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事情的棘手程度超乎想象
第16章 事情的棘手程度超乎想象
餐桌上暗潮汹涌,王凤芝双眸紧紧盯着白朝歌的一举一动,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神情,白建勤清楚老太太的目的,无奈在没人看到的桌下,暗地里扯了一下许韵如衣角,面上依旧一脸淡定,假装什么都没做。
同床几十年,许韵如一下子就明白白建勤的意思,失望之际却也没有反驳白建勤,缓和了一下心绪之后,放下碗筷,掌心轻轻抚上王凤芝手背柔声开口。
“母亲,朝歌还小,还是先放在身边养一段时间吧。”
许韵如的决定仿佛一道惊雷劈了下来,在坐的几人,除了白建勤外,无一不是震惊的神情,特别是王凤芝,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无疑是许韵如,可偏偏就是在这个关键时刻,站出来反对的也是她。
王凤芝不理解,一个私生女,养在京都十几年,不但没有教育好,反而变本加厉,破坏了家里名声,此时把她丢到外面,保全了家族体面,也护住了许韵如这个当家主母的名声,可谓是百利无一害。
“你想清楚了?”
王凤芝不相信反手握紧许韵如手掌,决定再给她一次反悔的机会。
许韵如看了一眼老太太,转而看了一眼垂头无措的白朝歌,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坚定的点头:“是的,母亲,我决定了。”
言下之意就是,决定再给白朝歌一次机会。
听到这话,王凤芝也不好再说什么,伤心地甩开许韵如的手,临了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白朝歌,站起身沉重地说道:“我累了,今天就这样吧。”
说着,喊来白念灵搀扶,转身就回了后院,丢下一桌子吃了一半饭的一大家子人。
“母亲慢走,那我们就不叨扰了。”
白建勤规规矩矩朝着王凤芝鞠了个躬,目送她身影消失在拐角。
白建勤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朝歌,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去。
这是身为父亲,能帮她的最后一次了,若是下次再做出任何有损白家利益的事情,可能就连他这个白家家主也保不住她了,到时候只能让白朝歌自己自求多福了。
这是怎么了?白念慈还在懵逼中,白建勤已经喊着她回家,匆匆忙忙咽下最后一口饭菜,跟上白建勤步伐。
“爸爸,我们开车吧。”
白念灵不停催促白建勤。
她虽然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现在白朝歌还没出来,出发的时候没能撇下白朝歌,现在回去了正好可以灭灭白朝歌的锐气。
白建勤本就被王凤芝恼得心烦,也顾不急白念慈话里的内容,甚至也没发现白朝歌并没有跟上他们的步伐,直接不假思索的点了头,随即,车辆发动,
等白朝歌急匆匆跟到门口时,几人早已乘车离去,剩下白朝歌一人站在门口傻眼,身边站着的还有幸灾乐祸的白三福。
“呵!一个私生女,居然也敢妄想成为主人?”
白三福嘴里发出恶心的桀桀笑声,嘲笑着白朝歌的刺心妄想。
刚刚的场面,他始终在场,所以也亲眼目睹了白朝歌的困窘,趁着白建勤几人离开,他赶紧凑上来嘲笑。
“你是老太太的人。”
白朝歌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探索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白三福身上。
市中心白家别墅里面发生的每一件事情,老太太每次都跟亲眼看见一般,以往前脚白朝歌惹了麻烦,后脚白建勤就会接到老太太斥责的电话,其内容无一不是要将白朝歌丢掉或者送走。
白朝歌猜想,今天的寿宴,没有外人,只怕就是为了把白朝歌的事情搬到明面上处理,王凤芝以为胜券在握,偏偏许韵如持了反对票,白建勤站在中间左右为难,这才对白朝歌心生恨意,撇下她走了。
只可惜了这几天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父女情谊,被老太太一通捣鼓,很可能所剩无存。
而这只怕也是白三福最乐意见到的场景,只要白朝歌像以前一样,不被白家人喜爱,那她就不可能拿他有办法,他做的事情就不会被揭发,她就永远没办法翻身。
“白管家怎么费尽心机,到底是何居心?”
白朝歌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过他,以前的白朝歌唯他是从,只要是他的话,白朝歌全部一一听从。
而且白三福还是白家的管家,理应以白家利益为主,何以要利用白朝歌抹黑白家声誉呢?还是说,白三福这幅态度的背后,还另有别的隐情?
“白二小姐怕不是糊涂了,我只是小小的一个管家。”白三福凛正脸色。
白朝歌听出他话外玄音,怎么说,是上面还有人咯?
白念慈?
还是老太太王凤芝?
事件的棘手程度,超出白朝歌的想象,如果是白念慈,白朝歌有一万种方法对付她,但如若是老太太,一个在商场混迹大半辈子的女强人,白朝歌可以断定,自己大概率是干不过她的。
可老太太没理由利用白朝歌污秽白家,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京都市中心医院VIP病房
“少主,董事会那边一直在吵着要见您。”
尔语颤颤巍巍站在赫连渊床边汇报公司的情况。
丫的,她一个老三,平常就打打杂、摸摸鱼,以前这些事情哪里轮得到她干,不知怎么回事,赫连渊的两大得力助手赤月、伊越双双被派遣到外历练,就剩下她一个人驻扎在公司颤颤巍巍面对赫连渊。
偏偏集团内部一点都不安分,接连数月,一直吵着闹着要见赫连渊;明面上都是一群忠心耿耿的董事,暗地里,赫连渊受伤重病的事情,指不定有多少事情跟他们有关联呢。
“他们吵就让他们吵着好了。”
赫连渊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冷冷说道。
几个不知脸皮为何物的老东西,要不是顾及他们的身份,他早就派人了结他们了。
“那,明天的董事会您还出席吗?”
尔语迟疑着问道。
赫连渊已经接近半个月没有露过面了,再这样下去,他住院的事情只怕是瞒不住了,到那个时候后果······
赫连渊眉头微微一蹙,收起沉浸文件中的思绪:“现在集团中谁反对声最大?”
“汪家,汪一鸣。”
尔语犹豫着开口道。
汪家一直对赫连渊这位一把手不满,近十年来一直在寻找机会把赫连渊拉下马,但始终棋差一招,每次的攻击都被赫连渊给挡了回去,这次的车祸也是因为汪家在其中动了手脚。
只是他们这次的动作实在太过隐秘,买通的是赤月手底下的人,这才导致赤月几次三番都没有把人揪出来,险些害他们少主丢命。
“让肆锦处理掉。”
赫连渊轻启薄唇,淡淡丢下一句话,便又接着沉浸在文件中。
尔语点头,没有异议,这件事情问题不大,碍于汪家以前对赫连家有恩,赫连渊被迫只能一直无视他们,要不是这次的事情危害太过严重,不然他也不会对他们动手,明面中不好动手,丢给肆锦处理是再好不过了。
“是。”
尔语称是,转头出了病房。
随着轻轻的关门声传来,赫连渊才缓缓抬起头,自从谴走赤月两人,他的小日子总算是安静下来了,连带着干活效率都快了不少。
“白朝歌,不知道你那边怎么样了?”赫连渊低声呢喃。
脑海里浮现着白朝歌在少管所里的一幕,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小小的年纪,瘦瘦的身躯,何以装的下一个,这般成熟睿力的灵魂?
赫连渊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他相信,假以时日,她肯定会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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