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神秘红袍女
夜还在继续,李易劫的脚步也还在继续,一步一步,又一步,一家一家,又一家……
暗夜的光,脱拉着他的影子,浑黄的灯,又照耀着他前进。
他的心也不容许他后退,七肖超燃者的燃炁也已在血管里喷涌成河,哗啦轰隆。
脊柱的辰龙穴已亮,整条脊柱就像一条即将飞天的龙,静伏在他的后背。
眼部的巳蛇穴早已在瞳孔里蓄势待发,双手也炁开了寅虎穴,十指亦坚如虎爪。
一步一踏间,是牛的蛮稳,一抖一动中,又有鸡的飞灵。
气海处的亥猪穴正狂吐着烧天之燃炁,又在心上午马穴的调配下运转自如。
此刻的李易劫燃炁全开,前所未有的凝重,只因他前面无人的大街上,突然站了一个人。
一个背对着他手无存铁之人。
一个全身笼罩在红袍里尚未说话之人。
一个毫无燃炁波动的人!
就这样忽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你是来杀我的?”
李易劫沉声问去。
那红袍人还是不说话。
李易劫的心更沉了,兀自拉开架势,燃炁运转如飞。
这是他有生以来遇到过的最强大敌,仅站在他的眼前,就让他有如巨山压顶。
冷汗已被巨大的压力逼出了毛孔,却马上又被燃炁烧成了白烟,就像电影中的那样,李易劫架未打却已身冒烟。
这时,红袍人说话了!
“你就是那个在六岁用一条裤衩就打翻了十几个燃者的裤衩小孩吗?”
红袍内竟传出了一个调皮甜脆的女声,让原本正欲一搏的李易劫又飞快地退了回来。
他不由地一阵头大,纳闷地想到:“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穿红袍的高人呀。而且从她的声音来看,这十有八九是一个道返先天的燃灵老前辈。我记得老头子曾说过,燃尊与燃灵之间差的不是一个十万八千里,更遑论一个燃者呢?若一个燃者遇上了一个燃灵,除了被弹指消灭之外别无它途。不过听她好像别有意思,容我再试上一试。”
于是他就试探性地问道:“哦,想不到仙子也曾听过小人,真是有幸。以前如有冒犯,还请多多恕罪。”
他一说完,红袍人就转了过来,调笑道:“仙子,仙子,您,我有怎么老吗,还有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一张的小脸上说不出的灵动与可人,大着眼盯着李易劫,粉嘟的小嘴不用开口就有种惹火的魔力。
李易劫也惊呆了,本以为红袍前辈会震怒地弹死他,没想到弹指间前辈就变成了一个惹眼的小女孩。
一时之间,李易劫懵得手足无措,只得硬起头皮道歉道:“前辈,不,仙子,哦不,您,也不是,那个红袍,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
可他嗫嚅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称呼对面的那位,一时尬在原地,不敢再多看小红袍一眼。
谁知,小红袍不怒反喜地笑道:“你是喜欢上我了吗,说话结结巴巴的,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呦。”
说完就背着小手蹦蹦跳跳地走向了李易劫。
这不近还可以忍受,一近后李易劫再也撑不住了,被小红袍身上所传来的神秘威压,压倒在地,血脉喷胀,满头大汗,疼痛难忍,抱头乱叫。
这可下可吓坏了小红袍,她急忙跑过去,本想去扶李易劫,谁知尚未接触,李易劫就吼了几声,昏了过去。
小红袍这时才恍然大悟,身上的这件红袍是大姐送给她的护体灵物,一旦有人对她心怀敌意,红袍便会自主发威,燃尊以下都难以抵挡,除非是传说中的无双燃者,才可以两相抗衡。
于是她就马上解下了红袍,焦急地摇了摇李易劫道:“你可不要出事呀,我只不过想逗一下你,谁知这个臭袍子好坏不分呢。”
说完,就抱起李易劫行步如飞地跑向了小刀盟。
李易劫这边刚昏过去,凡开那边就醒了过来。
不过凡开却发现狂河老前辈已经消失了,连桌上的那本狂河行炁术也不翼而飞,还好勋章与小盒子还在。
他甩了甩头,昏昏沉沉地爬了起来,兀自喝了杯水,坐在桌旁沉思了起来。
自语道:“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黄皮肤的老爷爷钻到了我的体内,说酒喝完了就要教我点真本事。”
停了停,又喝了杯水继续自语道:“我看到他在我的血脉里飞来飞去地,身后还跟着汹涌如潮的燃炁,从我的气海穴出发,进入下丹田,又盘在那里掐了些奇怪的手印,念了些奇怪的语言。此后他又带着更多的燃炁环腹正转十二圈,反转十二圈,回到下丹田。难道这就是狂河行炁术的要诀?老前辈亲自钻到我的体内示范了一番?”
不禁皱了皱眉,一时不得真解,又纳闷道:“最奇怪的是我竟然记得清清楚楚,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入梦传功?且待我来试上一二。”
于是凡开就地盘坐,双眼微眯,按照刚才记忆中老前辈的方法,又开始了他的第二次燃修之旅。
果然,没过多久,凡开就感到全身痒麻,下丹田处略微鼓胀,他知道这是燃炁汇于丹田的征兆,因而连忙念起口诀:“意守气海穴,引炁入丹田,手掐如意印,心唤燃炁来。”
才刚念完一遍,他耳边就响起了如同血液流动的小哗声,喜得他马上变换指印,牵引着如溪的燃炁流转了起来。
每转一圈,燃炁流就壮大了一分,待得二十四圈彻底转完后,他就犹如置身于一条小溪旁,耳畔全是燃炁液化后流动的轰隆哗啦声。
凡开听此喜不自禁,自语道:“这只是狂河行炁术的‘下丹田运炁决’,还有中丹田与上丹田,一共为三层,一层胜一层,最后三田合一,举手间运炁如海,抬足踏燃似狂潮。那样的境界真让人向往啊,不过我还是先看看其它两样东西吧。”
说完,就一脸笑意地看向了其它两样奖品。
只见那枚勋章上平下尖呈盾牌状,暗金色的稻穗镶边,深黑的章面交叉着两把银剑,像夜空中的双子星交相辉映。
而在银剑的下方,一个凸印而出的小人正架着弓步,沉腰松肘,一拳轰出,炯炯有神的双眼紧盯着前方,一股战天斗地一往无前的气势透章而出。
他又仔细看了看那小人的面目,大笑道:“哈哈,这不就是我嘛,我啥时候这么英俊潇洒了,看来书上说得对,自己从来都发现不了自己的美,以后低迷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看一看了,真好,我很喜欢。”
边说边满心欢喜地将勋章贴胸放好,准备以后找根好线穿吊在脖子上。
这时他突然疑惑道:“不过,除了可以照见自己的美,难道它就没有点其它作用了吗?”
与此同时,他把勋章拿了出来,又调动下丹田里的燃炁顺着手臂涌入了勋章。
可过了大半个时辰,小勋章依旧不动如山,凡开不得不放弃了,因为他刚才吸纳的燃炁已经耗得差不多了。
他原以为勋章充入燃炁后会快速地变成一枚大盾牌而护主,看来是他想多了,只兴味索然地收起了勋章,所以就没有注意到勋章上的银剑已变为了浅红色。
而后,他就把心神放到了小盒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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