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没人能让您挪宫
庄太后将近两年在永寿宫闭门不出,忍气吞气,灰心意冷,好不容易得了势,当然要耍耍威风,让所有人都知道,庄家的太后回来了。
既然办不了花悦容,她便拿梅太后开刀。
一个狐媚子嫔妃也敢与她比肩当太后,简直是个笑话。燕云恒本就不是什么正统皇帝,他不在了,梅太后当然也就不是太后了。
她指派了一处僻静破败的宫殿,让梅太后搬过去。
花悦容得到消息,立刻赶了过去。
还没到永乐宫,就看到一队禁卫围在门口,严阵以待。
她拿出皇后的架子,寒着脸道,“谁让你们围住永乐宫的,好大的胆子。”
她是皇后,禁卫自然不敢冒犯,躬着身道,“回娘娘,是……庄太后的旨意。”
“这就怪了,”花悦容道,“庄太后是太后,梅太后难道不是太后,你们怎敢对梅太后犯上?”
禁卫嗫嗫的不敢说话。
两宫皇太后,自然有一正一副,按理说,庄太后是庆元帝的正妻,崇光帝的嫡母,她应当为正。只是燕云恒当皇帝时,大家为了讨好他,都忽略庄太后,讨好梅太后,如今燕云恒不在,情况便不同了。庄太后积威数年,很有些手段,又出身庄家,很多大臣和宫里的奴才们都惧畏她,而梅太后整日笑哈哈的,与人为善,不摆架子,两相一权衡,强弱分明,听谁的便显而易见。
花悦容问,“你们单统领呢?”
“单统领一直称病未上值。”
“龚副统领呢?”
“龚副统领闪了腰,回家歇着了。”
花悦容皱眉,“禁卫营谁管事?”
禁卫道,“还有两个班头,张班头轮休,今日不在,梁班头方才肚子疼,上茅房了。”
“……”
花悦容明白了,禁卫营当头的这几位都是属狐狸的。都知道单靖与燕云恒的关系,如今单靖不在,庄太后要对付梅太后,派禁卫围宫,差事不好当,闪的闪腰,拉的拉肚子,都躲了。
她看着禁卫,“当头的不在,总有个主事的?”
禁卫呵着腰,“臣是正六品的三等禁卫,头头们不在,臣便照应着。”
花悦容,“那你接旨吧。”
禁卫赶紧拱手,“是。”
“把人辙了,围永寿宫去吧。”
“……”
禁卫哭丧着脸,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娘娘,这……”
“怎么,庄太后的旨意是旨意,本宫的旨意是摆看的?”
“臣不敢。”
花悦容柳眉倒立,喝道,“把人撤了!”
“是。”禁卫没办法,赶紧招呼同伴,“娘娘有令,走。”
禁卫呼啦拉撤走了。
花悦容进了永乐宫,见宫人们面有戚色,站在廊下惶惶然不知所措,见她进来,纷纷跪下请安。
“起来吧,”花悦容问,“太后呢?”
“太后在屋里,”小宫人道,“娘娘随奴婢来。”
花悦容随小宫人入了寝殿的厢房,见梅太后与尚嬷嬷正在收拾东西,堆了三四个包袱在桌上。
“母后要去哪儿?”花悦容问。
梅太后仍是笑哈哈的模样,“皇后怎么来了。”
“来给母后请安。”花悦容指着桌上的包袱,“可是觉得宫里闷热,想去避暑山庄住住?”
梅太后道,“庄太后让我挪宫,便挪吧。”
“母后哪里都不去,就在永乐宫待着。”
“打她回宫,哀家便知道会是这种局面,横竖恒儿不在,你也不必为了我与她起冲突,不碍的,哀家住哪里都一样。”
“正因为他不在,这事我才不能不管。”花悦容道,“她虽是太后,但我是皇后,凤印在手,后宫的大小事务都该我做主才对。母后安心住着,有我在,没人能让您挪宫。”
梅太后让尚嬷嬷在门口守着。
她握着花悦容的手,颇有些欣慰,“好孩子,你的孝心,母后知道,母后活了几十年,什么风浪都见过,如今我只担心恒儿,不知道他在外头好不好?”
花悦容道,“皇上本事大着呢,您不必担心。”
“若你有法子出去,寻着他,一起远走高飞,不要再回来了,他势单力薄,斗不过庄家的。”
“我不能出宫,我得照应母后和太子。”
那天晚上,她问燕云恒可有在意的人,燕云恒说她应该清楚,她便知道是指庄太后和太子。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少误会矛盾,但她会尽最大的能力保护庄太后和太子。
“我不用你照应,儿子大了,福也享了,哀家知足了。至于太子,他是庄太后嫡亲的孙子,庄太后自会保护他。你在宫里,处境也为难。”
花悦容知道她是指易嫁的事。
“母后放心,我不会易嫁的,谁也不能勉强我。母后哪里都不去,就在永乐宫待着,一切照旧,我大小是个皇后,若连这点事都办不了,这皇后也不必当了。”
她走出去,对着永乐宫一众宫人道,“都听好了,太后不挪宫,谁要来闹,立马来告诉本宫。若你们保护不力,让太后受到伤害,本宫定不饶,”她扬高了声,“听到了吗?”
众宫人皆是一脸激动,再次跪倒在地,“奴才们听到了!娘娘放心,奴才们便是拼着性命,也不会让人伤着太后。”
花悦容点点头,风风火火出了永乐宫,去六角塔找国师。
她未到六角塔,这里发生的一切便传了过去,国师自然知道她的来意,无奈的摇着头,“庄太后刚回来,你便让她不高兴,何苦呢?”
“我把话放在这里,”花悦容冷着脸,“谁若敢动梅太后与太子,我定不会善罢干休。”
“都是为了大局。”
“若为了大局就要牺牲老人孩子,这个大局不要也罢,”花悦容看着国师,声音有些苦涩,“父王向来慈悲,如今为何变了?我都快不认得父王了。”
国师垂下眼帘,沉默半晌,道,“便依我儿,不会有人动梅太后与太子,但是我儿易嫁之事,可考虑好了?”
花悦容知道国师这是在与她做交易,心里有些反感,说,“新帝的登基大典还得筹备一段时间,康王与王妃还未和离,易嫁之事不着急。”
国师看着她,“希望我儿不要让父王失望才好。”
“嗯,”花悦容轻飘飘的说,“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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