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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射天狼·连心


主帐中,薛小莞坐在主座上,呼延钥和葛尹列坐在下首一侧,左韦德坐在另一侧,一共四人,然而却没有任何一人开口说话。

薛小莞是觉得有些许烦躁,她实在不喜欢拐弯抹角地说话,也不喜欢揣测他人暗里的心思,可是面对呼延钥,她又偏生不得不防,然而说防,又不知从何防起,仿佛是处处要防,以致于她想开口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生怕被这人将自己的话给套了去。

呼延钥似乎是看出了这一点,数次想引个话题,哪怕是叙叙旧也好,最终却只能作罢,她也没有东张西望,只是静静坐着,甚至闭目养起了神。

这氛围反是苦了左韦德和葛尹列,左韦德是被薛小莞叫过来,帮她把控些许决策,而葛尹列则是陪着呼延钥到此,两个领头的不言不语,这两位自是觉得尴尬,一会儿悄悄看看薛小莞,一会儿又偷摸瞧瞧呼延钥,时不时地目光对上,互相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又一起看向别处。

而四人之所以这样干坐着,是因为他们在等寸思。

不久前,薛小莞将情况与呼延钥说明后,呼延钥似是知道唐清哲就在屏风后,却也没有要求去瞧瞧他,只提出她想见见解蛊人。

寸思就是薛小莞同呼延钥合作的筹码,薛小莞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便着了人去请寸思过来。

然而寸思并非军中人士,不受军中规矩管束,他每日何时待在帐中、何时出去、去哪里,都并不需要向薛小莞通报,横竖他武艺高强,内劲也算深厚,薛小莞便也未太担心,只着人给他备了几身厚实些的衣裳,只要他莫要再那般被冻晕、每日能安全回来便是。

可如今算着时间……若是寸思在,早该过来了才是。

是以薛小莞一边等,一边烦躁,一边还有些担忧,要是寸思不在,那可怎么办?

而正当薛小莞的烦躁和忧心达到顶峰,气氛逐渐凝滞之时,她终于听到帐外传来了通报声:“薛将军,寸少侠来了。”

一听这话,薛小莞顿时眼前一亮:“快请他进来!”

话音刚落,一身银饰的寸思就掀开帘子行了进来。

他转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帐内的几人,行到中间后思索了片刻,向着薛小莞抱了个拳:“之前本打算外出,都已快行到驻地之外,听闻薛将军着人寻我,方才赶来,是以耽搁了些许。不知将军寻我来,是所谓何事?”

“寸少侠快先请坐,我们……坐下说!”薛小莞笑着道。

寸思挑了挑眉,似是有些无奈,最后缓缓行到了左韦德身侧的位置,坐了下来,望向了薛小莞。

薛小莞见状,面上笑容未减,示意了一番对面的呼延钥和葛尹列:“我之前与你提过,蓝罗部落有一位我的相识,他如今确实病入膏肓,而这两位便是蓝罗部落过来的……麾逻公主呼延钥,以及葛尹列葛小将军。”

寸思挑了挑眉,微微露了个带着些许媚意的笑,向着那两人点了点头:“在下寸思,幸会。”

“寸少侠……便是为小王爷解蛊的人?”呼延钥打量了一番寸思,开口问道。

“正是,伏螭蛊如今已解,余毒也已清除了大部分。”寸思点点头,“不知二位寻我,又是要做什么?解蛊?还是治病?”

“解蛊。”呼延钥立刻答道,“但……我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蛊,若只听症状形容,寸少侠可能断得出?”

“或许吧。”寸思耸了耸肩,“公主且说说看呢。”

“外表上看,他如今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沉睡不醒,但自他晕倒后约莫七八日,有人无意间发现,他后颈出现了个浅浅的血印,且之后印记的颜色在日渐加深。”

“印记……?有多大?是什么形状?

“大拇指长,形似一个微有些宽的豆荚,或者说……是像一个……”

“蝶蛹。”寸思想了想,接上了话,“他什么时候倒下的?”

“近二十日前。但在倒下前他就已经十分虚弱,只要微微一动,就会浑身发冷颤抖,大汗淋漓,连进食都很困难,只能饮水,说的话也听不清,持续了约莫小一月;倒下后也总是出虚汗,神色痛苦。”

“二十日前……”寸思在心中算了算,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呼延钥,“距离他倒下六七个月以内,可有什么与他接触过的人突然暴毙?”

“突然暴……”呼延钥正重复着寸思的话,而后猛地一惊,神色顿时又严肃了几分,双眉紧紧皱起,“这是什么蛊?突然暴毙的人与这蛊也有关系?”

“当然。”寸思笑了笑,“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二人应是中了连心蛊。难道公主就没有看看,那个突然暴毙的人——也就是您的父汗——在死亡七八日后,后颈有没有也出现一个印记,形似一只蝴蝶?”

呼延钥听罢,眉间刻痕又深了几分,望向寸思的眼神中,除了震惊,还有了几分警觉。

“公主也不必这么看着我,下蛊的又不是我,要我说,我还觉得下蛊人不懂事,竟将这好蛊拿着助丹柯人争权夺势,浪费了去呢。”寸思轻笑了一声,耸了耸肩,“连心蛊分母蛊和子蛊,中了母蛊的人和中了子蛊的人只要互相接触一定时间,母蛊就会发作,但发作程度,却要看母蛊养了多久,若是刚种下便发作,毒性几乎没有,危害甚至不如风寒;可若养了半年,甚至一两年之久……”

“母蛊和子蛊……”呼延钥听着,沉声问道,“分别是如何下的?又是如何养的?”

“都可自七窍引入,口服、滴入眼睛、引入鼻腔或耳朵,用铃声驱赶入内,最后蛊位会自动落在后颈。”寸思道,“至于养蛊……每日服药便是。”

“每日服药……”呼延钥低喃着重复,放在膝上的双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等等。”葛尹列在旁听着,却是觉得有些奇怪,“刀坤日日为大汗治病,机会自然多得是,可王子直到面见大汗之前,都与我们在一起,他为何会被下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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