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生死关头
“那一晚,咱哥俩喝酒庆祝,你被提名副市长,我设计的工程也获了奖。”
“谁料想夜空中,飞来一道光,我便成了这里的七皇子。”
“这些年,没有我陪伴,面对那些职场的明枪暗箭,你该如何应对?”
“不过忠义如你,一定会遇见更优秀的人才,收为己用。”
“我本想安心做个技术民工,顺便给你当个幕僚。”
“琴棋书画诗酒茶,淡泊一生,岂不美哉?”
“也曾经酒后畅想,若是穿越,就凭咱们,定能叱咤天下。”
“可自打来到这里,‘我’被亲兄弟,投过毒,推下河,暗杀过,诬陷过。”
徐飞环顾四周,远处回廊之下,不时有曼妙身影,袅袅婷婷,穿行其间。
“我殿中美女十七个,各个都在寻我的把柄,伺机告诉他们的主子,向皇上陷害我。”
“我每日的必修课之一是,蒙着丝帕,与她们捉迷藏。”
“再假装跌倒,抓住一人的脚。”
“纵然温香软玉,笙歌夜饮,但我从不和她们共寝。”
“刀光剑影,步步惊心。”
“兄弟,可曾记得,当初我也提醒你,若在低谷,潜龙勿用,莫要出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穿越到那个孩子身上,正当他被兄弟下毒,推进河里,濒临死去之时。”
“虽是被王师傅所救,但又如何躲得过六个兄长,和背后势力的迫害?”
“故此我只得装疯卖傻,方可生存。”
“如今终于得以出京,自此海阔天空。”
“但他们并非全然相信我成了废物。一路之上,必定有人行刺。”
“妖兽横行,诸国纷争。”
“便是顺利到达寒州,封地荒瘠,无兵无粮。”
“西岐屡屡进犯,北戎虎视眈眈。”
“燕国、齐国,狼子野心,都意图吞并我大楚。”
“前路难行,依旧是一个十死无生的死局”。
“兄弟,人生不过是一个局。”
“是局,便能破。”
“若是有幸,得展宏图,也不枉穿越一遭。”
“若是不成,也可做个田园富翁。”
“我相信你会感应到我此时的心声,希望你也一帆风顺。”
徐飞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接着徐飞又为自己斟满一杯。
他看着天上一弯新月,烟笼轻纱。
“母亲,传闻您是天凤族的公主,是这青岳大陆,最有法力的女人。”
“也是最善良的女人。”
“我绝不相信,您会死去。”
“如今您身在何方?我一定会找到您。”
“当年您生下我后,将我托付予锦妃。她虽非我生母,但待我却如同亲生。”
“多年来,她在这宫中,不得宠爱,我走之后,她更将孤独无依。”
“给我三年时间,我定会让她生活得有尊严。”
说完又一饮而下。
他虽未曾见过这一世的母亲,但承载了前身的记忆和情感。
故此对这位传闻中,美若天仙,但生下自己,便离世的神秘女子,亦有思念之情。
而冥冥之中,他又总觉得,母亲在护佑着他。
御书房中。
皇帝徐玄胤正批阅奏章,桌案上的奏折,堆积得如一座小山。
徐玄胤越看眉间越发凝结。
猛地一挥手,“哗啦”一声,奏折散落一地。
太监总管冯真上前双手捧起奏章,重新送到御案上。
“你看看,他们都写了些什么?”
平日里,如有重大之事,徐玄胤也会令冯真为自己宣读奏折。
冯真拣出几份,飞速扫了一遍。
原来这些奏折都是参奏七皇子的。
冯真放下奏折。
摒退一众太监宫女,亲自为暴怒的皇帝斟了杯茶。
每当他心气浮躁之时,冯真都会亲手斟一杯雨前清茶给他。
“这些文官,以谏谋职,这些也只是他们人云亦云,乌合之事。”
“陛下何必动怒,伤了身子。”
徐玄胤接过冯真递来的茶,冷哼道:“他们哪里是人云亦云,分明是各自替自己的主子站台。”
“表忠心。”
“他们的忠心,却不是对朕。”
“更可恨,那个逆子,朕苦心培养他多年,他自暴自弃,成了废人。”
“陛下对七殿下良苦之心,七殿下定会明白的。”
冯真知道皇帝心中所想。
徐玄胤苦笑道:“他明白?他倒是明白如何惹是生非,如何令皇家蒙羞。”
“他怎会明白朕的苦心?”
看到茶碗中漂浮的嫩叶,徐玄胤怒火渐退。
但涌上微微落寞之情。
低声自语:“凤儿,你在哪里?你是在惩罚我么?我多希望咱们的孩子成为太子,继承我的基业。”
只是他太过脆弱。
不像我,更不像你。
冯真看得出皇帝对七殿下依旧关心,便道:“陛下放心,老奴已暗中派皇城司侍卫保护。”
“七殿下,定能安然抵达寒州。”
“好,我也要看看,究竟有谁,会跳出来。”
徐玄胤凤目闪现一道寒光。
皇帝限期三日出发。
这日午后,徐飞正在殿中看书。
忽见太监小元进来回禀,说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冯公公来宣旨。
徐飞闻言,心下一沉。
明日便是出发之日,故此昨夜,除了这个叫小元的小太监,其余宫人,俱被徐飞遣出。
他们将由内务局统一管理,重新分配到各个宫中。
包括那十七个美人。
徐飞听闻皇帝心腹冯真来了,眉头一皱。
“这个时候,他来便是代表皇帝老爹。”
“难道良心发现,要给自己些金银?”
“这倒是件好事。”
“但还有种可能,是要把自己留下。”
想到此处,徐飞冷汗险些落下。
“自己这些日子,又是泡药浴,又是搬书搬财宝,难道动静太大,惹了皇帝疑心?”
“但是相比就藩规格,这已经是最少装备了。”
徐飞除了分给遣出宫人,每人二十两黄金,其余殿中金银珠宝,尽皆装上了西行的马车。
铜炉金盘,绫罗绸缎,一样不曾放过。
这可都是银子啊。
这些年,他虽然“蠢钝有加”,但也没少搜罗财宝。
又蠢又贪婪,是他给自己的人设。
他深知,没有钱,是无法统治军队的。
不能统治军队,便没有平安。
故此,他的财宝也装了满满八只大车。
徐飞心下莫名有几分不安,他调整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大太监冯真,陪伴了皇帝徐玄胤近四十年,两人自幼便是读书的伙伴。
徐飞知道,这个冯真,除了大太监总管的身份,还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神秘高手。
冯真笑意盈盈,进门便跪地,要向徐飞行礼。
不待他双膝弯曲,徐飞已扶他起身。
“冯师傅,您怎么亲自来了?”
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断不能得罪。
故此他向来对冯真,十分尊敬。
冯真四顾看去,见徐飞宫中更是各种值钱之物,全然不见。
连大殿之中的帷幔,都卸了去。
整个大殿,空空荡荡,哪里像个皇子的寝宫,更多了几分萧索。
徐飞请冯真坐在一把椅子上,传小元去倒茶。
冯真不想多待,便开门见山。
他站起身来,陛下命老奴前来传一道口谕给七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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