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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 驯兽师


她还能想得起来自己要做的伟大的,光荣的事,但是她又那么沉溺于他的引导之中,就好像,没有他,她便什么也做不成。

当然,她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完全地沦为一只服从的小幼兽。

陆景川被道破了大秘密,内心慌张,无助地四处张望一番,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转而挟持住了沈鸢。

“你过来,我就杀了她!”他威胁道。

萧行云满不在乎地看着陆景川。

“喂,这是你们的地盘,不至于这么反应过度吧?不过你想杀嘛,就尽管杀,整个营地的人都给你杀,”他摸了摸手指,“你杀高兴了,乖乖让你身后那位把命交给我就可以。”

身后?他身后不就是睿王殿下?

陆景川大惊失色:“大胆!你居然敢挑衅堂堂睿王殿下!”

睿王没有说话,一片死一般的沉静。

萧行云方才那话是激将法,是假话,沈鸢能听得出来,他不会不顾她的死活,如果是这样,在她确诊疟疾的时候,他就会把她扔掉了。

陆景川开怀大笑:“既然你不在意,那么我倒是一直想试试,若是将她这张很会说话的小嘴撕烂了,她会是什么样痛苦的表情,想想就很美妙呢。”

与此同时,他那不安分的手也在沈鸢的腰上摩挲了一下,仅仅只有一下。

陆景川这话,也是激将法,是假话,沈鸢能听得出来。

他如果真的敢不顾睿王的命令,擅自行动的话,那

么,方才他早就将她给杀了,不会等到现在,更不会处处看睿王的脸色行事。

然而,萧行云的目光似乎紧紧地锁在了某个局限的位置。

他眼中的暗意,像是野兽进攻前的咆哮,看得沈鸢心头一凉。

当然这眼神,她身后的陆景川完全不知是怎么回事,直至陆景川那双敏锐的眼看见那柄亮闪闪的剑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出了鞘,才猛然发现情况不对。

陆景川从没有见过这样奇异的眼睛,对方的眉眼在一瞬间完全变成了黑色。

纵然他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多年与人打交道的经验告诉他,事情十分不妙,他心头那根红线开始在心底乌拉作响,他下意识想举剑反击自卫。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对面的男人冷笑一声。

说是迟那时快。

他双眼变成了红色,杀心从他周围的黑色气焰中莫名四起,他袖中的飞刀长了眼睛似的飞刺而来,速度之快,陆景川来不及反应。

剑柄狠狠地砸在陆景川的脸上,瞬时他鼻骨额骨上颌骨下颌骨全员受累,鲜血飞溅,骨碎片像银针一样射向四方。

同时那飞刀刺入陆景川握剑的手,一时间剑落地,人被冲击力顶着往后倒,沈鸢也因为失去支撑往下掉。

沈鸢的身子悬在半空之中,内心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她眼睁睁地看着陆景川想要开口却被疾驰而来的萧行云猛烈地一拳堵上了嘴,献血飞溅,夹着好几颗乳白色的

牙齿。

萧行云没有让他那么轻易就倒在地上。

下一刻他被萧行云粗壮的胳膊粗鲁地拎起来拖向一侧,巨大的声响和动静震得房中蜡烛的火苗瞬间熄灭。

沈鸢双眼瞬间什么也瞧不见了,她在黑暗之中倾倒。

然而,她的腰似乎被一双有力的手及时地搂住了,是飞驰而来的萧行云,他搂着沈鸢的身体向身后转了半转,将她放到了远离陆景川的另一边。

陆景川遭受了极大的后坐力,一下被撞飞到窗壁上。

半刻之后,萧行云已然将沈鸢从陆景川的裹挟中拯救过来,而陆景川也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从窗壁上重重砸落到地上,吐了一口恶血。

萧行云似乎并没有打算点到而止。

他脚踩地上的长剑,长剑飞向空中,他利落地一举接过,一剑刺入陆景川的胸口。

巨雷轰顶的压力下,滂沱大雨停了下来。

窗外是万籁平静,屋子里却是死一般的寂静,窗外有风吹进,却怎么也吹不走屋内凝重的气息。

萧行云微微低头,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感觉他好似一块千年寒冰,浑身散发着寒气,只听他冷言道:“找死。”

陆景川在墙角苟延残喘:“你若是杀了我……六殿下绝不会放过你的!”

“萧行云!你这个疯子,你已经杀了钱山!你再杀我,到时死无对证,少女走私案就再也查不出来了!”

萧行云冷冷地看着陆景川。

陆景川在生死边缘挣扎,重复

地说着那句话,“你若是杀了我……六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沈鸢身子僵硬,只敢任由萧行云搂着,一动也不敢动,尽管他身上的坚冰就快要把她整个人冻僵。

萧行云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陆景川。

“哦,六殿下,不过,”他偏了偏头,“他好像奈何不了我。”

陆景川听了这句话,整个人软得毫无支撑,完全落在地上。

再看萧行云呢,他却平静得像马上要捏死一只蚂蚁。

沈鸢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瞬间,暴雨像发疯似的下了起来,骤然间,天地像回到了盘古之前的混沌,轰鸣般的闪电击破了夜空,朝人间疯狂地肆虐而来。

沈鸢浑身战栗,大气也不敢吐,生怕一张唇,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就会扑通一声跳出来。

萧行云感受到身旁的人微微颤抖的身体,转头看向沈鸢。

那些狠戾瞬间像火烧一般在眼里噼里啪啦闪烁一番,像是变成了几缕轻烟。

最后看向沈鸢的已然是一双清澈黝黑的眼眸。

那双眼神中的意味十分复杂。

有愧疚,有心疼,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方才面对强大的敌人那么轻描淡写的一个人,现在却用这种似乎掌控不了所有事情的慌乱的眼神看着她。

祈今朝说得没错。

他的确是把自己当成了驯兽师,而把她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

只属于自己的,只应该完全听自己的话,不应该寻求什么所谓的自由的所有物。

就像从

小陪伴自己的刀或者剑,或者是那只在自己怀中跳来跳去的小野兔,不,比那些都更加高贵,是他情愿花两世的时间去驯服的只能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东西。

而这一刻,他看着她受惊的眼神,那么坚定的心突然开始动摇了。

驯兽师最基本的,应该是保护好自己的小幼兽啊。

他竟然连这个都没有做好,是不是真的不该将她圈在身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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