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送晚一步,不堪设想
“许安安,开机,别让我生气!”
“你非要闹得鸡飞狗跳,才肯罢休吗?”
许子健一连发了好几条短信过去,但都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复。
换做以往,许安安不敢闹得这么大,这次,她到底想做什么。
许子健盯着手机上,自己发过去的数条短信,黑眸逐渐变得锐利。
这边,唐晓静回答着警察的问话,她是报警的人,也是最后一个接触许安安的。
唐晓静哭着说,“我是中午和安安分开的,我回宿舍休息,她说要去图书馆学习,然后才去上课,她的课表,七八节还有课,我放学后等她,但是一直都没等到人,人都走光了,我问了她们班上的人,才知道安安下午没去上课。”
“安安平时去的地方,我都找了,图书馆我也去看了一圈儿,都没看到安安的东西,电话也打不通,警察哥哥,安安不会出事儿吧,拜托你们一定要找到她。”
最近不太平,电视上发生了好几个女大学生失踪的案子。
唐晓静现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也怕许安安出了什么事。
毕竟安安那么漂亮,真打不准有人盯上安安。
警察问完了话,唐晓静起身走到许子健身旁,抽泣的问,“许大哥,你那边有安安的消息吗?”
“说不定去哪儿玩儿了,故意藏起来怕我们骂她,你先回去吧,免得你爸妈担心。”
许子健安慰着唐晓静,对于许安安的失踪,并没有放在心上。
反
正这样的事情,她又不是没有做过。
上次茶茶受伤,许安安就有份儿挑唆,怕自己担责,故意那么严重的伤。
这次,不过又是她想许家,找的一个台阶下而已。
唐晓静惊讶的看着许子健,心里逐渐愤怒起来,“如果今天失踪的是许茶茶,不是安安,许大哥你还会这样镇定吗?”
“茶茶不会做这样不懂事儿的事情。”许子健眉头紧锁。
对唐晓静的话,有些恼怒。
“那在你们心里,安安就是一个不懂事的人?”
许子健脸色沉了下来,“唐同学,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教我怎么做事,我派人送你回去。”
听着许子健的话,唐晓静愤怒到了极点,怪不得安安要搬出来,在那样一个偏心的家里,心都凉透了!
这次,她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许家的无情和可笑。
唐晓静冷笑,“不用了,我有车,我爸妈关心我,才不会像你们这样冷血偏心,我真为安安有你这样的哥哥赶到悲哀!你们根本就不配当她哥哥。”
这样的人,配不上许安安的好。
许子健饮食挑剔,许安安研究了好久的菜谱,就为了让她大哥吃得好。
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
好疼,刺骨的疼痛,细密连绵的涌上来。
接着,耳边听到模模糊糊的声音。
“还好,送来得早,现在天冷,要是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被故意泼了水,锁在厕所呆一夜的话,真是不堪设想
。”
“不知道是什么深仇大恨,身上的伤都朝着致命位置,还好她保护好了头部,但手臂上的伤就不好说了,听说她是学医?”
“是……”
“建议伤好后,再给手臂做一个精密的检查,学医的人最忌讳伤到手,最近的饮食呢,也最好以清淡为主,不要辛辣。”
“好的好的,医生辛苦了。”
等医生走后,云叔走到陆晋衍身后,“大少爷,医生给安安做完了检查。”
陆晋衍:“让黎生进来。”
下一瞬,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带帽卫衣的男人进来,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狭长潋滟的黑眸,整个人显得劲瘦而颀长,还有股未被驯化的野性。
“陆先生。”
昏黄的灯光,洒在他分明的侧脸上,清清冷冷的,却诡异的透着股邪气。
陆晋衍微微侧了一下,“查,一天之内,事情要水落石出,不管是谁。”
黎生垂眸,“好。”
话落,人就退了出去,像从未出现过。
许安安没什么仇人,能恨到置她于死地,但他身边,可就多了。
这场无妄之灾,可能是因为他。
陆晋衍重新转回头,鹰隼的眼凝视着病床上的女孩儿,本就偏冷的脸上,此刻寒霜一片。
许安安微微睁开眼,她觉得自己意识不清,怎么看到了陆晋衍。
还听到了他的声音。
但许安安没有清醒多久,很快又睡了过去。
全身发冷,还发疼,如针扎似的,动一下就如被一把刀插进去,疼得
钻心。
“云叔,你照顾她。”
云叔张了张嘴,看了一下门外,还是没说什么,应了下来。
陆晋衍转动着轮椅,悄无声息的出了病房。
“大哥……”
陆晋衍一出来,苏景程脸色微变,眸子见透出一股惧意,从眼底蔓延开来,紧张的站了起来,垂着头不敢看人。
男人虽然坐着轮椅,但他穿着黑色的针织衣,肤色很白,像是冬夜里一抹傲然的白梅,遗世而独立的,料峭冷然的伫立着,背着天光,踏破黑暗。
没有年轻人的朝气,反而是一种过尽千帆的内敛。
苏景程等了几秒,都没听到男人说话,他脸色更加苍白,身子绷得更加紧。
陆晋衍眉眼未动,“你没什么要说的?”
借着夜色,苏景程抬起头,心头一跳,嗓音紧涩的开口,“大哥……”
“安安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你的,为什么没接?”
男人的口吻很淡,看着不像生气,但莫名让苏景程惧怕不已。
苏景程深吸一口冷气,脚都冻僵了,“我当时在谈生意,我不知道这是求救的电话,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会接的。”
他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以为……真如许大哥说的那样,只是许安安的把戏。
刚刚他听到了医生的话,许安安的伤很重,身上好几处都骨折了。
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下留了一地的血,浑身几近冰冷,呼吸微弱,再晚一点儿就救不过来了。
不是流血而亡,就是被
活生生冷死。
陆晋衍摩挲着冰凉的轮椅扶手,“既然你对安安相看两厌,我成全你,你和安安的婚事作罢,爷爷那里我会去帮你说,改为许茶茶,望你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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