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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九章科举


  王溥自三十岁,就成了宰相,执掌朝政十来年,宋初退下几年后,如今重新入了政事堂,年龄不过四十有七,仍旧处于巅峰期。

  而李嘉,之所以选择王溥,除了他身为宰相,其次为北人,这两项因素之外,另外的原因,还是王溥的名气。

  其身为宰相,却手不释卷,学问颇深,编撰了《世宗实录》、《唐会要》、《五代会要》,这类史书,而会要这种史家新裁,就是他开创的。

  如此来说,他的名气、学问、身份,都极为适合担任主考官,也就是知贡举这个角色。

  显然,在人选上面,已经没有比王溥更合适的角色了。

  如此,一经得到任命,他立马让仆人归家,将自己的洗漱衣物等东西,一律带到皇城。

  这是为了避讳,严防作弊。

  主考官一经命下,就不得与外面进行沟通,保证科举的公平公正。

  “父亲为何还未归来?”

  四月初九,王府中,刚醒来的作为四子的王贻序,揉了揉眼睛,只见客厅中,母亲,三位兄长,皆面带疲倦,但眼眸中却满是喜色。

  “你父亲昨日被留在宫中,已经被圣人交与了重任!”

  母亲笑吟吟地说道:“这对于你父亲,以及咱们家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王贻序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长兄,王贻孙,如今担任户部的金部员外郎,脸上喜怒不形于色。

  “福祸难料——”王贻孙叹了口气,这才说道:“父亲,已经被圣人命为神武九年的知贡举,主考官,昨天夜间就已经派人收拾好了衣物,留宿皇城。”

  “啊?”王贻序不过十六七岁,但已经耳濡目染,知晓了权利的重要性,更是晓得知贡举的意义,他激动地说道:“父亲担此重任,怕是咱们家门槛得被踏破吧!”

  “没错!”王贻孙点点头,沉声道:“如今父亲不容一丝差错,从昨夜开始,我就将大门封闭,不再应酬宾客,我也上书称疾。”

  “至于你,这些时日就莫要再出去了,就在家中好好读书罢了——”

  “喏——”

  王贻序闻言,叹了口气,但却不敢违背,长兄如父,管教他是理所应当的。

  “母亲,至于舅家来访,你也莫要掺合,见面,进士科越发严谨,容不得丝毫缝隙。”

  “罢了就听我儿的。”

  随即王府上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一意地闭门谢客,这让送礼,求见的人家,极为头疼。

  不过,市坊中,关于王溥的文章,书籍,已经连夜制作,第二天就赶忙上市,卖的正凶。

  揣摩主考官的文章,心思,这是光明正大的,也禁止不了。

  张齐贤也不能免俗,虽然文章看的多了,但难免不知足,心里不上不下的。

  而书铺中,关于王相公的文章集注,已经炒到了五贯一本,往往有价无市,这让他都忍不住想将家中的藏书卖出。

  很快,街面上突然跑来数十个大汉,满脸通红,飞快地跑入各大书铺,显然有非常要紧的事。

  张齐贤心想,如今的情况难道还有比科举更大的吗?

  所以,其必定是关于科举的。

  如此,他与普通人一般,四处询问。

  不一会儿,街面上就有消息灵通的,大声说着。

  “副考官,翰林学士陶谷——”

  “礼部尚书黄天佑,兼任副考官。”

  很快,各个书铺仿若是入了蝗虫一般,举子们奔赴而来,再也顾及不到什么脸面了。

  张齐贤闻听这两人,也不由得感慨万千。

  陶谷乃是五朝老臣,在乾德二年(964年),陶谷还主持过吏部铨选以及礼部贡举,可以说经验丰富。

  至于礼部尚书黄天佑,科举乃是其本职,担任副主考,可谓是驾轻就熟。

  这两人担任副主考,可以说是搭配和谐,完美无缺。

  偏偏三名主考官中,两名北人,一名南人,皇帝可谓是万分照顾北人的心情了。

  此三人吃住都在皇城中,有专人看顾,就是不得与外界接触。

  而礼部,却显然忙个不休。

  起因很简单,因为汴梁实在是太小了,尚书省,礼部的贡院,实在太小了,对付一千多人的举子考试,万分不适宜。

  因为自北宋建立之初,都没有足够的经费来新建贡院。

  省试最初在尚书省礼部,后来改在武成王庙、开宝寺、太学进行。

  而这些考试场所都是临时借用,不仅无法严防考试舞弊,甚至还在元丰八年(1085年)二月发生过大规模火灾,酿成惨剧。

  直到宋徽宗时,才大规模修建贡院。

  有鉴于此,大臣们各抒己见,孔庙,武成王庙,太学等,都被皇帝一一拒绝。

  “其地者,要么狭窄,要么喧嚣,怎能作为贡院?”

  皇帝沉声道:“依朕来看,汴梁城中,最大的寺院,莫过于大相国寺了,其地方宽敞,虽然喧嚣了些,但只要封闭的好,就暂且借用一番也是无妨。”

  如此,暂时的贡院,就有了。

  随即朝廷还花费数千贯,对于其进行改造,使之适合举子们进行考试。

  直到四月二十八,历经大半个月的准备贡院改造完毕,考试的题目,也抄,甚至为了更好的预防作弊,由三份组成。

  待到临考的那天,由皇帝亲自选择其一。

  这场规模浩大的科举,是北人不曾经历的,让人难以忘怀。

  三天两夜。

  第一场是贴经,是填空题,儒家经典,最基础的。

  第二场,是策论,考取进士的心胸,见识,以及志向。

  第三场,也是填空,只是考取的律法,典章,不懂法律规矩,如何做官?

  第四场,则是明算,算数题,无论是测量田亩,还是统计丁口,都需要。

  第五场,则为命题诗赋,算是考取文采了。

  这是连轴转,不带一丁点歇歇的,张齐贤出来后,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

  睡了一大觉,才算缓过来。

  一千一百多人中录取一百二十人,几率实在是太低了。

  像他这种北方,对于此次进士科考试,实在是陌生,晦涩,眼见南人笔快如飞,真是心思酸痛。

  街面上到处都是饮酒作乐的举子,呈现出一种畸形的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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