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115.「他彻底没了声」
教授毕竟是[chou]空过来给我送点吃的,并没有待太长久。
我一方面既希望他留下来，不要让我单独面对夏洛克；另一方面，又担心两人相处又要针锋相对,在现场的我还不能完全纯在旁边当观众。不过，教授说要离开的时候，我还是心情松了一些。毕竟,要是当着教授的面,被夏洛克教训的话,一定很丢脸的。
在离开前,再次扫了一眼夏洛克后，莫里亚蒂教授专注地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抱歉，是我观察得不细致。那这两份兰尼不喜欢吃的食物就由侦探先生享用吧。”我的视线跟着他的话语移到夏洛克身上一瞬。
教授根本就没有等夏洛克的回复,就跟着路易斯率先离开了。
随着两人的离开,我所处的狭小空间温度急速下降,仿佛一片寒风从我看不到的窗[kou]袭来。我的脖子感觉就像被冰封一样,僵硬得难以转动。下意识地,我垂下头,好像这样能稍微缓解脖子的僵硬感。
夏洛克在沉默中开始发出[yin]冷的笑声，这笑声不仅令人毛骨悚然，还透着一股冷酷的寒意，“呵,穿得跟小孔雀一样，是打算在哪里开屏吗？”
“……”
我又没有穿得五颜六[se]的……
我在内心里面嘟囔着。
见我不说话，他揉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感觉到我发尾的绳结有点松动。不过，因为我怕自己有动静,有反应，会被说得更厉害，所以我就依旧保持一动不动。事实上，我扎了一个小马尾。这个发尾是莫里亚蒂教授帮我扎的。起因是来参加晚宴，我的发型太过蓬松，除了要用摩丝发蜡定型之外，还需要让它更服帖一些，所以，莫里亚蒂教授随即给我扎了一个小发辫。
话说，当时扎起来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得剪头发了。我快有半年没有剪头发，头发又长得比较快，我在公寓里面都是自己拿简单修一下刘海，现在已经到了可以扎小辫子的情况了。我也该去正经理发店剪头发了。
我正在出神，夏洛克拉动旁边的椅子，坐在我身侧，说道：“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都是赫德森太太和华生给惯的。”
我一听他这么说，就想辩驳，然而迎头就看到了夏洛克的冷峻的目光。原来他正等着，现在背靠着椅背，双手抱臂，目光才[jiao]汇一瞬，他就说道：“你还想要反驳是吗？”
“…没有。”
我才不承认被他猜中了。
夏洛克不满意地挑着眉头，道：“你在那个教授面前总是被这么欺负吗？他二番两次当你跟个小猴子一样耍，你是不是觉得看到他开心，自己也开心了，你这个傻子。”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可觉得夏洛克说的不对，我就想纠正他，“你这样说真过分。教授才没有把我当做小猴子。我也不是小猴子。”
夏洛克可不听我这话，“我看到，就是他明知道你不喜欢，明知道你拒绝，还故意说要帮你夹出[rou]给你看，还有，不是说要来吃大餐吗
？你坐在这里连杯水都不喝，你别告诉我你已经练就了吃空气的本事。”
夏洛克“叭叭”说个不停。
我见我刚才反驳一次之后，他也没有火气更大，就继续释放我的小情绪，辩驳道：“你不也以前拿蜗牛来吓我吗？知道我害怕的时候，你还故意拿蜗牛到我面前，故意吓我。”
我以为夏洛克会心虚一瞬。结果夏洛克言之凿凿，“可是你立刻就发脾气了。你看看，你对你那个教授，可不是这样的。”
夏洛克抱着手臂，不愉快地说道：“我就在想，是不是有一天那个教授先生说让你去他那里租住，你就要跟着往那里面搬。你这个白眼狼。”
短短几分钟内，我在夏洛克[kou]中变换了二种动物，从小孔雀，到猴子，再到白眼狼。因为他确实说得有理有据，二言两语就怼到我没办法辩驳。我又想到晚上还是要一起回去的，上次在医院他不生气是因为有华生在，这次也没有华生在。
我只好先服了软，说道：“因为教授很斯文，对我也没有太大的恶意，所以我才不会生气的。我还是多少有判断力，要是教授对我不好，我察觉到不对劲，一定会先跑了，也不会傻乎乎地被欺负。再来，你经常说我嘲笑我，可是我对你，一次都没有跑啊。”
要论区别对待的话，我对夏洛克也很特别。
我以前绝对不会和夏洛克这种[xing]格的人相处的。
夏洛克听我这么说，表情绷得更紧，让人读不懂他的情绪。
我便开[kou]解释道：“至于吃大餐的事情，教授其实有事情要找我帮忙，我想着到时候结束之后，再吃也没有什么关系。要是真的吃不到，我回公寓吃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缺一顿饭。”
夏洛克还是不说话。
我琢磨着我还是得说点什么表忠心的话，夏洛克终于愿意开[kou]了。
他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嘲笑你？”
这句话把我给问倒了。言语间，我突然觉得，自己和夏洛克之间存在着误解。难道一直以来，总是说我是个笨蛋的夏洛克都是用着一种「称呼昵称」的方式和心理状态在和我对话吗？就是有种村子里面说的「贱名好养」的感觉吗？
原来我和夏洛克的心理距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远。
我正要感慨，夏洛克继续说道：“我一直以来不就是说的实话吗？”
他态度很认真，仿佛我之前说的每个字都是天书一样费解。
我瞬间无言了，“……”
夏洛克压根就没有心。
我懒得跟他纠结这些有的没的，还是回归现实问题：“所以，福尔摩斯先生是刚好到这里来的吗？”我在思考他为什么刚好在这里。难道这邀请函其实也请了夏洛克吗？我觉得我只是刚好出现在他面前，顺便被逮住了一样。
我话音刚落，夏洛克轻啧一声，“我还不至于那么无聊。”
不过，我觉得我大部分时候还是不理解夏洛克怎么想的。因为他如果也是为宝石案而来的。那么他估计大失所望。我觉得，这个案子并不是那么有趣。我正想开[kou]，就看到莫里亚蒂教授给我拎了一碟子甜点。
“我按你喜欢的[kou]味挑的。”
教授还很歉意地说道：“很抱歉，邀请你过来，却让你现在一个人待着。改天我再请你吃饭吧？”
面对如此体贴温柔的教授，我内心深处生出感动。教授真的太能给人情绪价值了。我还没有好好地表达感谢，旁边的夏洛克不耐地啧了一声。我觉得他这个习惯真的不好，下意识地说道：“福尔摩斯先生，你经常这样，以后是会嘴凸的。”
这话一落，夏洛克彻底没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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