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齐云练兵惹乡思 玄依泪忆父母亲

秦后玄依看到西云道长练兵有板有眼，每一个兵士都有技能，哪怕是最小的道士都有一技之长，或拳击，或武术，或击剑，或颠仆，或腾云，或隐身，无所不有，凡所不有。秦后微微颔首。西云道长走近前来，对秦后说：

  “娘娘，贫道今日有幸亲见娘娘。今日娘娘也有雅兴，不如我要弟子们表演给你看，看看我的弟子的武功拳脚如何？”

  秦后内心夸赞西云道长在国家积贫积弱之时，能集合山中力量，训练兵员，强国之噐，身为欣慰，欣然应允。

  道教圣地齐云山的功夫本来就天下闻名，几乎是每一位习武子弟心驰神往的地方。现在经过西云道长训练有素，武僧云集，道友们也是仙风飘飘，人人变得虎虎生威。榛林竹秀，百鸟翔林，松涛阵阵，白云悠游。这个千古的名山俊秀的奇峰，更是中国着名的道法之地。

  秦后微笑地观看了一场令人啧啧称奇的武功表演。表演者都是西云道长调教出来的弟子，表演的小道士们大都不到二十岁，有些甚至只有八九岁。表演一开始，几位身着黑色的道服，腰身紧束的道士在大坪中央打坐。他们个个气运丹田，好像一座座黑色的雕像，岿然不动。千山静穆，万鸟无音，松竹无语，亭台依依。整个练武场洋溢着一股静谧的气氛。周围的道士们都屏住呼吸，一句话也不敢说。秦后注视前方，专注地看他们演出。

  忽然，这些雕塑蓦然变成了一个又一个飘渺不定的影子，他们踢腿，他们出掌，他们翻滚，他们跳跃，他们散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十八般武艺，每一样都是那么虎虎生风，每一样都是那么令人敬佩。长蛇一样，是飞扬的长鞭；双龙一般，是挥舞的双剑；惊雷一样，是冲撞的铁锤；猎豹一样，是快速的棍棒。围观的人们的眼球仿佛是磁铁一般，紧紧吸在他们身上。他们时常像伺机待发的螳螂一般凶猛，时常像怒吼狂啸的老虎一般威风，时常像等待时机的蛤蟆一般机智。这一道道变幻无穷的光影，既令人惊心动魄，又让人心旷神怡，既叫人正襟危坐，又使人叹为观止。他们像灵活的兔子一般，几个翻滚便回到里屋。

  秦后不由得拍掌赞赏。

  忽然，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道士迈步到大坪中央，他先向秦后鞠了一躬，人们都睁大眼睛，只见他气运丹田，蓦地腾空，身形不见。再细看时，他却已经立在五十米外的一颗高大的云松树顶！人们觉得他只是站在松针之上，他的人是轻飘飘的。这种轻功，这种身动无形，人们觉得不可思议。忽然，这名道士瞬间又矗立在大坪的中央。然后，他拿着一把尖刀，朝自己的喉咙一刺，要是平常人，恐怕顿时到底身亡，可是，慈铭道士却毫发未伤。周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秦后看着，神色惶然。

  西云道长见状，立即要这名道士停止表演。

  接下来出来一大两小三位弟子。两位小弟子一左一右共同举着一片玻璃，玻璃后是一个黄色的汽球，大弟子则手握一根仿佛是牙签的银针。西云道长对秦后说：

  “这是齐云山的独门暗器，可以隔空刺破气球”。秦后讶异：这么小的“绣花针”，怎么能隔空刺破汽球呢？第一次，大弟子用力将针往玻璃上一甩，听得铿锵作响，针掉到地上，大概意在告诉秦后，这是真正的钢针，玻璃也是真玻璃。只见大弟子屏气凝神，气运丹田，双手聚集全身之力，瞬间手一发力，只听“呯”——一声清脆的声响：玻璃竟被钢针刺穿一个孔，而对面的汽球也随之爆炸。“哇——”“太棒了！”秦后屏住呼吸，独自赞绝。

  中国的道法、武功素来博大精深。然而如果不是西云道长立艰赴险，勤于教导，如果不是弟子们栉风沐雨，坚持训练，哪里会有如此高深的武艺？“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秦后再一次为西云道长的建议、执着而赞叹。

  类似的练兵场面，类似的比武现场。秦后玄依回想起在自己的家乡，父亲、叔叔和哥哥带领乡亲们操练的场景。

  楚国西南边陲。土水族人在此生生息息，因为气候适宜，雨水充沛，男子健硕，女子清丽。一方山水养一方人。他们春日播种，夏日狩猎，秋日收成，冬闲练兵。依山而建的村庄，像一幅雅致生动的水墨画，高低错落的土房带着诗情画意。

  玄依有三个叔叔，三个哥哥，各脉就只有她一个女孩。所以父母把她视若掌上明珠。

  秦后玄依回想起看叔父和哥哥们练兵的日子——

  在整个村庄的拗口，有一块巨大的平地。秋末冬初，谷物收割，颗粒归仓，山中硕果，均已采收。天高云淡，和风扬扬，妇孺老幼，围聚一团，和乐安详。丁壮男子，都会到那块练武的场所，自行练武习艺，锻炼筋骨。

  大哥很健硕，全身浑厚得像一座重重的古树桩，结实、挺拔、有力。他是拳击第一，是全村人拳击的表率。村里的壮年男子们都跟着他一块训练拳击。

  每天天刚亮，大坪里，“哼”“哈”“哈”的挥动拳头的声音整齐划一，偶尔还会听见大哥对练拳击的人的严厉的呵斥声。六岁的玄依有时会提着一桶子稀饭赶到大坪给他们喝，让他们增加体力。

  那些村民们总是向玄依竖起大拇指，夸赞她虽然幼小，却聪明勤快能干。童年的回忆在玄依的心中烙下了痕迹，现在依然记忆犹新。

  玄依的父亲仁义忠厚，母亲美丽贤惠。父亲在外从事体力劳动，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抱起幼小的玄依，向妻子炫耀：“还是你能干，跟我生养了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玄依母亲便会走到她父亲身边，拉着玄依的小手，说：“闺女，看你爸把你宠成这样！”玄依就会在她爸的怀里，兴奋地笑，欢快地喊：“阿爸，阿妈！”

  玄依母亲便会把她抱下来，心疼地说：“闺女，你这白嫩的脸蛋，你长大后，阿妈一定不会让你把脸蛋晒黑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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