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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坐轮椅的丑beta


冬歉[ri]盼夜盼的手术还有两天就要开始了。

  对于冬歉来说,这更像是一种解脱。

  他在这个世界待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待这个结果。

  在这之后,他应该就见不到小怪物,也见不到陆湛了。

  这之后的剧情,就不会再有一个叫冬歉的炮灰参与了。

  不知道他们知道自己死了,会是怎样的心情。

  不过时间是很漫长的,纵然可能稍稍会有些难过,但是在漫长的时间里,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将自己忘了个干干净净。

  冬歉甚至已经开始想象着自己死后的光景。

  小怪物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毕竟自己死掉的时候,陪着自己做手术的它大概率会一直待在自己的旁边。

  一人一怪物不知不觉已经认识了这么久,仔细想来,小怪物也是他在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好朋友。

  冬歉的手握住了小怪物的触角。

  见小怪物没有反抗,冬歉的唇角扬了扬,顺着小怪物的触角往上攀了攀,,撑着脸颊,轻轻晃动着,像是在同它友好地握手一般。

  总之,这个世界,起码和你相处的很愉快。

  临近手术,冬歉一直是待在实验室里的,一方面是因为待在这里可以防止携带细菌,另一方面,可能就是担心他逃跑。

  任白延这么做倒也正中冬歉的下怀。

  反正白家也没有什么他在乎的人,还不如就索[xing]待在这里,多陪一陪小怪物。

  只是不知道为何,今天的小怪物状态有些奇怪,总是半睡半醒的。

  或许是这些天为了给自己治疗,他也消耗了不少的[jing]力吧。

  真的是苦了它了。

  等自己离开之后,小怪物不知道又会陷入怎样的命运。

  不过这些事情,他已经看不见了。

  今天的怪物培育室里依旧梦幻无比。

  每次冬歉过来的时候,这里的怪物都会努力表现自己一番,能发光的发光,能发热的发热,能结果子的结果子。

  冬歉待在由怪物构成的[jing]灵一样的世界里,被所有怪物陪伴着,吃着从怪物身上结出的果子,闻着怪物的安神气息睡觉。

  半梦半醒之间,他忽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住了一般。

  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小怪物不知什么时候压在了他的身上。

  小怪物的眼眸发着红光,这样的红光比白天的时候更加艳丽,像是完全成[shu]的花朵一般。

  冬歉在小怪物的触角上看见了一些白天没有见过的纹理,如同繁复的花纹,美丽无比。

  以前他好像在怪物图鉴里面看过,这是蚩琥成[shu]的标志。

  难道,小怪物从幼年期步入了成[shu]期?

  为什么?

  就在这时,小怪物的触手卷住了他的身躯。

  以前的小怪物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举动。

  冬歉这才意识到有

  什么事情变得不对劲,他抬起眼睛,望向小怪物,发现它看着自己的目光和以往截然不同。

  深邃,复杂,蛊惑人心。

  又[shu]悉,又陌生。

  那一刻,冬歉说出了一句自己都没有想到的话。

  “你是谁?()”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明明眼前的怪物只是身形发生了些许改变,可是他为什么会觉得此刻,小怪物的躯壳里仿佛换了一个人。

  小怪物没有说话,它撑在冬歉的身侧,用触手卷着他,将他抱在了怀里。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冬歉的心里不自觉地感到紧张。

  今天的小怪物.....非常非常奇怪。

  想到怪物图鉴上面的话,他有点不确定现在抱着自己的这个怪物会不会伤害自己。

  他一动也不敢动,乖乖地待在这个怪物的怀里,设想着他下一步的举动。

  听说,这种怪物成年之后是喜欢吃人的。

  冬歉的喉咙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心想自己在这个世界到最后不会是死在了小怪物的手里吧。

  这样太荒唐了...

  下一秒,怪物温暖的触手抚在了他的后背上,格外柔软。

  比人类的手还要柔软。

  他感受着那只触手笨拙地在他饿后背抚弄,起初他不太理解,但是不久,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小怪物这是在安慰他。

  明明不太[shu]练,却还是学着人类的样子安慰他。

  这个时候,对了,小怪物身上的镣铐呢?

  冬歉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些天一直锁着小怪物的东西像垃圾一样丢在了地上。

  那玩意带着巨大的能量,没想到现在却被小怪物轻轻松松地就解开了。

  如果说刚刚还没有直观的感觉的话,那现在,冬歉总算是意识到成年期间的小怪物是多么的强大了。

  换句话说,它如果想要逃跑的话,现在完全可以自由。

  不过,如果小怪物逃跑的话,那任白延的手术怎么办呢?

  自己的积分又该怎么办呢?

  只要自己按下身边这个报警器,就会立刻有人采取措施。

  虽然可能不会拿成年期的怪物怎么样,但是暂时将它控制在这里,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过....

  冬歉看着被怪物丢在地上的镣铐,缓缓笑了:自由了??[(()”

  “那还等什么,快点跑吧,别被人发现了。”

  怪物顿在那里,迟迟没有动作。

  就在冬歉没有反应的时候,小怪物的触手探进了冬歉的衣摆。

  一阵[su]麻的感觉蔓延到他的每一根神经。

  “我是叫你逃跑....没叫你碰我。”,冬歉咬着牙,没什么威严的训斥着。

  小怪物却无动于衷。

  下一秒,冬歉感觉到一个类似于尖刺的东西扎进了自己的皮肤。

  并

  ()  不疼,紧接而来的[su]麻感甚至让他有一种想要更加深入的[yu]望。

  不知道小怪物对他做了什么,冬歉的意识越来越昏沉,身体软了下来,倒在了小怪物的怀里。

  .....

  换脸手术比预期的提前了一天。

  白年的生命体征突然快速下降,一时之间引起了不少人的恐慌。

  实验数据已经足够完备,什么时候做只是时间问题,早一天晚一天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在这种情形下,提前手术几乎是所有人心中默认的事情。

  毕竟,对白家而言,这手术对他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从始至终,也只有冬歉一个人受到伤害罢了。

  可这个过程,对任白延来说也是极其煎熬的。

  命运[bi]着他必须在冬歉和白年中间选择一个人,又推着他面对这突发情况。

  他自己尚且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冬歉。

  虽然他一直想过这一天会来,可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任白延才意识到这一切有多么的艰难。

  冬歉躺在实验台上,像是被打碎的瓷器,凄凉又脆弱,偏生眉眼里没有多余的感情,仿佛接下来无论被怎样对待,他都无所谓。

  白年的家人紧张的站在白年的身边,神情关切,时刻准备庆祝白年的新生。

  而冬歉,还是像以往那样....无人问津。

  任白延不知道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缓缓朝冬歉走过去。

  苍白的灯光落在任白延的面庞,将他整个人衬托的愈发冷血,漆黑的眼眸里却颤动着复杂的情绪。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天冬歉的状态和以前很不一样。

  如果说以前冬歉给人的感觉是轻飘飘的,仿佛在等待解脱一般,那么今天,他变得格外的死气沉沉,看人的目光都带着一丝空洞。

  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起奇怪的,谁的生命受到了这样的威胁,应该都不会好过。

  冬歉现在还能这么平静地看着他,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纯白宽大的衣服罩在冬歉的身体上,任白延这才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冬歉已经这样瘦了。

  手腕骨纤细略薄,嘴唇毫无血[se],像是一个任人摆弄的傀儡。

  他整个人好像支离破碎一般,脆弱到仿佛随便一阵风都会让他消散,什么都握不住。

  “冬歉...”,任白延发出很轻的一声呼唤,好像如果不这样做,冬歉立刻就会从他的身边烟消云散。

  白年的家人好像才注意到冬歉的存在一般,吝啬地朝他投来一抹目光。

  “冬歉,如果今天的手术成功,你就算是白家的恩人。”

  明明把他称作“恩人”,可语气却依然那样高高在上,仿佛不是感谢,而是施舍。

  少年仿佛无所察觉一般,漆黑的眸子里仿佛照不进一丝光,映不出任何人。

  这种漠视一切的态度惹恼了白年的父亲。

  他冷

  了脸[se]走过去,一把扯起冬歉的衣领,迫使他看向自己。

  “做个手术而已,你非要摆出那副死人脸?又不是做了手术就死了,矫情什么?”

  “我们白家这些年好吃好喝地伺候你,你也应该为此付出一点代价,不是吗?”

  白父明显动了肝火,手臂上的青筋泛起,和他比起来,冬歉简直是弱不禁风。

  冬歉任人摆弄,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抓起来,头颅无力地向后仰着,脖子被勒出一道明显红痕。

  被人这样大声吼着,好像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般,冬歉这才机械般地抬起眼眸,眸子里甚至没有一丝可以称得上是“情绪”的东西。

  这样的冬歉,活着和死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白父被冬歉空洞到窒息的眸子摄住了,慌忙丢下了他。

  任白延伸手护住冬歉,这才没有让他磕碰到。

  他看向白年的父亲,压低眉眼,眸[se][yin]沉:“手术快开始了,您可以出去了。”

  白父显然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看任白延的表情,显然因为他刚刚的行为极为不悦。

  再耽搁下去,恐怕也没办法讨到什么便宜,还会影响白年做手术。

  白父轻叹一[kou]气道:“好,我知道了。”

  他最后看了白年一眼,就拉着白母一起走了。

  门关上之后,空气终于安静下来。

  他的手指触上冬歉刚刚磕到的地方,喃喃道:“小歉...疼吗?”

  冬歉仍然目光空洞地看着他,一字不答。

  这样的少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揪心。

  任白延想要触碰他,可是到了最后,却又隐忍着收回了手。

  “小歉...我不会让你出事。”

  “疼一下就好了。”

  “等一切都过去了,我带你离开,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任白延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但是,他实在不想看到冬歉这样死气沉沉,毫无生机的模样。

  自始至终,冬歉都没有跟他说一句话,也没有掀起眼皮看他一眼。

  这样的反应,让任白延的心里不受控制地陷入不安。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助理提醒他去,手术要开始了。

  实验室的门[kou]的提示牌由绿转红。

  对任白延来说,那更像噩梦的开始。

  整场手术,任白延不知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坚持下来的。

  少年的皮[rou]分离,任白延心如刀绞。

  其实有件事情,他一直瞒着白家。

  他一直利用怪物来修复伤[kou],是想让最后的最后,冬歉被剥离下来的脸可以恢复如初。

  这样一来,不光白年可以得救,冬歉的面容也不会有所改变。

  不过,白家人应该不希望这世界上有人顶着跟白年一样的脸。

  所以他会带着冬歉离开,带他去他喜欢的地方,远离白家。

  可就在手术

  的最后一刻,助手忽然惊叫道:“不好了,冬歉的情况不对。”()

  检测心率的仪器闪烁着急迫的红光,刺耳的报警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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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白延这才意识到,小怪物的血[ye]落在冬歉的身上并没有丝毫的作用,他身上的刀[kou]没有恢复,血[ye]仍从脸上源源不断地流淌。

  与此同时,冬歉的心率也在极速下降,直至跌成一条直线,直至死寂。

  变故发生的如此突然,任白延的心脏狂跳不止,灭顶的恐惧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给淹没。

  他打开仪器,准备立刻给冬歉进行抢救措施,可是下一秒,助手却抢先一步,赶在他之前开启了另一个按钮。

  冬歉躺着的实验台上出现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将冬歉整个人包裹在里面,紧接着,那玻璃罩的外壳便不再透明,而是结上了密密麻麻的冰晶。

  这让冬歉失去了最后抢救的机会。

  “...你在做什么?”,任白延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脚下踩着的地面仿佛变成一道深渊,他深陷进去,僵硬地转过眼眸。

  一阵彻骨的寒意席卷全身,连愤怒都如此无力。

  “公爵,做这个的目的不就是让白少爷获得救治吗?”

  助手不明白,为什么任白延要用这么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

  贡献体死亡后,需要立即进行冻结处理,保护尚能利用的身体,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冬歉已经死了,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快速冻结,他的面部细胞就会失去活[xing],不能供手术使用了。”

  冬歉死了....

  任白延好像现在才明白了这几个字的含义。

  “不...这不可能。”任白延喃喃道。

  “我明明已经将手术的失败率降的很低了...”

  “是啊,不可能的。”

  他的手轻轻触碰在玻璃罩上,看着里面安静睡着的少年。

  有一种强烈到近乎恐怖的预感充斥在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好像失去了对他而言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重要到会让他接下来一辈子的时间,都会陷入生不如死的地狱里。

  ....

  阎舟去阿灼房间时,瞥见了留在枕头上的一缕黑[se]长发。

  阿灼不可能有这样的头发。

  很明显,那是属于冬歉的。

  他轻捻着那根头发,心里不受控制地想着那个人。

  一抬眸,放在窗台上的[ri]历上用红[se]的记号笔标注了冬歉进行手术的时间。

  这些天,他花费了无数个夜晚制作了一个足以代替冬歉的替代品。

  他可不希望冬歉那张漂亮的脸真的长在他那个失败的作品身上。

  这个替代品像是一具傀儡一般,可以模仿冬歉的举止,但到底只是一个没有思想的空壳。

  冬歉的脸确实漂亮,像是被[jing]雕玉啄过一般,就算是他,想要复刻也无比艰难。

  但是由替代品完成

  ()  的手术必定失败。()

  这并不是他的问题,反正他也压根没想着让手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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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让任白延产生怀疑,所以他决定在手术前的最后一天将人替换掉。

  等他把冬歉救下来之后,他说不定还会感谢他,与此同时,他报复白家和任白延的计划也成功了。

  他缓缓笑了,心情格外的轻松。

  也许第二天,他就能看见冬歉坐在这里,朝自己微微蹙眉,有些生气的模样。

  那时自己就会对他说,是我救了你,这样可不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

  到那时,冬歉又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呢?

  只要想到这些,阎舟的心情就变得意外的好。

  他甚至可以慢下来替自己沏一杯茶,一边翻着书,一边静静地等待。

  一个小时后,没有人回来。

  两个小时候,他派出去的人没有音讯。

  他的指尖烦躁地敲击着桌面,耐心像[chao]水一般慢慢远去。

  就在他的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阿灼回来了。

  阎舟终于等到自己派出去的人回来,声音温柔的不像是他:“怎么样?都处理好了吗?”

  阿灼垂下眼眸,眼底泛红,嗓音嘶哑道:“我错过了。”

  阎舟的表情这才变得有一点不对。

  见阎舟久久没有说话,阿灼低下头来:“因为白年的身体出现突发情况,手术比预想的要早一天,所以,我错过了。”

  原本被阎舟悠哉拿在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碎了个四分五裂。

  阎舟愣愣地看着他,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阿灼好像终于忍不住一般,哭出了声:“我去的时候,美人哥哥就已经死了。”

  阎舟长久地愣在那里。

  好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手术呢?”

  “因为美人哥哥手术中途死亡,所以....手术失败了。”

  死亡...

  错过...

  明明是这么简单的字眼,阎舟却感觉自己花了很久才听懂。

  “哦,这样。”

  他想伸手再给自己倒一杯茶,却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杯子已经碎掉了。

  他告诉自己,这没什么。

  不过是计划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环失败了而已。

  只是一个他有点放不下的人死掉了而已。

  这又如何?

  他的计划还好端端的进行着,只要他想,他依然可以轻而易举地报复这些人。

  是的,微不足道。

  但是为什么现在,他却觉得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呢。

  那天目送冬歉离开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他的心里。

  曾经被他忽视掉的东西在此刻变得那么清晰。

  冬歉离开前的释然,看到任白延时的平静,以及明明知晓自己的算计,却又轻飘飘地掩过的从容。

  他早该想到,冬歉这么聪明,

  ()  又怎么会看不破。

  他离开的时候,是不是早就想到今天的自己会遭遇什么。

  而自己呢...

  明明冥冥之中他已经预见到了这种事情,并且在心底默认了它的发生。

  可为什么现在,他却觉得异常的空虚,丝毫没有有计划成功之后的满足感。

  他站了起来,缓缓开[kou]道:“走吧。”

  阿灼不解地看着他:“去哪?”

  阎舟看向外面昏沉的天空:“去演最后的压轴戏。”

  ....

  明明死了一个人,白家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祥和。

  白家永远是这样,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已经恶臭到了极点。

  每次看到白家这副做派,阎舟都会觉得当初换掉白家的婴儿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阎舟来到了任白延的实验室。

  任白延看见他的身影,沉下脸来:“你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来探讨一下学术成就。”阎舟神情放肆至极,像是根本就没有把任白延放在眼里。

  助理正将冬歉的身体转移出来。

  任白延的实验室现有的设备没法在身体冻结的状态下[jing]准地做出剥离手术,白家人正算计着将冬歉转移到帝国最完备的实验室。

  阎舟看见冬歉美丽脆弱的身体被冻在里面,难免笑了。

  “你还真是在乎白年,冬歉已经死了,你还在意他的脸能不能用。”

  阎舟看着冬歉的脸,声音很轻,也很冷:“可惜啊,说不定你抢救的更及时一点,他就不会出事了。”

  这句话像巨钝无比的刀子,[cha]进了任白延的肺腑里,还残忍地翻搅了几下。

  任白延的心中钝痛,可面对阎舟,他仍旧强硬道:“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虽然同样[jing]通研究和实验,但是这两个人格外不对付。

  “关系?哈,当然有。”

  他缓缓凑近,笑容恶劣:“你有没有想过,白年的真实身份?”

  任白延愣住了:“你说什么?”

  阎舟笑任白延居然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受全帝国尊敬的人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怎么能说不痛快呢?

  阎舟以前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就会恶劣地笑出声来。

  可是看到冬歉后,这种喜悦就好像跟着他的尸体一起被冻结了起来。

  这种感觉令他不安。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如今的畅快,可是事到如今,他死寂的心中居然感觉不到任何快意。

  不过,现在的他没有心情去思考这种矛盾的深层原因。

  他只是轻飘飘地对任白延道:“好,那我告诉你。”

  仇恨的种子早早埋下,如今终于等来了开花结果的时机。

  阎舟看着他嗤笑一声,唇角狰狞地扬起,眼中燃烧着近乎癫狂的火焰:“十八年前,我来到白家,亲手换掉了白家的婴儿。”

  像是已经隐瞒了这个秘密多年,如今,终于酣畅地,一字字地讲了出来:“你不惜一切也想要救下来的人,不过是我当时随手丢下来的一个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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