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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射天狼·经过


薛小莞激动万分,甚至连话都说不好,花了好一阵子,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唐清哲还没有复明。

虽然心有失望,可薛小莞依旧觉得,他能醒来,能站起,能与她说话,她便已经高兴极了。

是以她拉着唐清哲,左看看右看看,就是看不够似的,而唐清哲则是笑着,柔声安慰她。

另一边,呼延钥却是撇了撇嘴,她抬眼看到呼延觉望着那两人,面上似乎也有若隐若现的笑意,轻哼了一声:

“先别忙着看别人卿卿我我了,呼延觉。你不如先说说,你是如何从哥舒岩那里逃出来的?又是如何落到了那般田地。到最后,竟要你的鹰来寻我救命。”

她的语气颇有些嘲讽,叫呼延觉听罢一愣,面上的笑意也消失殆尽。

他转过头去,定定看了呼延钥片刻,而后叹了口气:“你去往鸷白关之后不久,哥舒岩就解去了我的禁锢,只是不让我出帐,我当时有些不解,但他既然放开了我,我便开始思索如何出逃,并在帐中练武,哪知道……过了约莫半月后,身体就时常容易疲乏,气虚得紧。起先我以为,他是在我日常的饭食中下了药或者毒,便尝试过将东西倒掉,但并没有什么用处。”

“那不是毒。”呼延钥皱了皱眉,“是连心蛊子蛊发作的症状。哥舒岩不禁锢你,只把你关在帐中,就是因为知道你定会日日习武,而内劲用得越多、周转越快,子蛊蛊毒发作就越快,恐怕彼时蛊毒已经开始作用,是以你才会时时虚乏。”

“蛊?”呼延觉一愣,“为何我身上会有蛊?何人所下?”

“一个叫刀坤的素琷人,蛊应该是你与商队一起在墨泽下榻那晚他潜入房中所下。那人轻功了得,动作无声无息,只是连心蛊子蛊需要用铃声驱赶,是以当晚他可能还用了什么别的法子,让你们一行人都陷入了昏睡,包括守夜的葛大哥。”

“铃声……”呼延觉想着想着,突然一惊。

“你该不会以为,真是在做梦吧?”呼延钥轻笑了一声。

呼延觉没有管顾她的嘲讽,只问道:“你刚才说,我身上的是子蛊?意思是……还有母蛊?”

“母蛊被下在了父汗身上,近年来用药养着,养得越久,遇子蛊后发作就越快,亡故速度也越快,是以你与父汗接触后,他才会那么快就……”

“你早就知道?”呼延觉微微眯了眯眼,皱起了眉头。

“我当然不可能早就知道。”呼延钥回瞪着他,“我若早就知道,我怎可能离开,去往鸷白关?”

“那为何一个素琷人会出现在父汗帐中?”

“哥舒岩引荐的。”呼延钥咬着牙道,“更何况,若是这天下的素琷人我都不能信、都不能用,你如今也没法站在这里。”

“这又是何意?”

“你还是先说说,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吧。”

呼延觉沉默着,盯着呼延钥,良久之后,他才深吸了一口气:“纵然怀疑食物有问题,我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完全不进食,顶多是尽量少吃些。而过了约莫一月后,有一日哥舒岩竟突然派人给我送来了酒。”

“我走后月余……那时候应是我和小王爷交易过后几日,恐怕是入云传去了消息,哥舒岩一看我让他找个人带着五千兵马并着刀坤一起过去,惹了他的怀疑……”呼延钥听到此,思索了片刻,而后又问,“之后呢?”

“我没有碰那酒,不多时,突然又有人给我送了件新衣过来,我打开一看,里头有一张字条,上头是铁先生的字迹,让我千万不要喝酒,也莫再一个人练武,等三日后。我当时不解,但心中也算有些猜测,便也停止了练武,身体确实好了些许。”

“所以是铁先生救你出来的?”呼延钥皱了皱眉,“那他人呢?”

呼延觉长叹了一口气:

“三日后的下午,铁先生亲自来到了帐外,说哥舒岩召见,帮我引开了部分守卫,并偷袭杀死了余下的,然而在出逃期间,我们不甚被人发现了。后来我与铁先生是兵分两路,我本差点被抓回,哪知道掠地却突然冲了出来,啄瞎了不少人,我才得以一路向外奔去——估摸着是铁先生为掩护我出逃,又别无他法,最后便将它放了出来。至于铁先生自己……恐已被哥舒岩俘虏了……”

“我回到钨月的时候,你已不在驻地,之后这么久,你又在哪里?”

“之后我的身体状况迅速下滑,强撑着入山翻山来到蓝罗部落时,已是气虚体乏至极,又行了几日后已是近乎站不稳,我本是想把自己绑在马上,由掠地引着马,一路去寻世子,但因要经过胡粟部落,实在有些冒险,便还是寻了个地方躲躲,心说靠着掠地捕猎充饥,休息几日,或还能恢复,哪知道一次却是不见好,撑了几日后,我已颇有些不清醒,只好让掠地去寻了你。”

“原来如此,难怪你会在此处。”呼延觉话音落下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呼延钥和呼延觉同时望过去,才发现薛小莞和唐清哲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腻歪,正定定看着呼延觉。

见状,呼延钥挑了挑眉:“小王爷知道我在,倒是一点都不慌乱啊。如今可已三个月过去,我怎还未听说,大祈已大乱了呢?”  

唐清哲听罢轻轻笑了笑:“想必如今公主与我当是处于合作之中,我又何必太过慌张呢?且当时为了保命,我也只能一猜,可乱不乱的,不还要看大祈的太子与丞相?更何况公主眼下也没有闲情关注大祈究竟是否大乱,又如何知道到底有没有起变故呢?”

呼延钥听着,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唐清哲,没有开口。

“所以……阿钥,我不能喝酒,也和那什么子蛊有关吗?”呼延觉想了想,向着呼延钥问道。

呼延钥转过头去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轻哼了一声,淡淡道:

“你不能喝酒是因你中了另一种蛊,名叫噬魂蛊,恐怕是刀坤临走前趁你睡着去下的,蛊虫放在你身上,自己会寻地方钻进去,蛊毒遇酒发作,酒越烈,毒性蔓延越快,你会出现尸僵,还会出现尸斑,而后死亡。好巧不巧,大概十几日前,天气突然转冷,有人好心,喂你喝了点马奶酒。”

“噬魂蛊?马奶酒?”唐清哲听到此,突然一愣,“按这么说,我和王子如今都该是九死一生,甚至已经殒命,为何却能转醒……?公主之前说,若公主不信所有素琷人,王子就无法站在这里……难道与这个有关?”

“当然有关,因为蛊已经解了,且还是个素琷人解的。”呼延钥耸耸肩,“而你们身上的蛊能解开,还是多亏了小莞,至于蛊是如何解的……还是由她来解释吧。”

说罢,呼延钥和呼延觉都看向了薛小莞,而唐清哲也转过了头去。

然而如今薛小莞却是一言不发,只定定盯着呼延觉瞧,可细看她的眼神,却又好似是在出神沉思。

“小莞?”唐清哲试探着道。

薛小莞被这一声呼喊唤回了神,吓了一跳,而后她定了定神,目光还是落在了呼延觉身上,眼睛亮亮的:“我有主意了!只是可能……还需要寸少侠也助我们一臂之力!”

“寸少侠……又是谁?”唐清哲挑了挑眉,有些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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