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我也觉着好
杜莺时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骑装,手里拿弓,肩上背着箭袋,雄纠纠气昂昂的迈下台阶,举起弓朝着远处的山,虚虚拉了下弦,然后愣住了……
她印象里并没有学过弓箭,为何使起来这般顺手,就像是习以为常的事。
她把弓递给听雪,“你试试。”
听雪摆手,“我哪拉得开。”
“试试,”杜莺时把弓塞到她手里,“试着拉开。”
听雪有些无奈,举起弓,嘟噜着,“奴婢打个架还行,拉弓……”话没说完,自己愣住了,她不但拉开了,还拉个了满弦,吓得她手一松,弦猛的回弹,铮铮抖了半天。
杜莺时笑起来,“还以为拉这弓得多废力气呢,没想到随便一下就拉开了。”
听雪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想了想,说,“奴婢平日里干活,自然是有把子力气,主子打架是一把好手,想来力气也不小,所以拉得开这把弓。”
杜莺时白了她一眼,“怎么老提打架?万一让好郎君听了去,不待见我了怎么办?”
听雪忙捂着嘴,四处张望,压低了声音,“奴婢以后不说了。”
杜莺时道,“力气小也不是坏事,真要打架,咱不怯场。”
听雪埋怨道,“主子让奴婢不说,自个怎么还说,学学沈主子,多讨人喜欢。”
主仆两个边说边出了门,沿着小路走了没一会儿,迎面看到一队人马过来,当先那个是个年轻男人,手牵白马,一身银色铠甲,脸庞方正,两道浓眉,眼眸炯炯有神,举手抬足间朝气勃勃,英气逼人。
杜莺时眼睛都看直了,喃喃道,“比康王年轻,比单大人相貌好……”
听雪仔细打量那男人,忍不住心中欢喜,扯了扯杜莺时的袖子,“主子,就他了,和主子男才女貌,刚好配一对。”
杜莺时咧着嘴傻笑,“我也觉着好。”
迎面过来的正是燕云恒一行人。
本来一早就要进山围猎,但皇帝不在,大伙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着,现在皇帝回来了,四周散着的人都围了过去,向他行礼,只有杜莺时还直勾勾的盯着走在前面的常胜,大伙一躬腰,就把她露出来了。
看花悦容的面子,燕云恒自然不会说什么,花悦容却看出一点端倪,走过去一把勾住杜莺时的肩,“瞧什么呢?”
杜莺时问,“那人是谁,怎么没见过?”
花悦容说,“那是西部驻军的常胜将军。”
杜莺时眼睛一亮,“常胜的常胜?哟,这名字好,我喜欢。”
花悦容打趣道,“喜欢名字还是喜欢人,打量我不知道,你都瞧他半天了。”
杜莺时胆大脸皮厚,也不扭捏,说,“我就看上他了,咋了?”
花悦容说,“看上了好啊,姐妹一场,我肯定帮你。”
杜莺时,“不用,瞧好吧,我自己能搞定。”说着朝花悦容眨眨眼,迎着常胜就过去了。
被人看了半没察觉是假的,常胜和燕云恒一样,在男女的事情上,没有什么经验,被姑娘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心里卟通直跳,不敢与那道灼热的目光对视。
正和人说话,余光里,看他的姑娘却过来了。
常胜第一个反应是想逃,但转念一想,他堂堂一个将军,难道还怕了个小姑娘不成,便站着没动。
杜莺时看常胜的目光太过直白,所有人都看到了,她一过来,和常胜说话的人立马识趣的走了。
“常将军。”杜莺时拱手见礼,“下官是御马监的管事杜莺时。”
常胜拱手还礼,“原来是杜大人。”
“老远就瞧见常将军这匹马了,”杜莺时抬手就要摸飞雪,吓得常胜忙一把扣住她的胳膊,姑娘的手臂软绵,握在手里细细的一根,好像再用点力就能轻易折断,这触感太陌生,他忙不迭的收回手。
“这马性子烈,轻易不让人触碰。”
“是么?”杜莺时笑道,“将军别忘了,我是管马的,瞅一眼就知道,它对我没有恶意。”她边说边打量着马,啧啧有声,“这马太漂亮了,通体一根杂毛都没有,跟雪一样白,马腿强壮,蹄子粗大,想来耐力和速度都不差,有名字么,若是没有,叫飞雪如何?”
常胜眼睛眯了一下,有光芒一闪而过。
他笑着点头,“这马正是叫飞雪。”
“你瞧,我连名字都猜对了,说明这马和我有缘,”杜莺时对这马越看越喜欢,“我摸摸它。”
常胜这一次没有制止,往边上退了一步,方便杜莺时和飞雪接触。
杜莺时摸摸飞雪的头,赞道,“真是匹好马。”
不远处,燕云恒望过来,和常胜对了个眼神,又淡淡的挪开了视线。
沈初葶和姜云裳换了骑装,携手而来,穿紫色骑装的冰肌玉骨,让人不敢靠近,穿青色骑装的楚楚动人,让人望而生怜。
杜莺时朝她们招招手,对常胜道,“那是我的好姐妹,都在宫里当差,给你引见一下。”
一个漂亮姑娘,常胜都招架不住,又来两个,他更不自在了,但也只能不动声色的硬撑着。
沈初葶胆小,见了陌生男人,还没开口,先红了脸。姜云裳是一贯的冷清,只淡淡点了个头。
沈初葶怕人不怕马,看着飞雪“呀”了一声,“好俊的马。”抬手就要摸。
那厢单靖看到,吓得魂飞魄散,大喊一声,“葶葶别动!”
沈初葶听到那声葶葶,羞得连脖子都红透了,手抬在半空,转头去看他,声音细细糯糯的,“怎么了呀?”
单靖满头大汗跑过来,把沈初葶拉开了些,“这马碰不得,一碰就尥蹶子。”
“单大人别吓着沈姐姐,飞雪乖得狠,哪就尥蹶子了?”杜莺时把手放在飞雪头上,“瞧,不是好好的?”她鼓励沈初葶,“姐姐别怕,来,摸摸,飞雪可乖了。”
单靖护着不让沈初葶过去,姜云裳冷不丁摸了下飞雪,挪愉道,“是不是单大人挨踢了?咱们可没事。”
杜莺时,“为何只踢单大人,不踢咱们,可见单大人的人品……”她啧啧摇头直笑。
当着沈初葶的面被说人品不好,单靖面子上有点过不去,悻悻道,“这和人品有何关系?”
杜莺时激他,“那你摸呀?”
沈初葶不知道他被马踢了,也鼓励他,“摸吧,飞雪不会踢人的。”
沈初葶开了口,单靖头上的汗冒得更多了,看了常胜一眼,常胜却环抱着手臂,半点没有为他说话的意思。
单靖要面子,不好当着几个姑娘的面承认自己被踢了,又见杜莺时和姜云裳都摸得,想着是不是飞雪这会子心情好,不踢人了,便硬着头皮伸出手……
眼见那只手颤巍巍往飞雪脖子上摸去,杜莺时突然大喊一声,吓得单靖拉着沈初葶退了七八丈远,再一看,那头笑倒了一片,连飞雪都摇头晃脑,好像在笑话他胆小,气得单靖脸都绿了。
沈初葶也忍不住笑,拉着单靖上前,把两个人的手一起放在马背上,飞雪目光柔和,半点要炸毛的迹象都没有。
单靖很是纳闷,又去摸飞雪的头,同样没事。他跟常胜开玩笑,“这是匹公马么?莫非有姑娘在,它就不闹脾气了。”
远处,燕云恒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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