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经历
不过是半个小时的时间,林沫就被关在了一个黑暗的狭小的亭子里面了,四周一片漆黑安静非常。
虽然很想让男人把门打开,可是,这亭子是自己进来的,她如果这会儿再让人来开门,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只要这样一想着,林沫就不想要再动了,与其被那个男人怎么样,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间小屋子里面得了,反正都是一样令人痛苦的事情。
亭子里面实在是太小,林沫连躺都躺不下,只能够坐在亭子里面,黑暗是一切万恶的来源,其实,林沫是很害怕黑暗的,当黑暗降临的时候,人的思想也活跃起来了,想象力也变得丰富了很多。
林沫在黑暗中,也总是喜欢想象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所以,就格外的害怕黑暗,屋内很黑,林沫手中也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照明,只能够在亭子里面慢慢的摸索,争取把亭子里面的环境都摸熟悉了。
安静的黑暗中,时间过得也十分的慢,林沫这样弄一下,那样弄一下,等到身体疲惫了之后,林沫这才背靠着亭子坐了下来,亭子的四周都是玻璃组成,其中三个面的里面都用报纸给糊住了。
亭子里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了不少文件,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里面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桌子下面倒是空的,还有一只小板凳,林沫像是自虐一般,把自己缩在桌子下面,抱着那椅子睡起觉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林沫清醒过来,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男人是从外面全部都钉死的,没有门,也没有办法打开,而林沫其实也不想出去,算了,反正自己的这条命本来就是被男人救下来的,大不了再还给对方就是了。
如此这般,林沫睡了醒醒了睡,肚子从饥肠辘辘到饿的没有知觉,再到后面林沫也只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之前经历过,也就不觉得饿肚子是一件多么让人痛苦的事情了。
最痛苦的其实是这无边的黑暗与安静,四周都没有一个人,听不到任何声音,全世界就好像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般,这是一种精神上的痛苦折磨,让林沫觉得无比的难受。
林沫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受,开始强迫自己睡觉,但是,睡得多了,到后来就睡不着了,但她却倔强的不愿意开口求饶,林沫清醒的时间比睡着的时间多,她开始胡思乱想,想着自己以前跟苏沉言在一起的时光。
但是,更多的却是那个男人,也许,那个男人此刻就在外面,只要自己开口,对方应该就会放自己出去,可是,她不能够开口,不能求饶,不然,那她就真的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了。
也不知道林沫在这里面待了多久,直到她觉得她已经死了的那一刻,一道十分明亮的光从头顶上射了进来,随着木板的降落,光芒越来越大,到最后,一块木板被放在地上,男人走进了林沫的视线当中。
林沫的双眸久不见太阳,这会儿突然看到,也是极其的不适应,林沫下意识的用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等到自己可以适应亮光的时候,亭子的门已经被男人打开了,男人站在门口看着林沫。
林沫抱着板凳,抬头看一眼男人都无比艰难,林沫不知道,她在这个黑暗的小房子里面待了五天,那是人类的极限了,男人说到底还是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宠物就那么死掉,所以,他终于大发善心过来放人了。
林沫看着男人的身影,心里既开心又难过,她想让男人放自己出去,可是,她又不想看到男人。
林沫身体疲软,一动不能动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男人走向自己,可是,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林沫都没有放弃离开,嘴里一直在拒绝着男人。
“不……不……放我……离开……”林沫这几句话是用中文说的,男人没有听懂,但男人从林沫的表情,可以看出来林沫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有多么的高兴,所以,他知道林沫其实还是想要离开。
男人把林沫从亭子里面抱出来,院子里面,除了之前那个老者之外,还有好几个林沫不认识的人,有男的还有女的,那个曾经跟林沫吵架的女人,其实不是吵架,只是对方单方面的训斥林沫罢了。
那个女人看到林沫还活着,明显有些惊讶,同时还有些失落,毕竟,被关了那么久居然还活着,实在是让人觉得惊讶啊,像林沫这般不识好歹的人,就应该直接死掉才对。
林沫伸手无力的抓着男人的手臂,目光一直看着门口,男人被林沫的执着给触动了,并没有直接抱着林沫回去,反而把林沫放到了地上,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沫:“如果你能够出了这个门,我就放了你!”
林沫听了男人的话,心中终于算是出现一道曙光,她固执的看着门口的方向,男人一个手势,看守大门的老者忙走进亭子里面把门给打开。
铁门移动的轰鸣声在耳边响起,那就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号角声,林沫费力的抬头看着那扇在自己面前打开的铁门,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她必须要抓住,这样想着,林沫不顾周围众人都在看着她,双手并用的朝门口……爬去!
双手费力的朝前面扒着地面,林沫咬牙切齿的费力挪动着,一分钟过去了,林沫却只挪动了不到半米,有人为男人搬来一张椅子,男人就坐在那张椅子上面看着林沫艰难的挪动着。
旁边还有男人不放心提前找好的医生,以免林沫死在那里面,好进行急救,只不过,让男人没有想到,林沫根本不需要急救,想要逃跑的心思还如此活跃,如果不是林沫快要到了极限,男人真的很想把林沫再关进那里面去。
一个小时,林沫只爬了两米远,距离大门还有一米,就是这一米的距离,林沫已经动弹不得了,男人有些开心的站起来,朝林沫走过来:“好了,你浪费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林沫摇头,一只手继续不放弃的想要前进,人却已经被男人给抱起来了。
“好了,你已经失败了,我们可以回去了。”男人不给林沫机会,直接抱起来林沫就朝院子里面走去。
刚刚的那些艰难移动已经是林沫最后的挣扎了,如今的林沫哪里还能够再动弹,只能够窝在男人的怀抱中,让男人如此抱着,不过,即使被男人如此抱着,林沫的目光也是一直看着门口的方向,直到林沫昏过去为止。
看着林沫那张被自己可以毁了的脸,男人嘴角微微扬起,抱着林沫朝屋内楼上走去,几个医生紧紧的跟在后面,因为来之前,某个人已经对他们深深地警告过了,如果林沫没了,他们也就等着挂了。
“不能不要离开我吗?其实我已经决定封笔了!”苏沉言直直的看着林沫,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哀伤,林沫看着苏沉言,伸手想要去握住苏沉言拿着画笔的手,只是,自己伸过去的手,没有碰触到苏沉言,苏沉言就那么眼睁睁的在自己的面前,把画笔给折断了。
林沫看着苏沉言,苏沉言也哀伤的看着林沫,两个人明明离得那么近,却感觉像是咫尺天涯一般。
“不……”眼泪顺着眼泪落下来,林沫睁开双眼,就看到男人认真观看着自己的模样,林沫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却因为身体虚弱,只能够无力的躺在那里。
男人看到林沫醒来很是开心,起身站在床前,让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个中年男子靠了过来,那中年男子仔细观察着林沫的脸,跟男人商量着什么,林沫慢慢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现在的林沫丑陋的很,她自然是不希望有那么多人看到自己的,男人和中年男子在一起呆了近半个小时,对方才离开,屋内只剩下男人与林沫,林沫艰难的拉过被子盖在头顶上,她不想跟这个男人见面。
本来,只要再给她一个小时的时间,林沫相信自己一定能够从那扇门里面爬出去的,可是,男人是故意的,男人就是不给林沫这个机会,在林沫快要成功的时候,把林沫抱走,这让林沫如何不恨。
只不过,林沫才蒙上一小会儿,被子就被男人给拉开了,男人看着林沫,林沫闭着眼睛不去看男人。
男人索性霸道的把林沫抱在腿上:“你在生气?”
林沫不搭理男人,男人就直直的看着林沫,林沫只好点头,没有错,是点头,在这个脾气臭的不行的男人面前,林沫必须大方承认,从以前林沫与男人的相处中,林沫知道,在跟男人相处的时候,她必须说真话,不管这真话是否会让男人生气,因为假话会让男人更加的不开心。
“我叫尔肯,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看着林沫,一向严肃的脸,这会儿终于柔和了不少,林沫看着尔肯:“你放我走,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男人摇头:“你不告诉我也无所谓,我可以重新给你起一个。”男人的话十分的赖皮,听的林沫忍不住翻白眼,既然这样,那何必又问自己的名字呢?
尔肯被林沫的反应给逗乐了,伸手捏着林沫的下巴,林沫皱眉,伸手想要把男人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拿开,但男人捏着林沫的手却故意用力。
“放开我……”林沫别过脸去,不想要与尔肯如此暧昧,尔肯却十分的固执:“你是中国人吗?”
林沫咬着嘴唇就是不开口,尔肯也不急,就那么与林沫耗着,反正他知道到最后林沫肯定是会回答自己的。
果然,一分钟之后,林沫点头,尔肯这才开始问下一个问题:“那你知道中国有一位很著名的画家叫苏沉言吗?”
“不知道,也不认识,也不想知道,你什么都不用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林沫看着尔肯,一次性把自己所有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
男人摸着林沫的头发笑了出来,林沫的头发,都是男人帮忙打理的,又黑又长摸着很舒服,男人就喜欢林沫的头发,而且,林沫这头发刚刚才洗过,还带着洗发水的芬芳。
尔肯把林沫的头发放在手中,摸索了一遍又一遍,力道缓缓地轻轻地,林沫被尔肯摸得有些不耐烦,想要把头发从尔肯的手中夺过来,尔肯却故意我这不松手。
直到尔肯摸得差不多了,这才把林沫放到床上,不一会儿,有下人来到楼上,尔肯起身从下人手中接过来一碗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尔肯来到林沫的跟前,扶着林沫从床上坐起来,把碗递给了林沫:“喏,你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先吃点这个垫一垫。”
林沫看了一眼尔肯递过来的东西,粘糊糊的一碗黑色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鼻尖闻到的味道倒是挺香的,林沫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她其实并不想死的,更加不想饿死,她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好久没有吃东西了,所以,吃上了两三口之后,林沫就吃不下了,林沫放下勺子,皱着眉头把碗递给男人,男人接过去,看林沫吃了不到三分之一,不满的看了一眼林沫,却没有逼林沫继续吃,反而自己拿起勺子,把林沫剩下来的给吃掉了。
林沫已经对男人惊世骇俗的行为表示很淡定了,这个男人就是如此,总是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林沫吃饱了就有些犯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却又睡不着,在小黑屋子里面睡了那么长的时间,林沫觉得未来一个星期她都不用睡觉了。
俄国的电视节目,使用的语言全部都是俄语,林沫看得没有兴趣,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而尔肯就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面看报纸,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如果不是有报纸在翻动的声音时不时的传进自己的耳朵,林沫几乎以为房间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
男人的生活很是乏味,除了看报纸,看电视,看文件,吃饭和照顾自己,基本上没有别的事情,偶尔还要应对一下前来拜访的人,其中来这里最多的就是那个叫做茜拉的女人。
那是一位爱慕尔肯很久的女人,只不过,尔肯一直都不愿意接受对方罢了,但是,茜拉却一再的纠缠,即使尔肯不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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