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章 红门雪外光
“这也没有车啊?!”杨幺幺脚冻的生疼,渐无知觉了。她往雪地里一坐,耍起脾气说什么也不走了。
王佳敏就知道骗不了她多久,现在又不能拖着杨幺幺走。可是四下里除了零星有几个滑雪的游客,根本没车经过。她想找辆车搭也没可选择的目标。
想了想王佳敏问杨幺幺:“咱们回哪儿?还回旅店还是?”
她这个问题问的好,把杨幺幺从雪地上扑棱问的坐起来了。
是呀,再回去万一碰见李俚他们回来可怎么办?这不是再入险地吗?李俚真像那胖子说的,别说包里这点瘴气保不住,自己和王佳敏两人也不安全。
不过再一想又觉得自己可笑,那毕竟是幻觉里的人物。只言片语怎可以当真呢?
可如果这幻觉是假的,那就意味着瘴气即是龙开眼之说也不存在。那么这一趟旅程不仅全盘否定,自己对李俚的不告而别又和李俚对自己回避有何区别?
杨幺幺笼罩在相信与怀疑的交织中,感受着内心的复杂波澜。她曾经一度相信着世界的美好和奇迹的存在,为此她奋力追逐爱情,坚定地相信着命运给予她的安排。从林晓海到伍南,从林峰峰到李俚。然而,随着这将近一年来此起彼伏的转折,种种疑虑和不确定开始浮现。它们像漂浮在眼前随时易破的泡沫那样占据她内心的一角,依然存在着稀薄的相信。
可是,怀疑又时常侵蚀着她内心的自信。毫无道理的巧合,不可预测的混乱和失败的阴影,使她开始产生质疑。她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是否注定要失败或迷失。怀疑悄然地骚动,使她的内心变得不安和动荡。
因此杨幺幺陷入了信任和怀疑的拉锯战中。她努力寻找着答案,希望能够知道哪个判断是正确的。她回望过去的经历,回忆起那些在职场耀眼的时刻和婚姻爱情失败的痛苦,试图从中获得一些启示。然而,答案并不明确,杨幺幺发现自己仍然束缚于心中对可能性和不确定的疑虑。
不过她也意识到,相信和怀疑并不是互斥的。它们可以在内心和谐共存,互为矛盾的存在也能够给予她不同的视角和思考方式。就好像是伍南和林峰峰现在不是很友好的在杨幺幺的心里相处着吗?
“对呀,我们都是为你而存在的。”伍南在杨幺幺的心内回应着她的感觉。
“是呀,幺幺,你应该学会接纳内心的矛盾,不再视之为束缚,而是将其视为一种思考的动力。”林峰峰也仿佛在这一刻成长起来,接着伍南的话传来他的声音。
因为每个人的人生都充满着不确定性和疑惑,只有在探寻的过程中,人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相。在相信和怀疑的冲突中,她逐渐找到了自己的坚守和价值观。
对此杨幺幺必须懂得,无论选择相信还是怀疑,重要的是要确保这是基于理性和内心的坚定。
“幺幺,只要觉得那瘴气是真实有效的。我就相信!拿给我,我会健康的回到你身边,等着我呢。”林峰峰微笑而多情地望着杨幺幺那巨大的眸子。让她即便面对内心的男子也得把泪滴忍住。
伍南看着杨幺幺那清晰柔美的面庞和林峰峰对视的眼神,难忍带着醋意地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验证自己的判断,但是有一点我觉得值得一试。如果瘴气是真实的,那么李俚绝对是个不可信任的家伙。
给他吧,把瘴气邮寄给牢里的林峰峰。我陪着你见证李俚的真实面目!”
杨幺幺真是哭笑不得,这两个人根本就是矛盾的两面,但是在对于李俚的态度上一直非常一致。
杨幺幺又何尝不是和他俩一样呢?如果伍南和林峰峰是一开始便不认同李俚,那么杨幺幺最终成为了这种想法真实笃定者。
回忆起过去的经历,那些瞬间的光辉与喜悦。那些开心的时刻和意想不到的好运,都曾让她坚信奇迹般的爱情是存在的。她曾深深相信,只要她足够付出,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寻爱之旅。但随着时间的节点已经跨过一年,在这块陌生的冻土上,她开始怀疑是否只是一场幻觉,而她只是在追逐着一场不存在的梦。
“你到底在想什么?还依依不舍准备来段冰雪奇缘?回哪我们到底?”王佳敏一遍又一遍的催促道。
“去天池市,我要把瘴气邮寄回去。”
杨幺幺总算从沉思中猛醒过来,对着雪山高喊,有些东西也许永远不会有真实的答案只要自己的心向往那个地方是真实的,旅程就有了意义。
“我发现你最近总爱愣神,怎么回事?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王佳敏发现杨幺幺常常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好久,对外界的事物完全隔离的样子,而且似乎好久了。起初还不明显,现在时不时就这样,便有些担心道。
“是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观察我观察的还挺细,我自己都没感觉!”杨幺幺不以为意道。她好像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任何异样的样子。
“我真……下次给你录下来。真的就像梦游一样,只不过你是呆呆的不动罢了。”王佳敏真后悔自己没拿手机拍下给杨幺幺自己看。现在怎么说她都可以上嘴皮碰下嘴皮不承认了。
“别墨迹,再等会儿脚就冻这儿了。进市里,你去拦辆车呗。”杨幺幺说完彻底放赖了。
“拦个屁呀,车屁都没有一个。走,坐火车!”王佳敏二话不说,拉着杨幺幺就走。也不管杨幺幺鞋里全是雪,袜子都湿了。
“火车站远吗?”杨幺幺紧赶慢赶地问。
“你没注意那地图吗?穿过索道就是最近站点,天池南站!”王佳敏边跑边说,生怕赶不上火车。
北方的冰雪天气里,火车站显得格外冷清。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着月台和站台,把整个场景都染成一片素白。灰色的铁轨上沾满了冰霜,像是被冻住的钢铁蛇,在严寒中蜷伏着。
站房外的广场上,几株孤零零的松树挺立在雪地里,它们被冰雪覆盖得仿佛舞动着如梦如幻的苍蓝。偶尔有风过,树枝上的积雪会纷纷洒落下来,仿佛天上的雪精灵在向地面撒下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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