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我现在心情很差。(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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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君萧抬脚便是一记飞腿,狠狠地劈向男子,惹得男子吃疼一声,讪讪一笑,“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还真生气了,再说,上次为了佟雨烟的事,你不是拧着枪上过我府邸不?还打碎了我家两个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我还没叫你赔钱?”
想起前阵子的一幕,这唐君萧满身嗜血的煞气,手握着一把黑枪凶神恶煞的捣入他的府邸,只真的想跟他玩命来着,就宛如从地狱踏雪而来的索命的撒旦恶魔,真是叫他吓得浑身直哆嗦。
蓦然,他开枪直接打碎了他身后竖立的两个半人高的花瓶,伴随着那冷凉如霜的嗓音,“下次若再敢拿烟儿当棋子,你便如同此花瓶,死不足惜!”
恶狠狠的丢下这句话,他才冷然而去。
他那冷戾嗜血的神态,只有对待敌人才那般,可那日种种,现在忆起,都不由噤若寒蝉,那神态可真吓人。
他们打小一块长大,还是第一次这男子拧着枪口直接对着他,似把他视若仇人般。
沈卓阳眼眸微微一眯,又猝然想起乔倩雪的事,心中一片黯淡无光,这当初徐家之事,已然查明,确实是他爹地举报的,而徐家确实也因老爷子而家破人亡,只是天意弄人,他没料想她居然是徐家之千金,彼此之间隔着世仇。
他纵然愤怒,她跟乔光耀私奔之事,可眼下沈家害得她如此凄惨落魄,就算把她给千里寻回来,又能如何,两人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般安然相处,既然命中注定是一段永无结果的孽缘,还不如乘机放开,给彼此一点空间。
他沈卓阳纵横情场多年,从未失手,满园花色,难道还真非乔倩雪不可。
这般想着,他的内心似乎释然了不少。
这会他似想起什么,看了看对面的男子,半开玩笑道:“今日我跟顾少爷打电话,让他过来同我们一块喝酒,却遭他拒绝了,据说今日他亲自去唐府退亲,你们还因此打了一架。”
“毕竟这么多年的兄弟,怎能说断便断了,要不改日咱们聚聚,有什么话敞开点讲明了,这样膈应在心里,也不妥当不是?”
唐君萧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由冷笑一声,“你是个顺风耳不,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多事!”
沈卓阳心中不乐意了,扁扁嘴,哼哧一声,“我这是为你好,我说二爷,你这性子怎么越发千秋百怪了,不就是一女人不?就把你祸害成这样?”
男子将那圆桌上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旋即将烟蒂捻灭,什么都没说,便神色漠然的转身走了。
那舞池之中的少女这会猝然睨向那具冷然的身躯离开了,不由面色一急,娇媚的女性嗓音娇滴滴想起,“二爷,你等等我!”
少女追上前,柔媚的拦着男子的胳膊,似带着几分不满的嗔怒道:“你最近怎么呢?吃了火药不?脾气这般差,走了都不说一声?”
唐君萧步履微微一顿,神色略显不耐,“袁小姐,我每天真的很忙,恕我实在不能天天陪着你疯玩,再说咱们南郡该玩的该吃的,都带你走了一圈,难道还不令你满意不成?吃好玩好,你也该回北洋了。”
袁玲努了努小嘴,一脸的不情愿,“这次我为了你,好不容易溜出来,偏生不回去,你该清楚,我心里所思所想是什么?”
男子微微蹙眉,一脸正色的凝着她,“我不是个好男人,花心多情,更没长情,不过玩玩而已,别太当真,你若下嫁给我,往后必定会后悔的,所以我劝你别在我身上花心思,否则,你日后一定会伤心绝望。”
袁玲嘟哝着小嘴巴,怨愤道:“你越这般说,我还偏认定你了,非你不嫁,我知道,你是因为那个佟雨烟喜欢勾三搭四才会这般苦闷,既然她不仁不义,你何必不当机立断把她给休掉了。”
“再说,她压根就配不上这唐家二少奶奶的位分,如今孩子也没了,你便再无顾忌,不是更该快刀斩乱麻不?”
男子眼眸寒光一闪,冷冷道:“我警告你,我之所以敬你几分,老实说,是因为你有个权势滔天的爹,若不是这般,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所以,既然袁小姐在唐家做客,就该懂分寸,咱们唐家的家事,由不得你这个外人插足,还请你谨遵自己的身份。”
少女一脸铁青,气的跺了跺脚,“唐君萧,你太过分,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如此羞辱于我,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几分,就如此待我?”
唐君萧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
入屋子内。
门外,咯吱一声脆响,大门被一股大力从外间推开,一高大颀长的身躯傲然而入,此刻,女子目光呆滞的手中正拿捏着一双婴儿棉鞋,对于突然撞入者,似独自沉浸于悲伤情绪之中,而浑然不觉。
香怡看了一眼男子,又轻声提醒了一句,“二少奶奶,二爷来了?”
女子依旧目光锁定着那婴儿棉鞋,一瞬不瞬。
男子径自拉椅入座,目光似带着一抹沉痛久久的凝在她那苍白如同璞玉般清透的面容上,屋子内只是点着一盏台灯,那光线幽幽,映照着女子那精致的眉眼满是萧默之色。
男子那大掌轻轻的覆盖在女子那莹白的玉手之上,似带着几分轻柔的嗓音缓缓响起。
“烟儿,之前的过往,咱们都别计较对错了,这些天,我都想通了,咱们之间重新来过好不?”
女子神色漠然,想要抽回自己的玉手,却被男子牢牢的握着,索性便由着他。
男子心中似隐隐作痛,嗓音略显撕裂,“怎么,现在连握着你的手的权力都没有了不?”
女子苦笑一声,目光黯淡,“咱们成婚多年,二爷从未遵从过我的意愿不是?就连抽回自己的手权力都没有?二爷的话对于我来说,不对于整个唐府来说,都是圣旨一般,烟儿人微言轻,又岂敢违背?”
男子面色一暗,却是堪堪收回了手。
热度驱散,只余下一片冰凉,她身子骨属寒,尤其在这凄凉的夜晚,手常年都是冰冷入骨。
她疲倦的眨了眨眼眸,似悄无声息一叹,深深垂着眉眼,默声道:“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男子眉梢轻拢,似轻嗤一声,“这就是你让我放你的态度不?起码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再说。”
女子猝然抬眼睨着他,问道:“那请问二爷何时心情会好?”
男子被她无厘头的装傻装愣给膈应了一下,脸色也不由冷淡了几分,“我现在心情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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