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吾观汝如插标卖首尔
雷震看着韩宫,突然问了句:“有没有听过三国?”韩宫一愕,“是承祚先生的《三国志》吗?”“算是把,不过不太一样。看过关云长斩颜良那段吗?”
“怎么了?”
“知道关云长斩颜良时,说什么了吗?”
“不是刺吗?怎么变成斩了?他没说什么话呀。”
“别管刺还是斩,看你还是个书生呢,怎么连着都不知道?”
韩宫努力的回想了下《三国志·蜀书·关羽传》中那段“绍遣大将军颜良攻东郡太守刘延于白马,曹公使张辽及羽为先锋击之。羽望见良麾盖,策马刺良于万众之中,斩其首还,绍诸将莫能当者,遂解白马之围。”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关羽说什么话。
“吾观汝辈如插标卖首之徒尔!”
“你这话从哪看到的?”
“还读书人呢,连街上一讲故事的都不如!”
“那我也送你一句话”
“什么?”
“冢中枯骨尔!”
雷震勃然大怒,双掌并起向韩宫招呼了过来,韩宫见得他招呼也不打,也恼他无礼,更何况想他是雷英的儿子,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手握大笔,招式连绵不绝,犹如行云流水一般,雷英在旁边仔细看着,也想不出这是哪家的武功战术,任他再见多识广,也决计想不到这是笔法,雷宽方才已经探得韩宫内功不弱,却也未想到他招式如此奇怪,这一笔横削,看着是成道宫的“白云出岫”,又像青城派的“小径通幽”,那一笔的直刺看着又是大枪里的战术,几人越看越觉古怪,雷英与雷宽对了下眼神,都表示看不懂哪派的功夫。
场上的雷震更是郁闷无比,原以为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想着以自己的功夫当是稳赢,谁成想,这小子功夫如此古怪,看着他这笔明明是刺将过来,谁知中途确是向下劈了下去,看着他中门大开,本想近身与他缠斗一番,那支笔却又勾了上来,划下他小腹,雷震察觉到小腹的气劲暗暗恨道:“此子端的阴险无比。”这次他瞧准了笔尖的方向,一掌将笔尖拍散,谁成想四散的笔毛犹如钢针一般扎向他的手掌,一瞬间便是血淋淋的,他向后退了几步,喝到:“且住,你这什么功法!”
韩宫回道:“无名功法,却是我自己悟的。”雷震自是不信,你不说也就算了,还要道一句自己悟的,莫不是欺我雷家的功夫不行?刚才父亲说手下留情,我便未使这暗器,如今这厮欺人太甚,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当我雷家无人,他已打定主意,带会要使这暗器绝学,给韩宫点颜色看看,“我只避过他要害处,不伤他性命便是”。
两人在场上打成这番模样,雷英也看的皱眉头,原以为雷震会赢得轻松,谁成想还略微吃了点亏,虽然雷震未使暗器,可雷家的“风雷八式”也是家传绝学,在这少年面前却是半分也施展不开。他看着雷震又攻了过去,便知雷震打的什么主意,俗话说“知子莫如父”,雷震作为雷家这一代的俊杰,自小便突出,蜀中和他年龄一般大的孩子能赶得上他的也就那么几个,峨眉的苏若水,青城的刘昆仑,大佛寺的昙花,除了这几个外,其他的大都不如雷震。即使和老一辈的交手,雷震的功夫也是过的去的,正在思量间,场上的局面却是发生变化了。
韩宫处处提防着雷震使暗器,可终究没防住,就在雷震一掌劈来时,他以笔身架住了掌势,谁料,雷震的另一只掌却射出了几根牛毛细的小针,那小针无声无息,待暗器及身时,韩宫才察觉劲力,待要抽笔回拦时,却已来不及,情急之下,丹田沉了一口气,依着他练十形术那会的模样,仿着大公鸡,丹田的那口气直随中腑上升,从舌尖中喷薄而出,那几根小针却是细小藏的隐秘,但却是失了重量,经不起这股内气,随着这股内力被倒卷了回去,雷震不防还有这变化,这手散花针百试不爽,一下子却是呆住了,那几根细针直往他面门铺去,雷英和雷宽见得大急,想要上身去救已来不及。
韩宫见着细针往雷震面目去,趁着雷震愣神时,忙把笔抽了下来,笔毛裹住了钢针。
雷英见得如此,方才送了一口气。忙叫住了场上二人,雷震见得如此,却是失魂落魄的离了场,连招呼也未打。韩宫见他如此,本想开口,却不知说什么,张了张口又未说话。
韩宫也知今日怕是把雷家的面子折了又折,也不便再久留,向雷英打了招呼,几人便出了雷府,这会却是无人阻拦。
几人一出府,大鬼就大笑道:“韩老弟,痛快痛快!”韩宫对他示意,让他小点声,这还在人家门口呢,免得又生什么事,大鬼回头看了看,见着无人,这才放下心来,小鬼虽然带伤,几人扔止不住兴奋之意。
他们在雷府外畅快,雷英却和雷宽兀自聊着。
“大哥,你怎么看?”
“看不出路数,方才说是自己悟的,莫不是真的,若真是如此,那这天姿却是奇高。”
“那今日些事?”
“今日这事便到此为止,难道我雷家真不要这脸面了么,以后见着这几人,若没有犯我雷家,对他们也客气一点,至于雷震输这一场也好,也好让他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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