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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技多不压身


翌日返程,俞洄开车。

  肖玥坐长途容易晕车,早早跟孟子陶打了招呼,预订副驾驶位。

  孟子陶独享后排,胳膊腿儿想怎么摆怎么摆,坐相随性松快。

  车子驶进高速路,俞洄两次提醒她系安全带。

  孟子陶没这安全意识,也嫌束手束脚,充耳不闻低头忙工作。

  一次不听,两次不听,第三次俞洄直接急打方向盘,停靠应急车道。

  推门下车,拉开后车门,躬腰进去拽孟子陶坐正,帮她系好安全带。

  一气呵成全程无话,脸色奇差。

  反常举动突如其来,孟子陶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俞洄打左转灯起步,不理不睬。

  副驾的肖玥一样懵圈,回头用口型问孟子陶,“生气了?”

  孟子陶耸肩,也用口型回:“不知道。”

  肖玥闲着也是闲着,改噼啪敲字发信息,【昨晚没尽兴,欲求不满?】

  前面俞洄暮气沉沉,孟子陶瞄了眼,回,【病没好呢,我们没睡一起。】

  肖玥贼笑,【看得见吃不着,就是欲求不满啊。】

  孟子陶懒得再回,扔了手机,单手支颌看风景。

  昨晚两人回酒店主楼已经很晚了,俞洄住的双床房,正合孟子陶意。

  24小时过得像72小时一样漫长,她累到没力气洗澡,大衣一扔,倒头就睡。

  俞洄忍不了,抱她进卫生间,放坐马桶上,跪她面前帮她脱衣裳。

  孟子陶穿的圆领羊绒衫,闭着眼睛很自觉高抬双臂,享受贴心服务。

  脱至一半卡壳,半天没动静,孟子陶只能自己动手,脱了衣服挑开惺忪眼皮。

  俞洄一声不吭靠坐对面墙,直勾勾盯着她,整张脸红得要命。

  孟子陶一惊,“你又发烧了?!”

  俞洄捂脸,慢吞吞摇头,“……我害羞了。”

  孟子陶笑着踹他小腿,“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害什么羞啊。”

  俞洄手快,一掌擒住纤细脚踝,“你别招我,让我缓缓……”

  孟子陶存心使坏。

  嘴里应着好啊,却悄悄将另一只雪白的脚伸了出去……

  开蒙仅几个月的大小伙,哪经受得了这刺激。

  很快缴了械。

  闷闷一声,俞洄觉得更丢人,双手蒙住余韵回荡的整张脸。

  始作俑者忍住没笑,“年轻人,没穿秋裤吧?”

  上面捂成熊,下面只穿条单薄牛仔裤,活该她得逞呀。

  俞洄郁闷死了,躲在掌心后面懊恼:“我没带其他裤子。”

  “只洗前面,然后用吹风机吹干。”

  孟子陶支招,洗漱完走出卫生间,还回头补一句谐音梗,“赶快起来洗,男儿裆自强啊!”

  磨蹭一番时间来到凌晨两点,孟子陶扛不住自己先睡了。

  伴着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几分钟沉沉入眠。

  酒店吹风机声音大功率小,俞洄抵着吹风口吹了半个多小时,仔裤前面仍潮乎乎的。

  困到睁不开眼,他决定放弃,出门在外明天将就着穿吧。

  出来见罪魁祸首睡得香,俞洄很不高兴,为什么没睡他的床?

  轻轻掀起被角,偷偷钻进去,从后面拥住孟子陶,又高兴了。

  天刚亮起来上厕所,迷迷瞪瞪躺回自己的床,抱着枕头睡至日上三竿。

  被孟子陶喊醒,他还纳闷,怎么两人又没睡一起了。

  “我梦游了?”他赤条条爬起来,跟她进卫生间,挠着头问。

  “不知道。”孟子陶睡得沉,甚至不知道被他抱了半宿。

  “不应该呀。”俞洄云里雾里,高高提拎起挂毛巾架上的牛仔裤,“还行,看不出来。”

  “起开,我刷牙。”孟子陶嫌他占地,更碍眼,“生病生上瘾了吧,穿衣服去!”

  俞洄装聋作哑,箍紧小腰抱她坐上洗漱台,“昨晚上状态不佳,给我个机会扳回一城吧。”

  “我下午有事,必须赶回去。”

  孟子陶边说边挤牙膏,然后把牙刷直接怼他嘴里,“肖玥打电话催我们下楼吃饭,我讨厌等人,也不喜欢被人等,你快点。”

  孟子陶一直回忆到几分钟前,俞洄都一切正常,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呢?

  她规矩坐着冥思苦想,听见肖玥疾呼出车祸了,蓦地回神。

  高速路日常维护,封了一条道。

  前车点刹不及时,后车追了尾。

  好在车速不快,都是轻微剐蹭,一前一后停在应急车道。

  打着双闪,立着三角警示牌。

  孟子陶从车里匆匆掠视一眼,倏尔想起什么,茅塞顿开。

  提议进前方服务区休息,车子泊进车位,孟子陶便故意使唤肖玥去买饮料。

  肖玥忙着玩游戏,语速飞快,“不去不去,冷死了我不去。”

  孟子陶推她,“我真渴了。”

  肖玥扭动身子,“渴着吧。”

  “我去吧。”俞洄淡淡插话,一眼没看孟子陶,径自推开车门,迈腿走向便利店。

  孟子陶也觉得冷,也不想下车。

  见俞洄越走越远,没办法,捂紧大衣追下了去。

  “俞洄。”她亟亟叫住他。

  一路小跑到他面前,拨开被风吹乱的长发,孟子陶想也不想便道,“对不起。”

  俞洄一怔,“对不起什么?”

  你父亲因车祸去世,你才会如此重视乘车安全,对不起忽略了你的关心和感受。

  孟子陶心里想着,却不知如何开口。

  从没尝过痛失至亲的滋味,她不晓得该使用何种语气,何种措词。

  尤其俞洄是遗腹子,父爱缺失下的天人相隔,又该是何种复杂滋味,孟子陶更加难以揣测。

  将长发挽于耳后,她决定继续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系好安全带。”

  瞥见他身后不远处的大幅宣传标语,没过脑子逐字诵读,“遵守交通规则,严格遵守安全行车标准。感受路途的美好,留下服务区的幸福——”

  孟子陶掐断话音,不禁皱眉。

  好像跑偏了……

  俞洄不用回头,也知道她在照本宣科。

  成功解锁孟子陶的另一面,就像发现她也会示弱一样开心。

  不由笑逐颜开,“原来你也有嘴笨的时候。”

  看她出糗很好笑吗?

  孟子陶没跟他计较,“不生气了?”

  嘴硬,“本来也没生气。”

  拉起她的手,捋下手腕的黑发圈,俞洄绕至孟子陶身后,三两下将她长发扎成马尾。

  孟子陶试试松紧,甩了甩头,很满意,“唷,瞧不出来嘛,你还会干这个。”

  “以前学过。”俞洄牵着她一起走进便利店。

  “你学这个干嘛?”孟子陶奇道。

  俞洄侧首一笑,“技多不压身。”

  孟子陶26岁生日,俞洄买的礼物是流苏发夹。

  柜姐询问是不是送女朋友,见他没否认,便大力推荐深受小女生喜爱的热门款。

  多是些卡通造型,他一款没相中,最后自己选了个中式铃兰流苏发夹。

  柜姐嫌太老气,不适合小姑娘。

  他说没关系,向对方虚心请教盘发技巧。

  第一次实操,间隔两排货架,俞洄忍不住频频瞄向孟子陶。

  又一愿望达成,正开心傻笑,被逮个正着,孟子陶朝他露出疑惑表情。

  她个高,一瓶气泡水扔过来,“待会儿换我开。”

  他个更高,轻松接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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