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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你在看什么


语毕,她心上一抖,安静下来,再没有任何动作。

整个房间也沉寂下来。

那夜随便搪塞他的原因,他竟然一直放在心上。

眼下这情况看什么腰伤啊,真要是看了,腰说不定更伤了。

“能不能不看了,我向你保证,真的好了......”沈鸢委屈巴巴,将头抵在他的下巴上,主动伸手去环住他的腰,“真的好了......”

“我掐一下,”他声音低哑,“如果你不疼,我就不看了。”

沈鸢一怔,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啊?那个很痒的......”

此时,他的手已经轻轻扫过了沈鸢的腰窝。

沈鸢的身子剧烈地颤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要逃。

萧行云早就摸透了她这性子,一条长腿屈起,膝盖正好抵着她的肩,将她拦在床榻之上。

沈鸢机灵,她瞅准了一个点要往外跳,被他一只手给捞回来。

“啊......放过我,好痒,好痒......”沈鸢痒意难耐,又挣脱不了他,又忍不住笑意,一时间,情绪复杂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行云从来不知道原来小沈鸢这么怕痒,于是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他兴奋地玩弄起来。

沈鸢缩在他的腿间,又委屈又无奈,想哭又想笑的,说不出的难忍,眼中一瞬涌起水意。

“嗯~不要......”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那声音,娇脆得她自己都没想到。

身旁的人果然浑身一紧。



意识到氛围不妙,抬眸看了看他,一气呵成扑在他身上,鬼使神差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完转身就要往外逃,奈何此人的长腿轻轻一伸,一下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脖子被小猫抓了一下,心上一动,身子立马跟火上浇了油似的,开始一片一片地发热起来。

他从未有这样气血翻涌的蒸腾,他嗅着她的发香,不自觉地乱了呼吸。他生怕迟一秒,自己就要失控了,赶忙将人从腿上扯下来,一翻身将她的手按住,警告的嗓音格外低哑:“把牙齿收起来。”

听着他混乱的喘息,沈鸢脸色绯红,她知道现在决不能乱来,她无论做什么都是错,最好就是什么也别做,于是她乖巧地眨了眨眼,点头。

他看着她,似乎是在跟她约法三章,既是在和她说,也是在和自己说:“嗯......好,你走吧。”

沈鸢一动也不敢动,愈加乖巧地点头。

她快速地往旁边挪了挪。

此时,虚掩的门微微敞开一些。

白衣的脚步顿了顿,却是朝别处去了。

沈鸢破门而出的时候,除了脱离狼群的庆幸,再没有任何感觉。

她很清楚地知道,她不爱这个男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爱上他。

他危险、捉摸不透、随时会扑向她,毁掉她的一切。

......

两日后。

檀州城外十几里路的乱葬岗里,微微发白的天空洒下幽暗诡异的微光。

沈鸢、白衣和顺子扛着两具尸体

往坟山下走,那架势与其说是运尸,不如说是刨坟。沈鸢和顺子紧紧跟在白衣后面,他俩搬运着另一具尸体,一人抬着头部,一人抬着尾部。

沈鸢觉得此地尸臭实在熏人,便走得又快又急,隔远了看,就像一个小女孩提了一个头火急火燎地往山下赶,十分渗人。

山路越走越窄,小沈鸢记不得来时路,隐隐觉得路越走越没了,站了会转过头,问:“我们走的这条路是对的吗?”问完又不安地与尸体对话:“世道艰难,你们横尸山头虽说确是惨烈,可人死灯灭,这尸首如何,却也是无关痛痒的,魂魄到了地府转世之后自会有新的躯壳,因此借我们用用应当是不打紧的。”

白衣觉得她的自言自语极其好笑,垂眸问道:“你很心虚?”

沈鸢嘴硬道:“做了贼才心虚,我不心虚。”

白衣挑眉:“偷尸体的贼,不算贼?”

沈鸢瞪了他一眼,走得更快了,顺子没反应过来,差点摔了个底朝天,在一旁哀哀怨怨:“沈姑娘你慢点!”

过了会又自言自语:“怎么一对小短腿能走得这么快呢!”

白衣挪了挪肩上的尸体,妥帖评价:“腿虽短,心气却高。”

三人驮着两具尸体一路到了山底,才将尸体放下来。

沈鸢抬头,忽见阴云四散,天上浮翳一空,清光大放。寒光如昼,鳞次栉比的层层屋瓦显得清晰可辨。

白衣靠着山角的一株矮灌木,天光

照得他晃眼。他还是干净利落的样子,甚至连头发丝都没有乱。

“驮两具尸体下山,给他们上个活体解剖课,啧啧啧,”沈鸢嘲讽道,“你可真——敬业。”

顺子看透了她的言下之意:“你是想说张大人狠毒吧?”

不理会她的评价,白衣轻松道:“这些尸首扔乱葬岗,无人问津,若不是我们,他们也不过是等着蛆虫啃啮,秃鹫蚕食。”

沈鸢听着这话赶忙捂着嘴:“别说了别说了,恶心得不成话!”

白衣轻笑一声:“恶心?会是什么感觉?”他好像很认真地在品味,“真可惜,我竟然从未有过。”

顺子看着腐臭的尸体,吐了吐舌头:“尸体一点也不新鲜,否则多弄些来分着吃,倒是极好的。”

沈鸢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两人。她一直坚信天下所有人都是由娘胎里滑溜出来的,但是至少眼前这两个男人一定不是,他们不知是哪个泥潭里钻出来的肮脏玩意儿,嘴里没一句干净的话。  

马蹄声急,呼啸而过幽暗的树林,惊起了枝丫上的昏鸦。

马车停在了宴山书院,尸体被挪进了屋子。

道别后,顺子回屋,白衣和沈鸢同路。

“颌面部的解剖就由你来讲。”白衣安排道。

沈鸢虽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但是却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沉静,尤其是她那双黝黑的眼眸,深深地盯着人看的时候,竟像一扇关紧的窗户,什么心绪也看不出来。她心

中所想,天也难料。

白衣观察着小沈鸢对他的打量,却没有看出她的半点心绪。

他的眼睛在黑夜里微眯了一下:“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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