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吓晕过去 打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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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徐长兴关门缩回房里的声音后,林旭略顿了片刻,便又翻身从房檐上探下身来。一边嘴里继续以那鬼叫似的传音入密叫着徐长兴的名字,一边又伸出了手里的树枝打算继续敲门。
但这回一探下身子来,他借着徐长兴卧室里透出的隐隐灯光,却是忽然瞧见了这一排宿舍区的电闸就正安设在徐长兴卧室窗户旁边的墙上。为了避雨,却是装得较高,离房檐很近。
林旭到底还没练出来黑夜里视物也如白昼的功夫,虽然内气运至双眼后后,晚上瞧东西也能更清楚一些,却也是强的有限,还是需要借助光线。所以之前徐长兴卧室里的灯没亮起前,他却是没有瞧到这个正好在房檐下阴影里的电闸。
瞧到这电闸,林旭立即心中一动,把准备伸往徐长兴办公室房门的树枝转而斜伸到这电闸处。以树枝挑住电闸的绝缘手柄,他用力往下一拨,电闸离位,徐长兴卧室里的灯光立即熄灭。
灯一灭,他便立即听到徐长兴在卧室里传来的一声惊呼,声音惊恐带着颤抖地叫道:“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跟你无怨无仇的,别来害我啊……”叫到后面,都带了些哭音。
林旭听得不由更是心里暗笑,但这不过才刚开始,却哪里会住手。拨下电闸后,他便立即调转树枝,又继续以树枝去敲徐长兴的房门,同时嘴里也一直不停地以鬼叫似地传音入密,一下一下地保持着先前的节奏,喊叫着徐长兴的名字。
一边敲门一叫边着没几声后,他便听到卧室里徐长兴急匆匆的脚步响起,又往外面的办公室房门处扑来。
刚才是吓得往回躲,发现没用后,想必这回是吓得要出去找人了。林旭被报纸蒙住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收回手里的树枝,然后往上一甩,重新把树技抛回了房顶上。不过他的人这回却没有跟着缩回去,不但没缩,反而转头再瞧了瞧四下无人后,又把身子继续往下探,一个倒挂金钩,以双脚勾住房檐,整个人像只蝙蝠似地整个从房檐上倒吊下来。这一倒吊下来,他的头正好对准了房门处。
刚一倒吊住没片刻,就听得房门声响,里面徐长兴已拉开了房门要往外跑。正如林旭所想的,他确实是打算出去找离得最近的同事。这种事最怕的就是一个人,那种孤伶伶一个人,无助地被恐惧包围的感觉,实在太让人害怕了。哪怕多找个人没用,起码有个人在身边可以相互扶持分担一下。多个人总归是多条路,反正比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担惊受怕被“鬼”吓要强。
谁知这刚一开门,猛然就见到房檐上倒吊着个东西。是什么都根本来不及瞧清,只看到一开门,自己眼前黑乎乎地正对着个东西。那东西似是人脑袋的模样,可上面根本没有五官面目,只有三个黑乎乎的窟窿,一个大点儿的在上面,两个小点的在下面。而那张脸,好像是用纸折裱糊出来的,就像埋人的时候,死要棺材旁边摆放的纸扎的人,脸上密密麻麻像无数细小蝌蚪也似地遍布着不知什么东西。
这哪里是一张人的脸,分明是……想到那个字眼,徐长兴心中的恐惧从先前的积累一下被推至到极点。他张口想要大叫,但似已被恐惧侵遍了全身,掐住了喉咙,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觉得心脏猛地一缩,两眼一翻,便已毫无知觉了。
看到徐长兴两眼一翻,直直往后就倒地被吓得瘫软晕倒在地,林旭稍微一愣后,便收回了原本正打算要趁机给徐长兴来上一下,将其打晕过去的手。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胆小,直接一下就给吓晕过去了。也好,倒也省了我出手。”
林旭心中暗道一句,勾住房檐的双脚一松,半空中折腰一个跟头翻出,便轻轻巧巧地从房檐上翻落下地来。落地丝毫无声,就好像一只猫轻轻跃落。
落下地后,他又机警地左右四下一看,但见无人后,便立即闪身跃入徐长兴的办公室中,然后返身将徐长兴拖进来,再把房门掩好。
掩好门后,他拉下右手的手套,蹲下身去先往徐长兴的鼻孔处一探,发现徐长兴还有呼吸后,轻轻松了口气。他倒也真有点担心刚才那一下把徐长兴给直接吓得胆破而死,那样的话可就遭了,现在没死就好。
徐长兴刚才想要出去找人,林旭自然不能让他如愿。倒吊下来,一是能更直接地再猛吓一下徐长兴,二则是也方便出手。这一倒吊下来,刚好对准门口,徐长兴一出来,刚好跟他脸对脸,这么近的距离没有防备的突然袭击下,徐长兴哪里能避得过去。
只是没想到,他还没出手,徐长兴自己倒先吓晕了过去。想想也是,就算是白天,他脸上也没蒙着报纸那般怪异打扮,就是平常吊房檐下门口前,里面人不知道的话一开门出来猛一瞧见,也要被吓一大跳。更何况是这大晚上的,他脸上又蒙着报纸,本来瞧着就挺吓人,还倒吊着,显得口眼不对位。再加上又有之前的惊吓恐惧积累,这被吓晕过去,倒也不算太意外。恐怕换任何一个人过来,都有点难免。
“没死就好!”
又心中暗道一句后,林旭也炫耀胜利地对着晕过去的徐长兴多说什么。蹲着没起身,直接以脱了手套的那只右手,对准徐长兴的脸,便是“噼哩啪啦”一连十几巴掌扇了过去。
扇完一轮,想想徐长兴打过他两回,好像还没够,便又是一轮十几巴掌再扇过去。扇完之后,那徐长兴忽然闷哼一声,却是被他扇得有点儿要清醒过来了。
林旭见状,连忙对准他脖子处轻轻拍了一掌,又将他拍晕过去。拍晕之后,林旭便站起身来,重新将手套戴好。
他这番行动中是一直都戴着手套,一来是晚上有点冷,戴着保暖,二来也是为防留下指纹。虽然他并不认为徐长兴会为了这种事而去报警,多半是哑巴吞黄莲自认吃个亏,但凡事往最坏处做打算,他还是先做好了预防手段。
直到刚才探徐长兴的鼻息时才脱下一只,打脸时没戴上,则是觉着戴着手套打没有那种掌掌打肉的直观感觉,打起来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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