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尊严和实力
秦茂非常有耐心地陪着韩雨耍小孩脾气，说道：“学院里谁不知道，那两个孩子都是唯你韩老弟马首是瞻。”
韩雨无奈地摇头道：“老秦，你真是属狗皮膏药的，我跟你说，别人来买，说破天了，500块钱一张，你老秦来了，我必须得给你面子，低于700块钱一张，我不卖！”
秦茂闻言，脸都绿了，本来学院派他来是想通过两人的友好关系，省一笔钱的，这要是因为他多花钱了，钱是小事，其他院领导要是知道了，他要被嘲笑死，这可比在韩雨面前装孙子要难受。
秦茂赶忙发挥不要脸的狗皮膏药的能力，一双眼睛都快笑眯成缝了，配合上他光亮的没有几根毛站岗的秃顶，这模样，要有多油腻就有多猥琐。
“韩老弟，韩大哥！别呀，你这样干，让老弟我在学院怎么混呀，你知道我在学院全靠跟你韩老哥的关系，才在学院的领导里占有一席之地，你可不能这样对待真诚支持你的人啊。”
韩雨被秦茂这不要脸的话恶心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脸嫌弃的问道：“你要多少？”
秦茂见状立马喜笑颜开，知道韩雨不会再反向涨价为难他，赶忙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暂时需要一百万张灵符炸弹，以后用完了，再补货。”
韩雨嘴角微微翘起，说道：“老秦，你们那么大的一个道炼学院，就买一百万张灵符啊？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些有家世背景的狼崽子们，背后的世家知道灵符的存在，肯定会大批量采购，你要是不多屯点，到时候没货了，或者涨价了，我可不偏袒你。”
秦茂闻言一怔，面容立马严肃起来，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点，赶忙说道：“韩老弟，容我和其他几位院领导商量一下。”
秦茂说完便匆匆离开。
不一会儿，他又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伸出三根手指头，说道：“韩老弟，三……三百万，我们学院决定加到三百万张。”
韩雨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老秦，你跑那么急干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要是能把订单数量加到五百万，我给你打七折，七折哦。”
秦茂闻言又是一愣，拍了拍脑门，有些懊恼地说道：“韩老弟，你等等我，我再去和他们商量一下。”
说完，秦茂又一溜烟的跑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秦茂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来。韩雨担心他一口气上不来，就噶了。
他伸出五根手指，扶着门框喊道：“韩老弟，我们……我们同意了，就五百万张，不能再多了！”
韩雨看着秦茂这副被玩弄的可怜模样，丝毫没有同情心。一脸惋惜地说道：“你们确定不能再加了？我还想着，所有一次性购买一千万张灵符炸弹的买家，为了他们方便携带，免费送一个乾坤袋呢，既然你们无意购买，那就先这样吧，付款吧。”
秦茂闻言，咬着牙，跺着脚道：“你看我一点不长记性，又着急了，我这就回去跟他们最后再商量一下！”
秦茂自然知道韩雨在耍他，但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然不敢挑明，更不敢生气，只能陪着韩雨演下去。
“韩老弟，你说话算话，一定要等我回来！等我哈！”秦茂顾不得喘匀气，生怕韩雨反悔，赶忙再次往回跑。
别说一千万张了，就算是再加一千万张，去换一个空间储物袋，这笔买卖也是划算的，学院就是砸锅卖铁也得买。
他这趟回去也不是回去商量，而是回去和大家通个气，想办法凑钱。
一千万张灵符，500块钱一张，打七折也要35亿元，以学院现有的权限是很难直接拿出这笔钱，他们可能不需要再讨论是否要买，而是要申请购买的权限。
这一次，过了许久，秦茂才托着疲惫地身躯，手里挥舞着一张金色银行卡，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普通的卡。
秦茂这次也不站着了，直接瘫倒在椅子上，声音疲惫地说道：“韩老弟，这张神圣银行的卡里有35点神圣勋值，可以兑换35亿元，只多不少，接下来就算是有天大的好处，也没法再加了。”
韩雨也不再逗他，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乾坤储物袋，里面整整齐齐地躺着一千万张灵符炸弹。
韩雨笑眯眯地扔给他，说道：“验验货吧。”
秦茂见状，顿时手忙脚乱的接住乾坤储物袋，生怕一个不小心掉在地上摔坏了。
秦茂拿着乾坤储物袋，一扫疲惫，非常宝贝地仔细打量着，好像突然有了活力。
嘴里还说着：“韩老弟我还不信吗？不用验货。”
韩雨拿过那张神圣银行卡，嘴里说道：“钱货两讫，少了概不负责啊。”
这时，秦茂又一脸谄笑地凑上来问道：“韩老弟，这玩意怎么用啊？”
“虚伪。”
韩雨一脸鄙夷地继续说道：“用你的神念去想着打开口袋，就能看到里面的东西，记得别弄丢了，上面可没有密码。”
“韩老弟别误会，咱就是对这乾坤储物袋好奇，真不是想要清点货物。”
秦茂又立马严肃地说道：“韩老弟放心，就算是我丢了，他都不会丢的。”
秦茂按照韩雨说法，果然看到了乾坤储物袋里的空间。
只见里面的空间有一百立方有余,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千万张灵符炸弹，还剩余了很大一块空间，完全就是一个完美的保险仓库。
秦茂喜不自禁地取出一沓灵符炸弹，又放回去，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玩的不亦乐乎。
等他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跟韩雨说道：“韩老弟别见怪，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对着乾坤储物袋确实是好奇。这35亿的买卖非同小可，我还要赶快回去复命，不然那群老家伙又该急了。我还着急欣赏那群同样没见过世面的老土们的滑稽模样，我就不打扰老弟了。”
秦茂说完就要告辞离开。
“等等。”
他转身刚要走，韩雨就喊住了他。
秦茂一脸疑惑地转身，只见韩雨手里掏出一个玉瓷小瓶。
“韩老弟这是还有什么吩咐？”
“这是一瓶有着神奇功效的灵汁。”
韩雨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立马停了下来。
只见秦茂一脸苦笑道：“韩老弟就别再耍我了，学院的预算已经超值了，就算是灵丹妙药，琼浆玉液，我们也买不起了。”
“可以易经洗髓。”韩雨又冒出来一句话。
秦茂闻言，立马色变。
要知道这世间能够易经洗髓的东西，据他所知，就只有神启开启的时候的灵雨，那可是万载难逢的时刻，错过就真的错过了。
随即，秦茂再次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韩老弟真的别再诱惑我了，学院真的没钱了，这等灵妙宝物，就算是一般的世家，也很难承担的起，韩老弟还是另寻买家吧。”
说完，他就落寞地转身离开。
他本身就是那场灵雨里，没有获得太多神恩眷顾的一类人，一身修为还没有学院里最普通的学生高。
在这个人人可以修真的年代，谁又愿意心甘情愿地做一个资质普通的人，每天埋头处理事务。
哪有人不做成仙成神的梦，他也只不过故作洒脱而已。
他前段时间，还偷偷地找上吴浩朗，体验了一把骑乘鸟兽飞行，那一晚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难忘的时光了。
韩雨嘴角微微翘起，轻吐了两个字。
“送你。”
秦茂闻言，脚步一顿，猛然回头，盯着韩雨的眼睛，想要辨明这句话的真伪。
只见韩雨眼中满是戏谑。他知道自己上当了，更加落寞地低下头，连奉承的话都不想说。
毕竟揭人伤疤撒盐，猛踹瘸子那条好腿的事情韩雨是干的出来的，但是作为受害者，心里是无尽悲惨的。
韩雨见秦茂丝毫不激动，摇了摇头，说道：“真不要啊？我还想着刚才你跑的跟孙子一样，可怜可怜你，没想到你还不领情。”
秦茂闻言，反而一脸惊喜地转过头，声音颤抖着，不敢置信地问道：“真的送给我？”
“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也可以花钱买。”
秦茂闻言，顾不得谄媚，一把夺过玉瓷瓶，死死的攥在手里，生怕韩雨反悔。
韩雨一脸鄙夷地说道：“我说老秦，你真的是贱骨头，好好给你，你不要，一定要骂你，你才肯相信，真是野猪吃不了细糠。”
秦茂闻言，笑的更开心了。
他混迹人生四十多载，很清楚真正的善意不是好听的话，而是让自己实实在在得到好处。
什么尊严，在实力面前，都是虚妄。
所以他在韩雨面前从来不会抓着自己可笑的尊严，他知道韩雨就是那种非常真诚待人的人，从来不谈虚的。
挨骂受损是因为自己实力不配和他对等交流，但是实打实的给好处才是真诚的体现。
秦茂突然眼中含泪，深深地对着韩雨鞠了一躬。
他是想当场跪下来感激的，韩雨宛如他的再造父母，值得这一跪。
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一跪，会彻底放下自己最后一点尊严，可能反而让韩雨看不起。
韩雨摆摆手说道：“别跟老子酸溜溜地来这一套，记得以后好好给老子干活，还有，听说这玩意喝了会一直拉屎，巨臭，记得找个人少的地方喝。滚吧！”
秦茂闻言，一手紧紧地抓着乾坤储物袋，一手攥紧玉瓷瓶，擦了擦眼泪，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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