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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贺辞言x周夕(6)


几人没进宿舍楼,就只站在门外。

“爸爸之前住在哪儿?”

贺辞言抬头看着面前的宿舍楼,“之前住在八楼,804,那时候每天爬楼梯,天天骂学校不舍得给个电梯,累死了。”

周夕笑着,“那你现在捐一个,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现在还有之后的那些学生都不用爬楼梯了。”

贺辞言也跟着笑,“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要把别人的雨伞给扯烂,年纪轻轻的,不运动一下怎么行?”

“爸爸好坏哦。”小朋友也听懂了父母在说些什么。

“所以你不要跟爸爸学,知不知道?”

“知道。”

“走吧,我们去其他地方再看一看。”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身后疑惑的声音。

“你是贺……辞言吗?”

贺辞言转过身,看到个男人戴着眼镜,正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

在看清贺辞言的脸时终于才确定了,“真是你啊。”

贺辞言也算是想起来面前这人到底是谁了,之前住在自己旁边的宿舍,那时候经常一起打球,关系还算是不错,不过他出国留学之后也就仅仅跟着宿舍几个室友有些联系,再加上后来回国上班,室友们各自成家,渐渐地也不再联系了。

“小泽好久不见啊。”

“真的是好久不见,你出国留学之后,到现在我们都没见过十几年了,我刚刚觉得侧脸和你有点像,差点没敢认。”

随后男人又看向了旁边的周夕和孩子。

贺辞言介绍道,“这是我太太和儿子。”

男人连忙热情打招呼。

周夕跟着点头。

“你这是来学校看看嘛?”

贺辞言应着,“毕业之后也就没回来过了,带孩子过来看看,你呢?”

男人点着头,“我现在在学校当老师,这不刚上完课回来,准备回去,我现在就住在那边。”

周夕看着他们寒暄,一手拉着儿子,只不过小朋友好像又被其他地方给吸引了,一直都蠢蠢欲动地想要离开。

“我带着孩子去那边走走,你们先聊。”

贺辞言点点头,“那我一会儿去找你们。”

男人其实之前就在偷偷地打量周夕。

当年那件事闹得轰轰烈烈的,就算是现在看到贺辞言的第一反应也是沈念枝。

“今年也真是挺巧的啊,我刚好从这边路过就看到你了。”

“确实,儿子想看看我之前住在哪儿,就带着过来看一看了。”

“之前同学聚会,他们提起过你,说你现在混得挺不错的,我们当时还开玩笑要是真混不下去,看能不能去投靠你来着。”

贺辞言笑了笑,“没想到你会留在学校里,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说想去做游戏研发。”

男人摇摇头,“物是人非啊,想法总是会改变的,再加上现实太过残忍,最后没办法,兜兜转转又回了学校,不过现在还算是不错,工资待遇也还好,反正我也就一个女儿。”

男人其实很多次的欲言又止,但也知道有些话还是不问得好。

贺辞言如今带着太太和孩子来了学校,自己也不能再说些扫兴的话。

寒暄了几句,男人就离开了。

贺辞言也没给周夕打电话,缓缓地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学校确实挺大的,但也总能找到。

周夕带着孩子在湖边走着。

小朋友自然是不要妈妈拉着,自个跑得欢快。

周夕看着他这模样有些好笑。

在父母面前明明就是个爱玩的小孩子,可偏偏每次在弟弟妹妹面前就是个小大人的模样。

甚至还会训斥弟弟妹妹。

两个小的很喜欢哥哥,但同时也很怕哥哥,都说哥哥骂人的时候可凶了。

贺辞言也是轻易地找到了两人。

虽然很久没回来,再加上学校也有些变化,但每次不管走到哪,都知道这里的路是怎么走的,所以想要找到他们俩又很容易。

“爸爸。”

贺辞言从两人的对面走过来。

“学校好玩吗?”

“不太好玩,都没小朋友,那些哥哥姐姐们玩不到一起来。”小朋友有些遗憾道。

“等你长大了,就可以玩到一起来了。”

贺辞言走过来牵着周夕的手,三个人在学校里漫步着。

走到了一栋教学楼的时候,贺辞言脚步顿住了。

“怎么了?”

周夕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之前这里是实验楼,那边现在多了个花坛。”

贺辞言的话说得很笼统,但是周夕听懂了。

那边是关姣学姐自杀的地方,也是一切的开端。

贺辞言静静地站了一会,“我一直都很后悔,当初我要是没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兴许就不会给她造成这么大的阴影,没有什么比亲眼看到更痛苦。”

当年的沈念枝亲眼看着学姐赤身裸体地从楼上跳了下来,亲眼见证了这场罪孽。

她说梦里经常看到学姐,她想道歉可什么都没用。

她曾经觉得学姐对自己很好,还说了自己很幸运碰到了这么好的学姐,可在得知真相的时候,以前从未发现的小细节都被无限地放大。

学姐是忍着怎样的屈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怎么强忍着恶心和自己说话的。

贺辞言的手心很是冰凉,周夕双手抓着他的手。

贺辞言垂下眼,深呼吸,随后撇开了视线,“走吧。”

贺辞言内心里没办法原谅自己,这么多年也都一样,当初他明明可以避免让沈念枝看到这一切,兴许就不会让她走到现在的地步。

后半程贺辞言的情绪不好,周夕就安安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

带着孩子在外面吃了晚饭,回到家后,小朋友回房间要和弟弟妹妹分享。

贺辞言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电脑,无意识地翻看着文件,只是思绪早就是一片空白。

周夕站在不远处就这么看着他,随后几步上前从后面把人给抱住了。

贺辞言回过神,失笑道,“怎么了?是看我这个样子太不舒服了吗?”

周夕摇着头,咬着自己的下唇却说不出话。

“我原本是想假装看文件的,不让你看出来什么,结果我发现我演技不是很好,这样反倒是让你更难受了。”

“没有,我就是知道。”

“我自个一个坐着消化就是不想把你当成工具,我不是只是难受的时候才会想起你,我想每次开心的时候你都能在我身边。”

“我都知道,可我们不是要共同面对吗?虽然是你的过去,但我愿意和你共同面对,你难受的时候我可以抱抱你的。”

贺辞言拉着她的胳膊点点头,“好。”

贺辞言枕头在周夕的腿上慢慢地闭上了眼,周夕轻柔地顺着他的头发,垂眼看着他。

/

睡了一觉贺辞言确实好了很多。

周夕也靠着沙发,一点儿动静也就惊醒了。

“我睡了多久?”

周夕来不及回答他,连忙托着自己的腿,“腿抽筋了。”

贺辞言笑着给她揉腿,“你躺一会儿我给你捏。”

缓了一会儿症状就好了。

周夕伸着懒腰道,“好困啊,都几点了?十一点了,咱俩睡了这么久吗?潼潼估计自个睡了。”

下沙发的时候,贺辞言伸手扶着她,周夕站在地上跺了两下脚这才没事了。

果然小房间里面,潼潼已经洗完澡换了睡衣睡着了。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周夕笑道,“真省事,一点儿也不用我操心。”

“也可以现在给自己找点事多,再生一个?”

周夕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上次咱俩不是看了个新闻吗?研究男性生子的方向,要不然贺总对这个项目投点经费,专门研究一下,然后你给我生一个?”

“好啊,我一会儿就去问问,我生可以,但是你得卖力啊。”

“出力的事我也不行,你自个想想办法。”

贺辞言几步追了上来,“我来我来,出力的事我也来。”

/

早上两人都需要上班,起床后,小朋友也不需要爸爸妈妈提醒,自个乖乖地就起了。

“我要爸爸送我。”

小朋友吃着早饭就这么说着。

“好。”

早上去上班两人就分开了。

贺辞言开车先送小朋友去学校。

“爸爸晚上也来接我吗?”

“爸爸今晚需要加班,等下次有时间再来接你好不好?”

“那好吧。”

小朋友点点头,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就跑进了学校。

贺辞言突然想起去年潼潼上小学了之后,三个小朋友不知道怎么的坐在一起。

两个小的伤心以后在幼儿园见不到哥哥了,大的也伤心,一个人要去上小学了。

贺辞言估摸着下半年霖霖要上小学又得哭一次了。

这次哭得最伤心的应该就是玥玥了,那小姑娘可能哭了。

离开了公司几天,有不少的工作需要处理。

贺辞言晚上要留在公司加班,回去小朋友都已经睡着了。

周夕也在客厅处理工作,等着他回来。

江故池在国外多留了一个星期然后才回来的。

晚上过来吃晚饭,江故池就跟贺领导汇报似的,把那边的事都给说了一遍。

关姣和关稚在那边好像吵了一架,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好像也没影响,关姣积极地配合治疗。

医生也说不是一点儿可能都没有,现在控制得好,还能坚持的。

等着这段时间调养,一切指标正常之后就可以做手术,只要手术成功,活下去的希望就更大了。

周夕听到这还是松了口气,能活下去就是最好的结果。

贺辞言听到这些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故池说等关姣做手术的时候他还会过去一趟,这次他自个去看看就行。

贺辞言点头应下,也没说话。

江故池汇报完之后就离开了。

即便回来了江故池也还是经常和关稚联系。

关稚现在麻烦他的地方不多,可能也是因为不好意思,江故池不主动打电话发信息那边不会主动联系。

关姣的情况听说好转了一些,有时候还会出去走走散散步。

江故池每每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总是会松一口。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再加上医院药物的控制,周夕的各项指标也达标了,可以进行手术。

手术的风险很大,这种事谁都说不好,虽然已经请了很先进的医疗团队。

但是在手术室里什么样的意外都可能会产生,没有人能百分百地保证。

手术前夕,江故池飞了过去。

贺辞言公司里面也走不开,这段时间江故池离开他还要兼顾着他公司那边的事,总是很忙。

手术前,江故池出来给贺辞言打了个电话,此时是夜里八点多。

江故池估计是在卫生间,四周很是安静。

“我刚刚还和关姣说话了,应该没什么事,还跟我笑了两下,这次精神比我们上次送她来的时候好多了,我感觉希望很大。”

“手术要是有情况你就通知我。”

江故池在那边笑了笑,“哥,没事的,你好好睡一觉,兴许一觉睡醒手术就已经成功了,应该没什么事,之前医生都已经说了,失败的概率很小的,哥你就放心吧。”

“嗯,好。”

电话被挂断之后,贺辞言一直都不太心安。

他很担心这次的手术,再加上关姣那样决绝的态度,他也没什么把握,总觉得有些事谁都说不好。

“要不要先等等那边的结果。”周夕问道。

“手术时间快十个小时了,太久了,睡觉吧,我们在这边干着急也没什么用。”

周夕抿抿唇,“你昨天应该和小池一起过去的,还能有个照应。”

贺辞言摇摇头,“算了。”

他还是有些害怕的,真到了这种时候他可能没办法再面对了。

对于关姣他总觉得有亏欠,尽管关姣一次次地纠正他们早就没了任何关系,谁也不欠谁的,可即便这样贺辞言也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就像是关姣永远走不出沙漠一般。

这终究是个不眠之夜。

一整夜两人都没睡着。

早上贺辞言频繁地看着手机,江故池回复了信息说手术还没结束,周夕到现在还没出来。

九点半,贺辞言在会议室开会,看着江故池发来的信息说周夕已经出手术室了,手术很成功,不过现在人还是昏迷的,等着她清醒。

贺辞言直接起了身,匆忙走出了会议室。

边走就给江故池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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