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给太子下毒的是皇后
一夜大雪,掩住了所有痕迹,成了一方崭新的世界。早起的宫人们陆续踏出殿门,踏出纷乱的脚印。只有凤鸣宫是沉寂的,门前一片雪毯,一个脚印都没有。
宫人们觉得奇怪,“凤鸣宫的人呢,怎么一个都没出来,该扫雪了。”
“长贵那小子准是赌了一夜,还在见周公呢。”
“得亏皇后娘娘是个好性子,换了旁的主子,早把他赶去收夜香了。”
有人眼尖,发现倪端,“廊上是什么?”
大伙仔细一看,银色软冑,簇簇的银枪头,竟是有一队禁卫守在凤鸣宫的门边。
“这是怎么了?皇后娘娘怎么也……”
他的话被人打断,“别说了,小心惹祸,该干嘛干嘛去。”
宫人们便是有天大的好奇,此时也不敢再多说,作鸟兽散,回了各自的宫殿。
消息很快传到永寿宫,庄太后有些不相信,打发小太监去探个究竟,很快,小太监回来了,“太后,奴才瞧得真真的,凤鸣宫一个人都没出来,外头有一队禁卫把守。”
庄太后跌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皇帝这是要对庄家动手了么?”
庄家的皇后不同于一般女人,纵使皇帝再不喜,也要给她尊贵和体面,只有庄家皇后的儿子才能被立为太子,任何人也动摇不了皇后和太子的地位,莫非燕云恒被花悦容勾得失了魂,竟要废后,让狐狸精当皇后?
庄太后吩咐冯德,“眼下大将军应该在朝上,你赶紧去通知一声,让大将军散了朝即刻过来……”
冯德为难道,“太后,皇上坐在丹陛上,面朝太轩殿门口,奴才一现身,皇上就看到了……”
庄太后想了想,“你躲在门口,只要一下朝,立刻通知大将军过来。”
冯德应了是,提着袍子一溜烟的跑了。
庄太后的心静不下来,手中的念珠越盘越快,终是气恼得摔在地上,丝线断开,檀香木珠子滚得到处都是,屋里的奴才吓坏了,齐齐跪下来。庄太后腿一软,跌坐在椅子里,疲倦的揉了揉眉头。
冯德跑到太轩殿,趴在门缝里偷看,朝上户部尚书正在说税收的事,皇帝垂眼靠在龙椅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户部尚书说完,皇帝环顾了一圈,问,“还有哪位卿有事要奏?”
康王出列,“昨夜有人偷进牢房,杀死了嫌犯。”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一时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潜入牢房杀人不足为奇,奇的是从康王嘴里说出来,毕竟大家都知道康王现下办的是太子中毒案。
皇帝沉了脸,“细细说来。”
“是。”康王道,“前些日子,仪元宫的婉珍公主突然惹了重疾,细查之下,才知道是中了毒,毒源来自于公主随身携带的一只布老虎,此布老虎却是太子所赠……”
庄亦清眉头一皱,“康王的意思,太子给婉珍公主下毒?”
“当然不是,”康王道,“太子宅心仁厚,怎会做出这种事,本王查到将布老虎交到太子手里的人叫红莲,是旭明宫的一个小宫人,所以本王把红莲关进牢里,还未曾审问,就被人潜进牢里杀了。所幸,凶手被逮住了,从他身上搜到一块令牌。”
康王拿出令牌,往庄亦清面前扬了一下,“大将军可认得?”
庄亦清瞳孔猛的缩瑟了一下,撩起袍子往地上一跪,“这定是小人陷害,请陛下明鉴。”
燕云恒问,“大将军认得那块令牌?”
庄亦清,“是皇后的令牌,但皇后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无端端的,她为何要害婉珍小公主?”
康王,“皇后以为红莲已死,死无对证,可惜,红莲没死,死的是一个戴了人皮面具的死囚,红莲目睹了自己的下场,把什么都招了,那只布老虎,正是皇后令她亲手交到太子手上的。还有,婉珍公主中的与太子是同一种毒,也就是说,给太子下毒的也是皇后。”
“简直荒谬至极!”庄亦清额角突突直跳,怒不可抑,“康王血口喷人,有辱当朝皇后,罪该当诛!”
“本王陈述的是事实,”相比庄亦清的暴怒,康王很是从容,“皇后毒害储君,才是罪该当诛。”
庄亦清一跃而起,伸手就要去掐康王的脖子,康王并非文弱之人,敏捷的侧身闪开,“大将军要灭口吗?”
燕云恒一声怒喝,“住手,像什么样子!来人,摆驾凤鸣宫,今日朕要亲自审理此案。”
门口偷听的冯德立刻撒腿跑回了永寿宫。
“太后,出大事了,”他气喘吁吁道,“康王说皇后毒害婉珍公主和太子,现下皇上正领着朝臣们去凤鸣宫,说要亲自审案,大将军也去了。”
事已至此,庄太后也没什么好慌的了,“摆驾凤鸣宫,哀家倒要看看皇帝如何审案?”
皇后醒来,习惯性的唤人,却无人应答,她闭着眼睛静了一瞬,想起了昨晚的事。
偌大的宫殿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被囚禁了。
没人掌灯,没人叫醒,也不知道时辰,皇后摸索着下了床,看到天光从高高的琉璃瓦漏下来,她呆呆的站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光线,自己把衣裳穿好,披了红狐皮的风褛,从侧门走出去。
外头就是她的花园,一场大雪,压弯了花枝,有些直接趴伏到了地上,有些还顽强的挺立着。皇后沿着花径往园子深处走,走到一半停住了,她的花房外头,站满了禁卫。
阳光是轻浅的,却照得她晃了晃,仿佛被刺了眼睛。
皇后眼神空洞,脸色比雪还白,她看着不远处的花房,如果连这个秘密都守不住了,那她还有什么可守的?
身后传来动静,是纷杂的脚步声,好像来了很多人。
皇后转身望去,当头那个人一身明黄朝服,温柔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俊朗无比。在梦里,这张脸总是冲她笑。而现实中,他的笑都留给了花悦容。
他朝她走来,冷凝着眉眼,带着疏离与凉薄,仿佛从来不曾认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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