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27】
【27】
死者的父亲听了我的话后,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我,问:“怎么救?”
我骗他说:“之前我妹妹溺水死了!断了气,医生也说没救了,后来,我爸带来了一个医生,那个医生是个神医,专门救刚死去的人,不过他的医疗费很贵,一般人难以接受,我爸认识的那个神医,他是先将人救活,才收钱,所以,我觉得,你的女儿,虽然死了!但还有救。”
这是我临时编出来的鬼话,他们一听,哭丧的脸都郑重了起来,认真的看着我问,治疗多少钱。
我骗他们说,“救人钱要三十万,我爸的那个医生,是先将人救活,再收钱的!救不活,绝不要钱。”
死者的爸妈衡量了一下心绪,两人面面相觑,他俩觉得,自家女儿已经死了!现在听说还有得救,怎么可能不救?
只是,这三十万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压力,他们不是有钱人,他们只是社会阶层不高不低的老百姓,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得出三十万。
死者的母亲一脸为难,低着头,喃喃自语道:“三十万……全家一个月的工资才一万左右,每个月还要供房,怎么拿得出三十万……”
看来,这个三十万,着实是难倒他们了。
他们一家一个月一万左右,也就是说,他们三年不吃不喝,才能攒这么多钱,然而,他们不可能不吃不喝,他们还说每个月要供房,三十万对于有钱人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但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天文数字。
还没等死者爸妈给我答复,死者的哥哥就着急了起来,说:“爸妈,小美都死了!人家说有得救,为什么不试一下啊!如果真的没救了,也就这样了!万一成功了呢?三十万而已,你们拿不出,我可以找人借,我在银行有朋友,肯定可以弄三十万。”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似乎是在三十万跟女儿的生命之间做着选择。
三十万换一条生命,对于他们来说,压力自然不小,可归根结底,死者终究是他们的女儿,养了这么久,自然舍不得。
三人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答应了我,叫我给他们那个可以将死人治活的医生的电话。
情急之下,我骗他们说忘了那医生的手机号码,还说手机号码在家里,等我回去拿。
之后,我跟死者家属交换了联系方式。
我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出租屋,带上材料,去而复返,回到医院,我骗他们说,那个神医换了手机号码,我说我知道那个神医的住处,骗他们要带着尸体去漫展,还说神医会在漫展大厅里当众救人。
其实,我所说的一切,都有很多破绽,只要他们追究下去,我肯定会穿帮。
在常人来看,我所说的话完全没有逻辑、没有可信度,只可惜,他们救人心切,也顾不得这么多,为了救自己的女儿,哪怕是求神拜鬼,也要试一试了,他们想要女儿活过来,就不得不相信我的话。
说好后,他们将死者弄上担架。
傍晚,我们去了漫展大厅,值得庆幸的是,漫展大厅晚上要举行私人宴会,所以不会这么早关门。
我将死者家属以及尸体带到了漫展现场的小角落里,没有进大厅内,原因是尽量不要打扰到其他人,死者家属开始怀疑我,问我来这种人群拥杂的地方,不像是要救人。
我一时之间不好解释,就说那个神医会在这场私人宴会上救人,在救人的同时,像大家展示自己的医术。
我的话越来越语无伦次。
我不会撒谎,撒一个谎,就要用另一个谎去掩饰,我完全被自己的逻辑搞糊涂了,所以无法给死者的家属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向死者的家属信誓旦旦的保证,人可以在第二天活过来。
死者家属质疑我,说:“你又不是那个神医,为什么敢保证?”
我狡辩不过去了,就强词夺理说,“想要你们的女儿活过来,就听我的,相信我,我说的那个神医肯定可以救活你们的女儿。”
我一个小屁孩向他们保证可以救活一个死人,在正常人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天色将晚,此时此刻。
我跟死者家属以及死者在漫展现场的小角落里。由于漫展现场非常热闹,人来人往,其他前来赴宴的人也没有在意我们。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七点半,离十二点过后还有四个多小时,这四个多小时里,我们不能离开漫展现场,得等到十二点后,在月光下进行仪式。
死者家属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着他们不耐烦的样子,我也不耐烦了,我骗他们说去厕所,叫他们等着。
他们说行,我便离开了。
我朝着漫展大厅内走去,很快就看到了安贝姚的小店。
我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流里,朝着安贝姚的小店跑去。
穿着一身毛绒绒的黑色兔子套装的安贝姚,跟往常一样,趴在散座上,叫着:“谁来吃喵家雪糕啊!谁来吃喵家雪糕啊!”
她见我来了后,吓得一骨碌跳了起来,像是见了鬼一样,蹬蹬蹬地躲进了小店里。
我奔进小店。
可见她被我吓得缩在了角落里,抱着大腿,埋着头,瑟瑟发抖,嘴里只嚷:“别伤害我,别伤害我。”
她很怕我,也许她不知道,我是来帮她的。
我走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直接将她拉了起来。
我将借尸还魂的事情都告诉了她,说今晚可以帮她复活,她听了我的话后,一脸不敢相信,还问我真的假的。
我认真的说是真的,她问我如何借尸还魂,我没将巫术的事情告诉她,而是骗她说,道人教了我一个办法,可以借尸还魂。
她还不知道借尸还魂是巫术,对于她来说,我的话,也许是个善意的谎言吧!
我跟安贝姚交代了后,便匆忙地离开了现场,离开大厅,我朝着死者家属的方向奔去,来到现场,却发现,死者家属跟举办宴会的人吵了起来。
举办宴会的人非常不理解,不理解这里为什么会出现死人?
可能是举办宴会的人骂了死者家属,才导致双方吵了起来,甚至是起了冲突,发生口角。
这情况,没把我吓尿,由于周遭很黑,他们拿着手机相互照着对骂,骂就骂,时不时还动手动脚。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使得我猝不及防,我看是瞒不下去了,再这么下去,肯定撑不到晚上十二点,就会被人赶出漫展现场。
借尸还魂要十二点才能开启。
由于围观的人很多,我摸着黑,偷偷的挤进了人群。
我趁着他们吵架,偷偷的抱起担架上的尸体,转身就跑。
周遭很黑,他们吵架吵得很凶,所以没注意身旁的情况。
我将尸体抱到了公共厕所,躲进了男厕里,进了厕间,将门一锁,什么也不管了。
公共厕所的厕间是马桶,不是蹲厕,我坐在马桶上,将尸体放在自己的身上,尸体全身冷冰冰的,皮肤都有点硬了。
我抱着她,她的身子往一旁倾,我张开大腿,将她放在了我大腿中间坐着。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八点了,还有四个小时,只要我在这里等够四个小时,就能进行仪式了,槐树树叶在我兜兜里,我将装有动物血的玻璃罐放在地上,打算玩玩手机打发时间。
直到十点半,我听见了公共厕所外传来了警车的声音。
估计是死者家属报了警,我开始慌了,现在才十点半,要是警察查监控找到了我,我岂不是前功尽弃?
这么想着,我害怕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忽然之间,我只感觉裤子湿了,我忙起身,愣是发现,尸体居然尿尿了?还尿在了我的身上?
这情况,把我吓得半死。
我将尸体放在马桶上坐着,我站着,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脸,发现她没有一点反应,她穿着白色的病服,我打开手机的照明灯,找着她的下半身,我伸手去摸了摸她那里,果然是她尿的。
死人会尿尿?
我被吓得脸色惨白,忙上网查了一下,死人尿尿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诈尸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灵魂还没植入,尸体的主人就回来了?
在我看来,尸体只是一具外壳,人的真正价值所在是灵魂。
我可没听说过人死了还会尿尿的!
一具躯壳怎么可能会自己尿尿?没理由啊?如果是鬼的话,那我为什么看不见?
喵的!
真是撞邪了。
这么想着。
我拿出手机,点开浏览器,手指啪啪啪地飞快打字,想从网上得知这是什么情况,最终,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是在网上查到了答案。
网上给的解释是:
死人尿尿,是正常现象。
尤其是女性。
女性的概率会比较高,因为人死后肌肉都会先松弛,肌肉不发达的松弛的较快。
女性普遍肌肉都欠缺,所以,死后肌肉很快松弛,而尸僵却来得很慢。
女尸死后控制大小便的括约肌很快松开,尿液甚至粪便很快失去控制,尿液甚至比粪便很快情不自禁的淌了出来。
而且,女人内的尿道短些,所以死了以后,小便更容易流出来,女的死后几乎都会小便失禁。
总结,女性死后小便失禁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所以,殡仪馆在女尸刚到时都会轻柔女尸的括约肌,以确定其尿液是否已经排尽,在给女尸净身时,都会用肥皂或沐浴露对女尸的私部进行反复清洗,以去除失禁留下的腥臊味。
以上均为网络解释。
看得我内心一阵羞耻。
我得知了这是正常现象后,猛地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诈尸了呢!
谁知道,原来是正常现象。
我看着面前的死人,真心感到毛骨悚然,她死是死了,但样子就好像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看着她尿了出来,我都被吓尿了。
我很害怕,战战兢兢的将她扶正,厕间里的光线很黑,她长得一般般,蘑菇头,她的样子十分之吓人,怎么说都好,她也是个死人,要是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十一点,外面的警车声响个不停,我想,不能在这么坐以待毙了,要在待下去的话,肯定会被发现。
为了避免突发事件,我必须得提前做好仪式,我将玻璃罐里的动物血喝了一口,紧接着喂尸体一口,动物血很腥,我喝下去后感到极其反胃,都想吐了。
我摸了摸口袋,槐树树叶还在,我已经喝了动物的血,也喂尸体喝了动物的血。
剩下要做的只有过了十二点,将尸体放在月光下,将槐树树叶放在尸体的嘴里。
这样一来,尸体就可以接收来自外界的灵魂。
我摸着良心讲,这是我做过的最疯狂的一件事情。
真是未闻常见。
我抱起尸体,离开了厕所,我觉得厕所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待在厕所,警察迟早会找来。
俗话说得好,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我得带尸体去大厅,等时机一到,立马将槐树树叶放进她的嘴里。
此时此刻,月光很是明亮,在寂静的黑夜里,伴随着点点星辰的相随,毫不客气的将整个大地,照得淋漓尽致。
我得小心行事,不能再待在厕所里了。
不然等警察搜过来,我就是有口难辩了。
我可不想在第二天上新闻头条,我这情况,很尴尬啊!如果真的被警察逮住了,新闻标题会不会是:【少年诈骗死者家属,对女尸进行猥……】
我不敢想象……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行动起来,在其他地方被警察抓到还好,就是不能在厕所被警察抓到。
不然,我绝对会被别人当成变态。
我不是傻子,现在的处境,没有谁比我更清楚。
我一面思考,一面抱着她离开了厕所,一路上,尽量避开监控摄像头,朝着漫展大厅的后门走去,打算从大厅后门进去。
一路上,我的内心忐忑不安,愿上帝的祝福,能与倒霉蛋的智慧一般,庇护我度过这一段短暂的危险期,并且随着时间,直至事件告终,从而随波逐流。
帮安贝姚复活,我没有好处,还死者家属一个女儿,我也没有好处,我的行为完全为了自己愚蠢的善心,乃至于使我铤而走险。
当我抱着尸体来到漫展后门时,可见后门没有人,但却有条狗,有条警犬,估计是警察人手紧缺,派警犬守着后门。
我气喘吁吁的躲在远处的草丛里,不敢靠近,狗的鼻子很敏锐,只要我靠近,肯定会被发现。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十一点半了,还差半个小时。
我抬头看了看月亮,当空照着。
我将尸体放在地上,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可以感觉她的皮肤开始慢慢变热,似乎有了温度一样,可能是喝了动物血的原因,或者是仪式的原因,那种奇妙的感觉我说不出,内心忐忑不安的同时满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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