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沈泽年的心魔
沈泽年对着镜子里头的人看了好一会,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看向了叶杏,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这个妆容,画的倒是真不错。”
叶杏仍然是一副平静的样子,道:“你喜欢就行,妆容画好了,不如唱一场戏吧?我正好许久没有听过戏了。”
沈泽年听说叶杏要听戏,一向阴沉不已的目光突然清亮了起来。
“你想听戏,今日我给你唱一出梁山伯和祝英台吧。”
叶杏对戏这方面没有什么太多的研究,不过他高兴唱那就由着他唱了。
沈泽年还是将她带到了那个荒废的院子里头,叶杏没有多话,就看着他自顾自地唱戏,直到沈泽年唱完了一出戏后,这才不紧不慢地鼓起掌来。
这一次,沈泽年没有攻击人了,反而满怀期待地看着叶杏,道:“我唱的好吗?”
叶杏点了点头,道:“唱得很好,不过夜很深了,我该回去休息了。”
沈泽年听说她要走了,目光甚至有些地看着她,道:“那你明日还来吗?”
叶杏点了点头,道:“我还来。”
沈泽年这才露出来一抹笑意,道:“那我明日再换一出戏唱给你听。”
叶杏再次点了点头。。
跟沈泽年分别之后,叶杏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刚躺下,江辞深就转过身来了,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叶杏忍不住笑道:“你怎么不睡?”
江辞深声音有些低沉暗哑,道:“我睡不着,我担心你。”
叶杏道:“不用担心我,我能对付得来,他只是生病了而已,赶紧睡吧,困死了。”
她不太懂得戏剧,而且沈泽年刚才唱得实在算不得多好听,她听得瞌睡虫都来了,这个时候回到被窝里头,还有江辞深抱着,叶杏当即懒洋洋地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佣人来叫江辞深和叶杏起床的时候,叶杏都还没有醒过来。
不过佣人刚刚敲了一次房门,江辞深就当即打开了房门。
他目光有些沉冷地看着眼前的佣人张阿姨。
张阿姨突然就觉得有些凉飕飕的。
“表少爷?”张阿姨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江辞深,居然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道,“是时候起来吃早饭了。”
江辞深神色冷淡地嗯了一声,这才道:“以后不用过来叫我来,我自己会过去的,声音轻点,不要吵着我媳妇了。”
张阿姨:“........”
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江辞深这才转过身来,放轻动作去洗漱,然后离开了房间。
来到餐厅,只有老爷子和沈清蓉。
见沈泽年也没来,江辞深冷哼了一声。
老爷子见他板着脸,不太高兴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大清早的谁惹你了?你媳妇呢?”
江辞深这才不咸不淡地开口道:“她晚上给沈泽年治病,你天未亮就叫人去吵她,敢情不是你媳妇,你不心疼的?”
哎哟喂,这臭脾气真的是。
老爷子都无语了,白了江辞深一眼,道:“是是是,我不心疼她,我的错,以后我不让人去叫了,你们爱睡到几点就几点。行了吗?江同志?”
江辞深没有再搭理老爷子,低下头吃饭了,然后又挑了叶杏喜欢的早饭交给佣人,让佣人热着,等叶杏起来再吃。
老爷子看的心里头都酸溜溜的,道:“难怪人家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呢,你娘走得早,你也不好好替你娘尽尽孝道,一天到晚就知道黏着你媳妇,媳妇长媳妇短的——”
江辞深抬起眼,深深地看了一眼老爷子,道:“要不我现在叫醒她给你扎两针?”
老爷子一脸惊骇地看着江辞深:“我好端端的你要她给我扎针做什么?你可真是孝顺啊!”
“你也知道你好端端的,要我尽什么孝道?那我只能让我媳妇给你扎两针的。”江辞深语气幽幽地说道。
沈老爷子:“.......”知道你媳妇会扎针了!真了不起!
叶杏一觉睡到了十点钟。
直到阳光照进来,懒洋洋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叶杏这才被刺醒了。
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看了看房间挂着的钟,居然已经十点了。
叶杏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嘀咕道:“奇怪了,今天没有人叫我吃早饭的吗?居然睡到十点钟了。”
她洗漱之后,这才换了衣服到餐厅去觅食。
见她过来,佣人急忙端着热好的早饭上前,道:“表少夫人,这是表少爷吩咐留下来的早饭,一直热着的。”
叶杏坐下来吃饭,刚坐下,沈泽年也过来了。
佣人又给沈泽年端来了早饭。
叶杏想到昨天晚上沈泽年的第二人格,忽然冷不丁地开口问道:“赵清宇是谁?”
这话一出,沈泽年刚刚端起来的碗忽然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直接摔了个四分五裂。
佣人见状,急忙上前打扫干净。
沈泽年的衬衣也被沾湿了,这粥还是温烫的,不过沈泽年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般,只是目光躲闪,沉痛,又挣扎地看向了叶杏,似乎不相信这个名字,怎么会从叶杏的嘴里说出来一般。
“他是谁?告诉我。”叶杏再次开口道。
沈泽年抬起眼看着叶杏,他的另一只手还攥着一只汤勺。
但是叶杏看的很清楚,那只汤勺一直都在颤动。
沈泽年在发抖。
“沈泽年,你需要告诉我,你想要治好自己,只能告诉我,我要知道你的病因在哪里。”叶杏又开口问道。
沈泽年微微动了动嘴唇,声音低沉:“他——他是——”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忽然两眼一黑,直接从凳子上栽了下去。
“沈泽年!”叶杏也想不到沈泽年居然会这么突然晕倒过去。
她急忙起身,奔到了沈泽年的身侧,然后半跪下来,掐他的人中。
好一会后,沈泽年这才缓缓醒了过来。
然而,睁开眼的那个眼神,却不是叶杏方才看到的,那个挣扎,脆弱又痛苦的眼神。
反而是兴奋的,惊喜的,甚至还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感的。
“你想听我唱戏?”沈泽年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又转了一圈,道,“这身衣服可不好发挥,我得换上我的戏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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