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说不定书上有解巫术的法子
花悦容也是没辙了,第二天一早跑去永寿宫求见庄太后。
庄太后一听花美人求见,厌恶的摆摆手,不见。
庄太后不见,花悦容也不肯离去,在门口徘徊着,一抬眼,看到麻嬷嬷站在院子里,朝她得瑟的笑,
要不是侍卫拦着,花悦容想冲进去赏她两大耳刮,但侍卫虎视眈眈盯着,她不敢造次,挪到花墙边,冲麻嬷嬷喊,“我知道是你。”
麻嬷嬷见花美人一脸憔悴又气愤的样子,很是痛快,“哟,几日不见,花美人怎么憔悴成这样了,是不是失宠了呀?花无百日红,再怎么受宠也早晚有这一天,花小主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等着,”花悦容说,“我会抓住你的。”
“好,我等着,”麻嬷嬷嚣张道,“看看咱俩,谁笑到最后。”
花悦容说,“你过来。”
隔着一堵墙,麻嬷嬷也没什么好怕的,有持无恐的走过去,“花美人有什么吩咐?”
花悦容手心里扣着一颗小石子,猝不及防朝她脸上一掷,隔得近,掷了个正着,麻嬷嬷捂着脸哎哟一声,花悦容哈哈哈,“我笑到最后了。”说完赶紧开溜,免得被侍卫逮着。
她跑去了宸澜宫。既然临渊不帮她,她自己去找皇上说。
央了门口的小太监去通报,结果在意料之中,皇上不见她。
花悦容不气馁,冲着殿门就喊,“皇上,求您见我一面,我是花悦容,皇上——”
燕云恒沉着脸坐在
书案前,绪洋大气也不敢出,单靖一脸无奈,对绪洋使眼色,示意绪洋去把人打发走,绪总管那天见识了花美人缠人的功夫,很是头疼,反正皇帝没发话,他就站着不动,谁爱去谁去。
单靖,“陛下……”
燕云恒抬眼,“你去打发她,大呼小叫成什么样子?”
绪洋松了一口气,单靖丧着脸出去了。
花悦容正扯着嗓子喊,见单靖出来,高兴的叫,“单大人!”
“花小主,你怎么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单靖把她拉到一旁,“这是宸澜宫,不是小主该来的地方。”
“单大人,宫里有人弄巫术,你管不管?”
“我知道花小主的意思,不能因为你宫里的小太监病了,就说有人弄巫术,得有真凭实据……”
“真凭实据你们去搜啊。”
“那是永寿宫,哪能说搜就搜,这里头的水深着呢,皇上也不敢轻易妄动,小主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可小冬子眼瞅着就活不了了。”
单靖压低声音说,“皇上派胡太医给小冬子瞧病,已是格外开恩,也多亏临大人在皇上跟前说得上话。可这事,确实不好办,临大人对小主如何,小主应该知道,但凡能办,临大人就替小主办了。小主在这里大呼小叫,若是惹恼了皇上,岂不让临大人着急?”
花悦容默默叹了一口气,“行吧,我走,我不给临大人惹事。”
单靖看着她慢慢朝远处走去,背影孤寂落寞,有些
于心不忍,可他也无能为力,回到书房复命,“陛下,花小主走了。”
燕云恒有些好奇,单靖出去的时间并不长,“怎么说服她的?”
单靖看了绪洋一眼,绪总管识趣了退了出去。
“臣说小主在这里大呼小叫,万一惹恼了皇上,让临大人很为难。”
燕云恒,“……”
“就这样?”
“是。”单靖说,“看来在花小主心里,临大人很重要。”
燕云恒摩挲着茶盏,在心里冷笑,都吵架了,还为临渊着想,确实挺重要的。
单靖见皇帝脸上阴晴不定,兀自冷笑,愣了下,小心翼翼问,“陛下,您怎么……”不高兴,花小主心里有临渊,这不是好事么?
燕云恒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墩,“出去,让朕清静清静。”
单靖莫名其妙,他说那话本想讨个好,结果让皇帝不高兴了,也不知道这无名之火从何而来?
花悦容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到了湖边,垂柳青青,偶有落叶飘下,湖面荡起涟漪,细小的水纹一圈圈划开,又有水黾不时浮游,推动着水纹平缓的滑动,水面始终不能静止。
花悦容蹲在岸边静静的看着,一湖一世界,连小小的水黾都活得这般欢实,何况小冬子……
曹冬初到灵秀宫的时候,白白胖胖,糯米团子似的,虽然投到她门下,可其他美人的活他也抢着干,帮沈初葶伺弄花草,帮杜莺时跑腿,帮姜云裳晒药材,他笑容可掬嘴
又甜,大伙有事也爱叫他,一声小冬子,他远远应一声,人麻溜就过来了,没说话先露出一口白牙冲你笑。可如今,他面色青黑脸颊深陷,人瘦了一大圈,呼吸也微弱,几个婢女轮流看着,生怕一个不小心,那点气息就断了……
花悦容叹了口气,她无助又无力,是从未有过的糟心,可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得试试。
“你怎么在这儿?”稚嫩的声音,老成的语气,花悦容一听就知道是谁?
她抬头,果然看到小太子走过来。
“怎么无精打采的?”太子问。
花悦容蹲久了,腿有点麻,干脆一屁股坐草地上,“殿下担待些,我腿麻了,没法行礼。”
燕明琤手一摆,居高临下看着她,“免了,跟孤无需客气,你瞧着不太高兴?”
花悦容苦笑,“不是不高兴,是无奈。”
“何事无奈?”
“身边的人快要死了,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殿下是不会懂的。”
燕明琤蹲下来,“谁要死了?”
“我宫里的小太监。”
“一个小太监也值得你这般发愁?”
花悦容指了指水面,“看到那些水黾了么?它们不停的浮动,东跳一下西跳一下,躲避被水下的鱼吃掉,还要忙着找食物,它们都这般积极的活着,何况是人?小太监身份卑微,在贵人眼里如草芥子一般,可他也想日日看着这蓝天白云,绿树红花,虽然生活很苦,可只要活着,他就知足。”
燕明
琤默默蹲下来,“若是病了,孤差御医去给他瞧病。”
花悦容摇摇头,“胡太医都瞧过了,没用。”
燕明琤问,“得了怪病么?”
“是巫术,”花悦容说,“殿下知道巫术么?”
“略听过一二,父王当年搜罗了很多奇谈怪趣的书,现在那些书都在孤的殿里,说不定书上有解巫术的法子。”
花悦容眼睛一亮,赶紧爬起来,“多谢殿下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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