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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定情之物


  (333)

  顾嘉逸淡淡的擦掉嘴角满溢出来的一股血迹,唇边似荡漾着一抹浅显的笑意,“你说的没错,我喜欢佟雨烟,从打唐府第一次看见那个小女孩之时,我就喜欢上了她。”

  “若不是她是你的童养媳,你们早就有婚约在身,我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感情,时刻警醒着自己兄弟妻不可欺,可如今我不想忍了,她为了你付出良多,你却如此不珍惜她,你压根就不配拥有她,从今往后,我会光明正大的跟你争。”

  唐君萧脸色似蕴含着一抹毁天灭地的冷意,他恶狠狠的紧紧攥着那男子的衣领处,刚要朝他挥起垂头,只瞧着男子精准的截住,旋即便快速的一记重垂打在他的脸颊之上,顷刻脸色漫出一抹青紫。

  怅然间,那一记垂狠而重,唐君萧那身形险些不稳,往后酿跄的后退了一步,冷冷的睨着眼前的男子,咬牙切齿道:“顾嘉逸,你可别忘了,她是你嫂子,你居然有如此非分之想,亏我平日里拿你当兄弟,你们背地里居然干如此龌蹉之事,简直令人恶心至极。”

  顾嘉逸猝然一笑,那笑容看起来居然有几分瘆人和可怕,“刚刚那一垂,我受了,算是替若语挨的,我确实对不起她在先,我无话可说,可这一垂,我是替烟儿打的,自从烟儿嫁入唐府之后,她过得是何等猪狗不如的日子。”

  “想必你该清楚,她为了救你,不惜自毁名节,而你又是何以待她的?居然还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简直禽兽不如,你根本配不上她。”

  香怡本来端着汤药往长廊上过,恰好看到这一幕,两人各自猩红了眼眸扭打在一块,势同水火,旁边还熙熙攘攘的有几个底下丫鬟在旁边小声议论着,却无一人敢上前劝架。

  这两兄弟难道是想反目成仇不成。

  香怡心中不由一颤,逮住一底下的丫鬟随意问了几句,这才神色匆匆的往屋子内走去。

  此刻,女子神色悠然的正捧着一本书籍,窗外,阳光明媚,微微晒在她的娇容之上,映着她的面孔如玉雪一般清秀隽永,似带着几分慵懒祥和。

  香怡敛了敛心神,方才急声道:“主子不好了,刚刚顾公子过来退婚了,这府中下人们都在传,这顾公子因为您才退婚的,这会他和二爷两个人还打起来了,那阵势您是没瞧见,那可真是杀红了眼,顾公子性子本就温吞,若不是急眼了,又岂会跟二爷动手?”

  女子将书籍微微一合,神色晦暗一片,默默叹息道:“不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不掉的,而我却又莫名其妙成了导火索了,也着实冤枉。”

  她不由担忧开口道:“若语可知道此事?”

  香怡回道:“如今整个唐府闹得沸沸扬扬的,她又岂会不知?据说还是她亲口要找顾公子退婚的?四小姐性子本就要强,面子硬,可这心里到底是如女儿家般柔软,这会估摸着正躲在哪里哭呢。”

  佟雨烟漠然一叹,却是满腔无奈。

  过了半响后,一面色冷啸如冰的男子冷然而入,那双黑眸阴测测的泛着几分冷意的牢不可摧的凝着屋子内沉静淡薄的女子,似对峙了良久后,男子突然扬手,将一手帕往她面前一扔,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

  “这个,你如何解释?”

  女子面色一惊,忙拾起那帕子认真的瞧了一眼,这确实是她的帕子没错,这角落处,上面还绣制着“烟”的字样,她无从反驳。

  她挑眉惊愕道:“这帕子怎么在你手上?”

  男子冷冷一笑,反讥道:“怎么情人太多了,这帕子落在何处,都想不起来了不?”

  佟雨烟顿感一种无力之感,就连嗓音似带着几分乞求和稀薄,“唐君萧,我实在没精力跟你吵,反正你不分青红皂白给我扣了许多脏帽子,也不在乎多这么一顶,随你怎么想,我也赖的跟你解释。”

  唐君萧心中一顿烦躁,满腔的怒火顷刻间崩然倒塌,他恨不得碾碎了她,可又不忍对她下此狠手,不由抬脚一踢,将临近的一圆凳子踢翻在地上,发出哐当的一声脆响,吓得一干丫鬟们颤颤巍巍的跪落了一地,满是惊惧之色。

  男子那宛如地狱般传来的冷幽幽的嗓音响起:“佟雨烟,前几日,你跟顾嘉逸共度一宿,今日这顾嘉逸便亲自上门,为了你跟四丫头退婚,还有如此定情之物作证,你还有何话可说?”

  “你们之间是从何时私通苟合的?你肚子内的孽障到底是许致远的,还是顾嘉逸的?亦或者是你未婚夫的?咱们夫妻多年,只要你肯坦言相告,兴许我能饶了你这条贱命。”

  男子连声质问和羞辱,终于令她不堪一击,心中蔓延着丝丝痛楚从四肢百骸传来,疼得发颤,也许气急攻心,就连肚子也不知不觉的隐隐作疼,秀眉微微蹙起,那微微泛白的手指紧紧的攥着那桌案上一层薄步,早就冷汗涔涔。

  她微微颤动着红唇,脸色早就没了血色,却是一种无边无际的绝望涌上了心头,似寥寞开口道:“唐君萧,你非要如此伤我不?难怪世间常言,这世上情最是伤人,若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咱们也许本就不该韵情,便也不会有伤害。”

  男子微微昂着头,苍凉一笑,“若不是你佟雨烟天生犯-贱,贱到骨头里,你我何需走到这步田地?佟雨烟,你真贱,简直令人恶心。”

  男子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转身便落寞的走了。

  女子微微捂着自己的肚子,疼痛不止,香怡发现情形不对,不由上前搀扶着她,担心不已。

  “主子,你这是怎么呢?脸色这般差?”

  香怡猝然发生那长锦裙上沾染着零零星星的血迹,不由脸色赫然一变,抖动着双唇道:“血,流血了---。”

  女子猛然脸色一白,直接晕厥了过去。

  ***

  在抢房内,劈哩叭啦一阵激烈而似漫着硝烟的枪声响起,那声响划破天际,震飞了那茂密青葱的枝叶上的黄鹂鸟四处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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