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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江奕的心思


  见楚慕怀竟是为了这事而来,楚婉心底不由得一暖,柔柔笑道:“三公主到底是孩子心性,阿兄放心,我并没有受什么委屈。”

  话虽如此,可箫媛素日里的刁蛮任性和不讲理是出了名的。楚慕怀还是不放心,正要再问一两句的时候,就瞧见楚婉已经偏过脸和江奕说起悄悄话来,时不时地掩唇轻笑一二。

  算了,不问了。楚慕怀满目沧桑地率先转身折回府中。

  自那日宫宴过后,箫媛因此禁足在自宫中不得出,倒也让京都不少人松了口气。

  日子一晃就入了初夏,大齐的周遭开始动荡起来,先是东漾的大坝因为贪官污吏的克扣材料导致坍塌,引起了洪涝,冲毁了大半的庄稼,致使东漾大批百姓外逃,成了流民。

  楚婉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坐在院中吃着冰镇的葡萄,闻声不免叹息。

  有些事情终究是躲不过。

  不过也有一些好事,便是何健行承认当年罪行,并指认此事盖由宫家指使。虽然宫家的人将这件事的罪责都推到了已死的宫淮身上,但也难逃被圣上斥责。

  楚婉让小青将葡萄分了一半送去楚慕怀的院落,顺道让她去问问赈灾的银两楚慕怀可都有准备好了。

  小青依言去了,约莫几刻钟后便回来了,只说一切都准备妥当,在京都外面也支起了粥棚,也可暂解燃眉之急。

  听到楚慕怀将一切都安排妥帖了,楚婉心底才稍稍安抚一些。

  约莫三五日的功夫,京都外就出现了大批的流民。

  这几日朝堂上也因为东漾的事情吵的沸沸扬扬不可开交,有些大臣主张开城将这些人都放进来安置,而另一些人却是决意不肯将那些流民放进来,当中就有宫家人在。

  “那些流民不受管教,昨日还打伤了一个守城的士兵,这要是放进来京都岂不是要乱了套了。”宫望穿着朝服,手执牙笏率先出列,义愤填膺地说道,最后不忘总结,“陛下,这些流民万万不能放进来。”

  王家的人就站在宫望对遭,闻声冷哼一声,亦是不甘示弱地出列说道:“眼下正值酷暑,各种疟疾肆行,若陛下不妥善安置那些百姓,恐怕后患无穷啊。”

  有了宫王两家的开头,其余朝臣也纷纷站队,不甘示弱地争吵起来。

  皇帝坐在龙椅上,头疼地看着下方乱遭遭的众人,“行了,都别说了,此事稍后再议。”

  “朕今日身子不适,这朝会就到此为止吧。”

  皇帝话音一落,龙椅两边站着的内侍也忙高声唱喏散朝。

  底下站着的朝臣们始料不及,面面相觑地望着对方。

  自入夏以来,陛下这身子好像就不大好了,今日这情况也不是第一回了。

  江奕在散朝后被皇帝招去了养心殿。凭借着上一世的经验,这一世江奕几乎是不费多少力气就轻松拿捏住了皇帝的心思。往往皇帝心中刚想到的事情,他便已经开口说出来了,且从不僭越,甚合帝心。

  “江奕,今日早朝上的事情你如何看?”皇帝懒散地坐在榻上,一手撑着额头,闭着眼问道。

  江奕先是行了一礼,须臾沉吟半晌,缓缓说道:“臣以为不当放那些百姓入京。”

  “哦?”皇帝似乎有些诧异,抬眼将江奕看了一眼,玩味笑道:“朕以为你和楚家私交甚笃,这回应当是会赞成楚家的意见。”

  江奕神情岿然不动,“私是私,公是公,若是臣连这些都分不清,岂不有愧陛下厚待。”

  皇帝听到江奕这么说,面上满意了几分,正要摆手让人退下的时候,忽又想到了什么。

  “前几日贵妃她老是同朕念起你与媛儿的事情,朕也想着你们二人年纪相仿,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江奕脚下步子一顿,缓缓抬头对上皇帝探究的目光,“臣不敢。”

  皇帝似是被江奕这番话逗笑了,“媛儿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朕让她娶她自是信任你,你有何不敢?”

  “三公主自然是极好的,臣不敢的是三公主和三皇子背后的宫家。”

  江奕的话一落下,皇帝面上的笑容便消失了,他默不作声地紧紧盯着江奕,半晌道:“继续说下去。”

  江奕行了一礼,不疾不徐地说道:“臣近来为陛下所器重,而宫家亦是陛下的心腹,纯贵妃此举莫不是要让陛下猜忌臣心怀叵测?”

  自古以来皇帝亲近的人或家族走的太近都不是皇帝所乐见其成的,权臣与权臣之间若成了亲家,那当中岂不是就有了牢不可破的关系,若是当中一方生了异心,皇帝心里又岂能安稳。

  江奕正是知晓当今皇帝最为多疑,适才拿了箫媛身后的宫家和萧平阳说事。

  一个成年的皇子且有实力雄厚的母家,眼下还想要拉拢朝中其余新贵,试问当今天子会如何去想。

  “你下去吧。”皇帝阖了阖眸子,对着江奕摆了摆手。

  江奕应了一声是,恭敬地退了出去。

  守在殿中一侧的内侍连忙跟上,送江奕出门。待出了养心殿,江奕忽然顿住脚步,扭头看向身侧的内侍,笑道:“公公就送到这吧。”

  内侍顺势行礼,二人擦肩的一瞬只听内侍低声说了一句,“公子吩咐的药奴婢每日都有盯着圣上喝。”

  江奕面上笑容深了几分,掸了掸衣袖,朝宫门走去。

  “不前不后刚好一刻钟。”伴着珠帘被人掀起,楚婉笑着望向来人,“你倒是守时。”

  江奕笑着走了进来,在楚婉跟前的蒲团落座,接过她递来的茶水,“和婉婉的约定,我岂敢忘记。”

  楚婉捻了枚糕点吃,须臾问道:“陛下散朝后召你去养心殿询问东漾的事了?”

  想着比江奕早了许久回府的自家兄长,楚婉也只能想到江奕是被皇帝留下了。

  江奕点了点头,“陛下问我该如何安置城外的那些百姓。”

  “你是如何说的?”楚婉问道。

  江奕闻声顿了顿,有些踌躇不安,“我若是说了,婉婉可不要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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