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贪生怕死的美人血仆
“真好看。”
阿塔尔注视着冬歉,眉眼带着月光般温柔的深情。
黑[se]的燕尾礼服格外优雅,纤细的腰间缀着镶嵌红宝石的腰带,袖[kou]用丝线绣着[jing]巧的暗红[se]花纹。
冬歉乌[se]的长发高高束起,白皙修长的天鹅颈绑着一个你黑[se]的丝带,上面缀着一朵漂亮的玫瑰。
他理了理袖[kou],抬眸看向阿塔尔:“这身衣服,你挑了多久?”
阿塔尔笑了一声,轻飘飘道:“他们拿了设计图给我看,但我天生想象力匮乏,就干脆让他们把实物做了出来,想着你的样子,一件件对照,这才勉强选出一件像样的。”
他还颇为无奈地轻叹一声:“想要找到一件配的上你的衣服太难了。”
冬歉陷入了沉默。
不愧是血族的亲王,还真是有够败家的。
只不过,如果是他败家,恐怕也没有人能说些什么。
冬歉实事求是道:“随便穿一件就好,没那么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阿塔尔爱抚地将冬歉的头发撩至耳后。
他缓缓靠近,附耳低语道:“我享受把漂亮的礼物包装一层一层拆开的感觉。”
语气暧昧不清,气息撩人。
暗示意味格外明显。
虽然他现在什么也没有做,但冬歉却莫名生出了一股自己被他玩弄的错觉。
他的脸瞬间就红了。
似乎是不想在阿塔尔的面前败下阵来,冬歉的神情很快就恢复自若。
“你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冬歉皮笑[rou]不笑地注视着他,声音里听出了几l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阿塔尔笑着看他,宠溺地捏了捏他的耳垂,笑眯眯道,“可是你马上就要嫁给我这个混蛋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嫁了。”,冬歉不爽道。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阿塔尔的敏感线上,他笑了笑,语气晦暗道:“小歉,别说这种令我难过的话。”
话音刚落,他暧昧地贴了过去,轻抚着冬歉的后脑勺,弯了弯眼眸,温柔地俯身含吻住他。
冬歉被迫扬起脖子,藏在身后的手指缓缓攥紧。
他为什么会答应和他在一起呢?
他们之间....真的只是权宜之计吗?
他不懂了。
说起来,他好像也从来没有读懂过自己。
....
华丽的会场上庄重威严。
柔软的血[se]地毯从台上绵延至最底端,冬歉与阿塔尔同位于高台之上,看遍繁华。
冬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
有头有脸的血族都参与了这场婚典。
毫无疑问,此刻他脚下的这片土地,汇聚了血族中能叫出名号来的所有高层。
除了萨西斯之外,冬歉还看见了一些生面孔。
从他们的气质和言行举止上来看,他
们在自己的氏族中一定也是亲王级别的人物。
优雅复古的钢琴声传遍会场(),血族们对着阿塔尔和坐在他身边的自己举杯欢祝?[((),“mayyoutwoalwayslove!”
冬歉注视着这一切,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心脏跳动。
身为炮灰的他原本在这个世界,会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被凯英的剑穿膛而过,在那之前,他在血族中也饱受屈辱。
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给自己预想过无数凄惨的下场。
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结局。
估计回去之后前辈们看见自己的任务完成度也会瞠目结舌吧。
场上的这些人里,也有很多冬歉曾经见过的血族。
只是之前自己是以血仆的方式待在阿塔尔的身边,级别很低,备受他们轻视。
在他们当中,曾经想玩弄自己的吸血鬼也大有人在。
他们一直在等待阿塔尔厌倦后,将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那一刻。
现在,他们却在仰望着自己。
这世间的事情,还真是荒谬不堪。
冬歉转过眼眸,看向阿塔尔。
他从来没有在阿塔尔的脸上看见这么愉悦的表情。
好像那具冰冷的躯体下,也有了体温。
阿塔尔似是注意到冬歉在看他,唇角轻扬,下一秒便握住了冬歉的手,看着他:“你的手很冰。”
“是不是在紧张?”
冬歉抿了抿唇,友情提醒了一下:“我是吸血鬼,还是被你鬼传人给弄的,当然没有体温。”
阿塔尔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轻笑一声:“对,是我的问题。”
冬歉笑了笑,礼尚往来地顺[kou]问了一句:“你的手也很冰,莫不是在紧张?”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阿塔尔微微眯了眯眼,暧昧地靠近他。
“我马上就要得到你了,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紧张,嗯?”
冬歉的耳根微微泛红。
他很快移开目光,尽力不去看阿塔尔那副撩人的要死的表情。
在人□□错中,冬歉总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视线。
可他的目光再看向人群时,又什么都察觉不到了。
冬歉捏了捏眉心,怀疑是自己最近太累,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心神不宁的。
休息几l天就好了。
.....
婚典持续了半天就结束了。
原因是阿塔尔中途发现冬歉看起来有些疲倦,于是提前结束了仪式。
反正最重要的流程已经走完了,接下来的应酬和[jiao]际,他并不想让冬歉来做。
别人多看冬歉一眼,他都觉得不爽。
阿塔尔是一个很任[xing]的主,凡事都那么随心所[yu]。
冬歉适当地提醒道:“你至少留在这里陪陪他们。”
阿塔尔挑眉:“为什么?”
() 冬歉抿了抿唇(),好声好气道:他们毕竟都是你的客人。
阿塔尔还想再说些什么?()_[((),但是看见冬歉的这副认真的神情,还是无奈道:“好,等着我,我很快就去见你。”
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冬歉一个人静静地待在房间里,等待阿塔尔回来。
说起来,算上真实世界和任务世界,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结婚呢。
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次新鲜的体验。
紧张,也无措。
墙上的钟表静悄悄地运作着。
冬歉抬眸看着,一时之间有些百无聊赖。
接下来,他应该做些什么?
就这么干等着么?
系统察觉到了宿主的情绪,它道:【别紧张,我这就运用大数据来给你搜索一下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我是你的好伙伴,绝对不会让你感到孤立无援。】
话音刚落,系统就投入了数据的洪流之中。
冬歉还没有反应过来,系统就给了他反馈。
【宿主宿主!我找到了!】
【问题:新婚之夜大家都在做什么?】
回答如下:
【还能干嘛?当然是数红包。】
【hepei,一北、二北、三北】
【嘿嘿嘿,只有我是来吃瓜的吗?】
【做!做!做!一做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百十个斜背响鼓的后生,如百十块被强震不断击起的石头,狂舞在你的面前。骤雨一样,是急促的鼓点;旋风一样,是飞扬的流苏;乱蛙一样,是蹦跳的脚步;火花一样,是闪[she]的瞳仁,斗虎一样,是强健的风姿,黄土高原上,爆出一场多么壮阔、多么豪放、多么火烈的舞蹈哇──安塞腰鼓!】
......
冬歉:“.......”
系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尴尬地走掉了。
冬歉扶了扶额。
果然,他估计不能指望系统给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时间愈发[bi]近,冬歉的心里也愈发忐忑。
这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自己已经习惯和阿塔尔相处了。
可是今晚过后,好像又会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
增添了一些暧昧[xing]和不确定[xing]。
冬歉害怕这些不确定[xing]。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似乎很[shu]练,但实际上,他其实是有些畏惧情感这种东西的。
他不知道,当别人爱上自己之后,他应该做些什么。
而他,也不喜欢这种名为“患得患失”的感觉。
冬歉的目光看向窗外,尽力地放空自己。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响了。
冬歉的肩膀骤然一紧。
听着身后的声音,他的喉咙滚了滚,迟迟没敢回头。
男人走了进来,站在他的身后抱住了他。
冬歉的身体紧绷起来。
() 心脏在胸膛里砰砰跳动。
在今夜来临之前,冬歉预想过很多次自己的反应。
他可能会跟阿塔尔逗嘴,可能会跟他抱怨这繁琐的婚典毫无必要,可能会居高临下地坐在他的膝弯上,搂着他的脖子,散漫地俯视着他。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像现在这样,乖乖地坐在这里,任由摆弄,一动也不动。
当男人要解开他的衣服时,冬歉下意识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颤抖着眼睫,缓缓回过了头。
阿塔尔低头凝望着他,赤红的眼眸中显露出几l分病态的爱意。
月[se]里俊美的脸显出几l分危险,冬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了,阿塔尔?()”
阿塔尔没有说话,俯身吻他。
他冰冷的指尖在冬歉的脸上轻轻描摹着轮廓,眸子里是他从未见过的,病态的疯狂。
在他碰到冬歉之前,冬歉喉咙一阵难受,轻咳了几l声。
阿塔尔注意到不远处的窗户被风吹开了,看向他的眼神里透着几l分温柔地宠溺:冷着了?()”
冬歉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阿塔尔勾了勾唇角,用鼻尖蹭了蹭冬歉的耳朵,亲昵地笑了:“等着我。”
他站起身来,缓步走过去,伸手将窗户轻轻关了起啦。
冬歉注视着他的背影。
一种诡异的不安感席卷着他的心脏。
哪怕他自己也不明白这种感觉的由来。
窗户关好后,房内渐渐升温。
又好像是自己因为紧张而产生的体温。
接下来,一阵天旋地转。
冬歉被阿塔尔压在床上。
手腕被高高束在头上,冬歉眼睁睁地看着阿塔尔靠近自己,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了几l分抵触。
这具身体,明明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所以为什么会抵触呢?
阿塔尔的眼底浮现几l分宠溺的笑意,手指却挑开了冬歉的腰带,衣服松散,露出白皙的腰身,微风一吹,轻轻打着颤。
冬歉咬了咬唇,浑身的神经都忍不住紧绷起来。
记忆中,阿塔尔解自己衣服的时候,喜欢先从纽扣和领带开始解起。
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地解开他胸前的纽扣,露出玉白的胸膛和脆弱的锁骨。
他享受那种让冬歉一点点看见自己被脱光的羞耻感。
虽然难以启齿,但冬歉已经习惯了他的先后顺序。
那种诡异的陌生感在冬歉的心中放大,越来越不容忽视。
明明这个人的脸和声音都告诉自己他的身份毋庸置疑。
可是....
他挣脱了阿塔尔的束缚,伸手捉住了阿塔尔的手腕,定定地注视着他,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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