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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事态升级


  弄清了袁昊天生气的缘由,山河是心中暗笑。

  要说这袁昊天也真是够傻的,他们要真是约会,怎可能选在这种地方?

  明知袁昊天对叶芯然是一往情深,他还偏偏跑到情敌的院子里约会?那不是自找没趣么?

  但在这种情感误会面前,山河感觉他还是不要出面解释的好,容易越描越黑,搞不好会引起对方更大的怒火。

  所以面对醋意十足的袁昊天,山河并未多言,而是将话语权都交给了叶芯然。

  “大师兄,你先冷静一下!秀才是进屋取酒了,马上就出来了。他之前就说过要请三可来做客,你也是知道的。当着客人的面……不要再乱讲话了!”很显然,听过袁昊天胡乱猜忌的话语,叶芯然也有些生气了。

  此刻的袁昊天也听出师妹语气不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误会了对方,便暂时控制住了情绪,没再多言。

  但这并不代表着事情就过去了,他望向山河的目光依旧是冰冷异常。

  大约三五秒后,抱着个大酒坛的段景冲终于再次出现在了大伙的视线之中。

  当他看到一脸怒气的袁昊天正站在不远处,他脸上原本的喜悦之情顿时化为乌有,表情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心虚而紧张的说道:

  “大、大师兄…你怎么回、回来了?”

  段景冲这一出现,等于是证实了叶芯然所言不假,他们是三人聚会,而非二人约会。

  误会虽是解除了,可袁昊天的气并没有消去。

  一想起刚才叶、山二人坐在亭中的模样,他心里仍是堵得慌。

  再加上,看到段景冲手中抱的酒坛,他知道那是师弟珍藏了许久的美酒。

  如今竟主动拿出来给他们的“敌人”享用,此举立马又将袁昊天给点燃了!

  就见他斜目一瞥,大手一挥,内息卷起地上的碎石子如闪电般砸向了段景冲手中的酒坛。

  随后,就听哐镗一声,被石子击中的酒坛瞬间破裂,香气逼人的美酒便如泉涌倒流一般全部洒在了段景冲的脚边。

  “你个死秀才,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了?我说过,不许你和这种世俗界的卑贱弟子来往,更不许他踏入师傅的别院,怎么,全都被你忘在脑后了?”

  恶狠狠的质问了一句后,袁昊天又转头对叶芯然喝道:

  “还有你,就算今日不是你二人独处,可你也松柏溪涧的弟子之一,怎能和这种不入流的新人同桌共饮?而且……还眉来眼去的!成何体统!”

  跟段景冲的训话时,袁昊天虽然说得难听,但语气还算冷静。

  可当他和叶芯然讲话时,情绪明显又波动了起来。

  尤其是那“眉来眼去”四个字,说的是咬牙切齿、恨意十足,他显然还是没能放下。

  左一句“卑贱弟子”,右一句“不入流的新人”。

  听过这些刺耳的称呼,就算性子再好,山河也有些坐不住了。

  再加上他目睹了段景冲的“遭遇”,在同情之余,他也感觉袁昊天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算是大师兄,也不能这般无礼吧?

  于是,就见山河猛的站起身来,怒视着金盔下的男子,二人的目光也首次碰撞在了一起。

  可是他刚要张口,却见段景冲忽然朝自己使劲的挤了挤眼,随后就听他抢先说道:

  “三可师弟,你、你先吃点东西哈,这事还是让我们来处理吧。”

  说完,就见他转过头去,如做错事的孩子般跟袁昊天低声道歉道:

  “对不起大师兄,今天是师弟错了,我愿意受罚!下次绝不再犯。我、我这就送走三可师弟,你先消消气。还有啊,我刚才取酒就离开了一分钟,师姐和三可师弟他们没什么的,真的,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担保!”

  由于酒水浸泡之故,段景冲胸口以下的部位均已湿透,再配上他那低三下四的语气,看上去真是楚楚可怜。

  见到此景,山河只得一声暗叹。

  他知道,段景冲是不希望事态升级,才把所有罪名都揽在了自己头上的。

  对方已作出如此牺牲,原本一腔怒气的山河也不好再当场发作。出于对段景冲的同情与理解,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忍耐,将怒火又咽回了肚中。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山河虽是忍了下来,站在一旁的叶芯然却没有做出相同的选择。

  眼看着小师弟精心准备的聚会就这样被霸道的袁昊天给搅黄了,叶芯然的心里本来就不是滋味。

  再加上见到段景冲那副可怜样,以及听过袁昊天对他们三人的“污蔑”之词,借着几杯酒劲,内心本就刚烈的叶芯然第一个跳了出来,不打算再忍下去了!

  就见她双目紧锁袁昊天,坚实的向前迈出一步,刚好站在了山河身边,大声说道:

  “袁昊天,你要是有气就冲着我来,别拿师弟撒气!秀才只不过邀请一位他欣赏的客人来此做客,你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么?那酒坛子招你惹你了,上来就给人家打碎!你凭什么这般霸道啊?”

  在平日里,叶芯然就很看不惯袁昊天的跋扈。但由于师兄妹的关系,她一直都在忍让,从未爆发。

  当然,要说起袁昊天对她的心意,叶芯然当然也是心知肚明。

  可是,袁昊天因此而生的醋意,也常常令她感到不适与厌烦。

  就像刚才他口中的那些无稽之谈,一想起来就让人心中来气!

  也不知是因火气攻心一时冲动,还是想故意气气对方,就见叶芯然说完上句,忽然伸手一把拉起了山河的右手,并紧紧的握在手中,口中继续喝道:

  “说我成何体统?我倒想问问你,我与三可师弟同桌共饮何罪之有?怎么就成何体统了?哼!那我现在与他牵手相依,你又如何评价?真是不可理喻!还有啊,你刚也说了,我和秀才也是松柏溪涧的成员之一,为何就不能邀请他人前来做客?只有你同意了,我们才能做?那我们是成员还是奴仆啊?师兄,你也太霸道了吧!这般咄咄逼人,真是毫无风度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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