为新的炫耀资本,像猫屎咖啡,象屎咖啡......有什么可豪横的?我们的先辈们吃的马粪豆子,才是真的令人肃然起敬啊!”
“12年退役兔,向前辈敬礼!”
“背后就是祖国,我们无路可退。这话,真的不是说说......为了这句话,多少人埋骨他乡。只为了身后家乡的安宁啊!”
“眼睛里进了马粪,这就是信念的力量啊!”
眼镜兔从马粪之中拣豆子的剧情结束,屏幕之中弹幕沸油般的涌起来。
与此同时,蓉店一座高层民居中。
“呀!奶奶,您怎么来啦?鎏鎏,别玩手机了,你太姥姥来啦!”
刘鎏鎏家中,随着一阵敲门声,一个枯瘦的老太太进了屋。
看到沙发上躺着玩手机的重孙女,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笑开了花。
“这不是家里新发了豆芽,我过来给你们送点儿。”
“奶奶,大老远的,大东头大西头,您来回跑什么呀。”刘妈妈埋怨了老太太一句,接过了那用塑料袋装着的豆芽,将老太太迎进了屋里。
“再说了,这豆芽现在超市就有卖的,您这么大岁数了,以后可别发这东西了。”
面对已为人母的孙女埋怨,老太太笑呵呵换了拖鞋。
看到沙发上的刘鎏鎏,老太太笑吟吟的走了过去。
“太姥姥,您先坐着。等我看完了这个视频,再陪您说话哈。”
“这孩子,放假了也这么忙。这是学习呢?”老太太笑呵呵替小丫头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问到。
“没,骂人呢!呵,动画片还夹这么多的私货。太姥姥,我听我妈说您年轻的时候也去过朝鲜。您见过有人从马粪里挑豆子吃么?这卖惨卖的太离谱了罢......狗一样的东西,就会给憨批洗脑。”
小孙女一句随意的询问,让老人一愣。
沉默了片刻之后,老人看着一脸稚气的重孙女,稀疏的眼眉垂了下来:“吃过的呀,也就是...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吧......”
“咦惹!”听到这,刘鎏鎏看向放在玄关旁的那一大兜子豆芽,嫌弃的咧起了嘴:“好恶心,妈,我今天中午不要吃豆芽!”
看到小丫头的样子,老太太一愣,恍惚中耳边又响起了萦绕了几十年的声音;
“十几个伤员的伤口都感染了,天天吃炒面缺营养,这不行的啊!”
“队长,那怎么办?”
“我听前线的大哥们说,路上的马粪里面有豆子,去些人手捡回来点!好歹...也是菜。”
“队长,白天有美国鬼子的飞机呢、咱们晚上去?”
“你傻呀,晚上你能看清哪儿有马粪,马粪里有没有豆子?”
......
“呀,淑芬!你看,真的有好多的豆子!快,把袋子拿过来!”
“好多啊!回头洗干净拿纱布盖上,淋点儿水没准儿能生出芽儿来呢!”
“队长,飞机!是飞机过来了!”
哒哒哒哒哒.....
“太姥姥?“
随着重孙女的一声召唤,老太太回过了神来。
默默的,老太太伸出手,拿过了重孙女手里的平板电脑,颤抖着手打开了老花镜。
看着画面中,眼镜兔在马粪里挑豆子吃的场景,两行老泪就淌了下来。
.......
哔站。
信版《那兔》的剧情,还在继续;
兔子乱入北棒家,不断的袭扰和硬钢,让白头鹰圣诞节之前回家的美好愿望落空了。
寒冷恶劣的天气中,被兔子打得又疼又烦的鹰酱,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不顾南棒一口一个“父上息怒”,鹰酱将一盒只吃了一口的牛肉午餐肉狠狠的扔了出去。
“我已经连着吃了一个星期的午餐肉啦!我要回脚盆基地,我要回家,我要母鹰,我要美酒,我要温暖的圣诞节火鸡!”
“父上息怒,父上息怒啊!”
就在鹰酱在营地之中大吵大闹的时候,营地之外的雪地里潜伏着两只兔子。
看着不远处的牛肉罐头,身上穿着单薄棉衣的小兔狠狠的吞了口口水——但是更多的口水,却从嘴角流了出来,流成了河。
那香喷喷的罐头,对于一只吃了几个星期炒面和马粪豆的兔来说,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
“亲~”一旁,眼镜兔哆哆嗦嗦的小声叫了一下:“不要流口水,口水冻住的!”
“嗯!”小兔将目光从牛肉午餐肉上移开了,但是看向眼镜兔的时候,却“欸”了一声;
“亲啊,你的眼泪冻住了......”
“啊?”
画面中,眼镜兔转过头,两行眼泪已经在他的脸上冻成了冰条。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距离发起攻击还四个小时,注意潜伏,我们搞的定的!”
“嗯!”
小兔擦干了口水,重重的点了点头,将头埋了下去。
满天的风雪飘过,渐渐的覆盖住了两只竖起来的白耳朵。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地中两只耳朵抖了抖,紧接着一只萌萌的脑袋从雪地里钻了出来。
眨了眨眼睛,小兔望向了身旁的一个小雪堆。
“亲,时间到了。我们上吧!”
雪堆之中,没有回应。
“亲?”疑惑着,小兔推了推身旁的雪堆。
随着他的动作,厚厚的雪层抖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已经冻成了冰块的眼镜兔......
望着那永远保持在潜伏动作中的伙伴,小兔的眼里,滚出了热泪。
吸、
可是立刻,他就擦干了眼泪。
“不能哭,眼泪...眼泪也会冻住的.....”
挣扎着,他从雪堆里爬了出来,拿起了腰间的冲锋号。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随着嘹亮紧促的冲锋号,后面的雪地中,一个个兔子从雪窝里钻了出来。但是更多的,却是一个个再也起不来的小雪包。
“三人一组,前面的亲牺牲了后面的顶上!亲们,冲鸭!”
“向前,向前,向前!”
撕破了黑夜的冲锋号中,活着的兔子在一座座隐藏在雪里的,变成了丰碑的同伴注视下,向前冲去。
......
浑身绑着绑带,明显是经历了一轮毒打的鹰酱,站在逃跑的军舰上低下了头,看了看手中的照片。
照片中,是被脚盆鸡踩在脚下,跪在自己,毛熊,约翰牛,汉斯猫和高卢鸡面前的辫子。
默默的看了看远方岸边正在欢呼的兔子。
鹰酱将手里的照片撕了个粉碎,扔到了海里。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透过鹰酱那凝重的目光,所有的观众都看出了这幅画面的潜台词;
种花家,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种花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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