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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湛王殿下撒娇


  当晚,陶琅身边的使者回来报道:“殿下,属下们去打听了,好像陶砾殿下果真没有死!现在就,就住在长公主府上!”

  陶琅当即砸了杯子,揪着那使者的衣领道:“怎么可能没死!尸首都送回去了人会没死?难不成你亲眼瞧见他了?”

  “长公主府戒备森严,属下不好逗留太久,并未看到陶砾.....殿下的正脸,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觉得十分像.....”

  “废物!”陶琅抬腿踹他一脚,心道等过了大朝会,他可要亲眼看看才是,陶砾若是不死,万一回去跟他争储位怎么办?

  ——

  长公主府。

  罗宜道:“长公主,方才属下看到了一个人鬼鬼祟祟上了瓦顶,去了后花园。”

  “他看到陶砾殿下了么?”

  “看到了,当时殿下正和百里殿下打闹,那人瞧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属下们按您的吩咐,没有拦着。”罗宜心道长公主神机妙算,竟然对有人偷溜上门了若指掌,甚至知道他会来做什么,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也不知这次又是谁惹了她。

  “下去吧,再有人来也不必理会。”

  “是.....”

  罗宜退下后,她又召见了烛夜,道:“姑姑,若有人来打探陶砾殿下的,可提醒下人别说走了嘴。”

  “长公主放心,都吩咐下去了,不会有人碎嘴。”

  玉烟染笑笑,传闻,尤其是骇人听闻的传闻,流传得越快,因为人都是好奇的,越是禁着不让说,越想知道。如此一来,陶砾死没死在陶琅心中就会变得越来越疑惑,让他慢慢感受到真假难辨,而越是扑朔迷离,陶琅就会越不顾一切想知道答案。

  ——

  除夕。

  府里灯火通明,因着陶砾的事,玉兮捷大发脾气,不准她进宫参加宫宴,甚至连御菜都没赐,她也不上赶着去玉兮捷跟前碍眼,窝在府里与大家把酒言欢。

  这一年出了不少事,但日子过得也快,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又是一年冬雪漫天。可惜今年府上少了岳琮,和翁誉,但让人高兴的是,原本缺席的陶砾却回来了,对众人来说多少是安慰。

  玉烟染看看大家,忽然想到,聚散终有时,这些人眼下聚在一处欢笑,可到底来自天南地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分别,她随即生出预感,只怕往后,这府上的人要越来越少了吧。

  因着明日是大朝会,大家还要打起精神应付陶砾一事,于是今晚并未一同熬到守岁,吃过晚膳,玉烟染便吩咐散了,想守岁的可以私下一起守。

  除夕夜,丫鬟小厮都给放了假,他们难得清闲,早早就躲到了罩房后头吃酒打牌,隔了老远都能听见那股热闹劲,玉烟染带着静影回纷纭居,两人无声提着灯笼,在落雪的小道上显得格外寂寥。

  忽见前头又一寂寥火光亮起,映出那人高大修长的身影,和端朗日渐深邃的眉目。

  “见过湛王殿下。”静影屈膝行礼。

  萧玄泽看了看两人,从黑色的大氅中取出一把伞,将手上宫灯递给静影,接着撑开伞,走到玉烟染身边,淡淡道:“走吧,就知道你们这样心大的主仆定想不起来带伞的。”

  静影脸上一红,心虚地走到前头点灯照亮,目不斜视。

  “去年除夕也下雪了。”玉烟染笑看他,“若是只看天、地、雪、夜,根本看不出已经过了一年呢。”

  “是啊,过了今年,长公主便又长一岁,该及笄了。”萧玄泽垂眼望她。

  “啊,宫中的娘娘们都不愿提及年岁呢,说是越提越老,殿下你太不会聊天了。”玉烟染满脸嫌弃。

  “你不是变老,你是长大,长公主也到了......能出嫁的年纪呢。”萧玄泽笑着感慨。

  玉烟染道:“是啊,父皇的孩子里,唯有我尚未成亲,可我却是最最不孤单的那一个,可见上天待我不薄,公平得很。”

  “待我也不薄,确实公道得很。”萧玄泽点点头。

  “殿下你那一脸深沉的表情可一点也瞧不出来觉得公道。”玉烟染望着他嘻嘻笑,心中忽然惊讶,到底是从何时起,能与他这般随意闲谈呢?像是多年挚友,心无芥蒂。

  “因为我在想怎么才能让你应我一件事。”萧玄泽偏头看她。

  “哦?说来听听呗?”她这会儿心情甚好。

  “明日大朝会散了,来宫门口接我吧。”他道。

  玉烟染一愣,有点紧张道:“你们几人明日一道回来,又不是不认得路,何必要我去。”

  萧玄泽轻轻撞了撞她的肩膀,小声讨好道:“我想提前回来,长公主来接一接?”

  “.......好吧。”玉烟染勉强应下,心里倒像是喝了蜜一样发甜。

  并肩一路,到了纷纭居后,萧玄泽将她送到院子里,这才告辞,临别时两人互道了新年祝福,温馨安宁的气氛下,团团冬雪也成了美妙的点缀,把两个人柔软的心意铺满了院子。

  ——

  翌日,大朝会。

  文武百官天还未亮就顶着天寒地冻的天气去城门外排队觐见,白弋他们也是如此,玉烟染既不用进宫请安,也不用侍奉夫婿,心安理得睡得正香。

  天光大亮时,各种参拜已经结束,各个属国使团纷纷送上贺礼和贡品,玉兮捷按照他们的进贡物品进行回赏,这往往是最让人眼热的环节。

  诸国使者在完成自己的出使任务时,最大的乐趣就是围观别的使者送了什么,又收了什么,因此大家的精神都集中在大殿中央。

  可陶琅心中却有别的心思。

  他之前派人打听,竟然发现陶砾没死,不仅没死,他还好端端住在长公主府里,成日锦衣玉食吃喝玩乐,这叫他怎么服气?

  于是,趁着大朝会,他便想借机找找他是真没死,还是另有隐情。因为质子无特殊情况必要来参加大朝会,陶砾若活着不可能不来,自己若是能把他揪出来,好处自然少不了!

  试想,他的皇舅舅竟然伙同柔缈长公主欺骗世人,造成一位质子殿下的假死,若是理由牵强,属国定不能善罢甘休,为了安抚人心,皇上必要给月氏补偿。

  既是给月氏的补偿,那不就是等同于给他的补偿?陶琅眼中露出一丝贪欲。

  他这般思索着,余光就瞥见一个人影从对面某个角落里一闪而过,他精神一震,陶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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