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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8轻松回鲁后的不轻松


  “吁!”

  黎叶一声轻呼,拐进一处小巷口后,叫停了两匹战马。

  赵梅这才心里一松,在巷内赶紧跟着勒停战马:“现在知道硬闯不可能了吧!早该这样,一点虚名而已,日军一个多大队的兵力,未必就怕了你这‘炮神’!!!”

  反正她现在是各种不服,见到事情终于回到正规途径上来,心里才舒坦好过、感觉正常一点。这才是她熟知的世界和事态该有的样子。

  赵梅长吐一口气,轻声道:“我们还是回去再商议……”

  黎叶心里一动,问道:“还是从那个张经理那里走?”

  赵梅抿了抿嘴,才咬牙道:“别提那个叛徒,老陈被捕跟他的出卖,不无关联。要不是……,我……”

  她差点全盘交代了,赶紧深呼吸,住嘴不再说。

  黎叶朝她笑笑:“先在巷子里等会,我去跟鬼子沟通一下,应该很快就能出城了。”

  赵梅翻翻白眼:“能不说大话么?鬼子鬼子的,人家是你家奴才么?现在还放不下什么战神虚名……”

  她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讲这些话说出来。

  看着黎叶把三匹马缰绳系在一起、慢步走出巷口……

  随即,大概过了几分钟、又或十几分钟,在赵梅产生“黎叶是不是一个人跑了”的错觉时候,一阵猛烈的爆炸在远处城门口响起。

  赵梅傻眼看去,从巷子上方看去,只见城门方位上空升腾起大团的火光硝烟来,看其阵仗至少一个炮团在对城门狂轰乱炸……

  “嘶!骗子!!!这就你跟鬼子商量的方式?……咦?炮团!原来,他不是一个人来的。难怪他……,原来都计划好的。哼!”

  赵梅想要冲过去、查看传说中的“神秘跑团”是什么样子,有多少人员兵力配置,有什么型号的火炮……

  但是,背后传来的百多斤的沉重,使得她晃悠几步后,不得不停下脚步,等三匹训练有素的战马自觉跟上来后,才搂住她自己那匹战马脖子,娇喘微微,擦擦额头流下的汗珠,她试了几次,想要翻身爬上马背,都未能成功。

  赵梅深呼吸几次,尽力伸手,费劲地从靴子中拔出匕首,想要将裹在身上的布条割断,但随即她迟疑起来,皱眉想了想,还是将匕首插回靴子高邦内的皮鞘中。

  “哼!”

  一时间,怨念丛生,但她没发现,不知不觉中,忽的从内心深处松弛下来,也不再担心黎叶是否能够将她和陈学漳救出城,而是想到跟随黎叶回鲁区后,会怎生安置她……的工作,听说鲁区跟别的根据地不一样啊……

  “别愣着了,来,上马。咱们出城。”

  黎叶不知何时回来,抓住她的胳膊,扶着愣愣的她上了马……

  “驾!”

  赵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听她自己嘴里宣泄似地大声叫喊着,策马出了巷口,一回到主道上,便很快飞奔到极速……

  “这……”

  赵梅是真的被震憾住了。

  任由战马在硝烟中穿梭,飞快地将她驼出城,等到景物画面变得不一样,她才大口地呼吸不再呛人的清新空气。

  河流从林边哗哗哗地绕过,树木在清风中轻轻摇摆,静谧的环境里,鸟鸣虫唱,绿茵繁茂,朝阳金辉从林间小道上渗漏下来,恍若仙境。

  “啊!天亮了。”

  黎叶伸了伸懒腰。

  “哈?”

  赵梅陡然被身后的人声吓了一跳,幽怨地看去,只见黎叶后躺在马背上,悠闲地让她嫉妒。

  “你?你……”

  赵梅想问他怎么跟在身后,但是咬了咬嘴唇,咽下这个愚蠢的问题。

  “踏踏踏……”

  三匹马都慢悠悠地在林间散步,不时地还伸头嚼一口横伸过来的树叶。

  赵梅忍了又忍,还是不禁问道:“你,昨晚怎将水运仓库炸了?”

  黎叶坐起身,认真地看了看她,解释道:“你不是说那个张经理叛变、害了老陈么?我给你们夫妻顺带报仇,不用谢我,我是雷……嗯,助人为快乐之本。”

  他差点将尊敬的雷班长说漏嘴讲出来,好在应变及时刹住车。

  赵梅横目看看他,就是见不得他得意的样子,轻声娇哼一声,才道:“人晚上不上班好么?那里都是日军驻守,你哪里打得着姓张的!”

  黎叶一滞,随即笑了笑:“姓张的毕竟只是狗腿子,主谋还是鬼子,我消灭仓库驻守的那么多鬼子,同样也是给老陈报仇啊。至于,那个张经理,让他多活一两天,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你俩都出了城,他也报复不了你们。再说,他现在害怕还来不及,哪有心思顾及其它……”

  赵梅冷笑一声,反驳道:“叛徒的心理,哪是一般人能够猜度的……”

  她的乌鸦嘴非常灵验,只见身后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震动声音,随即附近的土石枝桠都震颤起来。

  黎叶哈哈笑道:“得,甘拜下风,还真被你说着了。你看,那带头的胖子,不就是姓张的么?”

  太远,赵梅看不见,接过黎叶递来的望远镜后,她看清后,沉默不语……

  “你带着老陈到前面树林等我,我给他们留点纪念品。”

  黎叶拍了拍赵梅的战马,让它快速跑了起来……

  他则取出几个挎包、背包,用手雷、子弹等在树林中飞快地布置起来……

  “吁!”

  等他一骑双马,赶上赵梅跑得吐白沫的战马时,身后林子里,才传来一阵“轰轰轰”连锁爆炸声……

  “老话讲过,逢林莫入啊!是真想追杀么?该!”

  黎叶转头看去,林子里的鬼子骑兵被炸飞的场景,清晰在目。

  “嘿嘿……”

  那是他趁着赵梅策马飞驰赶路时,召唤出牵引车,取出一些备用榴炮弹,拆除引信后布雷做的陷阱,大威力不比用火炮打出的差。

  “……”

  赵梅只剩下剧烈的喘息,来平复内心的激荡和茫然。

  这几次倍受震憾,原本想要甩脱黎叶,但是一马双人,毕竟跑不过一骑双马的黎叶。等黎叶追上她时,她脑子一度变得空白,至此什么心思和小动作都不敢想、不敢做了。

  “放心,这次后,估计鬼子会死心、不再敢追来。”

  黎叶的轻声宽慰,听在赵梅耳朵里,那就是赤果果的炫耀。

  “嗯哼……”

  赵梅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轻哼,她再也顾不上其它,娇俏的脸蛋上顷刻间布满了红霞。

  “哟,老陈醒了!想喝水么?还是温热的。”

  黎叶赶紧跳下马,扶着赵梅下来,将缠绕二人的布条解开,慢慢地用水壶喂水给陈学漳。

  “谢谢。嗯?这是哪里?”

  陈学漳有些后知后觉,进入手术室他还是清醒的,醒来后就在河堤上,听着耳边潺潺流水,看着清晨早起的水鸟倒栽进入水中捕鱼,朝阳在水面铺开,荡漾成一波波的金鳞,生机勃勃,非常感触怡人。

  “嗯,马上就到我们自家的小码头了。到时,我们走水路,要不了几天,我们就到鲁区,我给你在泉城中心医院安排了床位,过去就能住下。你,现在感觉怎样?”

  黎叶简单介绍一下情况,对于昨夜的战斗,他只字未提。

  但在赵梅心中,认定是他看不上这点微薄功劳罢了。

  “咱们出城了?鲁区!好好好……”

  陈学漳兴奋地不敢相信会死里逃生,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休息一下,黎叶给二人换了马,为了照顾陈学漳、不让他的伤口崩裂,三人慢慢赶路。还是赵梅羞涩地搂着陈学漳,她再没出声,只是默默地听着两个大男人瞎聊,大多是关于鲁区根据地的介绍……

  “……到了,具体的工作,等你身体恢复后,再做安排,老张和老李会再跟你沟通的。这个不急,我们吃了午饭再走……”

  黎叶跳下马,跟码头上的人们打招呼,带着二人进入仓库后院。

  “哟,我说谁呢?昨夜肯定是你干出的大阵仗吧!”

  毛熊从里间窜了出来,嘴里啧啧道:“去时两匹马,回来变三匹。也只有你了。”

  他们早商量好了,回来就用马匹换船,也难怪他高兴成这样。

  黎叶嘿了声,玩笑道:“毛队长,你想得挺美,谁说都给你了。说好的两匹,就是两匹。”

  毛熊粗眉一竖,嚷道:“那咱可要好好掰扯掰扯啦,你说,没有我提供的二,你哪来的三。”

  黎叶跟老张、老李共事多年,早习惯这样的口角之争,也不介意这粗汉的诡辩,不禁笑了起来:“呵,你看起来还真挺二的。”

  他本没有多在意两三匹战马的事情,笑闹过后,毛熊难得置办出丰盛的宴席,相当于全鱼宴,加炒鸡蛋、炖鸡煲汤……

  “嗯?这味道,是二娘做的。”

  黎叶立马品鉴出来,看向毛熊。

  “二姑妈不想见你,说是怕想起小二。”

  毛熊想不到他的舌头这么灵敏,实话实说。

  “哈?……”

  黎叶也想不到粗壮彪悍的二娘还有如此慈蔼柔弱的一面,愣了愣,道:“你转告二娘,我回了泉城,便将小二带回来……”

  毛熊跟他碰了碰杯,咪了小口白酒,摆手道:“不急,等咱这边太平些,我送二姑妈去鲁中看小二,到时候,你可得好好招待我……”

  黎叶一口喝杯中酒水,笑道:“没问题。”

  他没预料到二人这一别要好多年后才见面,酒足饭饱,歇息过后,毛熊送黎叶、赵梅、陈学漳三人上船,还特意安排了三个战士轮换掌舵开船,还难得地配置了足量食物和水……

  “走了。跟二娘说,小二在那边很好,让她别担心。自己当心安全,有时间就去那边看看再说……”

  黎叶喝了点酒,有些唠叨。

  “行,我会转达的。”

  毛熊站在码头,挥挥手,三个战士快速忙活起来,随即开起马达,沉在水下的单桨叶轮开始运转,这艘不大的机船,灵便地加速,渐渐破开水面,飞窜而去……

  时间比黎叶预计的要快了不少,没有鬼子陈兵河道封锁,第二日上午,便从旁支小河流,到了横贯华北母亲河黄河,这里河流湍急汹涌许多,他们的机动船行走在浑黄翻腾的河水里,要小心翼翼许多。

  很快到了泉城边上的码头,原雪安排的车辆,在这里候着。

  黎叶跟三个战士握手告别后,带着赵梅、陈学漳上了车。

  原雪又安排人给三个战士补充了些物资后,送他们开船离开……

  “不是,你让他们把船开走了?那是我用三匹马换来的,我的船!”

  黎叶看着机船飞驰“逃”远了,有些不爽。心里最先浮现的是——毛熊的那张得意的大黑脸。

  “你要船做什么?”

  原雪瞥了他一眼,没再理会他,进入车厢给陈学漳检查了一下伤口,道:“伤口需要重新换药,几处伤口有轻微发炎的症状。脸上这条伤口,嗯,会留疤痕。”

  脸上留疤痕,就代表陈学漳再也做不了他以前的工作。故而,原雪才特意强调这点。

  原雪直言道:“你以前的工作,不方便做了。安心养伤,具体工作,等老张和老李安排。当然,老陈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跟组织上提出来。”

  陈学漳奇怪地看看变得沉默不语的赵梅,疑惑之色一闪而逝,才对黎叶轻笑道:“能捡回一条命,还要多谢你了。”他对原雪,肃穆道:“至于工作,我听组织上安排。”

  原雪也看看赵梅,以为她在意老陈脸上的疤痕,劝慰道:“现在我们中心医院有个实验项目,原先是陈医生和秀兰牵头做的,就是关于植皮消除疤痕的,你们若是愿意试一试,我可以安排你们报名参加这个项目,现在是我负责,我为你们介绍一下……”

  原雪说的项目,其实是黎叶原先不经意讲过的现代医学创伤恢复整形概念,没想到苗秀兰会将它开发出来,不用说,出发点是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一身伤痕。

  苗秀兰和他在一起时,每晚都泪水盈眶地心疼摸着他一身伤痕,现在听原雪提出来,黎叶顿时心里暖洋洋的,特别想要见到苗秀兰,他再也顾不上赵梅和陈学漳,心心念念的都是苗秀兰,无限思念涌上心头——

  “不知道她在川渝情况怎样,回去要结巴和小六子专门关注这事……”

  黎叶脑中不断闪现和苗秀兰一起的画面,在淞沪战场相识,在金陵古城密室内定情,在微山小村假结婚……在武昌建立家庭,在鲁中安居,然后是孩子们分薄了心田爱的空间和关注,……再到此刻二人分别出任务而分开……

  募的,心头危机涌现,苗秀兰肯定遇到困难,他的危机感知直觉从未错过,心里不由一紧。

  “去川渝,我的身份是个难题!”

  黎叶决定先找首长请示商议,但皖南之后,首长一直在为冤死战场的数千战士奔走呼吁平反,此刻为了他自己的直觉去找首长,感觉有些理由不充分……

  在他纠结时,泉城中心医院到了。

  冯秀芸站在医院门口,跟赵梅、陈学漳二人简单打招呼后,委屈地拉住了黎叶:“我不干了,你自己来指挥。”

  他擅自离开主战场,跑去衡水就是为了避开冯秀芸,哪知道她如此敏感。

  此刻又有苗秀兰安危需要挂念,又有李轻眉等人在东北的活动需要关注,加上——赵梅的具体身份未明、需要进一步确认和调查……

  冯秀芸红着眼眶、委屈地撂挑子,让黎叶一时间头皮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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