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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皇帝入塔求雨


单靖看着整日没正形,其实是最守规矩的,很少迟到早到,这回上值晚了一个时辰,几个手下便打趣他,“统领今日来得晚,莫不是会佳人去了吧?”

“不知统领会的哪家千金?”

“还能有谁,肯定是花木局的沈林衡嘛。”

“听说统领为了沈林衡,拒绝了上京城里的高门贵女,背地里不晓得多少人骂呢。”

“……”

听他们提起沈初葶,单靖心里既欢喜又悲伤,爱而不得,对他来说,大概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了。

副将过来同他交接,“宫中一切正常,只是皇上入了六角塔求雨,国师说……”

单靖猛的抬头,“你说什么?皇上入六角塔求雨?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时辰前。”

单靖提脚就走,“带上一队人马跟我来。”

副将本来要下值了,见单靖脸色不对,知道出事了,不敢怠慢,赶紧点了人手追上去。

单靖跑到宸澜宫,绪洋站在门口,“单大人,皇上不在……”

“皇上真入了六角塔?”

“是,”绪洋道,“天下大旱,皇上入六角塔为百姓求雨。”

单靖急得直瞪眼,“你糊涂啊,怎么不拦着?”

绪洋莫名其妙,“求雨不是好事么,咱家为何要拦?”

单靖跟他说不清楚,转身又往六角塔跑。

白色的六角塔巍峨耸立,塔前除了一袭白袍的国师,还有康王,苏献治,曹正初等几位重臣。

单靖二话不说,上前就要揪国师的衣襟,被国师轻巧的避开,康王赶紧拦住单靖,“单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人不是什么道长,他是西泠国的奸细。把皇上骗进六角塔,定没什么好事!”

“你疯了么,单统领,”康王吃惊的看着他,“国师是皇上封的,大家都在场,怎么会是西泠国的奸细?如今天下大旱,皇上入塔求雨,是为百姓祈福,何来骗进去一说?皇上进塔时,我与几位大人都在,皇上并无异样,几位大人可以做证,单大人是从何处听来的谣言?”

单靖愣住了,他想着燕云恒无论无何不可能心甘情愿入塔,所以国师不会让任何人看到,没想到康王和几位大臣居然在场,难道这几位都与西泠国有所勾结?

他的目光在几位重臣身上扫来扫去,又觉得不大可能,别人他不敢说,但以曹正初的脾气,他是不可能叛国的。

单靖沉默半晌,问,“皇上可有留下什么话?”

康王道,“皇上自然留了话。”他清了清嗓子,模仿皇帝的语气,“朝堂上,苏大人与曹大人并几位内阁大臣主事,若有拿不定主意之事,可请教国师一二,若国师也不能决定,则向皇后禀告,只是皇后这几日身子不安,尽量少去打扰。”

单靖摇头,“不对。”

苏献治,“有何不对?皇上的话原本就是如此,大家亲耳听到的。”

单靖,“皇上寡言,很少会一气儿说这么多话。”

苏献治笑了一声,“单统领这话就有些怪了,皇上入塔须七日,时间不长也不算短,多交待几句也是人之常情,怎么就不对了?”

曹正初,“单统领的忠心,本官佩服,但事实确如此,单统领不必担心,我等与国师都在塔外为皇上守阵,七日后,皇上就出来了。”

单靖看着国师,“七日后,真能求来雨?”

国师面容沉静,微微带笑,“这就要看皇上的心诚不诚?皇上爱民如子,想来上天是知道的。”

单靖知道事情不对劲,燕云恒不会在这个时候入塔求雨,更不会连他的面都没见就冒然行事。

可这事要认真说起来,却毫无破绽。眼下确实有旱情,各州府向朝廷求助的折子雪片一样飞到燕云恒的案头,燕云恒心系百姓,入塔求雨,无可厚非。入塔前交待重臣,提及国师与皇后,也在常理之中。

单靖空有一张嘴,不敌众多朝臣,若一意孤行,说不得还会坏事。他更不清楚的是,燕云恒此次入塔,是被迫,还是想趁机查探?

心乱如麻,单统领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走到半路,他突然顿住脚步,脑子里像有根弦断了,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拔脚朝着延晖宫的方向狂奔而去。

国师看着单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对康王与几位大臣道,“贫道要去助皇上一臂之力,此间便有劳诸位了。”

国师开口,众人自然不敢怠慢,皆拱手还礼。

国师提脚登塔,众人在底下看着,皆是一脸崇敬之色,在他们看来,国师与常人不同,与一般的道长也不同,举手抬足间,尽显非凡之气。

国师登上第六层,盘腿坐下来,抱着佛尘,阖上眼帘,开始诵念。

单靖冲进延晖宫,大喊,“沈初葶,你出来!”

杜莺时从屋里出来,不悦道,“单大人怎么对沈姐姐大呼小叫的,沈姐姐听了可不会高兴。”

单靖铁青着脸,“沈初葶呢,叫她出来!”

沈初葶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我来了。”

单靖一个箭步冲上去,掐住沈初葶的脖子,眼底有猩红的火苗在烧,“你是故意的,故意在今日去找我,故意耽误我上值的时辰,是不是?”

他是真的想把她掐死,下手毫无客气,掐得沈初葶一张脸都快憋紫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从认识到现在,单靖头一次对她如此粗暴,可沈初葶没有反抗,她只是咬牙看着单靖,眼里渐渐起了水雾。

杜莺时见状,冲了上去,要与单靖打架,却不料沈初葶用手指着她,目光凶狠。

杜莺时被她的目光震慑住,一时没敢动手,嗫嗫道,“他要掐死你,我想救你啊……”

沈初葶没理他,转头看单靖,凶狠的表情立马又成了梨花带雨,单靖一颗心被扯得七零八落,上不去下不来,终是狠狠一跺脚,松了手,语气凄凉,“你为何要糟贱我的真心?”

沈初葶两行清泪默然流下来,“是我对不住你。”

事已如此,除非杀了沈初葶才解恨,可单靖下不了手,一转身又拔足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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