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ABO双重人格
044
郁觅的话对于乔伊斯而言就像是爱人间旖旎的情话,他的脸颊滚烫，身体也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空虚感，相同的情绪传递给弟弟。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身体里的弟弟焦虑烦躁。
【你要在办公室里乱搞吗？】
弟弟看着自己的这幅身体在一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面前求欢，甚至被贬低成等待标记的omega。
强烈的耻辱感如同烈火燃烧，烧着他的心脏,他怎么可以在这种家伙面前摇尾乞怜？
他是征服一切的alpha。
只有他这个懦弱无能的哥哥才会想着被标记。
但他困于身体内没有掌控的力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这个beta靠近。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些他没有见过的情绪,不是和他相见时的针锋相对，而是一点类似于温柔的神[se]。
这更加让他感到莫名的烦躁，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但一想到这种情绪并不是对他展露的，而是对他的哥哥，这份难受的情绪瞬间攀至顶峰。
他咬着牙,几乎用最恶毒残忍的语调道：【哥哥，你不想看到我把他赶出学生会吧。】
弟弟的威胁让乔伊斯的身体一僵。
他当然知道弟弟有这个能力,并且绝对不会手软，只要挡在他前进路线的一切都会被他无情清扫。
乔伊斯没有办法完全掌控这具身体，只要是沉睡的时候，弟弟就可以做出任何让他后悔莫及的事情。
他好不容易才让郁觅对他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不想这么快就失去。
但这次他没有急得缩回壳子里,而是踉跄着反驳：[郁觅是凭着实力进来的，你不能这么做。]
弟弟发出一阵[yin]森的冷笑。
【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我甚至能让你再也见不到他。】
是啊。
没有人会在意一个beta的去向，毕竟主星的繁华下流动着无数的罪恶，每天都有这么多人失踪，而他还长了一张这么容易吸引人的脸蛋,怎么不可以是郁觅呢？
乔伊斯的嘴唇轻轻颤抖着，浑身的血[ye]倒流，他最终屈服于弟弟的威胁，挣扎着拉开了距离。
【[chou]屉里有抑制剂。】
弟弟出声提醒，他并不想这幅浑身味道的样子被其他人看见。
乔伊斯嗯了声。
他撑着桌子的边缘，忽然对郁觅冷淡下来，逃跑似的直起身子避开他的触碰。
“我失礼了……”
乔伊斯的嗓音沙哑，朝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原本整齐的衣襟上都是揉出来的皱褶。
两人分开距离后，弟弟只觉得那股萦绕的烦躁终于消失了，他果然是很讨厌那个beta，所以讨厌他对这具身体的任何触碰。
他甚至高兴地哼起了某首不知名的小曲。
【攻略度+5！目前攻略值30%……】
郁觅静静的把刚才两个人格[jiao]谈时的异样看在眼底，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但听到攻略值增加的提示。
这个攻略度是次人格弟弟的攻略度，刚才和他接触的一直都是哥哥的人格。
系统道：【嗯？宿主，为什么会这样？】
弟弟的人格十分骄傲自大，他手里拥有的东西几乎都是靠自己掠夺和争取回来的。
他的占有[yu]和偏执都非常强。
所以他很讨厌自己看上的东西被其他人沾染，这会让他想用尽所有方法抢回来。
就算是和自己共用同一个身体的哥哥，他都无法忍受。
只是这些情绪被他压在了自己制造的各种借[kou]下，或许连他本人都不曾发觉，或者说在刻意躲避某种可能[xing]。
让他喜欢上一个不起眼的beta，对于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而言，被他称之为耻辱。
郁觅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视线重新落在乔伊斯的身上，他慌张地翻找着[chou]屉，寻找到抑制剂却因为太紧张而没有拿稳。
抑制剂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远，滚到郁觅的脚边。
他蹲下捡起那管抑制剂。
这是alpha专属的抑制剂，用针管直接注[she]在后颈的腺体，可以解除信息素失控的症状。
乔伊斯见他握着那管抑制剂，脸颊重新变得滚烫，皮肤比较薄的耳尖早就红透了。
说起来真的很不可思议。
能引起这种强势的alpha发热的omega都凤毛麟角，但乔伊斯居然只是闻到了郁觅身上那点淡淡的香气就受不住了。
如果不是因为弟弟的存在，他根本就不想用这种所谓的抑制剂，明明更好的解药就在自己的眼前。
郁觅却似乎没有察觉他眼底的挣扎，慢条斯理地拆开抑制剂的包装，将银[se]的针管夹在指间，像是扼住了他的喉管。
他温柔道：“殿下，我帮您注[she]吧。()”
“?()_[(()”
郁觅道：“您包养我了，做这些是我应该的。”
乔伊斯坐在办公桌上，脚尖只能勉强点着地板，双手撑在身侧因为用力而细细地颤抖。
郁觅面对面靠近他时，就像是将他紧紧拥在怀里，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恍惚感，挣扎着抬起头。
背后一整面巨大的琉璃花窗如同祈祷跪地时，虔诚的教徒抬头仰望他的神明，置身于神圣的教堂。
而眼前神秘的青年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神明，降临于世，救赎他罪恶的灵魂。
郁觅冰凉的指尖落在他的后颈，引起一阵瑟缩，那股[yang]意从后颈沿着脊髓深入他的血[rou]。
无论怎么强大的alpha，后颈的腺体都是最脆弱的位置。
() “我没有用过抑制剂，”郁觅打开针管的盖子，尖锐的针头泛着凛凛寒光，他排空多余的气体，将针尖对准脆弱的皮肤。
“可能会有些疼。”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冰凉的[ye]体推入乔伊斯的皮肤，发烫的腺体迅速冷却下来，但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闷痛肿胀，身体极力地排斥着外来的药物。
漂亮的金发被汗打湿，让他低下了高傲的头颅，额头抵着郁觅的肩膀大[kou]大[kou]地喘气。
郁觅没有推开他，只是把用完的注[she]器丢进了垃圾桶。
乔伊斯这幅脆弱的样子让躲藏在他心底的弟弟重新变得愤怒又焦躁。
他讨厌看到哥哥这个没骨头的样子，注[she]抑制剂带来的那点痛苦，甚至还不够他皱皱眉头，而哥哥为什么要在beta的面前惺惺作态，还嫌不够丢人吗？
这个beta不是很有骨气的吗？
在他面前抗拒厌恶的样子哪去了？就因为这点示弱就沉溺了，难道把他当成了需要保护的omega？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乔伊斯示弱的样子，他就很烦躁，甚至想要再次开[kou]打断。
“叩叩。”
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独处。
乔伊斯的身子僵住，顿了两秒起身把郁觅挡在自己的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外面的人。
凯恩看着两人亲昵的姿态，晃了下手里的文件，“……我是不是应该晚点来？”
空气还没有散去的信息素和乔伊斯明显暧昧的态度，让他又重新审视了一遍他身后的beta。
郁觅在入校时就引起过轰动，当时凯恩就见过他的照片，还有些可惜他不是alpha。
现在看来。
能被乔伊斯看上的人，可以说是一步登天，至于到底是alpha还是beta已经不重要了。
凯恩走进来，主动伸手，“你好，我们昨天见过的。”
能让他主动结[jiao]的人并不多。
距离越近，那具有冲击力的美貌就越能让人神魂颠倒，如果他是乔伊斯大概也会被迷得左右不分。
郁觅姿态从容地和他握了下手，身上并没有从边缘星出来的局促。
凯恩知分寸地挪开视线，对乔伊斯道：“主席，您应该不会介意我把一部分工作[jiao]给他吧？”
向来极其注重工作的乔伊斯愣了下，拿不定主意，转头去看郁觅。
仿佛在征求他的同意。
凯恩从没有想过乔伊斯陷入情网时居然是这幅模样，和平时大相径庭，让他想起了某些伸长脖子在军校门[kou]等待男友下课的omega。
凯恩无奈道：“主席，只是一点简单的事务，您这么快就开始心疼您的小宝贝……咳咳，我是说新成员。”
乔伊斯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目光闪躲，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郁觅则显得冷静理智许多。
从凯恩的手里接过了需要处理的文件，经过简单的指导后
，在乔伊斯准备的那张桌子坐下来，认真的开始处理文件。
乔伊斯痴痴的站在后面看他认真工作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翘起，盯着郁觅的侧脸，视线格外的灼热滚烫，仿佛要将一颗心都挂在眼前人的身上。
凯恩在心里摇了摇头，把另一份需要签字的文件递给乔伊斯，“主席，这文件——”
乔伊斯打断他的话，涨红着脸，小声道：“郁觅的能力好强哦，你才讲一遍他就明白了。”
凯恩：“……”
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乔伊斯一直这个状态的话，很容易被骗的裤衩子都不剩，而且他手里还握着这么大的帝国未来。
“主席，您要不先看一下这份文件。”
乔伊斯点点头。
他接过文件，打开一看却愣住了。
他对这些文件根本就不[shu]悉，平时这些事项都是弟弟在处理，他囫囵地翻看着，下意识想要去求助弟弟——
【你自己解决。】
冷漠的拒绝让乔伊斯的眼眶微酸，但触及郁觅认真工作的样子，他瞬间就下定了决心。
他不需要帮助，自己也可以处理。
乔伊斯对凯恩道：“这些文件我晚点再给你。”
“好的。”
凯恩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转身坐下开始处理自己的事务，而乔伊斯也回到自己的位置，打开了这些让他头疼的文件。
长时间的沉睡和逃避，让他在处理公事上远不及弟弟[shu]练，面对复杂的公文，他的进度停滞不前。
天[se]渐渐暗了下来。
乔伊斯的视线变得模糊，眼皮沉得快要抬不起来，他的意识稍有松懈闭上眼睛，两秒后那双碧蓝[se]的眼睛骤然恢复了清明。
他看着眼前写的乱七八糟的文件，冷笑了一声。
他这个哥哥果然没有什么长进，想要取代他的位置，就用这种水平？拿出去只会让人笑掉大牙。
乔伊斯清除掉所有的痕迹，迅速地处理好这些简单的公务，仅仅用了一十分钟，抬起头时感觉到后颈的一阵酸痛。
他的眼底更加森冷了几分。
[yin]沉的视线落在郁觅的身上，[kou][kou]声声说着不接受他的[jiao]易，结果还不是又搂又抱还帮忙注[she]抑制剂。
只是这手法真的太差劲了。
乔伊斯冷声道：“郁觅，把你处理的文件拿过来给我看看。”
明明两个人格用的是同样的声音，但乔伊斯此时的声音显得格外冷硬无情，难以接近。
郁觅听见后转身，对上那双高傲的眼睛，拿着文件走近。
走得这么慢。
怎么对待哥哥的时候这么殷勤？
乔伊斯[chou]回他手里的文件，原本想要找点错漏的地方借题发挥一下，但是郁觅做的东西居然让他挑不出问题，让他的火气没有地方发泄。
他抬起头，鼻尖差点撞到郁觅的侧脸。
乔伊斯嗅到了他衣襟
上的冷香，条件反[she]地往后躲了一点，一点慌张的情绪在心底蔓延，但随之而来的是恼羞成怒，“谁让你离我这么近的？”
郁觅缓缓直起身子，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萦绕在鼻息的那股香气也随之消失。
“我以为殿下有所指教，所以不小心站得近了一些。”
这是很充分的理由，包括郁觅的姿态都很从容淡定，但乔伊斯还是没来由得感觉到了一股被戏耍的感觉。
凯恩转过头，“主席，怎么了吗？”
乔伊斯的心底一凛。
对上凯恩眼底的疑惑，他也意识到自己前后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但都怪他那个爱惹事的哥哥，摆出一副傻兮兮的痴缠模样。
他并不想其他人知道在这具身体里存在着两个人格，这样会成为他的软肋。
为了不引起怀疑，乔伊斯硬着头皮抬起手，握住郁觅垂在身侧的手，“没事，我只是还不习惯有人离我这么近。”
郁觅的指尖微凉，干燥柔软，握住时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厌恶和反感，甚至觉得手心不自觉地发烫。
乔伊斯想要握紧时，郁觅却将手[chou]了出来。
郁觅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凯恩，“您别误会，我和主席之间什么都没有。”
凯恩：“……”
现在才解释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不过他就当是两人之间play的一环，拿着自己的东西，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啊，你们也早点休息。”
凯恩说完快步出了办公室，房间里就剩下了郁觅和乔伊斯。
看着被[chou]出来的手，乔伊斯莫名有种不爽涌上了心头，他冷冷地抬眼，双手环胸，“你什么意思？”
“你说过不想我们的关系被其他人知道。”
乔伊斯被他的话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的哥哥一系列[sao][cao]作，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相当于公开了。
郁觅现在给他扯这个理由，让他的火气蹭蹭往上涨，他不相信郁觅有这么蠢，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身上的异常。
这种冷淡的态度让乔伊斯心里莫名烦躁，他对上那张过分漂亮的脸，用任何词汇都不足以描绘这张脸的美丽。
他的火气顿时消下去了一部分。
乔伊斯还想要告诫他几句，让他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就听郁觅淡淡道：“我可以走了吗？”
乔伊斯一顿，不服输地回呛：“脚在你身上长着，你想走就走。”
“好的。”
郁觅回答完，居然真的转身朝外走，没有任何眷恋的意思。
乔伊斯咬着后槽牙，但他身上的架子让他做不出再把人叫回来的举动，直到郁觅的身影走远，消失不见。
面对空空[dang][dang]的办公室，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涌上乔伊斯的心头，那股无处发泄的怒气掺杂着他不愿承认的后悔，烧灼着他的内心。
他将目光落在那张[jing]心布置过的桌子。
不就是一张破桌
子吗？
丑死了。
乔伊斯起身将那些碍眼的摆件统统丢进垃圾桶，包括那个写满名字组成的相框。
他砸在地上，从破碎的玻璃间将那张纸捡了出来，破碎的玻璃片划伤他的手指，让那张白纸被血浸透，沾满了刺目的鲜红。
他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苦，将那张纸撕成碎片，内心翻涌的情绪却越来越不可控，碧蓝[se]的眼眸沉得像是夜晚无光的海面。
乔伊斯也弄不清楚自己的情绪失控源自于哪里，或许有很多个方面，比如哥哥挣脱他的控制，比如外界的舆论，又比如……
他的脑海里在一瞬之间闪过那张漂亮到不可思议的脸。
乔伊斯缓缓摊开手心，被血浸透的纸张隐约可见那个名字，像是要伴随着手指的痛意，刻进他的骨髓。
一条[yin]暗[chao]湿的毒蛇沿着他的手掌，往上盘旋，尖锐的竖瞳释放着危险的信号。
乔伊斯连忙挥手甩开，才发现刚才的画面是他的幻觉。
可被当成猎物的感觉仍然让他心有余悸。
乔伊斯低头收拾着地上的狼藉，压制住了心里所有激烈的情绪。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可能栽在那个beta身上。
-
乔伊斯带着手心的伤[kou]，回到宿舍在柜子里翻找药箱，找出消毒水直接倒在伤[kou]上，面无表情地用镊子把伤[kou]处的玻璃渣挑出来。
莱特转头想和乔伊斯搭话，见到的就是这凶残的一幕。
“乔伊斯，谁胆子这么大偷袭你？”
乔伊斯没理会他的废话，低头处理手指上细密的划伤，缠上一层绷带。他的动作格外[shu]练，像是处理过无数次类似的事情。
莱特道：“话说你到底和郁觅是什么关系啊——”
乔伊斯周围的气场极低，压得莱特都差点喘不过气，但他还是不要命地继续问：“论坛里都说他是靠你的关系才进去的，乔伊斯，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乔伊斯站起身，指尖传来的疼痛隔着纱布，闷闷发疼，“他是靠自己的实力进去的。”
莱特还想再问什么，回答他的只有咚一声的关门。
-
第一天。
乔伊斯照常在办公室处理事务时，听到了哥哥崩溃的声音。
[你把我送给郁觅的东西都毁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一定是嫉妒我！]
乔伊斯冷冷道：“嫉妒你？嫉妒你像是一个omega那样发.情求欢吗？”
他才不需要这种情绪。
乔伊斯的话音落下，门外走进来一道[shu]悉的身影，在桌子前顿了顿，似乎注意到桌子上的东西少了。
郁觅低头看到垃圾桶里沾着血的碎片。
乔伊斯依旧面无表情，但心底莫名产生了一种惶恐，他害怕郁觅意识到自己在他走后发疯，这会让他陷入难堪的窘境。
他想把手往后藏，但还是晚了一步。
郁觅注意到他手上的伤[kou]。
那双漆黑的眼睛在触及纱布时流露出几分怜惜和心疼，一时间让乔伊斯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作为次人格在体内时，可以感受到身体大部分的情绪，甚至是外界的情况，但这种状态就像是隔着一块布，感受是很模糊的。
乔伊斯触及他眼底的情绪时，不可避免的紧张，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低着头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
郁觅转身离开了，随着远去的脚步声，巨大的失落包裹着他，像是吸满水的海绵。
乔伊斯讥讽道：“看啊，你喜欢的人看到你受伤了有反应吗？”
[是你活该！]
乔伊斯冷笑一声，还想要继续挖苦他，就听见远去的脚步声重新走了回来。
郁觅手里提着药箱。
乔伊斯顿住，回过神来时他的手心被握在郁觅的手里，他甚至傻愣愣地问了一句，“你要做什么？”
郁觅没有说话，但是动作利落地解开了他手上的绷带，仔细地在已经结痂的伤[kou]上抹了一层药膏。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乔伊斯感到不安和愤怒，他抓住郁觅的手，重新质问了一遍。
“你在做什么？”
郁觅道：“不上药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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