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5当我死了吗?
后来的两节晚自习,许岁不在状态。
好几次她落笔的手停在半空,眼神空洞出了神。等听到什么动静,她又如梦方醒,重新想题写题。
很快,大脑不受控制的被满到快溢出来的烦心情绪分散注意力。
徐承煜为什么来找她?
不可能是突如其来的想起了多年未见的女儿来关心她看看她。
笔尖戳破张纸。
伴随着老陈叮嘱回家注意安全与放学的铃声,许岁脚步虚浮,神游般跟着往外涌的人群出教室。
卷发男叫了三四声她的名字,挡在她身前,晃了晃手。
许岁这才回过神。
卷发男手里拿了个花环,手工编织的,花的品类颜色似曾相识。
许岁心脏漏了半拍,“你干嘛突然称自己为哥哥。”
被发了好人卡,卷发男有些失落的走了。
漫画场景。
卷发男:“那你没有资格管她的交友。”
“你笑了。”他勾起唇角,跟她一块儿开心。
·
这是许岁第二次来江野住的小公寓。
学校众所周知小花园是谁在打理,卷发男认同点头,知错就改,“你说得对,我下次不这样了。”
他理直气壮发问:“这跟你有关系吗?你是许岁的男朋友吗?”
站在一边看他们“旁若无人”许久了的江野漠然道:“不能,她男朋友不太喜欢她交异性朋友。”
“你饿了吗?”许岁的手被他攥在手心里,她舍不得抽出去,“我们可以出了校门口再牵吗?”
说明心情好些了。
<div class="contentadv"> 放学过去一会,走廊里争先恐后急着回家的人流一过,空荡无声。
卷发男显然愣了下,他很快反应过来,恳切地问她,“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相识是缘分一场。”
江野家里多出来她的专属拖鞋。
画卷在她手中展开。
她嗫嚅着说:“不是很想说。”
许岁颓废的趴在茶几上,脑子里很乱,晕乎乎的。
他们聊天怎么聊的前言搭后语?
“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呀。”许岁没心情吃东西,她情绪不好食欲会跟着变差。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幅画给她,“这是我画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她捏了捏他的大拇指,“你吃小蛋糕吗?”
这次来,她换了个身份。
江野给她买的甜点她也没动,现在在书包里背着。
下楼梯出教学楼走出樟树到灯光通明的地方,他松开了手。
陈芝麻烂谷子被忘记的许多事情走马灯快速过了一遍又一遍,挥之不去。
她后觉得不太妥。
她一眼认出。
他先回答她第一个问题,“有点,你陪我吃点?”
许岁热的脱下外套,踩着软绵绵的新拖鞋站在厨房外面,看里面忙碌的江野。
陈设摆放跟上次来没什么不一样。
自然的,宛如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很久,幸福了许久。
“抱歉,打扰你了。”卷发男说。
他画功很好,画出漫画中男女主初遇一见钟情的意境。
笑了声,他语气带笑回答后一个,“怕什么?我们在讨论五三。”
卷发男跟今天的李知温属于漏网之鱼。
没预想到事情是这个发展。
“饿不饿?”江野没追着问,换了话题,牵起她的手。
许岁摆手表示没关系,看着他说:“谢谢你的画,你是个好人,以后会遇到很好的人的。”
许岁指了指花环说:“你摘的吗?”
她摇头拒绝,“这样的行为不好,小老头会生气的。”
李知温跟江琰找过她后,除了他刚讲完试卷回来那会,后来的时间里她死气沉沉,俨然成了一位颓丧少女模样。
好累。
他突然温柔的以哥哥自称。
四下无人,江野摸摸她的脑袋,“不开心跟哥哥说说。”
江野:“想吃什么?路上没什么人了,牵一小会。”
江野眼睛弯起来,“知心大哥哥安慰你。”
许岁:“……”
不管那么多了。
元旦汇演许岁登台表演后,出现过不少对她产生兴趣送情书送小零食的人,无一例外被江野拦截下来。
不知从何说起。
许岁:“……”
许岁瞅了一眼江野。
江野:“会。”
江野待人走远了,阴恻恻道:“一个两个接二连三,他们当我死了吗?”
是刚才一起去超市买煮面的材料,她挑新鲜的小葱自助称重时,他去生活用品区挑的。
“我只吃一点点。”许岁斜他一眼,“别人不会觉得我们在讨论五三。”
许岁缓缓侧头看他,倏然咧开嘴笑出声音来。
一句话说明白了自己有男朋友也不想跟他交朋友,断了他的心思,杜绝后患也好。
“你画的很漂亮,谢谢你。”许岁收下了画。
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许岁到现在都不知道。
卷发男:“……”怎么又是你。
身体似乎也变得沉重。
心情不好的时候。
白色的,毛茸茸的小羊拖鞋,女孩子会喜欢的可爱样式。
许岁双手揣进口袋里,在校门口停下,没由来的问他,“你会煮鸡蛋面吗?放猪油撒葱花的那种。”
她轻嗯一声,“现在我收下了你的东西,请你不要再为那天的事情感到抱歉了。我要回家了,再见。”
江野说完后面的话,“同桌。”
现在笑了。
“晚上吃太甜腻的不好。”江野回捏回来。
客厅里开了空调,不大的空间里暖和起来。
卷发男摸了摸脑袋,“你喜欢就好。”
看了几眼,她回到客厅在沙发上规规矩矩的坐下来。
“同学,不好意思,我男朋友真的不太喜欢我交异性朋友。”许岁垂着眼,没看他。
六中小花园找来的。
真来了他家,在这停留做客。
江野淡笑:“我们是关系亲密的……”
厨房里油烟机的声音传来,应该是在等水沸腾。
“对,送你。”卷发男笑着示好。
跟她玩闹般。
有一不能再有二。
她魂不守舍,敷衍中透着不耐。
江野从厨房来了客厅,给她倒了杯温水,他坐在她对面,手轻柔的落在她侧脸上,有一下没一下轻轻的抚摸。
他在以这样的形式安慰她。
尽管并不知道她不开心的缘由。
许岁抽噎了一下,热泪迅速从眼角擦过鼻梁滴进另一只眼睛又从眼尾滑落进被她当成枕头的胳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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