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医者仁心(2)
所有人都是一呆,这蒙面人是什么来头,居然身上也有血晶石这样极其珍贵的东西,难道他也是一位药修?
舒宗对比了片刻,一时没看出差别,那人道:“你拿过来,我告诉你不同在哪!”舒宗毫不犹豫地把手上的血晶石递了过去,张之忽然有所感觉,叫道:“道君伯伯,你是道君伯伯!”可惜他发声晚了,那蒙面人已经拿到舒宗的血晶石,他人影一闪,犹如一道烟雾般消散在当场。
所有人恍然大悟,这是一个精心设置的圈套,从张之、张鱼兄弟中了变异之毒,到一品堂和小竹林的开鉴,这个蒙面人的最终图谋就是为了这块血晶石,先前的变异之毒、天目珠等等,全是障眼法。
吴非这时已经明白,心媛大师真正的仇家,乃是怀璧其罪,他想到司马少觊觎蓝月光,心中更是提醒自己要时刻注意。
就在蒙面黑衣人消失的瞬间,从画阁角落里突然出现四个黑衣人,他们一言不发,闪电般朝外追去。
吴非身子一闪,来到楼上,对蓝野长老道:“师傅,我们也去追一下!”
蓝野长老低吼一声,左手抓住林兮涵,右手拎起吴非,道:“好,我们去把那个家伙抓回来剥皮炼魂!”说话间,人影一晃,跟着冲出了画阁。
舒宗看着手中还剩下的几颗血晶石,只见那晶石慢慢褪色,变成一块寻常的石头,不禁气急道:“卑鄙,无耻,居然用贝尻石来骗我!”
贝尻石的功用就是跟什么石头放在一起,就呈现那种石头的外表,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
清笛长老脸上变色,道:“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那人居然从容来去,真不简单!”
张之道:“那个蒙面人,就是害我们中了变异之毒的道君,我听他的声音还只确定一半,看到他走路的样子,就完全确定了!”
心媛大师这时才缓缓开口道:“算了,由他去吧,我,我这里还有一块,我们在拉扎海得到的是一对血晶石!”
吴非被蓝野长老拉着离开画阁,出了夏花苑,蓝野长老腾身而起,朝远方急速追去。
先前冲出来的四个黑衣人显然是夏花苑护卫,他们一冲出来,就朝四个方向闪电飞去,蓝野长老皱眉道:“他们这样没有方向,怎么抓住那贼人?”
吴非道:“师傅,他们怕是朝四周最近的传送阵追去!”
蓝野长老神识一扫,指着前方道:“那家伙一定布置了临时传送阵,他是朝那里逃了!”
吴非皱眉道:“临时传送阵,那他会往哪里逃?”
蓝野长老带着两人飞行,林兮涵道:“我早就发现那个家伙不对劲,让大师伯锁定他了!”
吴非道:“那个家伙还真是厉害,居然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抢走血晶石,我刚刚还怀疑他是章石头!”
蓝野长老一怔,道:“你是说,那个家伙是智兽派的章石头,上次在太围山西北精英弟子比试上袭击你的那家伙?”
吴非道:“不错,张鱼说他带虎皮帽,我就怀疑是他!”
三人飞出去一刻,只见身后又有二道人影包抄飞来,正是落花长老和乔婆婆。吴非估计林之羽要看住场面,清笛长老比试未完,才没有一起追出。
飞过一座小山,只见下面一道青烟袅袅升起。
蓝野长老加快了飞行速度,对身后的落花二人道:“那家伙在这里设置了一个临时传送阵,要是逃出三百里,我就追不上了!”
林兮涵吐了吐舌头,道:“大师伯您真舍得,我还以为您锁定的范围是一百里!”
蓝野长老道:“你这丫头难得跟大师伯开一次口,我焉能不尽全力!”
林兮涵道:“多谢大师伯,您老以后有什么吩咐,涵儿风里来水里去!”
蓝野长老笑道:“大师伯有啥吩咐的,就希望看着你早点嫁人!”
林兮涵看了一眼吴非,满脸羞红。
正飞行间,吴非忽然道:“不好,前面可是巴河城?”
蓝野长老道:“怎么了?”
吴非道:“巴河城有一座大传送阵,可以将那家伙直接送回舒城!”
林兮涵霍然惊道:“舒城的传送阵四通八达,回到舒城,他就可以传送多处地方,瞬间在千百里之外!”
蓝野长老怒道:“那家伙处心积虑,看来被他逃走了!”
三人闪电般飞掠而去,转眼到了巴河城,吴非手一指,道:“巴河城的传送阵就在城门里面!”
蓝野长老神识一扫,禁不住叹息道:“那家伙刚刚传送走,此刻怕是已在舒城,我们晚了一步!”
此刻夏花苑的画阁中,心媛大师在一个巨大的隔离罩中盘膝坐着,她手上的那块血晶石发出层层红光,清笛长老、舒宗、海宗师三人围绕而坐,各自伸出一只手按在她身上。
清笛长老先前讲的换血,并非是要将体内的血液换掉,而是通过血晶石这样的宝物,将血气过滤一道,这样的换血,对修炼者损害颇大,不过对于变异之毒等剧毒,那是最好的方法。
片刻后,心媛大师终于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清笛长老三人放下手,打开隔离罩,一起起身走了出来。
看台上众人这才完全放下心来,虽然心媛大师损失了两块血晶石,但人没事,比什么都好。
菊夫人站在画阁楼上,脸色很是难看,有人居然在她的夏花苑中公然抢夺别人的宝物,叫她这个主人情何以堪,最难堪的是,那人居然能突破画阁的禁制,直接传送走,说明那人早已对这间画阁有所了解,知道禁制的漏洞所在。当然所谓漏洞,也是今日为了开鉴比试临时撤去。菊夫人身边的白衣人安慰着她,似乎劝她不要着急。
其实舒宗也正是因为此地是夏花苑,才放松了警惕,将血晶石交道那人手上。
在所有人中,心情最复杂的是张之,他走到张鱼身旁,望着熟睡的弟弟,心中万般滋味,问琐儿道:“姐姐,我弟弟他被治好了吗?”
琐儿搭着张鱼的脉门,道:“我,我不知道。”
张之道:“如果治好了,他的变异之毒就再也不会发了?”
琐儿道:“也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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