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黑锅
从天而降一[kou]黑锅,死死地扣在了阮欣的头顶。
彼时,阮欣刚从风本里出来,看着刷到的双爆攻击沙沉默无语。词条很好,还是很难刷出来的沙漏,唯独有一点让她不满意,那就是这个沙漏是属于少女套。
勇往直前少女心,贪生怕死角斗士,网友诚不欺我。
阮欣深深的吸了一[kou]气,安慰自己:“没关系,赌狗的未来就是这样,全世界的原友都在坐牢,不差自己一个。”
许是阿Q的[jing]神胜利法起了作用,最后一把她竟然刷出了一个充能沙,正是温迪所需要的风套充能,虽然双爆词条一个没有,可这已经很值得高兴了。
直到139的小防御拉满,阮欣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
此处省略一万字不文明用语,具体内容请参考村[kou]丢了[ji]的大妈以及斗地主只剩了个“3”却被反炸了的你和我。
就在阮欣思考人生的时候,天[se]骤然变暗,乌云从东边飘来,迅速遮蔽了天空。
“糟了!”
阮欣看了一眼四周,除了丘丘人的营地,根本没有其他可以躲雨的地方。
无奈之下,她只好往晨曦酒庄那边跑去,希望酒庄的女仆可以让她躲一躲雨。
恰好,爱德琳女仆长正在指挥工人打理葡萄架,见到一身狼狈的阮欣,她善解人意地说:“这位冒险家小姐,暴雨将至,可以来酒庄里面避避雨。”
“多谢!”
阮欣跺了跺脚,跟在她的身后进入了酒庄主宅,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放着古典的乐曲,颇有岁月感的家具雅致奢华。
“请来这里烤烤火吧。”爱德琳将她引到壁炉旁,里面燃烧着的火焰啪啪作响。
阮欣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四周,很好,迪卢克老爷不在,她放松地坐了下去,端着爱德琳友情提供的热茶,一副美滋滋的样子。
东北角,一张宽大的红木桌背后,类似于管家身份的埃泽正在接待一些贩酒的商人,根据他们的服装来看,应该是璃月过来的。
蒙德的蒲公英酒享誉大陆,其他六国都有商人过来采购,其中,晨曦酒庄几乎承包了整个蒙德的酿酒产业,因此作为酒庄主人的迪卢克也称得上是蒙德最富有的人之一。
只是这个富有的迪卢克老爷和哥谭那个尖耳朵富豪有着相同的爱好,在这里就不必详说了。
总之,阮欣并不是很想看到他,尤其是自己对于蒙德人来说,属于是来路不明的人。
然而,说曹[cao],曹[cao]到。阮欣屁股还没有坐得热乎,红发黑衣的迪卢克就大跨步从门外走来,带起一阵凉意。
“异乡人,”迪卢克一眼就看到了阮欣,他沉着脸踏步到她面前,声音冷厉:“你竟然逃到了晨曦酒庄?”
“逃?你说什么?”阮欣皱眉,不理解迪卢克这看待犯人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
“不是吧,我就是进来躲个雨,怎么还跟犯了法似的?”
“你不知道?”迪卢克双手抱胸,细细打量了一番她的表情。
爱德琳见状,踏着小碎步来到了迪卢克的旁边,小声道:“迪卢克老爷,阮欣小姐是我邀请进来避雨的,请问她有什么问题吗?”
迪卢克不答,扭头对埃泽说:“把守卫喊来。”
“啊?”
阮欣眼睁睁看着埃泽叫进来两个守卫,然后他俩直接拿绳子捆住了自己的双手,并牵着绳子另一头,铿锵有力地说:“老爷,已经绑好了!”
“带去西风骑士团。”
迪卢克转身就走,两个守卫带着阮欣跟了上去,冒着大雨赶到了西风骑士团。
一路上,蒙德城的人看待阮欣的眼神很不对劲,既像是感兴趣,又像是警惕。
等到了琴团长的办公室,阮欣才发现原来等着她的是三司会审啊。
西风骑士团代理团长琴,西风教会的祈礼牧师芭芭拉,以及晨曦酒庄主人迪卢克,三者分别代表了蒙德的世俗权力、教会信仰和经济命脉。
三人将阮欣围在中间,气氛近乎于凝固,和煦的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蓦地照进她无[bo]无澜的眼底。
“所以,我究竟做了什么?”
阮欣面不改[se],从容地挣开了手上的绳子,“我相信各位大人物,应该不会为难我一个普通人吧。”
“阮欣小姐可不普通,”琴团长右手按在配剑上,神情端肃:“昨[ri],存放在教堂的‘天空之琴’不翼而飞,我们动用了蒙德城的警备力量,始终一无所获。”
“然而,今天早上,旅馆的老板却在你的房间里发现了失窃的‘天空之琴’,那么阮欣小姐,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出现在我房间里的东西,就一定是我的吗?蒙德的待客之道,属实让人无法理解。”
阮欣挺直了腰,目光直视迪卢克:“尚且不说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过,就凭我现在的罪名还没有落实,你又凭什么拿绳子来绑我呢?”
说着,她又看向琴团长,语气坚定地说:“他的行为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等我洗清身上的罪名之后,我要求晨曦酒庄赔偿我的[jing]神损失费。”
图穷匕见,穷鬼阮欣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迪卢克:“……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解释现在的问题吧。”
“行,首先我得知道‘天空之琴’是个什么东西,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房间里的?”阮欣抬着下巴,一脸的无所畏惧。
“‘天空之琴’是风神大人留下的圣物,也是他演奏的乐器,拥有净化邪恶的力量。自风神大人将自由还给蒙德之后,它便一直存放在西风教堂。”
芭芭拉主动解释道:“可是昨天晚上,我们做完祈祷,就发现‘天空之琴’不见了,而守卫们根本没有察觉到它的失窃。”
“也就是说,我是目前唯一的嫌疑人,对吗?”
阮欣面上沉稳,心里却急得骂娘。
昨天晚上去过她房间,并且有能力偷盗“天空之琴”的人,就只有愚人众的执行官女士,而她还和女士有过[jiao]谈,这下可真的完犊子了。
芭芭拉看了一眼琴,点了下头,“不论如何,‘天空之琴’出现在你房间是事实,除非你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
然而,阮欣没有,昨天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野外锄地,甚至早上出城得太早,所以也没有人看到她出去。
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阮欣咬着牙说:“偷琴的是愚人众的执行官。”
“愚人众?”
琴别有深意地看着她:“你确定吗?”
“我不能肯定,但是昨天一整天,我都在野外探索,只有晚上回房间的时候,才遇到了愚人众的执行官。”
“是哪个执行官?”迪卢克问。
阮欣:“女士。”
琴没有说话,转身走向办公桌内侧,从书架上拿出了一封信函,信封上刻着一把银白的剑。
“一个月前,至冬国向蒙德发来外[jiao]函,以愚人众执行官第八席的女士为代表的团队将来蒙德考察酒业,并商谈两国的合作事宜。”
“因为北境的法尔伽大团长正和愚人众第十席的队长携手作战,两国之间不宜多生事端,所以我同意了‘女士’的到访。”
说着,琴又拿出了另一封信函,却是那天由迪卢克带来的。
“这是法尔伽大团长的信,上面点明蒙德将会有一位黑发黑眼的女士到来。”
琴缓缓念着信上的话:“而她……会动摇神明的权柄,粉碎尘世的格局。”
现场骤然安静下来,在死一般的寂静中,阮欣耸了耸肩,不在意的说:“开什么玩笑?难道你是在说我?”
“传闻之中,‘天空之琴’是风神巴巴托斯用神力凝聚而成的,因而它拥有匹敌神明的力量。”
琴将信函放下,语调略沉:“我不得不怀疑你,但我更觉得‘天空之琴’出现在你的身边是一个不详的预兆。”
“如果你是偷了琴的人,也不会大大咧咧的将它放在旅馆。”
这时,凯亚推开门,边走边说了这么一句。
“我明白了,”阮欣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淡淡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你知道的事情。”迪卢克后退一步,减轻自己由身高带来的压迫感,“我们没有办法不重视法尔伽大团长的话,而你很明显的隐藏着某些秘密。”
阮欣隐瞒的事情多了去了,但她自来到这个提瓦特开始,就不着痕迹的打听大陆的格局,虽然剧情崩的差不多,但愚人众、深渊教团这几股势力依旧行事诡秘。
而天理警告过她,不能透露太多,因此阮欣也不能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
她犹豫片刻,含糊地说:“神明知晓一切,你们应该相信巴巴托斯。”
话说到这里,再谈下去已无意义,阮欣油盐不进,骑士团的人也不能[bi]迫她。
最后,琴只能放她回去,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离开蒙德城。
等阮欣离开后,凯亚跟了上去,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监视她,而琴则和迪卢克商议至冬国提出的酒业合作一事。
忽然,一阵轻风从窗外吹过,宽大的办公桌上,[jing]致的信函微微一颤,下半部分的刚硬字迹清晰地映在阳光之下——
……她是灾厄,亦是希望,过去与未来的钥匙被她紧握,唯有至高而伟大的意志,才可改写一切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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