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Women always right
深夜航班落地,孟子陶出了接机口,一眼望见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背靠栏杆,在打电话。
她视若无睹走自己的路,趁手机还有电,赶紧给杜可念发微信报平安。
正低头打字,一只大手倏尔环过肩膀,扣住她调转方向,去往地下停车场。
拖着疲惫身躯,她跟不上男人的大长腿,仍在讲电话的于靳下意识放缓了步频,继续处理公务。
孟子陶被他搂着,不想听也得听。
听出七七八八,大概是某位高层家中亲人突发恶疾病故,向大老板告假回老家奔丧。
时间和他负责的某项重要商业谈判冲突,于靳没批准。
挂了电话,于靳问孟子陶:“你也觉得我不近人情?”
她略作思考:“屁股决定脑袋,等哪天我当了大老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于靳一乐:“骂挺脏啊。”
孟子陶兀自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来的?”
“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到机场了。”
“大老板这么闲的吗?”
没有私人飞机的某位亦真亦假回:“昨晚上被你气到失眠,半夜爬起来加班。”
“那感情好。”孟子陶红唇微勾,“再多气几回,你可以进福布斯了。”
“没等进福布斯,我可能先进ICU了。”嘴炮打完,于靳捏起她下巴,凿凿道,“不过你放心,我天天健身定期体检,身体好得很,是不会让你守空房的。”
说着话,不经意瞥见她下颚的痕印。
秾致刺目,于靳眸色一黯,松了手。
机场高速豪车飞驰,车开得很稳,但开车的人心里不平静。
绷着一张脸,眉峰压得低,握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
时不时斜睨去副驾,带着点恶狠狠的劲儿。
而副驾驶位的女人“浑然未觉”。
报完平安手机自动关机,充电宝也没电了,孟子陶一上车就开始打瞌睡。
没真睡着,也敏锐洞察到了于靳的反常,奔波整天实在疲于应对。
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只听他无关痛痒地问:“广州好玩吗?”
孟子陶没睁眼,“挺好玩的。”
“去了哪些景点?”
“有名的都去了。”
“吃了哪些美食?”
“有特色的都吃了。”
“孟子陶。”随着她的冷淡敷衍,于靳很快失掉耐性,“你去广州真的只是去看老——”
“有烟吗?”女人打断他,看过去。
于靳噎住,冷声:“没有!”
孟子陶没再言语,面朝车窗又阖了双眼。
侧颈修长,吻痕艳丽。
像来自另一个男人耀武扬威的挑衅。
于靳到底没忍住,痞笑着把前话续上,“是去看老同学,还是……千里送炮?”
“停车!”孟子陶瞬间爆发,解了安全带冲他咆哮,“你他妈停车!”
于靳也气得不轻,差一点急刹车。
就因为她不管不顾解开安全带,点刹着将车平稳滑停在路边。
孟子陶同样存着理智。
没摔车门,太贵了她赔不起。
加绒卫衣只适合温暖的广州,不适合寒冷的冬夜,她抱紧双臂快步前行。
嫌不够快,甩开胳膊小跑。
街对面有便利店,借充电器给手机充电,然后打车回公寓。
一路狂奔的戏码来过一次,孟子陶不想再来第二次。
没过成马路,于靳阴沉着脸掐住她手腕,拽定在斑马线外。
午夜的街头万籁俱寂,偶有车辆呼啸而过。
预报说今夜有雪,天幕混沌,盏盏街灯如美人迟暮一般悄然暗淡。
孟子陶微微喘,忍耐着刺骨的寒冷,“放开我。”
于靳怎么可能放。
单手拿捏两只细腕,脱掉一边大衣,换手,再脱掉另一边,往她身上罩。
也是忍耐的低语:“要发脾气回车里发。”
孟子陶轻摇头,大衣厚重压得她肩膀坍塌,人显得萎靡不振,“累了,想睡觉。”
于靳改牵她的手,“去我公寓?”
孟子陶摇头,“不去。”
“给你做好吃的。”
“我又不是猪。”
“当猪多好。”于靳回头,轻松笑说,“吃了睡睡了吃,无忧无虑无烦恼。”
“隔天就进屠宰场。”孟子陶面无表情反驳,“猪没有理想,我有。”
“请问你的理想是?”
“搞钱,搞帅哥。”
“……”
重回车内,孟子陶边扣安全带,寻看置物匣。
于靳以为小祖宗找烟,抓起她凉飕飕的手往自己脸上贴,收敛妒意主动示好,“甭抽烟了,抽我得了,我嘴贱。”
打可以,“别挠啊,明天还上班,挠花了丢人。”
幼稚!
孟子陶不想搭理,冷木木看着他。
于靳又误读成她还没消气,拧眉踌躇,“要不……让你爆我菊花?”
“这么拼?”
“爱拼才会赢。”
孟子陶抽回手坐正,掀唇戏谑,“没看出来,大老板原来有这种癖好。”
“遇到你之前是没有的。”于靳摸出烟和火机,“少抽点。”
“不抽。”孟子陶晃了下手机,“没电了,找数据线充电。”
于靳勾出线递给她,刚发动引擎,手机震响。
听着电话开车,面色逐渐变冷,只一句话收尾,“我现在过去。”
等他挂机,孟子陶说:“你去忙吧,帮我叫辆车。”
于靳充耳不闻,简略道:“姜莱被家暴,警察带她在医院验伤。”
姜莱?
孟子陶恍惚片刻,想起是那个爱得卑微且性格懦弱的富家小姐。
她偏过头眼神微妙,“你去自首?”
于靳奇了怪,“他们两夫妻打架,我去自什么首?”
“不是因你而起吗?”孟子陶半信半疑。
于靳这才听出不对劲,直接气乐了,“没错,我是第三者。我这个第三者当的冤枉,连她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就要去自首。”
孟子陶抿唇,默默望去窗外飞掠的街景。
于靳侧眸,“你不信?”
“你的事我不想知道。”孟子陶声音淡,“前面路口停车。”
于靳最受不了她的简慢疏远,本打算先送她回公寓,立时转了念。
大马路中央打方向盘掉头,他口气强硬,“你陪我去医院。”
不想听他解释,偏要解释,“姜莱她爸是我表舅,我睡谁也不可能睡她。”
孟子陶转回脸,质疑发问:“你是会在乎伦理道德的人?”
“不是啊。”于靳坦然自若,没脸没皮道,“但也分人,换成是你,亲妹妹我都照睡不误。”
孟子陶怒瞪,“禽兽。”
“对,我是禽兽。”于靳不气不恼承认的痛快。
又说,“你只知道我不把姜莱当人,知不知道她做了多少糟心事,惹了多少麻烦?脱光衣服爬我床;偷偷在我酒里下药;公司转型的关键时期,拿着她和别人的亲密床照向媒体爆料混淆视听;怀了孕去找老头说是我的种……”
“她捅娄子,我负责收拾残局,没追究她法律责任算不错了。你让我怎么尊重她,给她好脸色?我又不是男菩萨。”
“乱麻必有头,事出必有因。”孟子陶丝毫不为所动,冷眉冷眼冷冷开口,“就算姜莱行为过激,肯定也是因为你先给了她错误信号。”
“什么叫错误信号?”于靳看着孟子陶就上火,伸手掐她脸蛋,又气又爱,“我对你禽兽没有错,但你以为我真不会做人吗?说不定就是因为我在姜莱面前太像个人,她才会发疯。”
孟子陶呵呵两声,“装出来的人模人样还是禽兽,衣冠禽兽。”
“你——”
于靳语塞,一团恶气淤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突然间又释怀一笑,“我算听明白了,孟子陶。两性问题到了你那儿,根本没有是非对错之分,只有一条原则——‘男左女右’,Women always right.”
她轻飘飘回:“我是文盲,听不懂英语。”
十字路红灯停车,于靳凑过去,深邃眉眼脉脉含情,“I Love You.”
孟子陶一滞,别过脸,“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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