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章 遇险
陈严和沈逸飞待在车上哆哆嗦嗦的被冻了1宿,到了早上才见到流浪动物救助站的工作人员。
陈严敲开大门,迎出来的是1个年轻的小姑娘,面对警察到访她很惊讶,却并不是慌张,只是单纯的奇怪为什么会有警察盯上她们的救助站。
经过对方的介绍,陈严得知这家流浪动物救助站的由来。
这家流浪动物救助站是包括这名小姑娘在内的几名刚毕业的大学生建立起来的,他们毕业于1所农业高校,离开学校后承包下附近的1片果园进行现代化农业的创业。因为本身的专业所致,于是在工作之余开起了这家纯粹烧钱的流浪动物救助站。
当陈严问起创业是否艰辛的时候,小姑娘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成果并不好。
这也难怪,当下环境中久经商场的老油条赔个底掉儿的都大有人在,更不用提刚刚离开学校的大学生们了,总感觉大学生创业这件事很不成熟。
小姑娘很拘谨地向陈严问道:“警察叔叔,你有什么事?”
看起来对方未谙世事,陈严递上自己的证件柔声说道:“通过了解,去年12月份的时候有人从你们这里购买了1批流浪猫,对吗?”
小姑娘回忆着说道:“没错,开设这家流浪动物救助站这么久了,第1次有人大批量的收购,每只猫的价格是十块钱。”
十块钱确实很少,在农村的集市上都不1定能买到1只刚出生的土狗!
陈严问道:“来收购的人有没有说过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小姑娘回答道:“他们收购的大部分是中国的本土猫,以狸花猫、黄狸猫和奶牛猫居多,我问起目的的时候他们说,挑选品样好的出口到欧美去。”
陈严撇起来嘴:“他们说原因了吗?”
小姑娘的神情略显自豪:“狸花猫可是唯11种被国际爱猫协会认证过的中国本土猫,据说在国外品相好的1只能够上万呢。”
1旁的沈逸飞嗤笑起来:“狸花猫确实很贵,在北宋的时候,1只狸花猫能换1个太子呢!”
小姑娘1时没搞清楚沈逸飞的讥讽,满脸求知的向沈逸飞问道:“警察叔叔,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个玩笑开的不合时宜,陈严狠狠地给了沈逸飞的腰眼1拳让他闭嘴。
都是崇洋媚外的从国外进口“高贵”的宠物,却对中国本土的田园猫狗嗤之以鼻。试想,在国内不值钱,难道出口到国外就能价值过万?记得丁聪家养的就是1只美短起司猫,动物的价值不应以人的喜好来定论,只不过是商业炒作罢了。
就在沈逸飞呲牙列嘴的同时陈严脸上并不声张,问起关键问题:“来运送猫的车辆你们有记录或者监控吗?”
小姑娘立刻摇摇头:“那倒没有。”
接着,小姑娘似是憧憬般地说:“也不知道那群流浪猫现在怎么样了。”
陈严和沈逸飞相视苦笑,不谙世事的大学生被人随便1个理由就给打发了。
你的那群流浪猫已经被全部扑杀了!不过陈严不忍心把这句话说出来。
又是有线索没证据,毕竟过去这么久了,而且还有人层层阻挠,想找到决定性的证据确实很难!
陈严在营州市整整待了两天,这两天里似无头苍蝇1样乱撞找到的线索却全部断了,依旧没有找到那名驾驶员。
营州市局附近的的1家小饭馆里,两天两夜没有好好吃饭的沈逸飞在狼吞虎咽,陈严却捧着饭碗没有动筷子,他心事重重。
整个泽成集团的网络复杂,各项行动安排缜密,所有的线索指过去之后都是断掉,就算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找不到证据!
“严哥,你怎么不吃啊?”沈逸飞艰难的咽下1口饭问道。
“我不饿。”陈严索性放下筷子。
沈逸飞试着分析道:“用流浪猫啃食尸体,是不是行凶的人为了掩盖残忍的杀人手段?”
陈严摇了摇头,反问道:“还有什么是比被动物啃食为1具白骨更残忍的手段?”
沈逸飞正在津津有味的嗦着1条小羊排,听到陈严这么说他的脸色微微1变,紧接着又把骨头放下了,然后眼神幽怨的瞪了陈严1眼。
“严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沈逸飞问道。
陈严无奈道:“我准备回东滨市,直面泽成集团!”
沈逸飞伸过手来真诚的说:“严哥,祝你好运,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告辞了!”
陈严开着车行驶在返回东滨市的路上,刚刚上了高速手机突然响起,他不顾交通规则单手扶住方向盘另1只手抄起手机却发现是岳父的电话,从李晓萌出事至今还是岳父第1次联系自己。
陈严的心里不禁“咯噔”1下,李晓萌的父母把女儿交给自己,自己却没有好好地保护她,以至于岳父岳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不让人悲伤?
“喂,爸爸?”陈严叹了口气,接起电话呼唤1声。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焦急,岳父急赤白咧的问道:“陈严,是你安排李晓萌的后事的?”
“没有啊!”陈严立刻否认,他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因为他想查明李晓萌真正的死因之后再做处理,籍以此聊表安慰自己。
可就在此时,陈严从电话里听到1丝压抑的哭声,他甚至能够看到岳父的老泪纵横,岳父说道:“民政部门和东滨医科大学1起把李晓萌的骨灰送回来了,我还以为是你安排的呢。”
这些人好大的胆子,没有家属的同意就敢枉然处置死者遗体,陈严顿时感觉气血上涌,他急忙说道:“不是我,我正在外地追查1些线索,爸爸你不要急,我马上回去。”
陈严挂了电话驱车再1次加速,可是睁大眼睛却发现前挡风玻璃越来越模糊,他拨动雨刮器喷水清洁却毫无作用。
就在这同时,眩晕感再次从脑后袭来,愤怒终于让陈严的大脑不受控制了!
陈严努力侧头看向右后侧没有车,他拧动方向盘向路肩靠去,轮胎擦上路沿石发出刺耳的尖叫,他拼尽最后1丝力气死死地踩下刹车踏板。
然后脖颈似乎承受不住脑袋的重量,陈严1头栽到方向盘面上,触动了喇叭按键响起1声长鸣笛就像他心中的悲鸣——嘀嘀嘀!
就在失去意识的最后1刻,陈严坚持着翻找出1个电话号码拨打过去:“喂,丁聪,赶紧来救我......”
1句话没说完手臂下垂,随着手机也跌落在车厢里,里边传来丁聪焦急的咆哮声:“你在哪啊?你他酿的不说清楚你在哪,让老子怎么去救你?陈严!喂,喂,喂......”
当陈严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是在医院,举头看去1条“滴滴答答”的输液管正连接着自己的手背;而床头柜上1台监测仪器正在嗡嗡作响,其上的接驳管线接满自己的身体,胸口、手腕、太阳穴......
费力的侧头看去,有1条熟悉的身影正在陪护长椅上呼呼大睡,他虚弱的吆喝1声:“哎,醒醒,醒醒,血液回流了!”
丁聪立马从陪护长椅上蹦起来,揉着眼睛却没看输液管不管不顾的大叫起来:“护士,护士......”
当他看清陈严手背上的输液管正安安稳稳的工作后,怨气冲天的呵斥道:“狗日的陈严,老子陪了你1天1夜,刚刚迷糊1会就被你吵醒了!”
丁聪嘟囔道:“你小子差点死在高速路上,是老子救了你,电话里也不说清具体位置,还是让小夏定位了你的手机信号才找到你的......”
陈严不理会丁聪的喋喋不休,扭头看向窗外的天色,残阳播撒着最后的余晖将天空映照得1片猩红,又是1个傍晚,1天的时间也白白浪费了。
丁聪歉意的对怒气冲冲赶来的护士解释着,陈严这才想起昏迷前的那个电话,他不顾身上的管路焦急地撑起上半身问道:“李晓萌的骨灰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家属签字就能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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