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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 章 许家父母去世


许念费力的睁开酸涩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暖黄。

并不刺眼,很温和的感觉。

她深深吸了口气,手指僵硬的往后缩了缩。

流失已久的感官正在缓慢的回到她的身体。

她微微支起身,身体又酸软无力的躺回去。

这里是医院?

许念记得很清楚,她昏睡的时候,爸爸妈妈一直守在她身边。

她感受到无数次妈妈的触碰。

爸爸妈妈去哪里?

许念正想着,房门被人推开了。

许念下意识扭头去看。

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身上穿着护工的工作服。

护工惊喜的开口道:“许小姐,你终于醒了。”

她认识自己?

许念刚要开口回答,脑袋里突然一阵眩晕。

护工眼疾手快的放下餐盒,快步走到许念床前,把许念轻柔的按回床上。

笑吟吟道:“许小姐初醒,身体还没劲,再躺一会吧,许总和许夫人知道你醒了一定很高兴。”

护工的动作很熟练,她把许念的四肢展开,稍有粗糙的双手力道适中的在许念身上揉捏。

“许小姐放心,活动一下肌肉,力气恢复的快些。”

许念微微点头,她觉得被护工揉过的地方很热,力气也在慢慢汇集。

她动了动嘴唇,没有声音发出。

护工看懂了她的口型,笑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刚刚醒来,许念得脑袋很晕,身上的却在慢慢回暖。

全身揉了一遍后,许念脸上恢复了一丝血气。

护工利索的洗完手,从餐盒里端出一碗熬的软烂的小粥。

“许小姐,我喂你吧,医生说,你醒来后,可以吃点粥垫垫肚子。”

许念其实不饿,但是护工十分温柔,她下意识不想拒绝,就点了点头。

温软香甜的小粥润过喉咙,缓解了许念干涩的的嗓子。

她轻声开口,“阿姨,我爸妈呢?”

话甫一出口,许念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陌生。

不止是声音,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护工收拾起餐盒,说道:“许总和许夫人出城吊唁故人,明天才会回来。”

喝完小粥后,许念头晕感少了些,在护工的提议和帮助下,她试探性的下床走动。

下地的一刹那,她甚至感觉到刺痛,浑身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眩晕感蓦地传入脑海,眼前出现阵阵黑晕,后背是密密麻麻的细针扎感。

一步一步,她走的很慢,很吃力。

许念的意识仍然有些恍惚,她昏睡了近一个月,初醒来后,脑子还处于宕机当中。

护工温柔且耐心,许念并不排斥她的靠近,她现在正被护工一步一步牵引着走。

十多分钟后,许念觉得身体的酸痛感少了很多,浑身上下也有了不少力气。

“阿姨,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吗?”

护工笑道:“是的,许小姐,你可算醒了,你爸妈很担心你呢。”

许念再次听到“爸妈”两个字,突然觉得像是上辈子的称呼一样。

她想借护工的手机,打电话给爸爸妈妈,刚要开口,护工就催促她快会床上休息。

许念的思绪被打断,她恍惚的躺会床上。

在柔软的病床上,她迷迷糊糊间又睡了过去。

许念再次醒来,是隔天下午。

她恢复的很好,除了脑袋有些晕,手脚酸软无力之外,她的状态都很好。

她又喝了些粥,下地走了一圈。

在她开口向护工借手机时,护工把自己手机递给她年前,笑道:“许总和许夫人九点回来。”

许念回了一声好,虽然她很想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她躺在床上舒展四肢,突然想起一个令人浑身僵硬的问题。

江沉呢?

她已经恢复了所有记忆,包括江沉囚禁她,对她进行催眠,让她变傻,促使她精神病复发。

后面的记忆就断层了。

她仿佛是时光滞留在原地的人,所有人和事都在向前发展,只有她困在樊笼里,茫然的看着眼前生疏的一切。

精神病复发之后,她不记那段日子里发生过什么。

她有模糊意识起,她就一直处于昏睡状态中。

许念微微扭头,轻声问护工:“阿姨,你知道江沉吗?”

念出那个人的名字时,她心里微颤,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恨吗?确实恨,但是恨中又夹杂一丝她看不懂复杂情绪。

一切都好像大梦一场,囚禁的那段日子就像她做的一个噩梦一样。

她好像只是生了一场病,睡了好久而已。

睡醒之后,爸爸妈妈还在身边,她依旧是无忧无虑的许家小千金。

恍惚又漂浮的感觉。

护工笑呵呵道:“江总?当然知道了,他前几天还来看过你呢。”

闻言,许念脑袋猛地抽痛一下,她突然有个奇怪的疑问。

江沉曾伪造过她的死亡,许家也对外宣称她的噩耗。

她很好奇,江沉是以什么理由告诉爸爸妈妈她还活着的?

许念不解的想着,病房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许念回神,轻声道:“请进。”

面容年轻的黑衣保镖额头上满是大汗,对着许念几乎是吼出一句话,“许小姐,你父母出事了,你快去见他们最后一面吧!”

“轰”许念大脑一片空白,伴随着阵阵抽痛。

许念全身的血液在黑衣保镖开口时瞬间凝固,手脚陷入无边的冰冷当中。

许念紧紧咬着牙,浑身僵硬的跟随保镖上车。

司机开车开的很快,并且抄了近路。

半个小时后,小车在平安社区的偏角医院门口停下。

保镖带着许念径直走进一家医院。

许念的大脑已经停止思考,耳边一直回荡着一句话,“你快去见他们最后一面。”

她才刚刚醒,怎么就成了最后一面了。

保镖推开了医院的褐色木门。

许念茫然的抬眼望去,她不记得那天她看到了什么。

她只记得,血红,漫天的,刺眼的血红。

地上,床上都是浓稠刺鼻的血。

许念踉踉跄跄的走到床前,脚步一软,直接跪在床面前。

许毅建微微歪头,看到许念得时候费力的挤出一个笑容。

念念,来爸爸这里。

他的嘴里在不断的吐血,他的脖颈处,胸前都是大片鲜红的血。

许念想,人怎么会吐那么多血?

怎么会想电视影视剧那样,从嘴里呕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怎么会像断开的水龙头一样,不停的从嘴里涌出。

苏婉月费力的抬手,许念立马颤抖的握住,苏婉月把她的手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放在另一张手心里。

苏婉月费力的用血液交错遍布的手轻轻拍了拍两双交叠在一起的手。

小江,拜托你照顾好念念。

然后,苏婉月半阖的眼眸缓缓闭上。

许毅建看了苏婉月一眼,动了动嘴唇,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

他轻声道:“小、小江,念念……就拜托你、你照顾了。”

他替苏婉月说出了他们的遗愿。

江沉红着眼眶,脸色苍白的点头,“……好。”

许毅建无力的伸手摸了摸许念的脸。

许念惨白恍惚的脸上留下一抹深色的血痕。

他开口说话时,鲜血一直从他嘴里涌出,脖颈处下方的床单尽数濡湿。

许念的手指颤抖的厉害,她想开口说,爸爸你不要说话,真的,不要说话了,求你,不要在开口了,血液已经止不住了。

许念想去叫医生来。

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双腿像被钉在地面一样,丝毫未动,迟来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眼前是成片晕染开来的红。

许毅建缓缓收回手,费力的往右边靠了靠。

许念崩溃的想大喊,爸爸别再动了!

可她发不出声音,她只能僵硬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什么都做了,她连基本的开口说话的能力都已经丧失了。

许毅建凑到苏婉月的耳边,轻呢道:“婉、婉月,女儿醒了。”

他又缓了一会,费力去摸索苏婉月的手指。

两双血手,颤抖着,十指相扣。

苏婉月动了动眼皮作为回应,嘴边弯起一抹极小的弧度。

两人十指相扣并排躺在床上,血红殊色在他们之间蔓延,如同在进行古老的祭祀,艳丽的彼岸花在身下朵朵绽放。

许念心口剧痛,她的手指死死的捉住床沿,形成十个小小的凹陷,血液打湿了床单,并缓缓的向她的指头靠近。

许念头疼欲裂,她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她牙关一紧,尖锐的牙齿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爸,妈……”她吐出如细若蚊蚋的声音。

许毅建睁眼看许念,笑着勾起唇角,血液从嘴角溢出,苏婉月也睁开一条细缝,动了动眼皮。

他们在回应:好念念,我们的宝贝女儿,爸妈听见了。

下一刻,两人的呼吸停止了。

许念一愣,瞳孔骤缩,心口猛地一阵绞痛,她的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原以为是久别重逢,却不想命运弄人,满怀期待的见面,却成了最后的叮嘱。

她与父母自此天人永隔,永生不得相见。

她如同无根浮萍一般,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白日世间,再无一处她的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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