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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假装糊涂骗自己


酒店位于凤羽山景区内,这个点想吃饭,只能开车去山下古镇。

  黑色途观驶出酒店地库,俞洄拿着手机问:“于菲于靳什么关系?”

  孟子陶目视前方,“兄妹。”

  俞洄飞快点了通过验证。

  孟子陶瞥见,“你啥意思?”

  俞洄一本正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孟子陶轻笑,“瞧把你聪明的。”

  天色已晚,下山路畅通。

  结束闲聊,孟子陶飙升车速,风驰电掣。

  她喜欢开山路,起伏多弯道多,开起来过瘾,特别解压。

  点开音响,车内回荡专属老男人的沙哑声线。

  日文歌,复古的颤音,将跑未跑的调儿,半念白式演绎方法,像讲故事娓娓道来。

  “谁唱的?”俞洄问。

  孟子陶:“北野武。”

  俞洄只看过《菊次郎的夏天》,“他不是导演,演员吗?”

  “他还讲相声呢。”

  孟子陶调低歌曲音量,“七十好几为了真爱和原配离婚,净身出户。结果钱没了,真爱也跑了,被群嘲。男人只要有才华,永远不缺女人爱。北野武成了笑话,起码他有勇气净身出户。嘲笑他?先想想自己有没有才华,敢不敢——”

  说着话,余光里忽然掠过一抹熟悉身影,孤魂似的路边游荡。

  忍不住爆粗口,孟子陶脚点急刹,靠边停车。

  降下车窗,回头大喊,“姜莱,你去哪儿?!”

  名字很陌生,俞洄转头好奇张望,很快认出是今天婚礼的新娘。

  孟子陶推门下车,他也跟了过去。

  姜莱顿在原地,人已经冻僵了做不出更多反应,眼看着孟子陶快步至近前。

  “你要去哪儿?”孟子陶重复。

  姜莱嘴唇冻得发白,“医院,打胎。”

  孟子陶简直想笑,“你以为打胎很简单吗?”

  姜莱眨眨眼,“我以为吃药就行了。”

  天真到令人发指,孟子陶很无语,“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姜莱缄默,觑了眼孟子陶旁边的俞洄,“姐姐,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和男朋友约会。”

  “等等。”

  孟子拦住她,极富耐心地解释,“想吃药,得先查体。这个点去医院,很多检查做不了,做了也没那么快出结果。而且,”

  视线掠过她已显怀的小腹,孟子陶继续说,“你现在的月份只能引产。引产是手术,和生孩子差不多,更不可能想做就做。”

  “明白。”姜莱温顺点头。

  再抬起,眼神坚毅,“我已经决定了,姐姐,你劝我——”

  “我没劝你,打胎是你的自由。”孟子陶打断她,“我只是觉得现在去医院不现实。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再多等一晚应该没关系吧。”

  不给对方犹豫的时间,孟子陶扬声,“上车,送你回酒店。”

  俞洄随即道:“你陪她,我来开。”

  陪姜莱坐进后排,孟子陶并没有多余的话可讲。

  她要掉眼泪就随她宣泄,有时候安静陪伴,比言语安慰更有效。

  “姐姐。”姜莱抽泣着,忽而出声。

  “嗯?”孟子陶收回驻留窗外的目光。

  “你爱错过人吗?”姜莱问。

  孟子陶摇头,“没有。”

  “你真厉害。”

  姜莱表情羡慕,理所应该地推测,“你一定很会挑选对象,所以从来不会爱错。”

  孟子陶笑了,“我总共也没爱过几次。”

  和程奕的初恋,和俞洄成型中的姐弟恋,两次而已。

  感情这种事不一定非得亲身经历,看多了,听多了,有些道理自然就懂了。

  姜莱不懂吗?

  假装糊涂骗自己罢了。

  所以孟子陶不和她多聊,就像叫不醒装睡的人一样,讲什么都没用。

  别墅区禁止私家车通行,三人改乘摆渡车,回到山顶别墅总统套。

  黑漆漆一片,孟子陶问:“新郎呢?”

  姜莱漠然,“不知道。”

  新婚之夜,新郎无故失踪,新娘着急打胎。

  纵使孟子陶见多识广,真没遇到过如此戏剧性的场面。

  身体和心灵都备受折磨的姜莱睡不着,央求孟子陶再陪陪她。

  征得她同意,孟子陶端了盒喜饼给坐在客厅的俞洄。

  挨他坐下,“不爱吃也吃点,垫垫肚子。”

  她也累,脑袋靠着他的肩,低声道,“要不你先回去吧,她情绪很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睡着。”

  俞洄揽住她,“没事,我等你。”

  喜饼喂她嘴边,“帮我尝尝甜不甜,太甜我就不吃了。”

  孟子陶咬一小口,“还行。”

  仰起脸笑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晚点跟你说。”

  唇瓣黏了饼皮,俞洄顺势低头,含住。

  饼皮没味道,但她的唇很甜,浅尝辄止不够,逐渐加深。

  孟子陶推他一下,才留恋不舍结束。

  “你吻技越来越好了。”她由衷感叹。

  无法立刻从浓情温存中抽离,俞洄拥紧孟子陶,缓了会儿开口:“不够好,你都没喘。”

  “你也电视剧看多了吧。”

  孟子陶失笑,抽走俞洄手里喜饼,直接塞他嘴里,“把人吻得呼哧乱喘,不叫吻技好,叫野蛮。这样亲一亲就上不来气,我可以去挂心内科了。”

  俞洄食不语,嚼没两下皱起眉。

  哪里还行,枣泥馅又甜又腻。

  近墨者黑,他顿时起了坏心思,捉住孟子陶要亲亲。

  孟子陶没防备闪躲不及,被迫吃了满嘴俞洄口味的枣泥。

  唇周也沾了不少,俞洄忙拿纸巾帮她擦。

  看他意得志满的餍足表情就来气,孟子陶夺过纸巾,“恶心死了。”

  俞洄占便宜没够,又捏起一块喜饼,“这款应该不甜,你再帮我尝尝。”

  孟子陶敬谢不敏,“你少来,我不尝了。”

  这时,卧房里姜莱喊了一声姐姐。

  孟子陶闻声而动,走到门口就听姜莱道:“姐姐,能不能帮我打电话给于靳,喊他过来。”

  “不能。”孟子陶果断拒绝,他来她就走,“你自己打吧。”

  想了想,又多操心两句,“就算他良心发现陪你去医院,妇产科很多区域男士止步。我建议你找个值得信赖的女性朋友陪你去。”

  姜莱忙道:“孩子不是他的。”

  孟子陶冷淡,“和我没关系。”

  “他不会陪我去医院的。”姜莱眼里闪着泪光,“我想最后见他一面,就彻底死心。”

  孟子陶无奈,“随你便吧。”

  姜莱双手合十,“姐姐,麻烦你帮我最后一个忙,等他来了,你再走。”

  孟子陶没有立即答复,征询的目光投向俞洄。

  他点头,她才对姜莱说好。

  姜莱感激,“谢谢。”

  “不客气。”孟子陶伸手关了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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