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这句话一出[kou],旁边立即传出两道猛[chou]凉气的声音。
轮椅上明明坐着的是十来岁的男孩,可他却莫名发出成年女人的声音,而且这声音他们还听起来莫名[shu]悉。
男孩继续喊着:“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做过不少丧良心的事情,你帮他们会有损[yin]德的!”
“他们不是好人,不是好人!”
连庆[nai][nai]听着这声音,突然神情一震,竟也不怕了,走上前朝着大孙子的脸上啪啪扇了两个巴掌。
“你个贱蹄子你胡说什么,赶快从我孙子身体里出去,信不信我掘了你的坟!”
“哈哈哈,打,使劲打,有本事你就打死他,我倒要看看你对自己的亲孙子能不能下得去手。”
“你……”
连庆[nai][nai]再次抬起手,刚想一巴掌重重地扇下去,结果被一只苍老有力的大手攥住。
老头怒声呵斥:“你够了,再打我孙子一巴掌试试!”
“我……我这是在打高灿灿那个贱蹄子。”
“呜呜呜。”小胖墩儿L突然哭了起来,声音恢复正常:“爷爷,我疼。”
老头又惊又喜,心疼道:“我的宝贝孙子呦,你认得爷爷了,你这是好了吗?”
“连庆,连庆你看看爷爷。”
然而小胖墩儿L的神情重新变得呆滞,哈喇子再次从嘴里流出来,冲着老头嘿嘿傻笑,清水鼻涕顺着流到了嘴里。
老头有些失望,甚至怀疑刚刚那一声爷爷是错觉。
他回头望向站在旁边没说话的两人:“大师,你快看看我孙子,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旁边的连庆[nai][nai]也接话道:“大师,在我孙子身体里躲着的小鬼,我认识。”
“她是我们村里有名的□□,因为背着丈夫偷人,把名声搞臭了,她嫌丢人最后喝农药自杀了。”
“她刚死的那段时间,一直在我们村子里闹腾,不少八字弱的小孩都撞见过她,有几次她还上了醉酒男人的身,生前不检点,死了还往男人身上扑,真是一点也不知道羞字怎么写!”
连庆[nai][nai]说着,还忍不住朝老头恶狠狠地剜了几眼,眼神里尽是埋怨。
“你胡说!”
上一刻还在傻乐的小胖墩,下一秒就发出尖利的叫喊声。
“你放屁,你才是□□,你个臭老婆子竟然能容忍自己男人出轨,还几次三番地替他遮掩,你真是不要脸,你个王八蛋,你们夫妻没一个好人,早晚要下地狱!”
“我要诅咒,诅咒你们钱家断子绝孙,一族死绝,哈哈哈哈哈哈哈。”
“啪!”
这次的巴掌是站在小胖墩儿L旁边的老头打的,他的力道比连庆[nai][nai]更重,男孩[rou]嘟嘟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五个完整的巴掌印。
“你给我闭嘴!”
小胖墩儿L把挤成一条缝的眼睛用力睁大,丝毫不示弱道:“打,使劲打,有本事就打死你孙子!”
“你!”老头气的说不出话来。
禾晔、牧夕璟两人默不作声地看着这场闹剧(),
“?[((),
你也听见了,她竟然恶毒的想要我们家断子绝孙,你快收了她,让她下十八层地狱!”
禾晔:“……我没那么大的权利。”
下不下地狱,他说的不算。
连庆[nai][nai]听完,直接去推轮椅,将男孩推到太阳下,嘴里还不停喊着:“看我不晒死你,你个脏不拉几地玩意儿L,我让你作妖,死去吧你。”
小胖墩儿L坐在轮椅上,神情呆滞地盯着某处,可能是觉得被烈[ri]晒的太热,喉咙里发出小声地呜咽声,默默地流出两行清泪。
禾晔见状,出声劝道:“你这么做没用,她躲在你孙子身体里,你这样伤不到她,你们现在的打骂,全是你孙子在承受。”
老头听了,对连庆[nai][nai]呵斥道:“没听见大师的话吗,还不把咱孙子拉回来。”
连庆[nai][nai]不情不愿地将轮椅重新推回树荫下,问禾晔:“大师,你们倒是想想办法,我请你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帮我家解决问题的,你们一直在旁边看戏,算是怎么回事呀。”
牧夕璟不满道:“你们两个一直在跟小鬼争吵辱骂,给我们说话的机会了吗?”
“一边想解决问题,一边又想封小鬼的[kou],隐藏自己做过的肮脏事,什么好事儿L都让你们占尽了,倒是把人家小鬼给冤死了。”
连庆[nai][nai]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怼,满脸震惊地望着他:“你……我出钱请你们过来解决事情,你们不帮我说话,竟然帮着一个害我孙子的小鬼说话!”
牧夕璟继续怼道:“我们可以帮你解决,但你们夫妻俩能不能先去旁边等着,你们这么争吵,不会有结果,她待在你孙子的身体里,你拿她没任何办法,除非把你孙子的命给搭进去。”
“不行,我大孙子不能死!”老头的反应很大。
牧夕璟语气冷然:“那就出去等着。”
连庆[nai][nai]不情愿道:“不行,我们走了,不知道这□□在背后怎么编排我们呢。”
她说完,拉着老头后退几步:“这样,我俩站这儿L不说话,你们忙你们的。”
牧夕璟被气笑了,突然问道:“两位听说过鬼话连篇吗?”
连庆[nai][nai]皱起眉,问道:“什么意思?”
牧夕璟耐着[xing]子解释:“意思是说小鬼说的话都是胡言乱语,并不能当真。”
“小鬼死后,几世的记忆混杂在一起,就会出现偏差,所以她刚刚说的事情不一定是你们做的,很可能是她怨气太重,蒙蔽理智,胡乱找人报复,我们不会相信她说的话,但你们一直不肯走的话,只会显得你们很心虚。”
老头嘴上强撑道:“现在是她在作恶,想要害我孙子,我们有什么可心虚的?”
牧夕璟没说话,抬手指了指大门方向,示意他们如果不心虚就出去等。
老头、
() 老太互相对视一眼,虽不情愿,但还是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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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几世记忆混杂在一起,什么胡乱找人报复,没一句真话。
禾晔被他逗乐,唇角弯了弯,不经意地夸赞道:“做的很好。”
他们夫妻在旁边,事情根本没办法进行下去。
禾晔收回心绪,冲牧夕璟伸手,对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从香盒里[chou]出三根香递过去。
禾晔把香点燃,重新送到小胖墩儿L面前,道:“他俩走了,我们想听你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可以吗?”
男孩呆滞的神情,表示着对方拒绝[jiao]流。
禾晔语气依旧平和:“我有很多种方式可以[bi]你出来,但那样会对你的魂体造成伤害,若是成了残魂,你以后就算能投胎转世,也是个天生残疾。”
“生前被人[bi]着喝农药自杀,来世天生残疾,你真的甘心?”
“哼。”小胖墩儿L[kou]中发出一声女人的冷笑:“你是他们请来对付我的,我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有什么本事你就使出来,大不了我拉着他们的命根子一起死!”
他抬手指向自己:“这可是钱家最后一根独苗苗,要是死了,他们也就真绝户了,想想就解气。”
牧夕璟[cha]话道:“你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他们儿L子年纪轻轻的,这一个孙子死了,再生几个就是了,怎么也到不了绝户的地步。”
“他们倒是想。”小胖墩儿L嗤笑:“老子、儿L子都是一样的烂货[se],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脑子里整天就是那点腌臜事儿L,前几年他儿L子在外面偷腥,被人家男人撞见,直接一脚给他下面踢废了,他现在和太监没两样儿L。”
“媳妇儿L知道他偷人,直接收拾东西跑了,要不然就这死胖子的痴傻样儿L,早被他[nai][nai]那老毒妇给按水里淹死了,还能这么把屎把[niao]地伺候着?”
牧夕璟没想到事情这么狗血:“怪不得你能这么有恃无恐,但你和傻子换一命,害你的人却好好活着,不觉得有点亏吗?”
“其实我们不是来对付你的。”他抬手指了指没说话的禾晔:“这位是禾老板,他看出那位老太太身上有命债,所以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对了,那老太太身上的命债,不会是你吧?”
小胖墩儿L听到这话,突然呜呜呜地低声[chou]泣起来。
男孩掐着嗓子哭的声音,刺耳难听,透露着一股极不和谐的诡异感。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杀死了我的孩子!”
牧夕璟看他哭得眼泪、鼻涕横流,嫌弃后退半步,出声引导:“从头讲,说清楚事情经过,我们才好帮你。”
小胖墩儿L明显不信:“平白无故的,你们为什么帮我?”
一直沉默的禾晔,询问道:“目前为止,你害过人命吗?”
小胖墩儿L摇头。
() 禾晔:“那就还有回头路。”
男孩不解:“什么意思?”
禾晔没应声,
牧夕璟默契地接过话头,
反问道:“含冤而死,却没害过人命的善良小鬼,难道不应该得到帮助吗?”
小胖墩儿L语塞,迟疑许久,长长地叹出一[kou]浊气,[rou]嘟嘟的脸上出现哀怨的神情。
“其实告诉你们也没什么,正好让你们看清,这对黑心肝的夫妇都干过什么好事儿L!”
小胖墩儿L说,她名叫高灿灿,是隔壁村的姑娘,经过媒婆牵线,嫁到了这村子,她丈夫是做室内装修的,对她也还可以。
但因为室内装修要四处跑,所以丈夫经常一连几个月不回家,她结婚头一年就怀孕了,第二年生下一个女儿L,因为放不下孩子,她就留在了村子里照顾孩子、老人,生活过的倒是不错。
然而这美好平静的生活在十二年前的一个夜里被彻底打破。
当晚朋友让她去家里打牌,半夜回家的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捂住她的嘴,把她强行拖进了黑巷子里。
当时天黑,村子里也没有安装路灯,她的手电筒在慌乱下掉在了地上,高灿灿根本看不清对方是谁,只闻到对方身上有浓重汗臭和酒气。
更可怕的是对方[kou]中竟然叫着她的名字:“灿灿,灿灿叔好喜欢你,你别怕,叔中意你中意地不得了。”
通过对方声音,高灿灿猜出了他是谁,可她的嘴被捂着,根本发不出声音。
村里的人习惯了[ri]出而,作[ri]入而息,就算不睡也躺在家里看电视,深夜里根本几人在街上晃悠。
这也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女人的力气到底不如男人,更何况对方正值壮年,常年做农活,身上全是蛮力。
高灿灿用力挣扎,后背被地上的石子、砖头磨出了血,可还是没逃过被侵犯的结局。
对方虽然喝了酒,但明显意识很清醒,事后他竟拿出手机拍了她的[luo]=-=照,还威胁她如果敢声张出去,就把她的照片发给村里所有人,还有隔壁村,让她丈夫、孩子,还有娘家人都抬不起头来。
这种鱼死网破的下场,高灿灿承担不起,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把这件事给瞒了下来。
但这种顾虑、隐忍也给了对方趁虚而入的机会。
男人像是抓住了她的命脉,几天后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拿着照片威胁,[bi]迫高灿灿委于身下。
高灿灿真的很想一刀子捅死对方,可她还有孩子,女儿L不能没有妈妈,所以她不能做这种一命换一命的事。
无奈之下,她只得给丈夫打去电话,以不想分居为由,让他接自己和孩子过去一起生活。
就这样,她和丈夫、女儿L在外面生活了两年,直到她再次怀孕。
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太劳累,怀孕两个月的时候,高灿灿出现了小产迹象,医生说她这胎做的不稳,需要静卧好好养胎,前几个月什么活儿L都不要做。
可她老公需要上班,照顾不了她和女儿
L,最后一番商量下来,高灿灿只能带着女儿L回到村子,让公婆照顾。
高灿灿料想对方会过来,特意在枕头下留了一把水果刀,她已经想好了,这么忍着不是办法,不能一次次让对方欺负。
要是钱壮勇还敢再来,自己就一刀捅过去,死伤不论,让对方知道自己不好欺负。
果然,回村不到半个月,钱壮勇这个王八蛋趁着夜[se]找上门来。
高灿灿恼羞成怒,在他靠近时,她[chou]出枕头下的水果刀毫不犹豫地捅了上去。
钱壮勇没料到对方真敢动手,直接被吓傻了,反应过来后,捂着伤[kou]匆匆逃窜。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高灿灿不知道,但他们之间的事情败露了。
没过几天,村里传出她不甘寂寞,胡乱勾搭人的消息。
说她在□□上与人聊天暧昧,还给男人发那种见不得人的照片,甚至真有她的[luo]==照在一些人之间四处传阅。
高灿灿气的不行,顾不得脸面,直接提着菜刀冲到了钱壮勇家里,想与他拼命。
对方不敢与她硬刚,选择了报警,最后发疯的高灿灿被赶来的警察拦了下来。
这么一闹,算是做实了她与钱壮勇之间有问题,她丈夫得知消息后,当晚就赶了回来,质问她是怎么回事?
高灿灿便将自己半夜回家被强行侵犯,对方拍照威胁,自己回来养胎,他再次过来,自己把他捅了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jiao]代清楚。
她丈夫听完,坐在院子里[chou]着烟,沉默许久,最后把她锁在屋里叮嘱一句照顾好孩子和爸妈,自己拿着菜刀冲了出去。
高灿灿知道他是去找钱壮勇算账,之前自己提着菜刀过去是抱着以命抵命的心思,可现在冷静下来,却怕丈夫弄出人命,就给她公婆打电话过去阻拦。
可到底晚了一步,钱壮勇的后背被他砍了四五刀,连庆[nai][nai]也就是钱壮勇的妻子,被棍子打断了脚腕。
她丈夫身上也添了几处伤[kou],包扎后被警察带去了拘留所,最后因为持刀砍人故意伤害他人行为,判了两年零三个月有期徒刑。
可能是他们两次持刀上门彻底把钱壮勇给唬住了,之后他再也没敢乱来,那些照片也当着警察的面全部删除。
这一闹腾,高灿灿的事情也彻底包不住了,村里到处都是流言蜚语,说她平时就爱穿衣打扮,被男人看上也正常,说她丈夫心大,都这样了还为了她去拼命,说她不干净,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是谁的……
这些难听刺耳的话,一句句传到她耳朵里。
明明高灿灿是受害者,可到最后行凶者却没人提及,全都在对她恶语相向。
这件事在她生下小女儿L后达到了高[chao],虽然那些人不当着她的面说,可背地里却说小女儿L鼻子、眼睛、嘴巴长得很像钱壮勇。
高灿灿很想反驳,却无处反驳,她的愤怒委屈无处发泄,患上了产后抑郁。
感觉这个世界对她充满了恶意,她很想死,可是放不下自己的两个孩子,她还要等着牢里的丈夫出来,带她和孩子离开这个是非地。
也因为流言蜚语的影响,高灿灿整[ri]以泪洗面,并没有[jing]力和心情照顾孩子,小女儿L出生后她只负责喂[nai],其他时间一直由公婆照看。
这天她正在蹲厕所,婆婆着急忙慌地跑过来,哭着说小女儿L丢了。
一个刚刚九个多月的婴儿L,连走路都走不稳,怎么可能走丢,很明显是被人给抱走了。
他们刚开始怀疑是人贩子,直接报了警,然而还没等警察赶过来,他们便在她婆婆家附近的一个池塘边找到了小女儿L。
河岸边,小女儿L脸朝下趴在水里,脸[se]轻紫,已经没了气息。
高灿灿疯了,彻底的疯了,抱着小女儿L的尸体嚎啕大哭,当晚就喝农药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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