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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 无聊就吸毒


  花色榻榻米,袁长文躺在长绒床单上,惠子倚靠在其胸膛,薄薄的丝绸盖在两人身上。室内中央空调的温度,微微略热,丝绸上身正好合适。

  惠子靠在袁长文怀里,手指轻轻在其胸膛画着圈圈,说:“你跟别人真不一样,我还第一次遇到有客人,来安慰我的呐。”

  “我不是为了你,”袁长文笑了笑,说,“也许这样说,有点伤你。但我安慰你,其目的,是为了我自己。”

  惠子笑道:“我不信,明明就是为了安慰我。”

  袁长文搂着惠子,说:“你想,你如果一直像刚才那样,心怀惶恐之心,那么势必影响我的情绪。

  我到这里,本来就是放松的,而且我是学心理学的,你有一点情绪波动,就算隐藏,我也会很容易感受到。

  第二,将一个人从负面情绪,拉到正面情绪,对我而言也是一种成就感。所以,人的一切行为,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自己,我们基因是自私的。”

  “好吧,”惠子愣了愣,转而温柔亲亲袁长文,说,“你这人真好,我要怎么感谢你呢?”

  说着,惠子伸手摸进丝绸。

  袁长文拉住惠子的手,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不想做。”

  “真的?”惠子不信,妩媚笑道。

  袁长文拉起惠子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就像我扇你一耳光,不管你愿不愿意,脸蛋都会泛红。就像现在一样,你抚摸它,不管我想不想做,它都会起立。”

  惠子没说话,只是将头轻轻埋在袁长文的脖颈处,缓缓呼吸着独属此人的味道。

  “你的表情和动作告诉我,你根本不相信有人来这里,仅仅是为了聊天。”

  袁长文伸手捏住惠子的下巴,仔细打量一下,说:“你知道,为什么你作为花舞人间的十二顶级小姐,一晚却只要九万块。而天上人间的乙等姑娘一晚十八万,甲等姑娘更是二十八万一晚。你知道为什么吗?”

  惠子嘟着嘴,好像被人戳到痛处,受到些许委屈。

  袁长文哈哈一笑,亲吻惠子的额头,说:“我们就拿甲等姑娘二十八万来说,她的身材以及技巧姿势之类的,最多占三万块。

  也就是说,外面任何一家夜总会的头牌,三五万身价的那种,两者在身材技巧姿势这方面,差不多。但她的学识和谈吐,要值五万块。”

  惠子喃喃道:“学识和谈吐?”

  袁长文:“这一共就是八万块,剩下的二十万,其中五万块作为天上人间的硬件设施以及良好的服务体系,最后的十五万,全部属于虚荣。

  不管是自己睡了甲等姑娘出去吹牛的虚荣,还是出钱请客上的面子虚荣,都属于这十五万。”

  惠子:“我听说,天上人间是为很多上层人士提供了沟通的渠道,这才让人趋之若鹜的呀。”

  袁长文笑了笑,说:“作为上层人士,只有那么点点人数,大家互相都认识,至少听过对方名号。根本不需要这种场所,作为沟通的渠道。天上人间,不是为真正的上层人士服务的,而是为那些高收入人群服务的。”

  惠子皱皱小鼻子,遗憾道:“可惜,花舞人间办不到,要不然我就涨价啦!”

  袁长文:“首都只需要一个天上人间,也只能有一个天上人间。”

  惠子疑惑道:“为什么呢?如果只是钱的话,我想老板应该不缺吧。”

  袁长文捏捏惠子的鼻子,笑道:“这就不是你小姑娘该知道的事情啦。”

  惠子微微一挺,嘟嘴道:“人家一点也不小,不信你摸摸。”

  …………

  …………

  两辆黑色轿车行驶在路上,前后分别是两辆警车,闪着警灯却没有开启警报。

  其中一辆黑色轿车后座,中年男子看着手机上的号码,脸上不由浮现一阵苦笑。

  “喂,你怎么还没有把长文给我送过来?”

  中年男子连忙赔笑道:“哎哟,老院长,您别着急,长文这孩子……”

  话还未讲完,老院长便在电话打断了:“怎么不急!你知不知道,长文这孩子的天赋究竟有多高?!他的天赋不是高得一点半点,说他是天才一点都不过分!”

  “是,是……”中年应和着,伸手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老院长是前任中科院的院长,也是自己的研究生和博士导师。在国内为数不多的、真正做研究的科学家,主导了数次军队科技更新。

  同时也带领国内科学家披荆斩棘,不愿祖国的科学研究落后太多。按老院长经常的说法,就是“我们已经错过十几年的科学发展黄金期,不能再错过了!”

  “喂,你有没有听我讲!”老院长的声音从电话里咆哮而出,“你是不是想让长文从政?我告诉你,长文不来跟着我,是国内最大的损失!”

  “是,是,老院长,我给他打电话。你也知道,长文这孩子,一向很有主见,我尽量劝劝他。”

  老院长听了,沉默一会,说:“我看新闻联播,讲你在慰问钢铁工人?”

  “是的,老院长。”

  老院长突然变得温和许多,说:“自己注意身体,东北那边冷。”

  中年男子一怔,语气有些寂寥:“谢谢,谢谢老院长。”

  老院长:“好了,我不耽误你时间。袁慕容,记得给长文打电话。”

  我也想给那兔崽子打电话,袁慕容合上手机心想,关键是那小子根本不听我的啊!

  …………

  …………

  一片低矮的山峦,尽管低矮,但依旧也是大自然,依旧也是清新环境。

  山峦中央,坐落着一栋四层建筑,仿古典形式的屋檐,还有院落里层层递进的竹林,无不给人优雅舒适的感觉。

  没有牌匾也没有玉石雕刻着名字,但知道的人都知道,它叫花舞人间。

  而这栋建筑的顶层,则有十二条通往四周各个方向的栈桥。

  栈桥悬空设置,而是全封闭式。哦,不,准确来讲,是采用单向透视玻璃,栈桥里面的人可以看清外面的山峦以及天上的星空。而外面的人,则看不清栈桥里面的状况。

  栈桥全程都是毛毯,并且两边都有扶手。每隔几米,都有椅子,用来坐或者用来跪。

  栈桥的终点,是十二座两层的别墅。

  每座别墅都有自己的名字:迷之妖艳、红桃皇后、绯红女王、樱本艺姬、扇舞阮咸、晶莹剔透、风情万种、天生媚骨、幽兰凝脂、嫣然似水、金簪轻纱、飘渺碧霞。

  每一个名字都代表别墅独有的建筑风格,以及,人的风格。

  别墅二层有一个大大的露天阳台,地上铺着厚厚绒毯,躺在上面一点也不冷。这里视野开阔,如果客人想要在这里,也是绝妙的位置。为此,阳台配备了几个类似沙发的软垫,以及天花板垂下的数根麻质绳索。

  从露天阳台进去,则是一间大大的卧室。或者说,整个二楼就是一间卧室。

  一张高脚大床摆放在中间,床的正上方是一块大大的天窗,可以躺在床上清晰看到窗外的星空。如果觉得不习惯,只需要床头的一个按钮,天窗就可以改变透明度,变成白白的一块不透明玻璃。

  床尾的不远处,则是另外一张床。事实上,叫它洗澡的按摩位,会更合适些。只不过它的大小,跟床没有任何区别。

  天花板上的喷头,好吧,或者叫做雨淋,叫做水幕更合适些。

  旁边则是楼梯,通往楼下。

  整栋别墅,全部长绒地毯,也许是天鹅毛绒、也许羊驼绒,我甚至见过麻雀绒的,整块地毯全部采用麻雀雏鸟的绒毛制成。

  整栋别墅包括楼梯也是铺上地毯,楼梯的两边都是扶手,宽度超过一般扶手,不仅可以用手抓,也可以坐在上面。扶手的位置,正好在腰间。

  一楼也是同样的,除了玄关位置,其余地方全是地毯。

  但一楼的格局跟上面不一样,最大的不同,就是一楼的卧室跟浴室确实是隔开的。

  只不过,浴室跟卧室一样大而已,那浴缸容纳三个人绰绰有余。一楼外面是一片小草地,有一个坚实的大摇椅,可以供客人玩弄。

  再外面,则是树林丛生,也算是野外吧。有一条小径,可以通往更深处。小径的树枝上,每隔几米,都会在树枝上卷着毛毯,可以铺在地上。小径的尽头,则是一个小石桌和几个小石凳。

  举头望明月,低头吻伊人。

  还忘了说,一楼还有开放式厨房,可以让女子做点粥之类的,清早喝。

  厨房台面采用大理石打造,但在上面裹了厚厚一层绒毯,坐在上面或者跪在上面不会太疼。而且台面并不是太高,仅仅在臀部的高度左右。

  “好好好,不小,不小!”

  袁长文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不行!你要摸摸!毛主席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你这小妮子,”袁长文一把将惠子搂在怀里,捏捏她的小鼻子,“还毛主席呢!”

  惠子被搂住之后,竟乖乖的像只小猫咪,蜷缩在袁长文怀里。

  两人都不说话,突然间卧室变得安安静静。

  良久,袁长文:“怎么,在想事情?”

  “嗯嗯,”惠子点点头,犹豫了下,说,“你不准跟别人说,也不准生气,我是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我才跟你讲的。老板不允许我们跟客人,聊这些的。”

  “哦?”袁长文突然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惠子低着头,喃喃道:“我好羡慕你们有钱人的,可以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考虑价钱,不用思考未来,只需要好好活着,就可以享受世间大部分人一辈子努力也无法享受的东西。”

  袁长文摇摇头,说:“先不讨论你话里的内容,单单是你现在的状态,是不是做这行做久了,心烦?

  或者对自己未来,嫁人还是作情妇在思想斗争?又或者,发现自己委屈求全如此作贱自己,却依旧比不上别人随手十万挥霍,眼睛都不眨一下?”

  惠子抿着嘴,迅速点点头,说:“就是,就是,你说的太准了。”

  袁长文笑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很多人的辛苦、酸楚,你并没有看到。”

  惠子:“如果能有那么多钱,我也愿意辛苦酸楚。”

  袁长文伸出食指,说:“这恰恰是他们与众不同的地方。没人知道,他那么辛苦,付出那么多,究竟有没有收获。

  没人知道,也没人告诉他,他一个人在迷茫中挣扎前进。不像你现在这样,看着他有钱了,知道所受的那些苦会转化为金钱和成功。

  但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百分之九十的人,退缩了。找了一个明显能够看到自己报酬的工作,比如你。”

  惠子嘟着嘴,点点头。

  袁长文伸出第二根手指,说:“第二,你根本没有见过真正的有钱人。你见到的,仅仅是高收入人群,有钱人你没有见过,他们的小姐都是专用的,不会到这里来的。”

  “啊?!小姐专用,那跟情妇有什么区别?”惠子不解,稍稍挪开一点距离问,“还有,高收入跟有钱人,不是一回事吗?”

  袁长文笑了笑说:“你看到的,都是高收入人群。他们也许在学生时代取得优异成绩,选择热门专业在获得高学历之后,废寝忘食的工作,最后成为大型跨国集团CEO之类的。尽管他的年薪可能高达百万美金,但他依旧要工作。

  管理整个公司,他的收入来源于他的耗费时间进行工作。如果他们不工作,自然也就没有那令人羡慕的高收入。就算是创业者,通过融资之后,手中的股权一般也不超过40%,其实更低,有些只有不到10%。你说,究竟是谁在为谁工作。”

  惠子:“那真正的有钱人呢?”

  袁长文:“也许,称他们为富豪,更准确些。他们已经不需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去赚钱,私人银行的理财经理会为他们的全部财富制定出个性化的理财策略。

  银行向世界各地派出的分析师会仔细考察当地投资项目,还会通过不同类型的投资形式来分担客户的投资风险。

  比如股票、发展中地区的天使投资、政府公债及不动产等等。他们的财富,会自动变成更多的财富。”

  惠子像个好奇宝宝:“投资也有风险啊?”

  袁长文:“银行的分析师,以及他们自己的投资团队,本身就是世界顶尖高手,已经将可预见的风险,降到最低。剩下不可预期的风险,之所以成为风险,是因为你的资金不够充足。

  如果你的资金可以承受亏损五十年,之后再盈利,那还有什么风险可言?这五十年足以让你打败其他竞争对手,傲视群雄。专业的团队已经保证了这次投资有利可图,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惠子:“那国内呢?谁是真正的富豪啊?”

  袁长文想了想,说:“国内呢,情况比较特殊,一是我们才从封建社会转型不久,第二我们毕竟不是资本主义社会,所以呢……我讲了那么多,嘴有点干。”

  惠子兴奋道:“我来我来,我来亲亲,亲亲你就不干了。”

  …………

  惠子亲亲袁长文之后,翻身到床边,伸手从床下拉出一个抽屉柜。

  里面放着各种饮品,不是谁都喜欢劳累之后,下床去拿东西喝。

  所以,花舞人间的高脚床下,都是储物抽屉,饮品、酒、烟、茶、小保温瓶等等,都在里面。

  而袁长文和惠子躺在榻榻米上,本身也自带抽屉的。

  “袁少,要喝点什么?”

  袁长文:“来杯温水吧。”

  惠子:“好的,袁少。”

  说完,惠子拿出小保温瓶,可以保证里面的水温超过85摄氏度,低于这个温度的热水,已经被换掉了。再拿出一瓶矿泉水,可以任意调节温度。

  还有两个透明杯,擦得真尼玛干净!

  惠子小心翼翼问道:“袁少,温度还合适吗?”

  袁长文点点头:“不错,谢谢你。”

  惠子连忙道:“袁少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袁长文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说:“跟女人睡觉对我而言,就像喝水一样容易。当你不口渴的时候,很难主动再去找水喝,就算很多水放在你面前,也许依旧不会碰。你明白吗?”

  “我知道了,袁少是好人呐。”惠子再次躺在他怀里,说,“袁少,觉得您懂太多东西了,刚才那些从来没人跟我讲过,而且您还特别温柔,待我特别好。”

  袁长文笑了笑,没说话。

  “我能感受到,您真的没有一点歧视我,也没有不屑,更没有把我当作工具发泄。”惠子紧紧抱着袁长文,脸庞贴着胸膛,喃喃道,“平等的交流,我已经很久没有遇见了。谢谢您,袁少。人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您。”

  说完,惠子吻上了袁长文的脸颊,是的,仅仅是脸颊。

  但这一吻,明显包含了某种情感,没有挑逗,也没有汹涌的欲望,只是某种情感,似乎想要留住,又想要灌注在这一吻里,印在他的脸颊。

  袁长文侧过头,看着惠子,看着惠子大眼睛,长睫毛,还有可爱甜美的面庞。那双眼睛似乎卸下了防备和表演,露出一丝真诚,闪闪发光。

  作为回应,袁长文也亲吻了惠子的额头,说:“好啦,睡觉吧,天都黑了。”

  惠子扑哧一笑:“天都黑了好久啦。”

  两人躺在榻榻米上,盖着丝绸,温度正好。

  关掉壁灯,刹那间,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但是,惠子却没睡着,也许是不习惯就这样入睡吧,明亮的双眼在黑夜中,显得极为清晰。

  袁长文搂着惠子,说:“怎么,睡不着?”

  惠子:“嗯。”

  袁长文笑道:“是不是没运动,睡不着啊?”

  “哎呀!讨厌!”惠子竟露出青涩小女子态,轻轻捶了一下袁长文,“要不,袁少,您不介意的话,再给我讲讲呗。”

  袁长文:“好啊,你想听什么?”

  惠子想想,说:“袁少,您那么厉害,肯定也有属于您自己的传奇吧!”

  袁长文:“我要是跟你说,我曾经吸过毒,你相信吗?”

  惠子捂着嘴,使劲摇头,表示自己不相信。

  袁长文:“那几年什么都玩遍了,正处于无聊状态。好奇之下,尝试了毒品。买毒品的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免费给我。

  当我第二次要的时候,他有些扭捏,但依旧给了我。可是第三次,我出了十倍的价钱,他还是不卖。当时我就知道,他背后的人想拉上我,或者说是拉上我父亲。

  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像狗一样趴在他脚边,苦苦哀求。为了点点毒品,放弃所有。但他们都错估了我,以为我仅仅是个纨绔子弟。

  切,我是谁?岂是可以被这些渣渣所威胁的人?我最后拿到些许毒品,得到暂时的清明。我找人把那小子绑了,捆在我家里。

  他以为我要威胁他拿毒品,可能吗?我是要在他面前戒毒,让他亲眼看看,我袁少是什么人!”

  惠子睁大眼睛,聚精会神听着。

  袁长文:“整整四十五天,我将自己绑在墙上,所有的进食都是靠保镖。四十五天,我没有离开墙壁一步,拉屎撒尿全部站着解决。

  你可以想象吗?四十五天,完全没有离开墙壁,一直处于被绑着的状态。毒瘾犯了,挣扎难受,产生幻觉。

  往往短暂恢复清明之后,手指全是血。幸好有颈部固定器,否则撞墙都会把自己撞成脑震荡。”

  惠子:“最后呢?”

  袁长文笑笑说:“你觉得呢?我现在像个瘾君子吗?”

  惠子高兴拍拍手:“袁少,你太厉害了!袁少,你最棒!”

  袁长文:“那家伙吓疯掉了,从来没有听说,有人可以凭借意志力戒毒。不过讲真,吸毒的感受很美妙,戒毒却是很痛苦。”

  惠子点点头,犹如乖宝宝一样,问:

  “袁少肯定也跟顶尖富豪合作过吧,给我讲讲好吗?”

  “那些顶尖富豪合作?谈不上。”袁长文思考了一会,才继续道,“我曾经在美国,跟阿尔迪公司的小儿子共事了一段时间。”

  惠子悄悄举起小手,问:“阿尔迪公司,是干什么的呀?”

  袁长文:“阿尔迪是德国的一家连锁超市,他的拥有者卡尔,其名下的财产大约170亿欧元。这还仅仅只是媒体对连锁超市的估计,具体卡尔在其他产业的资本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惠子板着手指,数:“一百七十,亿!欧元!”

  袁长文被惠子可爱的模样逗笑了,说:“所以啊,我才说你没有见过富豪。对那些富豪而言,阿玛尼、古奇、普拉达这些品牌只适合半吊子。我曾经被汉森,就是阿尔迪公司的小儿子,被汉森邀请一起去他德国老家,顺便去购物。

  然后我们坐船到了一个小岛,很破败,岛上百年历史的砖石厂房,还有鸭子在芦苇里游荡。没有一丝一毫的奢华,或者精致的地方。

  但小岛上不仅提供古董车展示,还有手表制作、乐器制作等。卖的衣服,根本没有听说过名字,比如弗兰肯豪泽女士手工编织的儿童服装。”

  惠子睁大眼睛,疑问道:“为什么呢?这样的话,谁会知道他们是富豪?”

  袁长文笑道:“他们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想要跟其他阶层拉开距离,你们玩你们的,我们玩我们的。

  要知道富豪,特别是西方富豪,大部分都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贵族。他们讲究的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

  那时,门第血统是贵族的标志,后来市场经济的蓬勃发展,古老的贵族小圈子不可避免的进入新兴的资产阶级。

  而那个时候,他们开始寻找新的标志,比如服装、口音、礼仪等等。再到后来,少部分人才能接受的教育,让他们可以出现在公众视野,剧院、新年讲话、教堂祭坛等。

  他们又把这种露脸的方式,作为阶层的标志,跟其他阶层分开。现在,是人都可以露脸,是人就可以成为网红。而富豪们,转向默默无闻的低调风格,以示区分。”

  “哇!”惠子很是崇拜,随后又疑问道,“那汉森为什么还要工作呢?”

  “你以为他想工作吗?”袁长文笑着说,又突然改口道,“好吧,他确实想要工作。因为在他二十四岁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人生无事可做。

  他找不到事情干!他家里上百亿的资产,每年专业的理财管理团队,为他们家族的财富带来百分之十五以上的利润。

  而且家族的企业,将来也不会他接手。事实上,他只需要负责玩,负责活着,每年拿百万欧元作为零花钱,就结束了,这一生!

  那年三月,汉森开着小艇,带了足够的食物和水,在一座荒岛上待了半年。没有打猎没有荒野求生,因为有足够的食物和水。

  他就是想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好好思考一下自己未来的人生。半年的时间,他决定了,花五年的时间,开一家公司,不管五年之后怎样,都卖掉公司投入另一个行业。

  汉森想要成为行业的颠覆者,或者是,捣乱者。

  我跟汉森一起工作的时候,已经他第二家公司了。我们一起工作,大约,嗯,半年多的时间吧。你难以想象他工作的态度,除了疯狂,找不到其他词来形容。

  汉森相当自律,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健身。他很少玩女人,用他的话讲,那种浪费精力体力的事情,偶尔玩玩就好,没有任何能让他内心得到满足的感觉。

  汉森吃饭从不去公众餐厅,他有自己的厨师以及营养师,专门针对他的体质进行合理膳食安排。

  他信不过公众餐厅,因为在那里吃饭,食材和卫生得不到保障,而且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情绪。也许来自服务员,也许来自其他顾客。

  他没有时间去消化这些负面情绪,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这些负面情绪产生。如果因为食材拉肚子或者生病,影响他的思考和时间,这是他难以承受的。

  我们一起在美国,做人工智能这块,那家伙就是一个疯子!

  他对编程以及机器行为学这些一窍不通,然后花钱请了谷歌资深的工程师,每天就跟他讲编程讲算法。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家手下的财团有谷歌股份。

  七个月,仅仅七个月,这家伙就将那工程师86%的知识全部融会贯通,剩下的,不过是经验罢了。

  汉森那家伙,不仅自己疯狂,还拉着我一起疯狂!我当初自学人工智能,不过是兴趣使然。

  我这人很懒散的,仗着自己还有点天赋,所以很多事情都想碰一下。但我从来没想过,要那么拼命的去工作,为自己的公司打拼。

  那家伙纯粹是害怕自己闲下来,导致内心无聊空虚,根本不是什么为了公司,为了自己的心血。他……”

  电话振动,打断袁长文的讲述。

  这是自己的私人电话,知道的人不多,会是谁呢?

  袁长文侧身,拿起电话,一看名字。

  Hanson!!

  袁长文翻翻白眼,搞错没?!

  这丫属曹操的吗?

  惠子看见有电话,很乖巧的躺在一旁,等待。

  接?还是不接呢?袁长文很犹豫。

  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接了电话。

  “尼好!袁!长!文!”

  卧槽……这是哪门子中文啊?

  “我,可是,专门,花了二,两个月,学习中文。”

  袁长文无奈,开口用英文讲道:“汉森,讲英文吧,你的中文听着,就像鬼在索命一样。”

  电话里明显松了口气,说:“袁,回来吧,我们一起。没有你真的不行,我找不到比你更天才的搭档了。”

  袁长文笑笑说:“能跟你搭档,也是我的幸运。但我并不想回去,人工智能很有趣,跟你一起开拓打败那些老家伙,也很有趣。但这些,不是我追求的东西,更不是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来奋斗的事情。”

  “你这种感觉我完全明白,”汉森顿了顿,过了会才说,“人人都羡慕我们,谁知道这种没有目标的痛苦。尤其是我们这种天才,家庭背景雄厚的天才。

  如果是平民天才,也许通过智慧、打拼,挤入上层社会是一辈子的动力。但对于我们而言呢?上天真的很不公平,竟然剥夺我们的人生乐趣。”

  袁长文皱了皱眉,这种状态可不好,一不小心就会滑入丧心病狂的精神。

  于是出言调戏道:“所以我才会学心理学,人心是庞大的、无穷的,你永远也不知道人的内心究竟在想什么。怎么样?要不,你来中国,我们一起做心理研究?”

  汉森果断拒绝:“不去不去,老头子经常教育我们,千万不要去惹中国、朝鲜。”

  袁长文哈哈一笑:“我说,你也该换了,这种创业工作,已经不适合你了。可以去考虑结婚生子嘛,打理跟女人之间的关系也是种挑战呐。”

  过了会,汉森才说:“这次打电话,也是想跟你讲这事。明年,不出意外的话,我要结婚了。”

  袁长文:“好事啊,恭喜恭喜,对方谁啊?”

  汉森:“备选有四个,几个家族正在相互接触,讨论呢。”

  袁长文:“哎哟,豪门感情纠葛开始了!怎么,没有为你的灰姑娘演一出‘叛出豪门,只为爱情’?”

  汉森笑道:“伙计,你在讽刺我呐!那些豪门爱恨情仇,不过是普通人的幻想罢了。我跟那四个女孩都接触过,大家的生活理念以及学识背景都差不多,还算能聊到一起。其中一个还是小我两届的学妹。”

  袁长文:“不错哟,恭喜。”

  汉森有些落寂,说:“好了,哥们,到时候打电话通知你。”

  袁长文:“行!一定亲自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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