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纯纯恋爱脑
松了右脚,孟子陶紧了眉头,继续往下听——
“第一次玩密室,俞洄可太牛逼了!四小时的密室,他不到两小时就带我们逃出来了。没一道谜题能难住他,基本看一眼就会。还有啊,他好像有预知能力,要不有透视眼,总是在NPC出现的前一秒躲离星竹远远的,根本不给星竹机会碰他。”
“出来星竹都郁闷了,说和俞洄玩密室一点乐趣也没有,问他是不是总这么让人扫兴。你猜他怎么回的。他特直白,说他理解的乐趣很简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什么也不干,坐着发呆都是乐趣。还说,他个性就这样,做不到让人人开心尽兴,只希望喜欢的人能开心。所以即便根本不爱出来玩,一旦喜欢的人开了口他就会听话照办,愿意做任何他讨厌的事。只要她满意,不觉得他扫兴。”
“纯纯恋爱脑,子陶姐姐,他没救了,你收了他吧。”
如果此刻俞洄出现在面前,孟子陶大概会竖起大拇指,夸他有本事。
宋薇薇只差没说,他被她PUA了。
红灯倒数计时,骂一句死脑筋,孟子陶飞快敲字,【难为你们和小堂妹了。以后你们玩你们的,甭搭理他。】
发完,踩油门穿过街口。
开出一段路,收到宋薇薇语音回复,“我可以,梁粉头做不到啊。傻直男一个,追着俞洄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俞洄变了脸色,他还不停瞎哔哔,一不小心说漏嘴把你供出来了,说什么奉旨婚介。俞洄脸黑的快赶上锅底了,傻缺非要请他吃饭,喝酒赔罪。”
下一条又问,“子陶姐姐,你来吗?”
孟子陶:【不去,忙。】
撂下手机提速超车,工作永远排第一位,她可没功夫陪小朋友过家家。
顺利签约,一刻不耽误再驱车回礼服馆,赶上有客人到店取租用的礼服。
开门待客迎来送往,孟子陶已练就人脸识别的一流本领。
只一眼,就认出她是那位军婚新娘。
婚礼由男方家里操办,新娘子没有话语权,最终向婆婆妥协。
她一点也不喜欢婆婆选定的主纱,忍了又忍,还是湿了眼角。
积怨已久无处宣泄,拉着一直服务她的礼服师低低倾诉。
外人面前反而没有太多顾虑,激越处不禁扬高音量,忿忿直呼不想结婚。
孟子陶正翻阅新娘渠道表,就听见旁边店长谢映蓉有感而发:“我当初结婚情况和她差不多。我家出装修钱,他家出婚礼的钱。一开始样样都得听他爸妈的,我说我就干这行的,他们更不让我插手了,好像我会从中吃回扣一样。要不是我老公帮我撑腰,让他爸妈把决定权交给我,我估计也和她一样,这婚,不结了。”
“好男人。”孟子陶微笑赞许,“你脾气这么好,被你老公宠出来的吧?”
谢映蓉不住点头,“我从没见过我老公发火,生活久了,我也变得越来越没脾气。”
言语间面庞洋溢幸福光彩,“我老公个不高,长得也很普通,但他是个特别体贴的男人。每天下班回家,帮我打洗脚水。以前白天话讲多了,夜里嗓子痒想喝水,他会爬起来帮我倒。后来,他每晚会放杯温开水在床头柜上,从来没忘过。”
“真好。”孟子陶幽幽喟叹。
“老板你呢?”谢映蓉问,“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是不婚主义者。”
孟子陶坦率,斜眸见她表情惊愕,便沉下脸色佯装不悦,“怎么,抱定单身的人没资格做这行吗?”
“不不不……”谢映蓉忙慌摆手,“老板,我没这意思。”
孟子陶旋即笑了,“我说着玩的,理解万岁。”
知道老板爱开玩笑,谢映蓉放下心来。
重新聊回工作,她忽的想到什么,恍然道:“难怪了,我们祝福新人会说白头偕老啦,永结同心啦,相依白首啦……从没听老板你说过类似的吉利话,你每次都说祝你们幸福。”
孟子陶微愣。
跟了她多年的赵思音都没发现的小细节,却被共事仅半年的谢映蓉一语道破。
欣喜于她的细察入微,投去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激赏,她坦诚道,“我挺佩服像你这样有勇气走进婚姻的人。所以我不想讲些违心的祝福语,更愿意由衷地祝新人幸福。无论未来怎样,在一起时要幸福,分开了也要各自幸福。套用一句TVB经典台词,人嘛,最重要是开心。”
婚姻本身就是一道复杂母题,由此展开难免会聊的有些深入。
谢映蓉缄默不言,不觉梳理起围城里的自己。
松弛惯了,孟子陶可不喜欢严肃氛围。
继续翻着渠道来源表,她菱唇翘起又开始说说笑笑,“唉,好男人是稀缺资源,婚一个少一个,我就不和其他女人争了。”
“会遇到的。”
谢映蓉仍旧坚信婚姻是女人最好的归宿,她看向孟子陶,神情认真且笃定,“老板,你一定会遇到的。”
不管干哪行信念感都不可或缺,可以为理想,也可以为金钱,无所谓孰高孰低。
谢映蓉的信念依托于对婚姻的美好愿景,而孟子陶则依赖于自身的专业性。
和而不同,总归一番好意,她报以微笑,没接话。
结束一天忙碌工作,孟子陶十一点多回到公寓,肖玥正趴在客厅地毯上练瑜伽。
晚饭又吃多了,腰肥肚圆,急需消耗卡路里以减轻负罪感。
公寓客厅逼仄,摆不下沙发,铺了张长绒地毯。
当初孟子陶看中这套两居室,只因主卧带卫生间。
两个同样爱美的女人合住,双卫能有效避免早起抢厕所的尴尬。
肖玥练得起劲,撅起屁股摆出四柱式。
孟子陶故意使坏,上前轻踩她臀肉,大开黄腔,“想男人啊你?”
“想啊,有介绍吗?”肖玥没羞没臊接得快,“我最近喜欢年轻的肉体,二十岁以上免谈。必须肤白貌美,肩宽腿长,可可爱爱。”
“你干脆直接报俞洄身份证得了。”孟子陶轻笑,迈腿从她腰间越过。
“哟,我可没指名道姓。”屁股一塌,肖玥俯趴着望去窈窕倩影,“我说孟子陶,万一哪天我和弟弟睡了,你会不高兴吗?”
“等你真睡到了再问吧。”孟子陶满不在乎。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肖玥觉得她是在质疑自己的性魅力。
抄起抱枕砸过去,“拽死了!等我睡到了,你可别哭!”
孟子陶轻捷躲开,骚话张口就来,“我只有高潮的时候才会哭。”
弯腰拾起抱枕扔回原处,关了卧室门。
换衣服洗漱完敷张面膜又回到客厅,她席地而坐,打开电视做背景音,找闺蜜继续聊闲篇。
肖玥负责输出,一边做拉伸,一边吐槽店长的种种恶行,以及水生火热里的她如何斗智斗勇。
像日日更新的职场连续剧,孟子陶只管津津有味地听。
客厅空调暖风开的足,她里面穿了条吊带睡裙,外罩针织薄衫。
平伸的美腿修长笔直,见缝插针问,“周天林老师约逛街买衣服,去吗?”
“早班,去不了。”
不用问也知道去买参加前夫婚礼的战袍,肖玥好想翘班当参谋,“记得帮她选件艳压群芳,迷死人不偿——”
话没讲完被突兀响起的敲门声打断。
俩闺蜜对上视线,均有些意外,这么晚了会是谁。
孟子陶敷着面膜不方便去开,手势示意肖玥记得看猫眼,而后起身进了卧室。
匆匆洗把脸再出来,她蓦然一愣,定在房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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