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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番外·死遁if线02


赵夜阑怔忪片刻,  随后想到自己眼皮也肿了,再加上面具的遮戴,与原来的样子还是有几分出入的,  否则燕明庭早就认出他了。

        想到这,  他便松了口气,  故作茫然地看向燕明庭。

        “你是谁?”燕明庭再次询问道,手上也用了几分力气。

        赵夜阑吃痛,  低头去扒拉他的手。

        看着他的头顶,燕明庭更是觉得与赵夜阑相似。

        方才他走在路上,  无意间就被前面的一个背影给吸引住了。

        身形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同样的身材,同样纤细的腰,同样恰到好处的走路姿态,  让他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冲到了对方面前。

        他一把将人抱入怀中,  任凭对方拍打也毫无反应,谁知却闻到一股臭味,  不禁一怔,  疑惑地松开了手,  又低头在他脖子处嗅了嗅。

        赵夜阑知道他是在闻味道,头一次庆幸这药草是臭的。

        燕明庭鼓起最后一丝勇气,  微微颤抖着手,  伸手欲揭他的面具,  却被对方拦住了。

        赵夜阑指了指自己的脸,  啊了两声,  用手比划了几下。

        “你不会说话?”燕明庭愣了一下。

        赵夜阑点点头。

        燕明庭疑窦丛生,  安静片刻,  还是想探个究竟,  道:“我偏要看看。”

        眼见着手都要按在面具上了,旁边忽然出现一个人,用力将他的手按了下来。

        “你是谁呀?想对我表侄做什么?!”一个中年男人指着燕明庭凶道。

        燕明庭茫然片刻,看着中年人的打扮,是个地地道道的南疆人,口音很重,不由得眉头紧蹙:“他是你表侄?”

        “是啊,我的亲表侄!”男人瞪了他一眼,抓着赵夜阑就走,“走,我们回家。”

        这人是赵夜阑在当地雇的下人,为防止被宣朝人发现他的行迹,所以特地找了个机灵的中年人,事先提醒他,若是有任何宣朝人出现在他身边,就出来假扮成重逢的亲戚。四周的街坊邻居原本就听说这男人有个表侄,现在来家里住着,也没人怀疑。

        而他平时也是穿着南疆人的打扮,今日出门也带着这位“表叔”,方才自己去打听燕明庭的事,才不小心走散了一会,总幸亏对方及时赶到了。

        “等等,等一下你们叫什么?是本地人吗?”燕明庭不死心地跟上来。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想对我们做什么?!”表叔凶巴巴道。

        “啊啊啊”赵夜阑胡乱比划了几下,趁机提醒表叔自己现在是个哑巴。

        表叔马上就反应过来,继续道:“你是不是也以为他哑巴就好欺负啊?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没人能欺负他!”

        不得不说,这个下人雇得太值了,毫无伪装痕迹,语气自然,弄得他都快信以为真了,更遑论是燕明庭。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喝醉,认错人了。”燕明庭黯然地停下脚步。

        赵夜阑松了口气,心里却又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

        他回头看了燕明庭。

        就这一眼,燕明庭就鬼使神差地跟上来了。

        赵夜阑:“”

        他转回头,不快不慢地走着,全神贯注地听着后面的脚步声,同样不紧不慢,保持着相同的步调,与他始终距离着一小段距离。

        直到回家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对方就停在大门外几米,沉默地注视着他。

        “去去去!一边去!”表叔拿着扫帚去赶人。

        燕明庭却给表叔抛了锭银子,这招是跟赵夜阑学的,只要有银子,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他为何戴着面具?”燕明庭问。

        表叔果然接过了银子,道:“小时候掉进火盆,脸烧坏了,没有脸见人,性格孤僻内向得很,我这才给他准备了个面具。”

        赵夜阑站在屋内,心道一定得给表叔加钱才行。

        半个时辰后,赵夜阑去院子里坐着捣药,最近他爱上了这个事,闲来无事,就想找点事打发。

        可是今日不一样,他一抬头,就能看见燕明庭坐在院墙上,一言不发,安静地看着他。

        表叔一直以为他走了,其实不然,这家伙一直躲在暗处,等他出现后才露面。

        他故作慌乱地抖了一下手,然后跑进屋,片刻后,表叔又拿着扫帚出来赶人了:“滚滚滚,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离我家远些!”

        燕明庭看着躲在表叔身后的人,哆哆嗦嗦的,一副很恐惧的样子,不由心下黯然——赵夜阑才不会怕他。

        赵夜阑是真的从他世界消失了,府里的人都说是亲眼看着他咽气,毫无声息地躺了三天才入棺的,没有任何复活的可能。

        他时常就会陷入现实与梦境的旋涡,一会觉得赵夜阑可能还活着,说不定跟话本说的一样,赵夜阑就是个妖精或者神佛,来人间历个劫就走了,但依旧还好好地活在世界上某个他看不到的角落。一会却又像此刻一样,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垂下眼睛,紧紧攥着手里的剑,转身去办正事了。

        赵夜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翘首望了一下。

        回屋后,表叔问他:“他不是来抓你的吧?你们认识?”

        “不该问的别问。”赵夜阑给他多了赏了一锭银子。

        隔天,赵夜阑心不在焉地在家里呆了一天,就坐在院里捣药,始终没有察觉到别人的身影。晚上吃过饭后,表叔说晚上有南疆特有的蛊节,街上会热闹,问他去不去。

        他是不喜欢热闹的,可不知怎地,竟然没有拒绝。

        街上大多都是南疆人,背着背篓,里面全是奇花异草,大家互相介绍自己的东西。

        不一会,他就和表叔走散了,四处找了一圈,却突然一顿,径直看向前方,燕明庭就站在人群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两人都没有动,直到有人推搡,他才不得不挪窝,转身往后面走去。

        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他停了下来,回过头望向对方,疑惑地偏了下头,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要跟着自己。

        “你怎么不走了?”燕明庭缓缓走上前,道,“你继续往前,别停下来。”

        赵夜阑没动,仍在等他的答案。

        沉默半晌,燕明庭才轻声道,“你很像一个人,尤其是走路的时候。”

        赵夜阑抿了抿嘴,不过对方看不见。

        “你走吧,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送你回家。”燕明庭道,“当然,如果你想去其他地方也可以,我不介意多走一会。”

        赵夜阑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想走了,到旁边的树下坐了下来。

        燕明庭就坐在他旁边,侧着头打量他。

        赵夜阑想了想,微不可查地弯着腰,局促地低头玩起自己的手指。

        “但是你们坐起来就不像了,他永远都是坐得板板正正,头颅抬得高高的,看着就不好惹。”燕明庭说。

        赵夜阑侧头看了他一眼。

        “喝酒吗?”燕明庭忽然问道,又拿出一袋银子,“我酒钱,剩下的都给你,如何?”

        赵夜阑答应了,却没有接他的银子,燕明庭语气有些失落:“如果是他的话,宁愿不喝酒,也一定会要走银子的”

        赵夜阑:“”

        两人来了最近的酒馆,燕明庭一口气点了十来壶酒,也不招呼他,打开一壶就自顾自闷头喝了起来。

        赵夜阑知道他酒量好,和将士们拼酒能千杯不倒,可从未见他这样一壶接着一壶地喝,像是有心求醉似的。

        在接连几壶酒下肚后,赵夜阑实在看不下去了,将旁边几坛酒打翻在地,等对方看过来时,又佯装不慎打翻的样子,惊慌失措的收回手。

        “哦忘了还有你在,你想喝酒吗?”燕明庭摇着酒壶,醉醺醺地问,“你酒量怎么样?”

        赵夜阑没有反应。

        “他酒量就不行,压根就不能喝酒。”燕明庭笑了一下,突然趴到在桌上,望着他的侧脸问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赵夜阑摇头。

        “我说的是我夫人,我们一起拜过天地的。哦忘了说,他也是个男人。”燕明庭笑了起来,“你喜欢男人吗?知道喜欢男人是什么感觉吗?”

        赵夜阑沉默。

        “我喜欢,这滋味可真”燕明庭冥思苦想半天,也说不明白,抱着酒又喝了一口,才道,“真醉人。”

        赵夜阑给他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他没动,继续喝酒,满嘴都是酒气:“你知道他最喜欢什么吗?他最喜欢漂亮打扮了,我就没见过哪个男人跟他一样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个花孔雀似的。”

        赵夜阑借着夜色偷偷白了他一眼。

        “可是他就这么招啊展的,就进到我心里去了。”燕明庭缓缓撑着桌子坐起来,盯着碗里的酒,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他为什么要离开我?”

        赵夜阑垂下眼睛,鸦羽般的睫毛遮住了所有情绪。

        “他们都说他是旧疾复发,没能救过来,可是我总觉得他像是故意离开我似的。他给我过了最快乐的一次生辰,跟交代后事一样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连院里的兔子都安排了新笼子,却不肯等等我,让我见最后一面!”

        赵夜阑放在桌下的手微微一动,在袖中缓缓攥了起来,一言不发。

        “我为什么要去江南,为什么要去啊?”燕明庭站起身,提着酒壶摇摇晃晃,往栏杆边走去,望着宣朝的方向,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也没有爬起来的欲望,翻了个身躺在地上,提起酒壶就往嘴里灌,酒液顺着脸颊溅落在脖子和衣服上。

        赵夜阑上前去扶他,费了好半天劲才把这个醉鬼扶到后面的栏杆上靠着,自己也无力地靠着栏杆坐着。

        燕明缓缓摇头,看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赵夜阑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你戴着面具,那我就叫你小面吧。很高兴认识你,小面。”燕明庭自说自话道。

        赵夜阑:“”

        “小面,我还能再来找你喝酒吗?”燕明庭问。

        赵夜阑:“”

        “实在不行,我就看着你也成,你就当多了个跟屁虫吧。”燕明庭伸手进怀里掏啊掏,可能是想掏银子,可他忘了钱袋子在刚才就已经给出去了,掏半天也没掏出银子,倒是掏出个香囊。

        赵夜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最常佩戴的那个。

        燕明庭捏着香囊,不知想到了什么,额头抵着香囊,忽然间哽咽,肩膀颤抖着,痛哭不止。

        藏在面具下的脸庞也不禁眼眶微红,但他努力将情绪压制了下来,刚想掏帕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放了回去,颤颤巍巍地用袖子去给燕明庭擦眼泪。

        燕明庭扯着他的袖子用力擦完脸,才声音嘶哑地说:“多谢。”

        赵夜阑摇头,示意不客气。

        燕明庭将香囊递到他面前:“你闻闻看,香吗?”

        赵夜阑闻了下,摇头。

        “不识货!”燕明庭红肿着眼睛,小心将香囊揣进怀里,又摸出一块玉佩,放在他面前晃了晃,“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是他一直贴身佩戴的,你看看,好看吗?”

        赵夜阑摇头。

        “没眼光!”燕明庭恶狠狠地说完,就不理他了。

        好半晌,就在他以为燕明庭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他幽幽地问了一句:“你觉得他喜欢过我吗?”

        赵夜阑眸光微动,沉默地看向他。

        良久,直到月色被乌云遮住,他才轻轻点了下头。

        燕明庭眼睛一亮,顿时有活力多了,追问道:“你觉得他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他喜欢我到哪种程度?”

        这话就不是点头摇头能回答的了,赵夜阑索性就用手胡乱比划了几下,反正对方也看不懂,记不住。

        谁知燕明庭雀跃道:“你是说他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我了?只是因为身份原因,所以克制着自己的情感,与我成婚后又一直压抑着这份爱,表面虽对我爱答不理,实则早就情根深种,爱我爱到无法自拔?”

        赵夜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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