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终于,禾晔的注意力落在了左边墙壁上的那幅红纱少女画像上。
“啪嗒。”
禾晔走到门[kou],抬手关上了灯。
房间里瞬间陷入黑暗。
直播间网友陷入疑惑。
社恐青年:【禾老板这是做什么?】
战栗的贵公子:【明知道房间里有鬼,竟然还关灯,禾老板也太勇了吧!】
铁臂阿童木:【卧槽,禾老板背后是不是有个人影!】
谁不是秃头小宝贝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害怕!】
话痨小可爱:【不要自己吓自己,那是墙上的画。】
禾晔关上灯后,从背包里摸出两根蜡烛,用打火机点燃,一根分给牧夕璟,一根自己拿着,走到那张画像前。
他将燃烧的蜡烛凑近红纱少女的面容,就看到画像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
红纱少女睁开的眼睛里逐渐染上了惊恐,抿着的唇也逐渐张大。
怕火。
很好,有害怕的东西,那事情就会变得容易许多。
禾晔问她:“会说话吗?”
红纱少女张了张嘴,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看来不会。
禾晔直接给出解决方案:“我问几个问题,如果是,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不是,就张一下嘴。”
禾晔扬了扬手上的蜡烛,问:“听懂了吗?”
红纱少女立即眨了一下眼睛,表示知晓。
禾晔问:“这画室的主人是个小姑娘?”
红纱少女眨眼:是
禾晔又问:“是你杀了她?”
红纱少女张了张嘴:不是
禾晔不满的蹙眉:“我想听实话。”
红纱少女盯着禾晔冰冷的神情,逐渐合上了嘴,眨巴了一下眼睛:是
虽然她的五官变动不大,但禾晔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心虚。
“放心,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禾晔继续问:“她杀了几个人?”
红纱少女回想几秒后,眨了两次眼睛。
禾晔问:“两个人?”
红纱少女:是
禾晔:“都是年轻女生?”
红纱少女:是
禾晔:“画室主人用她们的血作颜料?”
红纱少女:是
禾晔抬手指向那幅最显眼的画像:“这个是你弄得?”
红纱少女张嘴:不是
禾晔重新问:“画室主人自己画的?”
红纱少女眨眼:是
禾晔略微挑眉,不太理解一个未成年的女生为什么要画这个。
而且她杀人,以血做颜料,她的家人不知道吗?
如果知道,就这么放任不管?
再者,她死后家里人为什么没有把女儿的画像收起来,由它在这儿挂着?
只可惜,这红纱
少女不能说话,这些问题得不到具体答案。
禾晔后退半步,偏头问牧夕璟:“你能联系上导演组吗?”
牧夕璟点头。
禾晔:“跟他们说这几幅画之后要送去专门处理异端的部门,以免放在这里再闹出人命。”
综艺一经播出,肯定会有一些胆大不怕死的网友找过来,要是一些有本事的人还好,就怕只空有胆子,那样很可能会把命丢这儿。
很快,牧夕璟的耳麦里传来声音。
“冯导问这画像里的是什么东西?”
禾晔:“画灵。”
很多人夸一个人画画好,经常会说,这幅画画的有很灵[xing]。
其实这不只是随[kou]说说,一些绘画大家的画里的确有蕴灵一说。
只是这六小姐的画,还远远达不到那种程度。
这红纱少女说是画灵也不太准确,因为它的形成与画的关系不大,全是颜料里的怨气形成。
真正的画灵可不会随随便便杀掉画主人。
禾晔吹灭蜡烛,打开房间的灯,让牧夕璟用摄像机给这些画像拍照后,将它们恢复原位,以供下一个进来的嘉宾观察。
做完这些,他走出房间,进入左边最后一个房间。
看到这个房间布局,不用细想也能知道是谁的房间。
浅蓝[se]的窗帘,大大的公主床,粉[se]的床帘,淡绿[se]的床单被套,就连台灯都是粉粉嫩嫩的颜[se]。
整个房间的布置都是舒适的暖[se]调,虽然现在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少了几分[jing]致干净,但也看得出当时的这个贺家六小姐在家里很受重视。
禾晔进入房间,视线落在角落里的淡蓝[se]轮椅上。
他的神[se]未变,继续打量房间,相比于她妈妈肖丽珠爱拍照,这个六小姐正好相反,宽敞房间里只摆了三个相框。
床头的相框里,她面容清丽,长发扎起,带着一个闪晶晶的皇冠,穿着淡蓝[se]的洛丽塔长裙,露出的小腿穿着白[se]长袜,黑[se]小皮鞋,抱着一个兔子玩偶,坐在长椅上,笑容灿烂,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年纪。
之后的两个相框,都挂在墙上。
其中一张是她生[ri]时,抱着一大束鲜花,与蛋糕一起拍的合影。
蛋糕上写着:祝贺雨璇15岁生[ri]快乐。
照片中,女生妆容[jing]致,一袭深绿[se]长裙,头上带着一顶新皇冠,笑容满面。
可禾晔却看到这个笑意未达眼底。
才15岁的少女,黑眸中却带着凌人的寒意。
刚刚那个画灵说她杀了两个人,可禾晔看完她的面相却发现不止,她手上最少有五条人命。
在这两张照片中,她都是坐着的,再加上那张轮椅,足以说明她身患残疾。
最后一张,是她的黑白遗像。
禾晔收回视线,开始搜索其他有用的东西。
房间的几个[chou]屉,已经有被拉开的痕迹。
禾晔再次一一打开查看,终于在第五个[chou]屉里发现了一个[ri]记本。
他原以为这上面会记录一些小女孩的心事,结果打开却发现,全是密密麻麻的诅咒。
【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这些字写的并不规正,有的字很大,有的字却很小。
其中因为写的太用力,直接把字给划破了,可写字的人就像是没发现一般,继续地写着去死,马上死之类的话。
这些字眼里的恨意仿若有了实质一般,恨不得直接从本子里冲出来,变成一把锋利的杀人工具。
她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心理竟然黑暗到如此地步,竟然没有人发现?
或者说发现了,但依旧纵容?
还有,她这是想让谁去死?
是画室里的两个受害者之一,还是贺家的哪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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