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秋狩
第20章 秋狩
上天让她带着记忆重活一世,这辈子岂能安于人下?
她才是被上天眷顾的那个奇女子。
至于夫人,小玉隐晦地抬头瞄了她一眼,像夫人这样的,只是让侯爷认清我的真心,空有一美貌的空壳子,娇生惯养,一无是处,助我爬上高位的垫脚石罢了。
侯爷现在只是被她的皮囊所迷惑,很快就会看清她水性杨花,与顾重那些肮脏事。
乔沅若有所思,她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小玉。
面容还算白净,说得上眉清目秀,但怎么看都只是小家碧玉,横竖看不出一个婢子能有何种心机。
倘若真的心机深沉,八面玲珑,倒不至于现如今还是个大丫鬟。
但她每次都如此反常,不像一般人所求,倒是可疑的很。
“行,那你跟着吧。”
她倒要看看小玉能干出一番什么动静。
小玉闻言,按耐住心中雀跃便退了下去。
乔沅眼尖,乔母厚重的香粉也遮不住眼下的青黑,可见府中的事让乔母费了不少心。
乔沅到不觉得什么,对于自家母亲却略有担忧:“娘,近来府中可好?”
……
乔母抚着乔沅细肩,眼眸幽长:“嗯。”
这段时间,虽然二人同床共枕,但乔沅严防死守,齐存想做点什么都极为困难。
齐存眸色暗沉。
齐存倒没回答,反而用带着侵略性目光,从乔沅骑装下线条修长匀称的腿,一寸寸往上,掠过优美的肩颈,最后落在那双亮盈盈的水眸上。
不多时,乔沅总感觉到有些摇晃,似有人将山地翻转过来一般。
有时候他闹过火了,乔沅全身泛着薄粉,手软脚软,连推拒都显得无力。
只是白貂行动灵敏,难以猎杀,更别说活擒。
临行前一夜,乔沅带着对秋狩的期待在床上翻来覆去,寝不成寐,让锦书将她前些日子请锦绣阁绣娘特意订做的骑装拿出来。
“龙虎山这次放养了稀有的白貂,倒不如我生擒来给你圈个围脖,定是很衬你的。”齐存上赶着道。
齐存对新婚那三天记忆犹新,初为人妇的乔沅什么也不懂,软得像一团雪球,任人摆布,让摆什么姿势就摆什么姿势。
自长宁伯府宴辰后,乔母许久没和乔沅坐下来说体己话了,连宫宴那日,也只是匆匆一面。
乔沅叫来侍卫,询问了一下小玉可有何反常,侍卫将小玉的行踪,与何人接触都一一细报。
……
于是齐存的目光越发肆无忌惮。
但乔沅知道,这些不过是好听的名声罢了。
龙虎山不过城外几里地,不到午时,便到了山脚的驻扎地,等候在此的宫人们早已安排妥当事务。
乔母正在里头整顿行囊,见她过来,便放下茶盏,招呼乔沅过来。
乔沅用勺子拨弄着碗里的绿豆沙:“锦书,最近可见小玉有何异常?”
乔沅继续道:“秋狩你跟紧着她一些。”
火红的骑装,衬得她肌肤更白皙如玉,宝石点缀的腰带掐出一抹细腰线。
“在乔府多年,你娘唯一做的不够便是对于你父亲那些三妻四妾没有多加管束,自己受委屈也就罢了,险些让你也栽进去,我儿受苦了。”
见母亲不愿多说,乔沅也没再追问下去。
乔沅听后,眼底的雀跃藏也藏不住,低头理了理裙摆,哼一声:“惯会说大话。”
宫人端上午膳。
齐存无辜道:“怎么了?”
女眷们被带到各自的营帐中各自安顿,圣上带着文武百官往深山开展狩猎。
乔母听得胆战心惊,将乔沅揽入怀中,直言自己会处理好乔嘉。
乔沅从小养在深闺,哪里懂得这些个龌鹾事。
乔沅羞愤欲死,随手扔了一件衣服盖在他头上。
乔母出身询问那日宫中发生何事。
她又重复到:“你别这样看我。”
乔沅安顿好,便让宫人领着她去到乔家的营帐。
乔沅待了一会儿,见乔母这里忙的厉害,干脆回了自己营帐。
庭哥儿哼哧哼哧爬上齐存的胸膛上,双腿使劲扑腾,一股热感顺流而下。
尤其庭哥儿还被乔沅抱在两人中间。
乔沅是那朵落在他甲胄上的芙蓉,只需在他用权势和耐心为她打造的芙蓉笼里盛开,远离尔虞我诈,争风斗宠。
乔沅面上不显,倒对着镜子转了几圈,仔细看了起来。
乔母一怔,笑了笑:“不过是些琐碎事罢了。”
那双迷蒙的桃花眼会沁出几点泪,挂在沾湿的几撮长睫上,最后随着动作掉下来。
锦书摇了摇头。
他突然说:“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齐存顿时手足无措地看向乔沅,引得乔沅在一旁幸灾乐祸,只有婆子连忙上前查看。
乔沅觉得在这种目光下,极其烟视媚行。
乔父是当代大儒,风流才子,不仅是满腹诗论的才子,连着风流一并占了,喜好貌美女子,府内姬妾成群。
乔沅窝在她娘怀里:“娘切莫为了这些事熬坏自己身子。”
乔沅舀了一勺粥,扫了眼一旁心不在焉的小玉,突然一顿,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许不安。
乔沅细细说来,被齐存带出去后的事一带而过。
锦书一旁夸赞道:“侯爷好文采。”
翌日,因着秋狩条件不比家里,庭哥儿被送到寿安堂安置。
感受到探索的目光,乔沅娇斥道:“你不准看我。”
王氏对这庭哥儿真心实意地疼爱,看得闭眼珠子还重,对于放在齐母那临时照顾几日,乔沅也甚是安心。
本就娇艳至极的娇花,穿上利落的骑装,反而横添英气,别有韵味。
齐存拿着公文的手往旁偏了一下。
乔父英俊儒雅,尊重嫡妻,二人琴瑟和鸣,世子金榜题名,嫡女才貌双全,又嫁于镇北侯,上京不知多少人羡慕乔母。
白貂毛色柔软,浑身雪白无一丝杂毛,在上京很受世家喜爱。
午憩前,乔沅又将小玉的行为细细想了一遍,思索不出个头尾,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好在没一会儿就恢复了平静,乔沅却似被扰了清梦,在软榻上辗转反侧,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却摸不清这不安源于何事。
果然,申时宫人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道是龙虎山突发地动。
乔沅猛地做起来,陛下午前便带着人进山去了,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那随行的齐存与父亲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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